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 或书本网(www.bookben.cn) 书名:手到妻来 作者:南尤 ☆、第一章 喂,你要对我负责   “卫祁,把猪脑左转四十五度角,猥琐的眼光微微抬高,就会看到一个汉子,”辛大妈恶狠狠地拍了拍我泛着智慧的光芒的脑袋,激动万分地继续说道,“帅到惊天地泣鬼神,人神共愤,鬼哭狼嚎的汉子!”   我无奈地叹息,“辛大妈,能否注意下你的措辞问题?不要□中国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好伐?”   “我这不是激动得语无伦次了嘛!X大终于出个人类了?!”   算了,这丫一激动连妈都不认识了,何况是汉字!我微微颦眉,瞄了瞄,这一瞄就不得了的了不得!   完美的如同神祗般的侧脸,岂能用刀削来形容?直接就是个刀片啊!鼻子挺得过分,恰到好处的卡在紧抿的嘴唇和一狭长的桃花眼中!嚣张霸气的剑眉颦着,一副“我在思考人生真谛”的样子。   哎呦,汉子啊,你在想啥呢,需要姐姐我为你开启人生的灯塔,为你指清前方的大路吗?   “哎哟,尾气大姐,你看看你这猥琐到不堪入目的样子,被你家何欢知道了该怎么办哟。”辛大妈翘着她的兰花指,盯着我嘴角的口水,弯着腰笑得叉了气,“你这孩子,天生就具有超强的喜感,哈哈。”   发花痴发到情深处,一时忘了还有这么个妖娥子在场。   我气势如宏地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大手一挥,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没有关系,色女的道路是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夭折的!”   “那,去问他祖宗十八代的任务,就交付于你了。尾气同志,不要辜负了领导对你一手的栽培啊!”   “问候他祖宗十八代?这任务敢情好,我现在就可以做啊——”没等我贫完,便被辛末一个如来神脚给踹了个趔趄。   趔趄趔得刚刚好,好到真是巧夺天工、鬼斧神工(有关系?)啊。俊美汉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我这一扑,刚好扑在汉子的胸怀里。   妈的,长肌肉干啥玩意儿?疼死老子了。   把老娘撞疼了,管你是奥巴马还是希特勒!(这俩人一个时代的?)   “眼睛长在屁股里当痔疮养啊!撞死人了没见着啊啊!”我揉了揉我的额头,瞪圆了眼朝他吼!   估计这俊美汉子被我的气场给震慑住了,皱着眉愣了半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丝丝媚意,紧紧地盯着我。   唉呀妈呀,我的一池春水被他这个迷茫中带着点娇羞,娇羞中带着点疑惑,疑惑中带着点怯意,怯意中带着点萌,萌中带着点妩媚的表情给搅的天翻地覆,一塌糊涂!   定了定神,我继续揉头,突然计上心来,凶巴巴地吼,“不管,你得负责!”   “负责?”他的声音低沉,却出人意料的悦耳,像播音员一样,带着独特的磁力。瞳眸里闪烁着不明的精光,令我虎躯一震,打了个寒噤。 我怔了怔,色心顿起,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我们家何欢清秀干净的脸庞,摇了摇头,暗暗提醒自己,虽然美色当前,但还是要保持住!不然真成饿狼扑食了!   “对!呃……今天老娘有事,你!”我打算揪着他的衣领,踮了踮脚发现有些吃力,便垂了垂手,“给我报上姓名和电话号码,我改天找你算账!”   汉子低低地笑了起来,桃花眼一勾,夹着浓浓的笑意,缓缓开口,“毕献。电话18728xxxxxx。”   他这一勾,我魂都快飞了。在还没变成悟空之前,我吞了两下口水,清咳了两声,快速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按上一通,然后忒有气势地瞄了他一眼,拍拍屁股,走人!   避嫌?这名字敢情好!我跟憋尿一样憋着笑,赶紧找辛大妈,快速扫描了为数不多的群众,我了个擦,辛末,临阵脱逃的叛徒,看老娘我不宰了你!   我踩着怒气,一溜儿小跑,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俊美汉子饶有兴味的眼光就跟激光一样,射得我五脏六腑都开始抽风。我努力忽略背后那灼灼的目光,流下了两滴冷汗。   辛大妈,俺为了你,不惜丢弃我娇柔的美好形象,不惜背负种种罪名,不惜当一回名副其实的恶女,您怎能丢弃我一人,面对那俊美汉子呢?   边想边就到了宿舍楼下,我一步做五步跨,累的一哈一哈的,叉着腰站在宿舍门口,顿了两秒,然后一鼓作气——一脚踹开宿舍的门,夹着三分火气,五分怒意,两分惬意,朝里面大吼,“辛叛徒你给我拿命来!”   除去各路人马从门缝里探出来的诧异和惊悚,我个人感觉还是很嚣张的!我得瑟了两下,大摇大摆走进宿舍。   而辛大妈立马扯着嗓子大喊,“哎呦,卫壮士回来了。”转了转头朝正看gv看得不能自拔的吴妍凶神恶煞地吼,“赶紧地,水果零食高椅伺候。”说完脸上的表情倾刻间成了娇滴滴,水柔柔的谄媚状,“卫壮士,你看,我给你赔礼道歉,一些私人藏品您笑纳笑纳。呃,既然如此,那……”眼珠儿还一转一转的。   我冷哼一声,紧紧捏住手机,扑哧一声坐在椅子上,各种高贵冷艳地撇了撇嘴,皱了皱眉,“哼,是哪个混蛋临阵脱逃的啊?”   “我,我,我……”辛大妈赔笑,哈着腰。   我满意地阖上眼,慈禧状,“小辛子咧,给我捶捶肩。”   “喳。”辛大妈皱着眉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过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到我身后,慢条斯理地开始帮我揉起了肩。   我心里那个痛快,那个春风拂过二月天啊。我卫祁终于摆脱了被压倒被剥削的命运,终于咸鱼翻身做主人了!终于,打倒了辛大妈,成为了土地主!不容易啊!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驴大,辛大妈尚有一口气在,我也不好逼急了。于是那个于是,我甩了甩手,得意地将手机递给辛大妈,各种高贵冷艳地说,“避嫌。自己查。”   辛大妈本咬牙切齿地盯着我,一看见我将手机递给她,立马笑了起来,堪比桃花啊。看着她摇着小尾巴,奔哒奔哒地翻电话薄的春样,我苦大仇深地叹了叹气,现在的大学生怎么就这个德行?   不过!今天的天气真是,明媚啊,真是娇柔啊,真是百花争艳百家争鸣啊!(作者:孩子咧,别糟蹋我们的智慧好伐?)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新人,后面陆续爆笑!大家多捧场~求花求收藏求推荐啊~ ☆、第二章 那啥,扑到你   “那啥,辛大妈,有好东西别私吞了啊,”点了点暂停的超级腐女吴妍笑眯眯地转过来,一把抢过辛大妈手里的手机,看了两眼,抬头疑惑地说,“嗯,避嫌?真叫这名字?有这姓?”   此时辛大妈也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无声地问我。   我低头想了想,半天回了一句话,“我记得是四声。两个都是。”   “靠,你脑袋里装的全是豆渣啊!”辛大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愤愤地说。   “靠之,我可是理科生,我哪顾得了那么多?!”我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缺心眼跟你是理科生有关系?得,理科里出了你这么个一根筋,缺心眼,也确实不容易。”辛大妈无奈地记下了号码。   “也是,你们文科生里不缺我这样的人才。我跟你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开玩笑,辩论对的主力,辩论赛从未得过第二的我,损人的功夫也是不可小觑。   “随你怎么说,反正吧,你得打电话去,嗯,问他名字怎么写,顺便问问他来自哪里,家住何方,成亲否,单身否,爱好、特长……”   “滚你妹的,”我伸脚踹了踹辛大妈,“你真当我居委会大妈啊?”   “呃,你不就是吗?”吴妍装得一脸疑惑,真真切切地问我。   接着,便是辛大妈猖狂、恐怖的笑声,“看到没有!这个任务除了你能做,谁还能做,快,我已经给你拨出去了,立马问!”   我白嫩如葱的玉手,随着我娇柔地一瞪,直愣愣地指着正狰狞地笑的辛大妈,欲哭无泪!   “喂?”一个好听的声音伴随着我的颤抖传来。   我一个激灵,蹭了蹭腿正欲逃走,没料到辛大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将电话凑在我耳边。   “喂……”我颤颤巍巍地说,眼神无声地控诉着辛大妈。   “哪位?”语气饱含着不耐烦。估计是我半天才蹦出一个字来,令他心有不甘,心生怒气……(你以为人家是你啊?)   “我我,”在辛大妈的淫威下,吴妍的鞭条下,我屈服了,“我,我是今天!那个!你负责!”扯半天扯不清,干脆直接冒出一句惊悚的话来。   闻言辛大妈和吴妍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狞笑。看着吴妍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皮鞭,我不禁想到了GV里血淋淋的□,浑身一个胆颤!   “哦。”避嫌同学果然很避嫌,仅仅冷淡地回了一个字,完全没有情绪的一个字。   “呃,你,你,名字怎么写?”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大概没预料到我会问这个,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似乎都能感觉得到他结实的胸在微微地颤抖着……像小菊花一般……   “毕,上比下十,献,左南右犬。”他轻轻地念了出来,带着别样的魔力,让我一时间忘记了身旁还有两个色心大发,兽性毕现的女人。   “敢问,你问这个干什么?”很快,电话那边又传来了专属于男性的声音。   我瞬间清醒,咳嗽了两声,“既然要你负……责,”这两字特难以启齿,我故意咬得很轻,不过,这俩女人还是听到了,眼睛顿时一亮,“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吧,不然怎么找你?”   似乎是对我的歪理不敢苟同,他轻笑,“恩,还有事吗?”   “当然!”我硬了硬声,“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   电话那头半晌没传来声音,我毛毛躁躁地抓了抓头发,眼见这俩女人也奇奇怪怪地盯着电话。   “你要什么?”这口气,这姿态,这回答。   猖狂!   我咽了咽口水,“还没想好。”   “那小姐贵姓?”   “免贵姓卫。”   “卫小姐想好了便给我打电话吧,我等着卫小姐。再见。”说完便很没有风度,没有礼节地挂了电话。   面对“嘟嘟嘟嘟”的声音我傻眼了,这是什么男人!   “嘿嘿,吴妍,我刚刚没听错吧,负责?恩?有猫腻。”辛大妈笑得奸诈,缓缓将手伸到我脸上,轻轻地拍了拍,此时,我突然有一种“沦为青楼女”的感觉……   我还是个X女啊!我纯到骨子里啊!   “对啊,”吴妍顺手关了GV,“有JQ!”   我弱弱地回答,“没有啊……”   辛大妈笑眯眯地说,“这个可以有噢。”   我小沈阳附身,“这个真没有。”   “不是啊,”我憋屈地叫着,无奈,面对两个看见帅哥就跟吃了春X的女人,我惹不起啊伤不起啊,“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乎,我就在二人的威逼之下,将刚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这两个女人。什么他的胸怀硬邦邦的,什么他的皮肤白嫩嫩的,什么他0毛孔,什么0鼻毛,什么表情温暖如风……能夸毕献的我都给夸了。   这俩女人,早就被毕献这衣冠禽兽、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家伙的声音所迷惑了,根本看不清那家伙邪恶的本质!只有我,我这个独一无二,绝世无双,聪明绝顶,才智过人,人小鬼大……的系花能够一眼看穿他!(作者:女儿啊,你跟他很熟?我:不熟。作者:那你怎么知道?我翻了翻白眼:小说里不都这样写么!)   “不错啊,”辛大妈翘着二郎腿,琢磨着她刚美的指甲,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娇笑着说道,“看来他不反感你嘛。唉,这么一个极品帅哥就被你糟蹋了。尾气,赶紧把你家合家欢给一脚踹了,扑向毕帅哥的怀抱吧!”   “就是!声音如此成熟,如此迷人。比你家何欢好多了。”吴妍也不忘插一嘴。   “吴妍同学,”我突然一本正经地对正欲将GV打开再重温一遍的吴妍说,“能别这么酸,这么文艺成么?我小心脏受不了。”   估计是没预料到我突然正经起来,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拿着一个旧鼠标就朝我扔过来。   我侧身一闪,狞笑,小样的,就知道你来这招,没等我得瑟完,辛大妈一个巴掌就给我拍了过来,“瞧你缺心眼那样!傻得俗气!老娘见不惯!”   我顿时风中凌乱了……您见不惯就别见呗,打我干啥啊!   “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有这点特殊爱好,看不爽的食物我总喜欢摧毁它。”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辛大妈拍了拍我的肩,扭着翘臀,出门溜达去了。   得,我大人有大量,允许你这点特殊爱好。   吴妍则专心致志地看着她的私人珍藏品——GV。我悻悻地叹了口气,决心去找我们家何欢,求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呃,希望大家不嫌弃俺的恶俗啊~~求花求收藏求推荐啊~~ ☆、第三章 菊花保卫战   亲爱的合家欢啊,你娘子我,来啦……      因为最近何欢的手机出了点问题,正在维修,所以这两天我们便很少联系。毕竟一直用宿舍里的电话煲粥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是矫情的人,少见面少说话就会哭得死去活来不肯罢休的那种。   我呢,则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崇尚的就是精神独立,人格独立,金钱独立。当然,除了最后一个,基本都实现了……我蹦跶着朝何欢宿舍里跑。   宿舍阿姨一见着我就乐开了花,无非是我疯狂追求何欢的时候给她送了不少水果啊,糕点啊,衣物啊之类的……一见她我就X疼……   “嗨,阿姨,何欢在吗?”我笑得多CJ!   “哎呦,这不是小祁,有几天没啦。”阿姨见到我,那真是,春风那个开,百花那个放,皱纹都快堆成斑马了!   我抖了抖眉,不甘心地继续问,“何欢在吗?何欢在吗?”   “哎呦,几天不见啊,小祁,你也不说来看看我老人家。哎呦,今天怎么空着手的啊?”看我双手空空如也,脸顿时拉了下来,“小祁啊,我说啊,你得珍惜啊,别追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啊。”   我了个擦,珍惜,恐怕是大包小包地来珍惜你吧。   我贼心不死,继续问,“阿姨啊,何欢他在吗何欢他在吗?”   “小祁啊,你们年轻人不懂,我说啊,这爱情,得从头至尾……”阿姨一副“让你不给我带东西来让你不给带,我整死你”的样子,让我冷汗直冒啊。   看不出来,这阿姨还有点琼瑶的范儿啊。   “阿姨啊,”见她歇了口气,我问出了声,“您是琼瑶的忠实粉丝吧?”   一听到她偶像的名字立马从愁眉苦脸变成了眉开眼笑,“哎呦,还是小祁了解我。我呀,最喜欢的就是琼瑶了。”   我摇了摇头,中毒不浅,没救了。算了,我还是在他楼下等吧。   我撇头,直接坐在楼梯口,抱着双腿,坐等。   哎,阿姨坚持不懈地跟随我到了楼梯口,继续滔滔不绝地讲诉着她和琼瑶的夙缘,我冷汗直冒,瞌睡大起,欸,阿姨咧,你真别说,你这还真有催眠术的强劲效果!   “啊啊,给我一杯壮阳水,还我一夜不下垂……”一个猥琐的男生响起,我搔了搔头,妈的,这时候谁给我打电话啊。   “卫小姐,不知是不是我眼花,竟在男生宿舍看见你了。你的铃声真有个性。”熟悉得跟魔咒一样的声音传来,我吓得电话都掉了下去。   那是谁?那是谁?你到底是谁?   宿舍阿姨那句,“啧啧,想不到这么清秀一小姑娘却用这种铃声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噢,浪费了浪费了!”我已经无暇顾及,我现在只想说,避嫌同学,请您避避嫌好吗?一天两个电话,我都快以为咱俩相识多年,JQ已深了呢!   “嗨。”我尴尬地站了起来,不远处一个两个挺拔的身影正朝我走来,我挥了挥手,小声地打了个招呼。   阿姨往那儿一看,“哎呦,这不是你家何欢吗?我不叨扰你了,走了唉……”   您赶紧走吧,别丢人现眼了。   “何欢。”我憋屈地叫了声,无限娇娆。   我看着我们家何欢啊,站在避嫌同学的身旁,那是别样的清秀,别样的干净,别样的阳光啊。哪能像毕献,那么俊美,那么女人味儿……   “怎么在这?”何欢朝毕献欠了欠身,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恩,暖和。我憨憨地笑了笑,抽了抽鼻子,“嘿,不是想你了吗?”   “卫小姐,好久不见。”似乎是不甘受冷落,毕献站在原地,笑得奸诈。   我正愁怎么回答,何欢便疑惑地问,“你和毕老师认识?”   “一面之缘,呵呵,一面之缘。”我抢着回答,生怕毕献将今天下午那出丑剧说了出来,我的英明我的形象啊……   “对啊,卫小姐给人的印象很深刻啊,”毕献意味深长地说,“何欢,恩,品味,恩,不错。”   哼,我看他是想说何欢品味独特吧!我撇嘴,“哟,毕献同志,你来这儿干嘛呢这是?您这不像是学生吧?”   “对啊,毕老师是老师,”何欢揽了揽我的肩,“今天忙晚了,他送我回来。”   神马?!老师?!神马?!送我们家何欢回来。我脑海炸开了一片,全然忽略何欢其实已经叫了好几声“毕老师”了。   不禁想到吴妍口中的男男之恋……天啊,毕献该不会是看上我家何欢了吧?想到这,我立马缠着何欢的手臂,饱含敌意地看着毕献,出口测试道,“何欢是男人啊,哪需要送啊,毕献同志……呃,不对毕老师想太多了吧?”   毕献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其妙,不过很快稳了稳表情,冠冕堂皇道,“正巧有些事宜要给何欢说,不如就送他回来。怎么?卫小姐有意见?”   切,看上我们家何欢就明说呗,装什么正人君子啊。我不屑地瞪了他两眼,反击,“哪能啊。毕老师可是老师,做啥都是正确的,我敢有啥意见啊,不过……”我故意顿了两下,咬牙,为了我们家何欢的小菊花,我拼了,“我们家何欢以后就由我来送,不劳烦毕老师费心了。”   何欢似乎感受到了我的针锋相对,以及我和毕献的剑拔弩张,兵戎相见,紧张地捏了捏我的手掌。   我投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继续笑咪咪地看着毕献如何回答。   “你随意。”没想到他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我气得咬牙,果然是个老妖,道行深着呢,幸好我有点腐女底子,不然就被你给蒙骗过去了?想欲盖弥彰?想欲擒故纵?哼,没门儿!   “毕老师……”可能是觉得我说话有些许不妥,何欢开口准备解释。   我听着我们家何欢那婉转清丽的声音啊,心头一紧,就是这样吧?就是这样迷倒了毕献的吧!何欢,你是我的!我有责任有义务保护你的小菊花!   “何欢,我饿了,我们去吃夜宵好不好?”我打断了何欢的话,软腻腻地说。    ☆、第四章 嘿咻嘿咻的环境   说完示威般地看了毕献一眼。看不清楚毕献的表情,只看见他那深黑的瞳眸像下午那般闪烁着不明的精光……顿时又令我虎躯一震……这,这,这是面对玩物时,勾引的表情么?我颤了颤,手更是缠得何欢要紧。   “你呀,”何欢宠溺地勾了勾我的巧鼻,笑眯眯地转过头来,“毕老师一起吗?”   我的心又悬在了半空中了?如果毕献这丫答应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坐以待毙?不!反击?呃,我好像打不赢(没骨气啊没骨气)……静观其变?我没这心计啊……   我双眼泪汪汪地看着毕献,央求的眼神——你不要答应不要答应不要答应。   似乎是读懂了我的暗语,毕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笑得邪恶,“不去了。反正某个人也不太希望我去。走了,你们慢慢玩。”说罢潇潇洒洒地转身,一如他挂电话那般强势、不讲理、没礼貌、没风度。   “你对毕老师有敌意?怎么了?”何欢尴尬地摆了摆手后,贴在我耳边,小声地说。   被他口里的热气哈得痒,我咯吱咯吱地笑,“没啦没啦,哎呦,你这样我好痒。”   “好啦,以后见着毕老师不要像眼红的公鸡一样,好吗?”何欢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却阴狠地想,哼,千万别让我再遇见你,毕献同学,否则,老娘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走吧。”得到允诺地何欢开心地牵着我的手,兴高采烈地朝外走去。   我却苦不堪言。这什么世道啊?情敌也太多了,而且还有个人间凶器!美到爆的大帅哥!这日子没法过了!   何欢这丫虽然马大虎了点,常常发现不了我的异常情绪,不过凭我从头到尾板着脸,问啥啥都支支吾吾地不想说的架势,他也发现了我心情不佳。再不发现,恐怕我只有彪悍地掀桌才能得到想象中的效果了……   摸着我的脸,他暖声问,“怎么了?小祁,心情不好吗?怪我吗?抱歉啊,这几天确实有点忙。毕老师是昨天才过来的,恩,你知道的啊,我是学生会副会长,马上要开辩论赛了,我得准备。毕老师是评委呢,不可避免有交集啊。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我少跟他接触就是了。”   看我不说话,这丫噼里啪啦一大推砸过来,砸得我笑开了花儿。   看来,冷暴力真好,真妙,真哇哇叫!   “你说的噢,不许食言。”我嘟着嘴,诺诺地说。   “啊,还真因为毕老师啊……”他诧异地应了声,握住我的手,“我刚就是说着玩……”   “不管,”我拉下脸来,“我不喜欢他,今天下午我不小心撞了他,他就得理不饶人,真不配当老师!哼,你跟他一起迟早学坏了,不管,我不喜欢他!”   我一着急,什么坏话都给吐了出来,哎呦,不好意思啦,毕老师,抖了抖你的坏话,哟,你应该听不见吧?   “……”何欢叹了叹气,望向我的眼神里有醉人的温柔,“拿你没办法。我听你的就是。别气了,乖。”   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凑了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然后笑腾腾地吃着刚刚拿过来的铁板烧,心情荡漾啊荡漾。真是小溪流水哗啦啦,我要戳死你爸妈啊!(跟这事儿有关系?)   吃完了铁板烧,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和何欢慢慢压着马路,在昏暗的灯光下,咱俩的眼神也变得特别的朦胧,心也特别的萌动(文艺个啥?)。   他牵着我的那只手,冒了层密密的冷汗,我愣了半晌,呃,他,他该不会是要接吻吧?   想到更是娇羞起来,哎呦,交往那么久,就只牵过手,知道的呢,说咱俩纯洁,不知道的,以为咱俩某功能有问题呢! 我羞答答地开了口,“你说这世风日下,你说这朗朗乾坤,我们,我们在晕暗的灯光下,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坏事情应应景啊?”啊呸,一慌,我也不知我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月光无暇,啊呸,总言之,这不是月亮给我制造的机会么(都语无伦次了……)!   何欢笑了出来,露出两个大白牙,然后眯了眯眼,定身,揽住我双肩,缓缓凑近。   我娇羞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嘿咻嘿咻的环境里,我如愿以偿地和何欢接了吻。   大家都是新手,有些莽撞,没那么多经验。他几乎是粗暴地撬开我的齿贝,甚至刮破了我的嘴唇,我也无暇顾此,只能安于此,接受我和他,不太成熟的吻。   他的舌尖狂暴地扫过我的口腔内壁每一个地方,我伸出丁香舌,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他的舌尖。似乎是受到了鼓舞,他开始允吸我的舌尖,我浑身无力,挂在他肩上的手抓得紧紧的。   他扣住了我的后脑勺,粗重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脸红了红,怎么都觉着这感觉不太对。这个,激情四射的感觉不是造人运动里才有的么?   大约过了一分钟,我俩都憋气憋到不行。他轻轻离开我的唇,饱含歉意地看着我红肿的唇,伸过手抱着我,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 我安心地抱着他,甜蜜地说:“傻瓜,多接两次,不就好了?”   人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呀哈,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睡到手抽筋哪!虽不能数钱数到手抽筋,但睡到自然醒这点我还是能够满足自己的。   今天星期五。星期五上午我只有两节课——高数!哇哈哈,我这个以惊人的数学成绩进这所学校的理科天才,当然不用去上那什么狗屁高数了。任课的老头小黄同学,早已司空见惯,从不点名,这也刚好,我就一觉睡死过去吧!   “醒醒!卫祁!你他妈给我起来!”随着一声狮子吼,一双凉到彻骨的手贴在我袒露的胸前,我顿时一惊,立马一个鲤鱼翻身,夸张地叫了起来。   “我说,不就取了取暖吗?你至于叫得那么惨烈吗?啊?”辛大妈瞪了瞪我,没好气地说。   “我有起床气!”我怒气冲冲地对她吼!   “反正只有几分钟了,我还赶过去继续上课呢!随你听不听!毕献教我们高数!很不幸的是,他特意点了名!下节课,他要专门再次点上节课没来的人。”说罢她拿了个苹果,咬得硬脆脆的,一扭一扭地出了寝室。   神马?我风中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各种推荐,各种评论,各种收藏……嘻嘻。剧情大家也可以各种猜测的噢…… ☆、第五章 我造了什么孽啊   我没听错吧?   我赶紧理了理思绪,昨天光顾着去对付毕献了……不对,光想着他对何欢有着肖想这事儿去了,完全没将毕献是老师这个事儿放在心上!   高数……完蛋了,以我一学期只上过两节课的惊人纪录,他不把我往死里整就奇怪了。   要问我和毕献什么身份?呜呜,悲催的告诉你,情敌!情敌!完了完了。我欲哭无泪,赶紧随意地套了件衣服,刁了个硕大的苹果,拿着床底下那本崭新的高数书,就往教学楼跑去。   奶奶个熊,学校修那么大干什么?腐败啊,贪污啊,世风日下啊……   一路狂奔,终于找到了教室。毕献这人模狗样的败类正在台上潇洒地讲课,声音依旧是那般特别迷人。我冲了过去,敞开了我一点儿都不亚于辛大妈的大嗓门,脆脆地吼,“报告!”   果然,全场静默了三秒,接着陆续有人爆笑。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察觉到一丝同情的目光,转头看了看,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辛大妈,似乎,她很后悔,把我从周公那里抢过来……   毕献揉了揉眉头,侧过身子看着我,一脸“你是故意的是吧”的伤脑筋的表情。我不为所动,依旧像个雷锋(孩儿啊,用词啊用词!)一样雷打不动地站在教室门口,一脸视死如归!   当然,大家都注意的是我嘴里刁的那个苹果。红彤彤,那般我见尤怜……似乎是再说,再看!再看!再看你就吃掉我!(这不是旺仔牛奶吗?)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毕献终于发话了,热闹闹的教师也安静了下来,观众们都很尽职尽责啊,看好戏的表情能别那么明显吗?!   “我是你情敌!”糟了,之前心中一直默念,我是毕献同学的情敌情敌情敌,一时紧张过度,脱口而出便是这句话!   果不其然,毕献顿时青了的脸色,凌厉起来的眼神,和观众们负责任的大笑,我光荣凌乱了……   “我叫卫祁!”知错就改,是好孩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好的,卫同学,请就坐。”他保持着他那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形象,勉强微笑了一下,我却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小样儿,就是你,没错,你完蛋了”的话。我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被千刀万剐。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先是撞了他还强词夺理,再是抢了他的意中人,最后是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女儿啊,貌似是我儿子造了什么孽吧?!)   我跟蜗牛一样遁步走,辛大妈无语地朝我翻了个白眼,我贼笑着,叫你嫌弃我,然后一溜小跑,到了辛大妈的旁边,特怂地对一旁的同学说,“同学,让个座行吗?她是我妈。”我指了指辛大妈。   那位同学立马往旁坐了坐,恩,我无视辛大妈气得吐血的神情,泰然处之地坐了下来。   “好了,这位同学的事情我们下来再说。现在,我们继续讲课。”他敲了敲手中的教具,面不改色地继续讲。   “真别说,啧啧,他今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一件休闲的灰色针织衫将白色英伦式的毛衣包裹得很好,下面休闲的长裤衬得他腿又长又细。加上那刻意吹了吹的头发,唉呀妈呀,别样风采啊。   “那是,你不知道,上节课不知多少女生企图调戏他,都被他给整惨了。”辛大妈覆过身来,小声地说。   “怎么说怎么说?”我爱听这个。哼哼,还说对我们家何欢没企图,各大美女勾引他都能拒绝,那性取向能正常吗?   “水木系系花直接站了起来问‘毕老师,你名草有主吗’,毕献四两拨千斤,‘有你们也要松松土啊’。水木系另一号美女帮腔作势,‘那毕老师允许我们松松土吗’,毕献笑得云淡风轻,完美太极拳,‘美女在手,吃喝不愁,可惜你毕老师我,一直都喜欢吃硬饭’。妈呀,这话说得……啧啧……”   “你说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辛大妈细细打量了下,难掩激动地说,“这吃不准啊,不过我看这么多美女勾搭都未遂,这事儿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多好的一美男啊,怎么就……暴饮天物啊!”辛大妈叹息地摇了摇头,悲哀状。   “你小心点。刚刚他都抽了好几个调侃他的女生回答问题,将那几个草包堵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刚刚让他丢了丑,保不准他要报仇。”   我嚣张地摆了摆手,“他教什么不好教高数?不是找抽呢吗?抽,是一种生活情趣,找抽,就是一种生活态度!我看啊,他这态度挺好的。”   “你就嚣张吧,等会儿你吃瘪可别找我哭。”辛大妈不屑地摇头。   “行,你就看我如何灭了他!杀了他的威风,哈哈……”我猖狂地笑了起来,没太注意音量。而毕混蛋刚好在这个时间段歇了口气,此时,整个偌大的教室,就只回荡着我狡诈的笑声……   我吐了吐舌头,见不少人都撇过头来笑嘻嘻地盯我两眼,更是糗得低下了头。最郁闷的莫过于辛大妈了,她只差没有捶胸叹息,我怎么带来你这么个妖孽啊!   本以为会被讲台上那位避嫌同学给千刀万剐,没想到他只是闷声笑了两下,然后再次敲了敲教具,柔声说:“我们继续。”转过身来又想到什么似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冷声说:“卫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   我跟被雷劈了似的,呆愣在原地。辛大妈嚣张地笑还在耳边回荡,“卫祁,叫你猖狂吧?等会儿毕大帅哥不剥了你的皮就怪了,哈哈……”   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落井下石也忒明显、夸张了点吧?   我无语问苍天,悲哀中不忘保护我的肚子——恶狠狠地啃了两下苹果,然后故意咬得很大声,眼光一直停留在毕献的背影上,不曾动摇。   哇哈哈,就让我用目光将你射穿吧!(为毛这句话看起来很猥琐?)   不知不觉二十分钟就过去了,期间辛大妈继续百般无聊却乐此不疲地YY着毕献毕帅锅,而我,只能默默地将眼泪吞回肚子里,化悲愤为食量,吞完了整个苹果。这感觉,不敢相信!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半个小时都过去了。我也没多想,甚至没去想,为毛辛大妈说毕献这节课要再点一次名,但是看同学们的表情又不像是经历过一次风雨摧残这个问题。   “今天的课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是我当老师以来第一次上课,若有欠缺之处,还请各位同学多多包涵。而我个人感觉很愉快,除了,”在我发呆的时候,毕献同学已经开始做结束发言了,“某位同学给老师造成了一定意义上的阴影。不过,”毕献同学爽朗地笑了起来,不用说,流口水的流口水,喷鼻血的喷鼻血,“我很开心今天能有这么一段回忆。下课吧。”   奶奶个熊,就跟遗言似的!喂喂,你是教高数的,不是教语文的好伐?用不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伐?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两更,大约五千字左右,不定时爆发。求各种收藏啊! ☆、第六章 辛大妈,你是好样的   “卫同学,走吧?”没等我腹诽完,毕献就左手一本书,右手一杯子,挑眉看着我。   吃果果的挑衅啊,我的战斗力瞬间飙到了万点!此刻给我几块砖我也能战胜它们!   “愿君一路珍重……”辛大妈双眼含泪,默默地拍了拍我的肩,拿着她崭新新亮晶晶的高数书,逃鸟……   我挺了挺胸,气势磅礴地走了过去,大喝一声,“毕老师,你要对我做什么!”   毕献显然没料到我这样大胆的动作,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阴谋,挑眉勾笑,“嗯,卫同学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四两拨千斤是吧?我拨死你。看到渐渐围过来的无辜群众,我雀跃了起来,胆子也大了不少,“我肯定不希望你对我做什么,但是,谁能保证我一个人跟你去办公室能发生什么了呢?”   “啊……”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拉长尾音,“这么说,卫同学想找个随从?”   “没错!”奶奶个熊,一个人去虎窝,我可没这气量。   “那卫同学自己看着办吧,时间可不等人噢。”毕献对我摇了摇手指,比了个1。   1分钟?够了够了。我大喊一声,“辛末!!”音量直破万点。   正偷偷摸摸从后门闪过去的辛大妈顿时停住,然后面色铁青地看着我,一脸愤怒。   我得意地笑,谁叫你见死不救,落井下石呢?该死啊!!!!!!!!!   事情的结局就是我和辛大妈一左一右,跟随着毕献穿过长长的走廊,接受了目光的轮X,在被辛大妈暗中踹了三次,掐了6次,撞了9次后,我终于还是没有死到了办公室……   我敢说,毕献肯定是注意到了我们的小动作,不过不知出于啥原因,他没有开口阻挠训斥!还能有啥原因……有人愿帮着他修理他的情敌加仇敌,他估计乐得菊花盛开呢!   “毕老师啊,”走了快十分钟了,还没到,他该不会故意带着我们绕圈子吧,“走了这么长,怎么还没到啊。”   毕献没有转身,只是能从他的口气里听出淡淡的笑意,“快了。”   又是这两个字?我靠之……五分钟前他就这么说了。   “毕大帅哥,你不会看卫脑残不爽憋足劲儿折腾她的吧?别拉上我啊。你怎么着也不能伤及无辜啊,要不这样,我就先撤了,你呢,就使劲折腾她,我没意见,我啥都不会说。”辛大妈憋不住了,凶残的本性暴露。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辛大妈,我靠之,您可真敢说。   毕献轻笑了两下,鼻孔里发出冷哼的声音,“可是,卫同学怕我对她意图不轨,辛同学,这事儿你怎么看?”   毕献突然停了下来,好死不死,我正愤恨地盯着辛大妈,一时没刹住车,一声闷响,是在贺喜我成功追尾是么?   辛大妈对我干这种事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啥也没说就直接继续刚刚那个话题,“靠之,卫祁同学太高看自己。我看啊,毕老师,你得防着她饿狼扑食……”   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小朋友们,你们见着了吗?以后交朋友一定要多加小心……否则,你们的日子可是水里来火里去,痛不欲生啊!   或许是我存在感太薄弱了,毕献也没给我点关注,直接对辛大妈风流地微笑,“既然辛同学看问题看得这么透彻,想必也不需我的帮助了,你回去吧。”   辛大妈感激得难以自持,加上毕献勾引地一笑,色心顿起的她直接抓住了毕献的嫩手,羞答答地说:“毕老师,改天,您有空,我也不介意跟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遏制住自己想要喷血的那颗心,缓缓扭过头,不去理这两个眉来眼去的人……   辛大妈啊辛大妈,你就别往火坑里跳了,他喜欢的是何欢!他是我情敌!(作者:为毛你坚定不移地认为毕献喜欢何欢?我:不知道……众人:小说必走情节之一!作者:帕飞,老娘是美特斯邦威,一直都不走寻常路!)   “辛同学,你可以走了……”毕大帅哥不耐烦了,在他抽了两次手都被辛大妈的巨无霸力气给震惊时,终于无奈地弱弱说。   这是什么?这个语调?这是什么?这就是受的气质啊!   辛大妈娇羞地收回了手,“毕老师,我挺你到底噢。”说完还抛了几个媚眼,施施然走去。   而我,此时一心扑在了这个八卦上,贼兮兮地说,“看吧,这是我们系里出了名的辣花,要说外号怎么来的,就是辣手摧花啦。各大院系里的帅哥没一个没被他摧残过的……”突然意识到还有何欢,所以我涩涩地加了句,“当然,除去坚定不移站在我身后的何欢!”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这是干了什么?我不是成心刺激他么?完了完了,前途未卜啊!   “走吧,卫同学。”毕献没多大反应,依旧是噙着淡淡地笑,疏远冷淡的口气。   靠之,竟然忘了这码子事!现在,不就只剩下我和毕献了吗?不就给他提供了良好的作案条件了吗?我不就跟汤圆一样任人宰割了吗?真是一方为刀俎一方为鱼肉啊!   我心中无奈忐忑,何欢,若我为了你的小菊花而光荣献身了的话,你可一定要坚守住阵地啊,千万别辜负我一番情意……   “咳咳,到了。”才走了几步,竟然就到了……靠之,有没有那么巧啊!   我抬头看了看,恩,这不是新修的办公室么,怎么就到他手上了?他做了啥?他到底做了什么?让校长愿意把如此豪华的办公室交给他?难不成……   呃,好吧,我又邪恶了……    ☆、第七章 老师,你禽兽……   “卫同学,你在想什么?口水。”毕献厌恶地看了我两眼,然后走到了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接着便走到了他的座椅上,将书放下。   我擦了擦溢在嘴边的口水,尴尬地笑了笑,狗腿地说:“不知毕老师找我所为何事?”   “别跟我咬文嚼字了。书拿来。”毕献不耐烦地说,然后伸出了手。   呸呸,别说,这手还真是好看,骨骼分明,修长白皙,指甲也修得十分圆润!啧啧,真他妈的讲究,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怎么没点儿显著特征!   “咳咳。”毕献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咳嗽了两声,估计被我色迷迷地眼神所震慑住,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继续眯着眼睛,贼头贼脑地说:“毕老师啊,你这指甲经常修吧?修得真好看,啧啧!”   “卫同学,我叫你来这儿不是来研究我的指甲好看不好看的,而是来谈一谈你学习态度问题。书拿来。”毕献终于没耐心了,终于撕开了绵羊外皮,露出了他的狼尾巴。这不,语气僵硬,表情凶狠,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人渣的味道……   我一惊,将书藏在了身后。妈妈呀,我的高数书?上面除了某一次上课无聊写了好几页“何欢”之外,跟新书没多大区别……我连名字都没写!靠之!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这是!   “拿来,不然,抄书五十遍,明天拿给我。”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像一匹饥饿的野狼,正凶残地盯着他的猎物。   妈妈咪啊,他猎物不是何欢吗?干嘛这样盯着我啊!虽说我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也莫要这样啦……   我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怎知刚好撞上了饮水机。饮水机尖锐的头头撞得我小心脏一蹦一蹦地,我下意识地蹲了下来,捂着胸口,哎呦妈呀,疼死我了。   “起来吧,别装死。”毕献不屑地冷哼一声。   汗之,这么明显吗?   我诧异地看着他,一脸不相信。   “白痴!饮水机圆圆滚滚的,请问怎么把你装得跟出了车祸似的?”他似笑非笑,嘴唇撇了撇,勾出讽刺的颜色。   既然如此,我只好囧囧地站了起来。其实从进门开始我就发现这个饮水机的位置比较特殊,故意卡在了饮水机中间跟他说话。大概他看出来了,但是没说,结果就看我演这么一出,立马明白过来。   我无奈地摸了摸鼻头,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看他有什么把戏。于是乎,我大气地将书递给他,然后随便拉了个板凳,大大方方地坐着。   办公室很大,估计是给七八个老师建的。白色的墙壁,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上面有一些复杂的花纹。墙纸很精致,不仔细观察根本没法发现这贴了墙纸。吊顶也很漂亮,特高雅的水钻拼凑了整个吊灯,金光闪闪,好不耀眼。   饮水机也不错,圆滚滚的,跟个肉球似的。我瞪圆了,丫的,还是格力的!   桌子也不错,传统的木桌,看起来又舒服又随性,十分环保。有四张桌子,都很宽很大,分别摆放在四个角落里。估计中间是腾出来给学生们罚站的(这丫一看就知道经常被逮去办公室罚站……)。窗户的位置很好,采光很好,整个办公室洋溢着暖烘烘的味道。   恩,校长啊,看不出来你丫欣赏水平很正常嘛!   “打量完了吗?”他冷不丁开口,凌厉地说。   我嘟嘴,一点儿也不温柔,切!“完了……”我小声嘟囔。   “那么我们来谈谈吧。嗯?”最后一个音上扬,我怎么听都有诱惑的味道……   难不成……他准备先把我给解决了,再解决我们家何欢吗?靠之,我虽甚爱美男,但,为了俺家小菊花,俺怎么说都要保持住!(你这孩子,你怎么那么喜欢乱想呢?)   “那个……老师要谈啥?”我眨巴眨巴眼睛,各种装X。   毕献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他手中崭新的高数书,冷眼看着我,开口道,“我真不知卫同学这半学期来都在干什么?整本书跟新的毫无区别。卫同学,能否解释一下?”   靠之,小说里不都是男主角要扯些有的没的么,为毛,为毛他这么开门见山,这么直奔主题?   我哆嗦了两下,硬着头皮说:“谁说的……我里面写了字啊……”   “是吗?”他噙着一抹讽刺地笑,“嗯,一封封情书?嗯?”   我强势地扭了扭头,“于我来说,高数就是生命中的伴侣,就是我生命中不可切割的一部分!我在高数书上写给高数的情书,这有什么不对!”   “我有说你不对吗?”他反问,话锋一转,“对啊,高数名字叫做何欢,嗯,卫同学还给高数取爱称是吧?”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窗外的花花草草,一时之间,难以抑制自己悲伤的情绪……何欢,我错了,我不该将你说成高数。我错鸟……   “据我所知,卫同学正和XX系的何欢交往是吧?嗯?”   就知道他要这样问,哈哈,老娘早有对策!   我可怜兮兮地说道,“难道将高数当成心中那个唯一的他,也不可以吗?老师……你也谈过恋爱,你也爱过人……你也……”后面的话我说不下去了,装X装到一种极致就是自己都想把自己抽个要死不活的……   “咳咳,”他再一次咳嗽了,“那好,既然如此热爱高数,为什么旷课?”   妈妈呀,我这,我这。“其实老师,你不知道,我是有苦衷的,每次我只要想到我不能和高数一起共度时光我就……”我双手合十,装X,各种装!   毕献好看的眉毛搅到一起,“说重点!”   “呃,其实就是我这个人不能早起,一早起就会贫血,一贫血就会去医院,一去医院就又是验血又是验尿又是照片,这一弄就是一天,我这不是耽误更多时间了吗?”   毕献听完,不可遏制地挑了挑眉,一副“你就瞎掰,继续掰”的表情。   我咽了咽口水,在他还没跳起来掐死我之前,识相地闭了嘴。   “你起不来?睡懒觉?嗯?”他翻了翻XX表,当然,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只知道他那动作,啧啧,还真别说,优雅得过分。   “没错……”根本就瞒不住他那火眼金睛,我瞎扯了那么多,结果人家还不是一句话就给定型了,有啥办法。斗阴谋,俺太纯,斗不过,斗嘴皮子,他有我的把柄在手,我……还是算了吧……   “那么,为何所有高数的课你就只上过两节?”他将手中的表扔给了我。 ☆、第八章 老师,你做了什么?!   我靠之……原来学校有这等手段?我赶紧翻来看了看,靠之……竟然是我每日的出勤表,有没有去一目了然!我靠之……我靠之啊……   “这个……这个……”我完蛋了,我脑海里就剩下这四个字。唉……妈啊,女儿不孝,爹啊,女儿不孝,不能为你们送终……(啊呸,孩子咧,思维正常点好伐?)   “这个帐我们待会儿再算,我们先来谈一谈另一个问题。”毕献突然换下了严肃的脸,嘴角勾出一抹桃花般的微笑,完美的桃花眼敛了敛,无限娇媚……   我被震得五脏六腑都在痛。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将表放好,缓缓地说:“不知毕老师又要和我谈什么啊?”妈咧,你到底要搞哪般啊?死也让我死个痛快好伐?   “关于,卫同学要找我负责的问题……”他保持着毕氏风度,然后顿了顿,喝了口水,才阴森森地开口。   这一说,我立马傻眼了……妈咧,这不是旧账新账一起算么?      我尴尬地撮了撮手,噌一声站起来,特无良地说:“这个,既然是毕老师,那么……我宰相肚里能撑船啦,”为了表示我的肚量,我特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就算了就算了。”   毕献特阴险地笑了笑,挑眉用桃花眼看着我,“既然卫同学不追究了,那么,现在就让我来算一算账吧。”   妈妈咪耶,谁能告诉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还是个老师吗?   “首先是,你无缘无故撞了我,然后毫无悔改之心,三番两次威胁我。”   妈妈咪也,三番两次?不就一次吗?   “然后是旷课。卫同学,你怎么补偿我呢?你老师我,可是被你折腾得,嗯,辞职的心都有了。”他还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心脏,眉头绞在一起,痛苦状。   我靠之,麻烦您老赶紧辞职,你再不辞职,老娘命都不保了……   “呵呵呵呵呵呵,”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老师这是什么话呢……”   “什么话难道你不清楚吗?”   “要不……”我咬了咬手指,憋屈地说,“我送老师去医院吧!费用我全包?”钱包啊,我对不起你!虽然钱包已经瘦得跟片儿一样,但……小命难保之际,还得用!   “不用了,你包我这个月的伙食就行了。”他考虑了下,笑眯眯地说。   神马?我跟被雷劈了似的,咬着手指可怜兮兮状,“老师……用不着这么狠吧?”   “还想讨价还价?”脸色一变,又成了威胁状。   “哪敢,哪敢……”   “这样吧,看在你还是个学生的份上,第一顿,就到香格里拉吧。”他敲着桌子,微微颦眉。   香格里拉?香你妹!你全家都是香格里拉!   全省最贵的酒店啊……“老师,你还是把我卖了吧……”   “我开个玩笑,走吧,今天第一顿。午饭。”他突然站起身来,随意拿过桌上的钥匙,对我摇了摇手指,示意我该还债了……   “那个……那个……”妈妈咪也,早知道就让他负责好了!哼哼!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啊混蛋!   他缓缓走在前面,不发一言,也不做停顿,就留我一人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其实,此时,我在想,要不趁此机会溜了?不过脑海里一闪过他之前铁青的脸色,我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听天由命了……   路上遇见不少老师。毕献这小崽子,一副贵公子的绅士样,面对老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做寒暄。倒是我,一路哈腰点背的,“王老师好……吴老师好……老师好……”   隔壁班的著名的美女老师,小宁同学,宁翛然亲切地同毕献打了招呼,瞧见了身后的我,热情地招了招手,“卫同学怎么了?犯什么事儿呢?”   你才犯事儿了!你全家都犯事儿了!可惜我只能心里默默地诅咒着,表面上还要挤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特狗腿特无耻地说:“美女老师~没啥呢,今天毕老师第一天上课,作为数学科代表,我该请老师吃顿饭。”   宁美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啊。”   毕献就静静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嘴角还挂着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我不禁毛骨悚然……   “宁老师,你和卫同学很熟吗?”毕献轻轻开口。   宁老师估计没想到毕献会主动给她搭话,高兴得樱桃小口都合不上了,连忙点头:“卫同学成绩优异,特别是数学,哪能不知道啊。”   哎呦,宁老师,您这话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   “但是优异是没有用的,如果不勤奋的话。”毕献若有所指。   靠之靠之,关你妹事!我一边腹诽,一边受教地点头点头再点头……   俗话说,当你忍无可忍的时候,那么,就重新再忍!娘咧,精辟啊……   “也是啊。你们这是去哪吃饭啊?”宁老师一副好奇的样子,巴不得能多和毕献说两句。   啊呸,不就是一人面兽心的家伙么?不就眼睛长一点,好看一点,鼻子挺一点,嘴唇性感一点,身材好一点,气质出众一点么?他还有什么好的?宁美女啊,我严重鄙视你的眼光!   “ 卫同学?嗯?”毕献将问题利利索索地甩给我,然后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其实就是挑衅状。   我撞墙的心都有了……妈妈咪咧。   “这个……我不知道毕老师喜欢吃什么……咳咳,但是毕老师说随意吃点,我想啊,请老师吃饭怎么能随意啊。但毕老师强力要求去校门口一家餐馆吃饭,我只好从了……”擦汗,鬼才愿意和你俩一起吃饭!   说罢我冷眼直冒地看着毕献,生怕他揭穿我,然后真拉着我们去香格里拉。不过这痞子抽风了,竟然没有发话,只是毛骨悚然地瞄了瞄我,接着便移开了目光。   宁老师对我这个“从”字相当滴敏感,一脸疑惑和怀疑地看着我。   恋爱中的女人惹不起,智商虽为0,情商飙到了三位数啊!   “宁老师一起吧。”毕献小声说,表情是相当滴真诚。   “这……不好吧。”宁老师虽狂喜,但女孩的矜持还是要的,连忙摆了摆手。   此时此刻,毕献目光如炬,不怒而威,他只是潇洒地递了个眼神过来,好像在说:“小样儿,不想去香格里拉就按照我吩咐来!”   我打了个寒噤,立马泪眼朦胧地看着宁美女,然后突然之间拉住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宁老师,你怎么忍心拒绝我一片诚心呢?你不去,你要我怎么吃下饭呢?”   毕献同学很不尽责,竟然笑了笑,完全没有进入我这个伤感的气氛里。   我转过头去,狠狠瞪了一眼。 ☆、老师,你猥琐   宁老师被我唬得一愣儿一愣儿的,半天开不了口。   “宁老师,去吧。”毕帅锅都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了。   虚荣心大大滴满足了的宁老师笑得跟春花儿似的,一脸的巴不得,急忙点了点头,“正巧我也没事儿,既然如此,就走吧。不过这顿,我请。”估计直接去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口她请。   哎呦,宁老师,我肿么这么爱你啊。   大概是我的笑容实在是太猖狂了,毕某人看了,心生不爽,继续整蛊:“宁老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本我也说我请来着,可是卫同学非要她请,不然她心里就不畅快,吃不下饭睡不着。宁老师,你这不是夺人所爱吗?”   “哎呦,我不知道……”宁老师见毕献眉宇间有一丝不快,立刻将矜持甩了:“好吧,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卫同学,就多谢了。”   我嘴角的笑容僵硬起来,连忙打哈哈,“没事儿没事儿。我的荣幸我的荣幸。”   事情的结局是我不仅要请毕BOSS吃饭,还要请宁美女吃饭……我操,毕献,其实你一直觊觎宁美女很久了吧,借此机会泡美女是吧?!我靠之,你丫怎么男女通吃啊通吃啊!   我默默地走在前面两个正谈得风生水起的老师后面,内牛满面……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不过其实仔细一看,两人还是挺配的。   宁美女比较高,又很受,看起来孱弱得很,很有林黛玉的范儿啊!毕献也很高,目测应该有185以上,身子板相对来说比较瘦,但是很有肌肉……我知道,我都知道……   一美女,一帅哥。身高合适,身材合适,哎呀妈呀,干脆我就当个见证人,给俩人拍板算了……这样一来,或许,可能,大概,也许,毕某人就不会将注意打在我们家何欢身上了。   算了,这顿饭呢,就当做为了何欢的小菊花而请的吧!   如此一想,我瞬间充满了斗志!只要为了何欢!什么我都愿意。哇哈哈……      “到了。”毕献敲了敲我的脑袋,毫不客气地将我往凳子上一按,接着拿着桌上的菜单,风度翩翩地对宁美女说:“点菜吧。”   我恨恨地捏了捏卫生纸,无聊地将它撕成一条一条的,心中默念:“这是毕献这是毕献这就是毕献!”越想心越慌,恨意越来越大,我的眼神也越来越犀利。   可能是到达了忘我的境界,完全忘记了要点菜这码子事。   宁美女面对心仪之人,自然要忸怩作态,假装含蓄了,羞答答地说:“你点吧……”   于是乎,这个在美女面前也不知道保持点风度的公子哥毕献同学,就面无表情地对着服务员念:“鱼香肉丝,火爆腰花,麻婆豆腐,木须肉,龙井虾仁,可乐鸡翅,口水鸡,香喷回锅肉,剁椒蒸鱼头,冬菇剁肉饼,咖哩土豆胡萝卜炖鸡……”基本将整个菜单点完了,继续无视宁美女和服务员夸张的表情,若有其事地点了点桌子,“要不,来几个素菜?”   宁美女愣了半晌,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好,所有季节素菜全部来一份,汤呢,来两份不同口味的。恩,好就这样了。”他敲了敲菜单,然后放在了桌上。   服务员一脸震惊,结结巴巴地说:“您们多少人?”   “三个。”简明扼要地回答。   “吃的完吗?”   “吃不完就不打算卖?”毕献不耐烦地说。   “不是不是……”可能没见过这么神经的顾客,服务员也脑残起来。   服务员啊,你没看过小说?腹黑男主不都是这样整蛊女猪脚的么?没见识!   点完了菜,眼见服务员哆哆嗦嗦地走了,毕献才对宁美女温柔地一笑:“你别觉得疑惑。是这样的,卫同学说她很挑食,吩咐我这么做的。”   宁美女这才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释怀。   此时,这两位大神才有空注意正在恶狠狠地对付一大堆卫生纸的鄙人……   可能我的目光太凶残了,把毕献同学刺激得有些后怕,所以赶紧摇了摇我。   “干啥呢!”我没好气地拍掉那只爪子。   “嗯?”毕献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爆发的样子。   “啊——”我刚做了啥?我做了啥?我在太岁爷上动了土,我在老虎的屁股上狠狠揩了油。我做了啥啊——   “不好意思,我以为正跟我几个死党一起吃饭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是我的座右铭,不解释!   “噢,”他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愿,恩,点了菜了。”   我还沉溺于刚刚的惊险当中……我刚刚的表情是不是很猥琐?是不是很凶残?呃,毕献应该没发现我把卫生纸当成他吧?我偷偷瞄了瞄他的侧面,恩,除了发现“很帅”之外,应该没有别的……譬如生气啊愤怒啊之类的(无语问苍天的作者:女儿啊,你确定你这句话没问题?)   “卫同学!”可能我半天毫无回音,可能是我嘴角的口水暴露了我的行径,不甘寂寞地宁美女伸手我眼前舞了舞。   “啊……什么事儿啊。”回过神来,没进入状态。原谅我的天然呆……埋了我吧……   “毕老师,跟你说话呢。”有些不满,宁美女瞪了我一眼。   美女果真是美女,瞪人也瞪得这么销魂。而辛大妈每次都说我瞪人就跟吊死鬼一样,直接把人吓晕,还说这是我的绝招,叫我以后千万别干这事儿……人比人,气死人啊……   “噢噢,毕老师……你刚说什么了?”   毕献微微不满,撇了撇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卫同学?跟老师一起吃饭,怎么就不专心呢?是我们让你不满吗?”   宁美女插了嘴:“就是啊。你是不是不愿意宁老师来啊?”   我连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其实,”我故意扭捏了下,移了移翘臀,“是我有点想去大奔,但是毕竟要吃饭了,不太好……所以一直……”   “恩,憋坏了就不好了,要不,等菜上来了你双管齐下?”果然够阴险! ☆、第10章 毕混蛋也有良心啊   “不不不,算了算了……我憋,我可以的!一切皆有可能……”妈妈咪也,我编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个,这不是给了毕BOSS支开我的理由了吗?我不是吃不到我付钱的菜了吗?啊?   “好吧,卫同学如果真憋不住了,就千万别勉强自己。”毕献装得多像啊,一脸的关心,啊呸!   大概宁美女觉着吃饭说这有点恶心,微微侧了侧头,不参与我们的话题。   我憨憨地笑了两声,识相地闭了嘴。   这家饭店就是学校门口一家很普通的饭店。虽然装潢不怎么样,但是还算比较干净,价钱也很合理。这点不得不感谢下毕混蛋了,虽然人品很不好,还好良心没有被他自己吃完,剩了点,知道我们这些无产阶级的不容易。   咳咳,现在就来介绍下我们现在的格局。毕献毕混蛋坐在我的旁边,而宁美女则坐在了他的对面。那个位置,很适合含情脉脉地相视啊!不过宁美女似乎家庭条件很好,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样子,眉头就没舒展过。可能是嫌弃这个饭店的档次太低,但是出于对毕献同学的觊觎,她忍了!说到这,我们就不得不赞叹下宁美女的心意啊!   真是!资本阶级之间的联谊啊!   唉,我悲悯地叹了叹气。我这个电灯泡,就继续亮着吧。或许等会儿我就可以滚蛋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在此之前毕献也没说什么,偶尔小声地和宁美女聊两句,可以说,是完全将我给忽略了,这样也好,我就安安心心地放放心心地发呆好了。   此刻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是谁点的菜?是谁?   见一盘盘菜端了上来,尽是我爱吃的,我嘴都合不拢了,高兴劲儿啊……可是,当一盘又一盘的菜不停地端上了,我舒展的眉头很是纠结地绞在了一起。   我们坐的本来就是8人座。桌子虽是方桌,但是十分的宽大。眼见这又长又宽的大桌子逐渐被菜给占满,我的心,也被大石头堵得喘不了气。   谁能告诉我,这是肿么回事?为毛有这么多菜?到底是哪个混蛋点的!   我颤抖着,用玉手指着毕献,黛玉音:“老……老师……点这么多……多菜……吃得完吗?”   毕献“善良”地一笑,“卫同学,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没关系,吃不完大不了老师打包好了,老师是不会辜负你的一番美意的。”说罢还煞有其事地拍了拍我的肩,一脸的真诚。   宁美女也附和着点了点头,“嗯,老师很意外你有这份心,卫同学,真的。”   骑虎难下啊!我艰难地点了点头,这个宁老师是脑残?这不明摆着整我呢吗?这不是明摆着玩我吗?你丫看不出来啊?你丫智商几位数啊?   其实宁美女看出来了吗?要说看不出来这俩人之间的战火是不可能滴,只是宁美女识相地选择了闭嘴,其实就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毕献这边。虽然吧,可能吧,她也出于良心想要帮一帮我,可系,木有错,因为她对毕献那颗的痴心,阻止了她!木有错,我就光荣的,成灰了……   “呃,好吧……老师,我可以打包几样吗?”我实在是不忍心啊,这么多菜,我不带点回去怎么对得起我的钱包啊……   “当然可以。”毕献终究还是饶了我一次,没有多做纠缠,而是微微一笑,抿嘴答应。   唉,毕某人能够饶过我一次,按说来已经十分幸运了,可惜当时的我并没有这样想,而是燃起了熊熊大火,想要把毕某人杀了的心都有了。   我默默地吃着东西,看着毕某人各种体贴各种温柔地对待宁美女,然后宁美女欲迎还拒的样子,以及娇滴滴地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我暗自内牛满面……   我说啊,我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高大威猛、英俊潇洒、貌比潘安、貌若处子、眉清目秀、明眸皓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风度翩翩、气宇轩昂、雅人深致、温文尔雅、清新俊逸、 品貌非凡、才华横溢、仪表堂堂、前途不可斗量的老师啊!你这般整我,究竟就为了哪般啊哪般?我到底是干了啥不可饶恕的错误,让你如此这般地使劲儿折腾我?   这只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啊!何必呢!何苦呢!   我看着坐在我旁边冲着宁美女笑的毕献,鼻头一酸,心头一涩,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有些闷。真是烦躁,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不就是撞了他一下,讽刺了他几次,再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吗?   真是小人!斤斤计较!还真以为自己演电视剧呢!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是小白,真不能当你玩具供你消遣,毕献啊毕献,你就等着吧。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不信了,老娘我还真不能报仇雪恨!   悲叹用了三秒,装斯文用了两秒,给毕混蛋和宁美女夹菜寒暄用了一秒(是有多迫不及待?),接着,我就秉着可爱的阿Q精神,急不可耐地投入到了吃饭这个行列当中。   宁美女装斯文,半天才夹一筷子,偶尔甩个媚眼给毕混蛋;毕混蛋胃口不是很好的样子,动得比宁美女还少。整个过程,就只见我在大朵快颐,狼吞虎咽。   宁美女还算比较有良心,期间十分含蓄地关心我:“卫同学,你很饿吗?这样胃子不会受不住吗?”   我十分阔气地摆了摆手,模糊不清地说:“米有呀,经常啦……铁胃啦,洒洒水而已……”宁美女便点了点头,不再理我这个山顶洞人。   最猥琐地莫过于毕献同学,一直含笑地看着我腮帮子鼓起来的样子,不过没有出口恶毒我,可能是要在宁美女面前保持一定的风度。   宁美女可能想要约毕混蛋干点少儿不宜的事情,所以试探着开口:“卫同学……等会儿,你怎么安排啊?”   我不曾停顿,“唔,回宿舍。”   宁美女眉开眼笑,“这样啊。”捏捏藏藏半晌,“毕老师,等会儿有空吗?”   哎呀,此时我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要排开我这个电灯泡啊,幸好刚刚明智地选择了回宿舍……八卦的我啊,立马停下筷子,支起耳朵听。   “有。”毕献淡定地回答。   毕混蛋,你装X装个P啊,美女约你,你还吊样。呸呸。   “那,我这有两张音乐会的票,能……”点到为止。   玩得高深啊,我叹息着,继续吃……说什么也得吃点回来。饭都懒得舀,吃菜就够了。这混蛋,全点些贵的,又好吃得不得了的,这是干嘛啊干嘛!   “乐意之至。”毕献冲着宁美女微笑,彬彬有礼地说。   果不其然,宁美女羞涩地低下了头。   啊呸,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神马啊?两人民教师当众勾勾搭搭?不成体统啊不成体统!   我抿了抿嘴,靠之,敢情我还成了月老了?专为这俩人搭红线?腹黑猥琐的毕混蛋啊!   唉,除了低头狂吃,我不知道我还能做啥了我!毕混蛋起身出去了一下,我下意识地瞧了瞧,不由得多想:他他他……他该不会是良心发现去帮我结账吧?仔细瞧了瞧,确实是去柜台!   哎呦,看不出来呀,毕混蛋也有良心啊。心头的大石头落了下来,我感激得不能言语……既然是 毕混蛋付钱,哇啦啦,不多吃点怎么行?   经过了二十分钟的混战,我终于,吃撑了……    ☆、第十一章 一起看十八禁   “吃完了?”嗯,他俩早就吃完了,就等着我呢。   话说我这个请客的,结果吃得最欢,呃,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桌上的菜都已经不复完整,看得出来,它们被强X得很惨很惨……我愣了愣,果然仇恨使人进步啊,我竟然吃了这么多……看来,打包是没必要了。   我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木讷地点了点头。   “走吧。”毕混蛋率先起身。   呃,看在他帮我付款的份上,以后暗地里就叫他毕帅哥了吧……(是有多市侩?)   我屁颠屁颠地跟在毕帅哥和宁美女的后面,此时一看,两人不是一般的配啊。帅哥配美女嘛,哇咔咔,祝你幸福啊毕帅哥。   毕帅哥和宁美女走了店,我扭捏了下,正准备给毕帅哥道声谢,就听到老板的震天吼:“妹子咧,还没付账呢!”   我风中石化了……   于是乎,在毕混蛋调侃地眼神和宁美女厌恶的眼神中,我内牛满面地去付了帐。   嗯哼?才500多元?没搞错吧?我轻咳了两声,本来想叫老板账单拿来看一下,但是一想到我是占便宜……万一老板算错了呢?看了账单不就……那个啥了吗?!于是乎,我便飞快地扶了帐,然后以最快地速度消失在了老板面前……   一路上,我都欲言又止地看着毕混蛋,原谅我,我真的很想问一问他,他刚刚干啥去了!到底干啥去了!别告诉我他去WC!我不接受!   毕混蛋似乎是明了我心中猥琐的想法,故意走在宁美女旁边,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和宁美女聊得那是个风生水起啊……   我恨得咬牙,奶奶的,我看错你了!   “卫同学,我和宁老师就先走,感谢你的招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的地下停车场。   我疑问,“毕老师有车?”   是个废话!   不过毕混蛋还是保持着他的风度,微笑着说:“嗯。”   “啥牌子?”我怎么这么八卦……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万一是个奔驰啊,宝马啥的,还能坐一坐。   “嗯,别克越野。”   失望!失望!我以为多高级呢,原来是个中等阶级的,不好意思啊,错怪你了混蛋,我一直把你当资产阶级,没想到你丫也是无产阶级啊!   “噢。”   “卫同学很失望?”毕混蛋眸子一深。   哇靠,他会读心术?   “没有没有……哪能啊,别克已经很好了,何况是越野车呢……”我含笑,往后退了退。   嗯,这个令很多人色心大起的帅锅,果然不是个双料的人,我就说嘛,一个破老师能有多少钱啊。小说都是不靠谱的!俊美金龟神马的,都不存在。只有王八 = =   “噢,好了,我们走吧,宁老师。”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直接走了下去。   我挥了挥手,挤出笑容:“毕老师,宁老师……再见……”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啊呸,我真是个天生的演员啊!   啊呸,不是……那啥……毕混蛋,你告诉我,你之前到底去干了啥啊?毕混蛋,从此,你禽兽的形象扎稳了根,再也不会动摇一分毫!   靠之!   垂头丧气地踢开了宿舍的门,我面如菜色……   奇迹的是,吴妍和辛大妈以及室长大人都在。三个腐女正叽叽喳喳地围着电脑讨论着什么,想到我的五百块大洋,哎,也没心情去管她们做了啥,只有病恹恹地爬上了床,用铺盖,死死蒙住。   五百块啊!半个月的生活费了都……都怪我心太软,心太软……没有将毕混蛋就地正法!(女儿,你要干什么?!作者立马将毕献全身裹住,郑重其事地防色狼!)   闷了自己半天,结果每一个人发现了我的存在,无比挫败地将被子踢开,然后蹭身起来,很糗很无奈地走过去,问:“你们在干什么?”   宿舍安静了三秒,接着,传出了三声尖叫。   “啊——”“啊——”“啊——”   “卫祁,你MD,你是猫还是狗啊,走路都没声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辛大妈毫不客气地一拳打了过来,敞着嗓子大吼。   我感受到了整栋房子的震动,我感受到了……我内牛满面地揉了揉头,“我发出了那么大的声音,是你们没听到好不好?”   吴妍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下次先提醒下。”   “你们在干什么坏事?”我疑惑地问,这样都没听到,奶奶的,该戴个助听器了吧!   “呃,在看室长大人的师兄的绝世珍藏!”此时我才注意到辛大妈面色潮红,眉宇间难以掩饰地激动和春(色……   噢卖蛋糕滴,我知道了……我错了……我撤了……   我一撒丫子准备开跑,就被眼疾手快地室长大人给抓住,话说,我们室长大人是个跆拳道过了黑带8段的肌肉女,她凶狠地对我说:“丫的,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吓得屁滚尿流,立马蹲了下来:“大侠饶命!饶命!我绝对不说出去……”   室长大人阴险地笑了起来,“死人的嘴,才是最牢实的……”   忘了说,室长不仅是个武术狂,还是个小说狂,金庸的小说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每天抱着枕头狂叫:“杨过杨过我爱你,就像老鼠啃大米!”   对此我表示理解,想当年,我疯狂迷恋飞轮海的时候,天天对着他们的海报,一个接一个的狼吻……直到那油纸都被我亲出几个洞来我才罢休。那是,相当滴疯狂和炽热啊。   好吧,镜头转回去……   我丧着脸双手合十:“大侠,饶命啊大侠。我可是你的姐妹啊!本是同根生,杀我何太急!!”音量直破万点。   室长狞笑,恶狠狠地看着我,表情除了阴险之外我看不着其他的。而见死不救袖手旁观的辛大妈继续钻研,是不是还跟吴妍讨论一□位的问题,以及□们□的问题,咳咳,原来之前她们三钻一块儿是讨论这个少儿不宜的问题啊。   NND,那个谁啊,救我于危难之际啊!   室长继续狞笑,平光镜一闪一闪的,刺得我眼睛都快瞎了,她猥琐地说: “嘿嘿,看在你我同床共枕这么些年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命。但是……”她提了提我的衣领,我又忘了说了,其实我已经大二了,“你必须和我们一起看!”   呃,好吧,我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祝看文的人新年快乐哦。嘿嘿。没看文的人也快乐哦。 ☆、第十二章 阔谈X片   其实这样的片子我也不知偷偷摸摸看了多少了,甚至仔细地区别了一下日本的、欧美的以及国产的。      事实证明,日本的成(人片事业已经发展到了其他国家或者地区无法媲美的地步,用一句很欠抽的话来说,就是,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啧啧,你看看,女(优装得如此之纯洁,明明想被X得很,却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明明爽到了极点,却一脸的苦不堪言。浪(叫声不仅分轻重缓急,还分高X前和高X后。当然,还有高X中……      高X中,男优速度加快,女(优面如菜色,浪(叫不仅很浪,还很YD!又长又大声!      再说说欧美的,虽然女(优波波很大,屁股很翘,男(优J(J很大,屁股很翘……但是啊,美中不足的是,女(优浪(叫根本没个跌宕起伏,从头至尾一个音调……真是,啥时候高X的我们都不知道……      再说说国产的!山寨就是强大!除了神马坐在屁股上也能做,以及屁股对着脑袋也能做之类的狗血事件,就是女的拿着丝巾也能做了……      靠之……女(优不仅不尽责,并且整个片子面无表情,浪(叫没有,呻(吟也只有两声,嗲两下就过去了……整个片子看不到女(优的享受,就看到她一脸的不耐烦。我靠之!X疼啊……      总言之,要看毛片,认准日本产……优质优量哪……      咳咳,回归正题。原来三个女的正研究这个呢。      无聊,竟然是苍(井(空、小泽(玛利(亚的合集。切切,此人已过时……      我不屑地冷哼了两声,撇嘴:“真没意思,还什么珍藏,因特网到处都是……”      辛大妈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我的脑门,“你懂个P,这叫做怀旧!难找好不好。”      “得,我不打扰了,我去悲桑了……”      “想走?”辛大妈抓着我的衣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衣领第二次被人抓,“说,这么晚回来,和毕帅锅干了啥去了?该不会直接把你就地正法了吧?”      0.0.我是想把他给就地正法了,不过,没那么YD好不好!      “你还敢提,都是你,陷我于不义!让我一个人面对那混蛋啊啊啊!”我捶胸!      吴妍凑了个脑袋过来,呃,室长大人很专心地,非常地,继续关注她的师兄的珍藏去了,估计,除了古天乐,没人可以吸引她的目光吧。      “怎么了怎么了?”看来辛大妈没给吴妍说她如何丢弃我一人面对豺狼……      “她被毕帅锅叫去办公室了呗,嘿嘿,去个办公室那么久,到底干了啥不可告人的事!老实交代!”      于是乎,我被两个面色凶狠的女人,架在了床上,她俩,一人拿电棒,一人拿鸡毛毯子,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样子,交友不慎啊!从狼窝里回来,又走进了虎窝……唉!      我纠结了下,便把今天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我含泪摸了摸我红通通的脸,唉……上辈子我不是希特勒,就是卡扎菲……      “你说毕帅锅这么大人了,这么折腾你到底啥意思啊?”看过无数GV小说但是从未看过正常小说的吴妍同学问出了我的心声。      “还能是什么?看上她了呗。”阅男无数的辛大妈叼着一根葱,缓缓道。      “呃,除去这个可能性,还有没有?”和吴妍相视一眼,我犹豫了下,颤巍巍地问。      “有,这个原因呢,我不太好说……”辛大妈故意吊我胃口。      为了迎合她,我憋屈地说:“辛美女啊……你就说了吧……这可关系到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啊……你就忍心看我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吗?”      “特喜欢看你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辛大妈也忒不给面子,特正经地对我说。      “呃,好吧,不过你还是告诉我吧!”难以遏制地抖了抖眉,懒得跟她废话。      “我折腾你厉害还是他折腾你厉害?”辛大妈咬了一口吴妍递过来的黄瓜,女王状。      呃,上帝,收了这两个妖孽吧!      “差不多……”辛大妈是实行肉体折磨,而这毕混蛋,主要是精神折磨,我本来一黄花大闺女,彻底被这俩人玷污成了特能装X特能忍的忍者……      “那就是了,你想吧,我阅人无数,就没遇见过你这么逗的人,看见你呢,就忍不住想要把你往死里整。好比我小时候曾经在马路上拾到一只流浪猫,小样儿特可怜,特惹人疼。于是我就把它捡了回去,然后在网上搜了一大堆虐猫的办法,接着我就将它养得白白胖胖,最后,一刀,咔擦……”辛大妈越讲越激动,越讲笑容越血腥,越讲这眼神就……      为毛我现在只想跑路?然后永远离开这个残忍血腥变态的女人!      “咳咳,”辛大妈收回她停留在我身上吃果果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好了,下去陪我逛街去。”      于是乎,我严重怀疑,辛大妈只是想让我替她买单而已……怎么一个比一个腹黑啊!      在逛了十九条街,辛大妈问了我三次“累不累,继续不?”然后我抖了抖,想起那条流浪猫,接着做出视死如归、义不容辞的样子:“不累!我们继续!”后,我终于shi回了学校……      算一算,我一共替辛大妈买了两条裙子,三条裤子,一件小西服,一件豹纹风衣,一件针织衫……一共两千多元钱……好吧,这女的果然是看见了我前几天领了五位数的稿费,故意呢!      靠之靠之,我怎么这么逆来顺受啊,这么低眉顺眼啊,这么毫无骨气啊!啊!妈呀,你如此的雷厉风行、气势如虹,那啥,你是不是抱错了啊?      辛末才你是亲生女儿吧!      “那啥,我突然想吃豆腐脑了,那个……”辛大妈突然停了下来,一副女王像。      我憋尿ing,把手里的零钱一把抛给了她,接着快速说:“我要去WC你先买,我WC完就回宿舍了记得给我带一碗回来不加葱多加点牛肉以及那不知名的脆脆的东西……”硬是一口气说完然后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果断往wc里冲……      WC完,世界一派清爽,真是,小溪流水哗啦啦啊,这个厕所是我家!意气风发地走了出来,我淡定地洗了洗手,接着哼着小曲儿,蹦跶着往宿舍走。      咦?那是谁?那是谁?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你是谁?      不是昨天还跟我亲热的何欢同学吗?毕献的恶搞,辛大妈的剥削已经不能够占据我大脑一丝一毫,我欢快着,一脸痴迷地往何欢怀里崩。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就是这个表情,害了我……害得我好苦!    ☆、第十三章 青春那点儿事   “你怎么会来?”一面对我们家何欢我就显得特小女人,特可爱特娇羞特温柔。我在他怀里蹭了蹭,眨巴眨巴眼,瞪大了眼看着他。      他握着我的手,哈了口热气,关心问道,“手怎么这么冷?”      我噘嘴,“刚洗了手嘛。”      我在想,要是辛大妈又看见我这个样子,绝对拿着拖鞋就朝我脑门拍下来。其实别说她了,自己都有点撑不住,可我,情不自禁啊我!      何欢缓了缓气,忧心忡忡地问,“听说你今天被毕老师叫去办公室了?你怎么了?”      提这个我就来气,我撇嘴,“还能怎么啊,旷课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起不来啊。”      何欢松了口气,看他那样子,真以为我犯事儿了。呸,谁敢惹他毕混蛋啊。      怎么个个都以为我犯事儿了?怎么着啊,我一副危害校园危害社会的样子吗?啊?好歹我也是系花啊。不带这么歧视打击人的。      何欢捏了捏我的鼻子,眼里是我喜欢且沉迷的温柔,带着男孩特有的清新和阳光,说着属于我们这个年纪里烂大街的情话,“懒猪,真是个小懒猪。”      我傻呵呵地笑了笑。      “毕老师怎么收拾你了啊?” 何欢伸手揽了揽我。      我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闷闷地说,“管他一个月的饭。”      “啊?”何欢不太敢相信,眼珠转了转,“要不,我跟他说说去?”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夹杂着缠绵小声说,“没关系啦,我刚取了稿费。况且是我对不住他,他也算有良心,就叫我去食堂。”      原谅我,对你撒谎。      “真的?”何欢反复问了问。      我跺了跺脚,“真的啊。”      “好吧,你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何欢说说毕献的问题,“那啥,今天吧。”      见我支支吾吾,他问道,“怎么了?”一边说一边轻轻将我的头发别到耳后。      我扯了扯袖子,犹豫着,不知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告诉他毕献和宁美女的事儿。      “那个,毕老师,和那个,宁美女,嗯,在一起了。”      反正两人都勾搭上了,我不过说早了点,这没啥的,是吧。同学们,是吧!!      何欢果然神色毫无变化,我放下心来,吞吞吐吐地说,“那啥,既然,如此。你,应该会离毕老师远点吧?      说完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何欢,充满了希翼。      何欢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疑惑挂满了整张脸,我看得出来,他想要问为什么,但是碍于我的表情太令他怜惜了,最后他还是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      我高兴地狠狠拉过他,然后闭上眼,贴上他的唇。      何欢反应迅速,很快,便搂过我的腰,扣住我的脑袋,重重地在我的唇上允吸。      我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像是一跳死咸鱼一样挂在他身上。原谅我,他真的又瘦又高,让我总有种他是晾衣杆的错觉。      他的舌头轻轻撬开我的齿贝,然后点了点我的舌尖,就在我要回应时突然舔了舔舌尖,接着便转移了阵地,开始扫荡着我的口腔内壁。      感受得到他的滚烫的舌头。我无意识地舔了舔他滑滑的东西,嗯,一股儿水果味儿,好吃。秉着爱吃才会赢的精神,我再接再厉,继续吸这个玩意儿。嗯,真好吃。      何欢明显怔了怔,然后呼吸加粗,接着像是汲取花蜜的蜜蜂一般,深深地探入,和我的丁香舌重重地缠到了一起,然后扫荡着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      我的脑袋晕晕的,有点缺氧,于是,我的呼吸,和他的呼吸,带着糖味儿,乱成了一团,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昭示着我和他的亲密。      “哟,大庭广众的,上演□片呢。”耳边突然炸开了一声嘲讽,是尖锐的女声。      我和他同时放开,局促地看着正邪恶地看着我们俩的辛大妈。      “你,你,你什么时候来得?”我颤巍巍地说。      何欢抓住了我的手,十指紧扣,接着便挺胸抬头,毫不示弱地看着强势的辛大妈。      “在你俩吞对方的口水吞的正开心的时候。”辛大妈娇笑,嘴角是我常见的妩媚。      “你,你也太不道德了,非礼勿视啊,孔子的话都不听。”不用说,我的耳朵肯定红成了一片。何欢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辛大妈。      我的心顿时绞了起来。辛大妈一直不看好何欢,我知道,我都知道。每次我,辛大妈,何欢三人同处一片天空,就准不会有好天气出现。      “哼,两人也不害害臊,这是什么地儿啊就开始吞口水,要吞啊,滚回家吞去。”辛大妈扭了扭头,风情万种地冲何欢吼了吼,“我说何大公子,你自己YD就算了,别教坏我家小祁。我先上楼去了,眼不见啊,心不烦。”说罢眼光停留在我俩紧扣的双手上,然后扭着翘臀,上楼去了。      目送辛大妈上楼,我烦躁地揉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靠之!      “小祁。”我正愁怎么安抚何欢,这丫就柔声开口了,“我得回去了吧,宿舍等会儿要关门了。明天我手机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乖,晚安。”      没等我说晚安,这丫就转身走了。看着他高挑削瘦的背影,眼泪在我眼眶里打了转,还是吞了下去。这孩子受伤了吧,也不是第一次明着暗着被辛大妈讽刺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知道为什么,但是却不想承认自己知道为什么,所以假装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自己知道为什么辛末那么不爽何欢。      其实这么纠结的问题不是我能想的,于是,我搔了搔头,上楼睡觉去也。      回到宿舍,就我和辛大妈两个人。我们都没有提何欢这个人,而是谈论着一些有的没的。      “下星期辩论赛,据说头等奖是个秘密,你猜,能是啥?”辛大妈左手一只黄瓜,右手一只菊花,咯吱咯吱地咬,俺懂她,她只是化悲愤为猥琐。      我摇了摇头,“该不会是校长的香吻一个吧?”      辛大妈一个枕头砸过来,“靠之,那么猥琐?”      我无辜地揉头,“很有可能啊,校长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靠,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辛大妈也参加了比赛,不过是团队。      我不屑地咂舌,“得了吧你,就算你们队赢了去的也应该是队长,队长不去就副队,副队不去小团长,小团长不去,估计,就还得队长去了。”      “去你妹的,老娘我是不想当好伐?老娘想的话那是随随便便的!”      没有错,她们队里谁都有个一官半职,只有她,辛大妈,这位传奇人物,没有。她,只是个平民!      “就你那爆脾气?算了吧你,你还是专心当你平民好了。”      没有错,一遇到何欢的问题,我俩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阿Q,各种胡扯各种打诨。后来我睡不着,在床上翻过去覆过来,而她就睡我下面,在历时两个小时后,她终于爆发:      “妈的卫祁你要死啊,要么给我装死尸要么给我闭眼睡觉!”      其实我知道,她也睡不着。       ☆、第十四章 老师,你不能这样   第二天,我和辛大妈双双顶着个熊猫眼出了宿舍,宿舍阿姨见了我俩,乐了,“敢情现在熊猫也成群结队团团圆圆啊。”      辛大妈这孩子说话没点遮拦,直接毫不客气地堵了过去,“对,我俩就是那对。阿姨啊,您这张脸,顶多是个猴屁股。”      阿姨涨红着脸,指着辛大妈,“你你你”半天你不出来,为了避免阿姨假公济私,公报私仇最后殃及我,我明智地拖着一脸黑线的辛大妈踏上了去高数的路。      今天早上一节高数。      可能是我在这个教室留下了历史性的一笔,同学们看见我都挺乐呵的。可我现在没时间陪他们乐呵,于是乎,我倒头便睡,睡得那家伙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踏着铃声进来的毕献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我坐在第三排,正和辛大妈狼狈为奸地一起蒙头大睡。      他皱眉,行云流水地在黑板上写上一连串的数码,然后轻悄悄走到我面前,扯了扯我的耳朵。我不耐烦拍了拍这个扰人清梦的爪子,恶狠狠地磨了磨牙。      “起来,给我站出去。”毕献在我肩膀上重重捏了捏,冷声说。      我惊醒,快速摸了摸脸,然后扭曲着一张脸惊恐地看着赫然出现的毕献。      “啊啊,那个~毕老师。那个。”我吞吞吐吐半天说不上一句。      毕献没给我思考瞎掰的时间,直接下了命令,“出去!”      妈呀呀,要真出去当门神的话,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我高三以后就没受过这待遇了。      我黑着脸,无奈之下扯着毕献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毕老师,我错了,我真错了。下不为例!”      毕献冷哼一声,讽刺道,“诚意在哪?”      “老师,”我嗲嗲地说,“你看,这么多同学看着呢,您不能杀鸡儆猴啊老师。”      毕献阴森森地看着我,露出白凉凉的牙齿,血腥地说,“不好意思,正有此意。”      “老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苦着一张脸,带着哭腔说。      “不要废话。”毕献冷了冷脸,扯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昨天晚上的事憋了我一肚子的郁闷,刚好啊,撞枪口啊,喋喋不休纠缠没完是吧?我将可怜的表情收了回来,怒气冲冲地拍桌而起,用全教室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毕混蛋,你他妈的不要欺人太甚!”      全场鸦雀无声,只看见我怒着眉头恶狠狠地瞪着毕混蛋。      毕混蛋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怒气冲冠,而是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勇气渐渐退潮,趁热打铁,反正这课也没法上了,我拽了拽书,迅速从桌上翻了过去,跳到毕献面前,理直气壮地说,“我要请假!”      直接冲走这事儿我还没胆量干。      毕献侧了侧身子,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彻头彻尾的寒冷,他眼里尽是讥讽,看得我发虚。      “听好了,从今往后,上课睡觉的,讲话的,迟到早退无辜缺席的,全部给我把黑板上的抄写五十遍。老师要你们挂科,真的很容易。” 他对着看好戏的同学们一字一顿地说道,表情认真,说罢不顾众人的反应,转过身子看着我,冷着眼说,“我不管也管不着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已经犯了两条,若要早退就三条,你要么就别想着安然毕业,要么就抄一百五十遍,好了,你可以行动了。”      我愣了愣,心中那点嚣张的气焰早就被他给扑灭了,按照他那非人哉的思想,估计这一百五十遍非得明天交给他不可。冷汗随着眼泪一起冒了出来,不过眼泪只在眼眶里溜达了两圈,又缩了回去。我甩了甩头,努力忽略心中的委屈,大摇大摆回到辛大妈旁边。      这么一大动静,辛大妈早就醒了,她痴痴愣愣地看着毕献,牙齿紧紧咬住嘴唇,面容惨淡。原本红润的脸此时也苍白得很。      “老师,一百遍。”我厚着脸皮,对毕献摇了摇手指。灰溜溜地回到位置上大家都看见了,也算是给毕献的示威锦上添花。      毕献不在意地走回讲台,开始了他的第三节课。      辛大妈则在我坐稳后,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究是溃不成军,我赶紧擦了擦,然后伸出手来握住她,给予她最真诚的力量。她不比我好过,我知道。      和辛大妈以及何欢三角恋的故事发生在大一。那时我赫然发现我高中明恋的学长竟也在这所大学,悲喜交集,毕竟,高中时何欢未曾回应过我。      那时已经和辛末吴研打得火热,正是友情的初期,对于彼此总是知无不言。辛大妈羞羞答答地告诉我,其实在报名的时候,她就看上了一个学长。      我很好奇是怎样的人把辛大妈这样名震江湖的美女勾搭上的。虽然我和辛大妈都是系花,但我的风头全被辛大妈给夺去,我并未觉得这有丝毫的不妥,本来辛大妈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夺人眼球,我没有嫉妒的资本和理由。      辛大妈说她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仅是一面之缘。学校这么大,要找个人,并不容易。况且,何欢并不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美男子。他长得很普通,属于普通人里很俊朗的那种,也就是耐看型的,总言之让人看了很舒服,很干净很清爽。肤色不黑不白,高高瘦瘦的,打扮也很大众简单。这样的男生不好找,想来也不会是风云人物。      我告诉辛大妈,我高中喜欢的学长就在这所学校。很快,热情的辛末便给我制定了一系列的追男计划。      那段日子光是想着办法变着花样追着何欢。他不冷不热,说话总是谦卑有礼,对我也是恰如其分地好。我不禁有些挫败感。      后来辛大妈率先提议拉他出来晒晒,顺便帮我看看,何欢究竟喜欢我么。我欣然同意。何欢听说要与我的死党见面,没多犹豫,便答应了。整个过程我这缺心眼的光注意何欢去了,把辛大妈晾在了一边。      回宿舍后辛大妈才开始反常起来,不理人也不说话。此时一想,才深觉,不对劲。迫于我的威逼利诱和我本身比较敏感,我终于知道,原来辛大妈一见钟情的人是何欢。      辛大妈闷闷地说,“何欢喜欢你啊,傻子都看出来了。”    ☆、第十五章 花爷驾到   我还是没下去,不过后来被辛大妈拖着找何欢去了。      那一夜辛大妈哭了很久,闷着被子小声啜泣。我想要说些什么,一开口就被她打断,“我告诉你我一向听天由命,我告诉你愿赌服输,你别给我说什么都放弃之类的屁话,我告诉你,你要敢跟我放弃老娘跟你玩命。”      后来我如愿以偿和何欢谈了恋爱,可一直不曾放下心来,直到辛大妈重新开始书写风流史了,我才真正投入到了恋爱中。或许我就是这么卑劣。但是我知道,辛大妈也知道,她一直不曾忘却,那个帮着她提行李的那个男孩,在报名的那天。      整个过程并不复杂也并不奇特。只是青春的跌跌撞撞中,不可或缺的一笔罢了。不管辛大妈何时才能忘却,我只知道,在辛大妈流泪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过和何欢断开。爱情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离开何欢对我来说真的没有多大的困难,这根本不是个事儿。可是,辛大妈你知道么,你泪流,我会真的难过。      谁也不会是胜者。      我从回忆里走了出来,静下心来仔细听毕献讲课。其实仔细一听,毕献讲得不错,头头是道,条条有理,总是把问题讲得跟洋葱似的,一层一层拨开,就守得云开见明月了。      别说,毕献讲课的时候真的很帅,平时看起来别扭的俊脸此时认真起来,倒是带着男人独特的刚毅和俊逸,散发着成熟男人才具有的魅力。怪不得常云,认真的男人最帅。      果真不假。      我乐呵呵地上完了整节课,发现获益匪浅,以前总是模棱两可的问题很快便解开了,虽说毕献讲的内容我在高三时就已经学了,不过稳固了不少。加上他在黑板上写的皆是必背的重点,我也就乐哉乐哉接受了。      一下课,毕献提着书就准备开走,我连忙跳了出去,大喊:“毕老师……”      毕献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眸子黝黑,我看不出里面的内容。      “多久交啊?”我摇着书,笑着脸。      “和你那位同学,一起交。”他指了指愣在原地想事情的辛大妈,然后毫无情绪地扫了我两眼,“明天没课,我不会学校,你自己抽空,看哪天我在交过来。”      好吧,这孩子心真细,我还以为他已经忘记了我和辛大妈都睡了过去的事儿了……呃,辛大妈,你悲催了……      我点头如捣蒜,“行行行,那啥,辛末抄多少遍?”      毕献皱了眉头,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不耐烦地说:“五十。”接着扭头就走了。完全不给我面子。      我独自站在风中,周遭同学的冷笑和窃窃私语越发的大声。奶奶的,真把我当汤圆了是吧?任你搓摸捏,是吧?靠之!      我悲悯地叹了声,然后拍了拍辛大妈的肩膀,无力地说:“走吧辛大妈,我们还有课。”      辛大妈笑了笑,在我看来毫无生气,“不了,你帮我请个假,我回宿舍补觉。拜拜。”说完不等我开腔,估计也怕我说话,所以直接就走了。靠之,第二个不给我面子的了。      奶奶个熊,真当我没面子是吧?老娘不仅有面子,还有里子,俩瞎子,俺大人有大量不给你们计较。      今天上午比较忙,一共四节课,为了阻止我脑袋里装一些排泄物,我故意拼命地做笔记。明知道这样是完全没有必要,但是还是图个忙碌将笔记做了,周遭认识我的人难免意外,一向懒得可以直接拖到圈子里当猪养的我竟然也会做笔记?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靠之,废柴可以勤快下嘛。      我无语地看着这些瞪大了眼的人。怎么着,嫉妒老娘手脚快是吧?      一个上午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拿着笔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宿舍,一踏进就看见了一连串的水果。哇靠,水果穿越了?      “这这……”吴妍雷打不动地面对着电脑。      我吃惊了,这是怎么着了,吴妍结婚了还是室长结婚了?下聘礼?      吴妍转过身来,凑了凑眼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正想问你呢,据说是你亲戚给你拿的,怎么办吧这事儿。不知道的以为我们玩水果忍者呢。”      “是吗?我赶紧下去问问。”我将书随便一甩,就准备跳下去问。      “不用了,辛末和你那位亲戚在一起的呢,你赶紧打她电话就成。”吴妍背对着我,阴惨惨地说。      不用说我也知道她准备干嘛,支开我呢是吧,辛末怎么可能跟我亲戚在一起,开什么玩笑,辛末又不是我老公,也不用见家长吧。我憨笑了两下,翻开电话薄,直接拨了辛末这丫的电话。      不是说回来睡觉么?怎么不见人影?一脚将宿舍的门关上,站在阳台上,闭着眼等着辛末接电话。      要我说,辛末这丫的铃声忒YD了,改编自神曲《爱情买卖》——当初把我腿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我堕胎,还想要爱爱。高(潮不是你想来,想来就能来,草得再嗨,射得再快,青春不回来来来来。      我了个艹,太他妈YD了。      “喂?”辛大妈声音不正常!竟然娇羞中带点不耐烦,不耐烦中带点发飙,发飙中又夹着一些缠绵……靠之,这就究竟是怎样一种纠结的情绪啊!    ☆、第十六章 花爷,算你狠   “是我是我,你在哪啊?”边走边下楼。      “是小祁啊,亲爱的~”一声嗲嗲的“亲爱的”叫得我骨头酥软,妈咧,这丫发(情了?      “我和你表哥在一起的呢,我们正谈到你呢,你快过来吧。”又是无比恶桑的一句话。      啥?表哥?我啥时候有表哥了?      我正准备问一声,这山寨的表哥从哪里来,电脑那头又传来声音了,“是我,顾淳。”      神马?!是胆固醇?!我吓得差一点从这楼梯上滑了下去,刚刚冒了个头的怒气和彪悍还没抛头露面就胎死腹中了,我胆战心惊,“那个……淳爷,你来干啥啊?”      “你先过来,香格里拉酒店。”顾淳利索地挂了电话。      那啥,我终于明白为毛辛大妈如此娇柔如此反常了……任何女人在花爷面前只有一种反应,就是我要吊你,我要吊你,我要吊你。      当然,我是个特例。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当然,是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我才7岁,屁颠屁颠地喊着:“顾哥哥,你跟我一起玩呗,你跟我一起玩嘛。”      花爷不鸟我,继续玩他的变形金刚。我坏心眼一起,立马冲到屋子里抱着顾爷爷的大腿哭着喊着说:“顾哥哥不喜欢小祁……顾哥哥不喜欢……呜呜……”      接着一件欢天喜地的事情便发生了,大怒的顾爷爷冲过去一把将顾淳手中的限量版变形金刚给捏碎,然后一个大巴掌就给顾淳的屁股上招呼过去。顾淳没有哭,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时我才在乐呵中,完全没想到这件事儿因此大发了。      为此,顾淳被关了半个月,挨打数回。由于没人陪着我玩,供我取乐,在顾淳刑满释放后我赶紧去找他,那时单纯的我,并不知道,顾淳的一个乐趣,被我弄巧成拙地培养了起来,那就是——死命儿折腾我。      在被顾淳从茅坑上推下去三次,被他用毛毛虫丢身上五次,饭菜里被他下了蚯蚓和蜈蚣八次,以及被他用刺人的野花陷害了十六次后,我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哥们儿惹不得!      从此以后,我见着他是,能躲则躲,实在是躲不掉我就赶紧装孙子,装13,装得越惨越好,否则,命运是不会宽带我的。      好吧,虽然我平素被称为“天才”,但是一切的算计在花爷面前,都是洒洒水。他阴人,那是明里暗里常是防不胜防……估计毕混蛋也没法跟花爷比诡计,那家伙……      不过很久很久以后,在花爷遇上了毕献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掐起来——高手过招,而是相恨见晚,酒肉里见真情!      好吧,言归正传,我必须找个法子拖这个邀请,这不是纯属找虐了么?      得了吧,我还想再活几年!不过,找谁呢?找谁呢?何欢?不得行啊不得行,丫的就他?纯属找个伴儿给花爷逗着玩。毕献?算了吧,他不落井下石我就算走了狗屎运了……我还能找谁啊我,真是,遇到花爷偏恨帮凶少阿!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甲乙丙丁来。龙套,群众演员,你们怎么不出个场子啊,跑一趟也有几百块钱好伐?      正当我纠结万分地时候,电话又插了过来,只听辛大妈娇滴滴地说:“你表哥叫我转告你,他已经告诉伯父伯母他到了C市的消息了,估计半个小时后就到。”      这不就意味着我必须在我可恨地爹娘赶过去之前到么?顾淳的意思很明显嘛,不就是我知道你丫要逃所以通知你爸妈,你丫不来的话不用我亲自收拾你,你爸妈很快就可以把你给秒杀了……      我忘说了,我爸妈特待见顾淳,要是知道我没有在顾淳来的时候去招待他,我就彻底玩完了……花爷,算你狠!      我揪着一瓶二锅头,视死如归地打了个的士,恶狠狠地对的士师傅说,“到香格里拉!”      大概我这学生样以及手里握着的红星二锅头把师傅给吓着了,师傅哄着油门直接往前冲。      我满足地喝了一口二锅头,呃,去见花爷,不喝点酒壮壮胆是完全不行滴。于是乎,就在师傅惊恐的表情和我纠结的表情之下,华丽丽地赶到了现场。      我看了看金碧辉煌地香格里拉,悲哀地叹气,阿香啊,你记住,就是你,葬送我这黄花大闺女,记住啊,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我壮士般地踏进了香格里拉,服务员迎了上来,笑眯眯地说:“小姐,欢迎光临,几位?”      我阔气地摆了手,“找人!”      捉摸着,按通了花爷的电话,大声吆喝,“花爷啊,几号啊?”      “包间三。”花爷冷冰冰地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摸了摸浑圆的肚子,色迷迷地对服务员说:“包间三。”      不愧是大酒店的服务员,啥场面没见过,依旧笑容满面地说:“请随我来。”      我打了个饱嗝,手里还紧握着二锅头,这玩意儿不能扔,除了给我壮胆之外,还可以用它来当防身的武器。我摸了摸口袋,满足地将二锅头放在口袋里,跟着服务员绕了好几个弯子。      “就是这儿了。祝您玩得愉快。”服务员小姐说了便笑靥如花地走了,留我一人在风中胆颤着。      我理了理衣裳,然后推开门,进去。      我看见了啥?我见了啥?就见着辛大妈坐在花爷的腿上,像个香满楼的姑娘似的拿着酒杯笑如春风地往花爷嘴里灌。这这,十八禁的画面怎么被我这个少儿给见着了?      我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啊……嗨,嗨。”      辛大妈见着我,立马从花爷腿上跳了下来,亭亭玉立地坐在她的位置上,脸上是我少见的红晕。      妈咧,这么快就给勾搭上了?      花爷见我抿嘴一笑,“小祁子,来来,这儿坐。”花爷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我贼头贼脑地往辛大妈旁边凑,一屁股坐上去,傻呵呵地笑:“呵呵,我就坐这儿,怎么我爸妈还没来?”      花爷也不在意,冁然一笑,“你爸妈有事,不来了。”      我我我,我中计了……丫的,恐怕根本没通知我爸妈,况且我爸妈也不是个好招呼的人,就我爸妈那样,还不把花爷给弄残了……想到这,我恶狠狠地打了打我的脑袋,哟喂,我怎么这么迷糊啊。      “小祁子,你口袋里装的什么啊?”花爷看着我胀鼓鼓的口袋,笑得特慈禧。    ☆、第十七章 营救毕混蛋   “没啥没啥,”我装傻,继续,“一些杂碎,花爷你不看得好,否则脏了你眼睛啊花爷。”      花爷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拿着筷子对我说,“吃吧,小祁,我知道你爱吃这些。来,我给夹菜。”花爷从五花八门的菜里给我挑了坨不明物,塞在我碗里。      辛大妈做羞涩状,不说话,只是暗着给我使了个眼色,“没事儿就赶紧走,快点给我闪人,别给我当电灯泡,老娘正进行着勾人的大事儿呢!”      我虎躯一震,回以辛大妈一个“我也想啊,可是我能逃得了么”的眼神,然后看着碗里那黄灿灿的玩意儿,手颤抖着问花爷,“这是什么啊?”      花爷阴险一笑,“木瓜,专门给你点的,你看你,前胸贴后背的,都快没女性特征了,我这是帮着你恢复你女儿本色。”      奶奶的,不用那些女性特征我也是个女银好不好?      我干巴巴地一笑,“顾爷,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不是花木兰啊。”      花爷脸色一板,厉声说:“瞎说,你哪是花木兰,你,不就是个李莲英么!”      妈的,你才是太监,你全家都是太监!怒气只能在胸口滑一圈,然后灰溜溜地爬回了老家,冬眠去了,我狗腿地笑了笑,“是是是,我跟李莲英很像很像。”      花爷意味深长地说:“是,下面没有,上边,也不太有。”说完“嘿嘿”一笑。接着,便如沐春风地对羞答答地辛大妈说:“小末,来,吃点蟹肉,平时读书很辛苦。”      我口水流地,奶奶的,我要吃蟹肉,谁爱吃木瓜谁吃去,我要吃蟹肉。奶奶的,我读书也很辛苦好不好?有木有嘛!      我看了看花爷,很好,他没注意我,于是乎,我便将我的爪子,伸向了离我很近的大闸蟹,悄悄咪咪地夹了一块。      正当我乐呵着,花爷的筷子不知何时伸了过来,一把打掉我的蟹肉,严肃地说:“吃完碗里的,我再给你夹!”      画外之意,你别想吃蟹肉!你只能吃木瓜。      我眼光不离蟹肉,一边食之无味地吃着碗里恶心的木瓜,一边想着怎么能够就夹一块儿来尝尝。      这俩人,一个暗送秋波,一个明着关心,好一个狼狈为奸,好一个沆瀣一气,好一个同流合污。我默默流泪,心不在焉地吃着木瓜。这丫,一边放放心心大胆地和辛末谈情说爱,一边跟长了三只眼似的随时观察我这边的情况。      无奈,整个饭局花了一个小时,我却啥也没吃到,就吃了两坨木瓜,天理难容啊!      吃罢,顾淳已经搂着辛大妈了,他笑得跟狐狸似的,“小祁子,我和你舍友去玩玩,你自己回学校啊。”      啊?不行啊,下午辛末还有课。      “对了,小末的课你记着帮她顶一下,到时候我去学校打声招呼就行了,走了啊。”于是乎,辛大妈这见色忘友的家伙就和花爷坐着大奔离去,只留下一屁股的烟和两个人表里为奸的背影……      我,我,我怎么还得打的回去啊……      咦,坐在边边上那位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帅锅是谁?咦,怎么有点像毕献?      我挪了挪屁股,往那儿一凑,哎呀,真是。      恩,他对面是一女郎,啧啧,这女郎身材可真好,波波简直可以直接放在桌子上当个蟠桃了。长得也很不错,一看就知道是奔放型的。哈哈,原来是跟美女吃饭呢,我痞痞地吹了声口哨,没心情去管毕献的破事儿,准备就此闪人。      谁知,我正准备把视线移开的时候,毕混蛋桃花眼一瞥,就看见了正叼着牙签,站在香格里拉窗子底下鬼鬼祟祟的我。      毕献皱了皱眉,最后冲着美女笑了笑,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走了出来了……      他,他,他要干嘛啊?      意识到不妙,我撒开丫子准备开溜。远离毕献,珍爱生命。      还没等我跑开几步,后领子就被人给抓住了。我僵硬得跟机器人一样把头扭过去,笑容挤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嗨,毕老师。”      毕献手一松,我顿时觉得呼吸轻松多了。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直接转过身来看着人模狗样的毕献。      毕献手插在裤子兜里,酷着一张脸,风吹得他头发有点乱,多半是因为刚刚追我不容易。他面无表情,眸子深黑,带着黑洞般的魅力,可以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      我甩了甩头,刚刚头脑缺氧,怎么把心都缺坏了?我竟然会觉得毕献很有魅力?竟然面对毕献的时候会脸红心跳?我是肿么了?不会吧,难不成我饥不择食了?不至于吧!      总结一句,我颓废了……我沦落了……      “呵呵,毕老师,你干嘛呢,怎么不和美女吃饭呢……”我乐呵呵地往香格里拉酒店一指。      毕献没甩我这句话,而是语气淡定地说:“你怎么在这?”      “呵呵,刚刚从香格里拉出来,呵呵。”我干瘪瘪的笑声从风中溜过去,像黄蛇一般。      毕献同学淡定地点了点头,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帮我个忙。”      我心下顿时一紧,立马搂紧了我的裤腰带,警惕地看着他,“干嘛?”千万别打我钱包的注意,我保不准会在大街上跟你拼命的,这都是些零碎了,都是我的救命钱啊。好吧,是救我自己的命。咳咳。      “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瞄了瞄我的肚子,思忖了两秒,指着我胃子说,“装胃病。”    ☆、第十八章 老师,你真好   “啊?”我傻眼,干嘛啊这是,有这么明晃晃地诅咒么?不要这么明显好伐?扎小人诅咒这种事儿得日月无光昏天黑地的时候做。   “这个事儿不好解释,你,恩,”他瞧了瞧他做的位置,然后一巴掌朝我后背拍了下来,趁我弓着腰捂着胸口的那个空挡,把我从原地拖到了一个比较明显的位置,“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不对,捂着胃子,嗯,对就这个位置。好了等着我,呆在原地。一分钟。”   毕献指挥着我,我后背冷岑岑地疼啊,只能按照他的吩咐,捂着阑尾,蹲在原地。   毕献跑回香格里拉了,他对那个美女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一起走了出来。接着毕献说了两句话,表情是客气中的客气,接着便急匆匆地跑过来了。   “起来,”毕献费劲儿地扶着我,一把凑我起来,然后不耐烦地说:“我妈逼着我来相亲,我对人工美女不太感兴趣,所以借你人用一下。”   呃……敢情这是对我解释?可是,有必要解释得就跟我帮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那样吗?语气有必要拽得跟个大爷似的吗?道个谢有那么难吗?   想着想着我的后背又疼了起来,我抽抽搭搭地说:“大哥,下次要制造我生病的假象能不能轻点?我后背现在还一颤一颤的。”   毕献意外地瞄了一眼,我从他的表情中能够读出,他根本没使劲儿。我无语地低下了头,敢情大家都很喜欢吃菠菜?毕大力士也。   他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后背,隔着两层棉衣,我仍能感受到他宽大温暖的手在上面摩擦的触感,由于他的手上皮肤并不是很细腻,上面还有许多老茧,所以触摸感特别强烈。   没有被一个男性这样触摸过,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我暗暗教训自己,喂,你面对的是你的老师好伐?有必要脸红吗?啊?   见我小声地抽了抽气,毕献靠近了,独特的男人气息瞬间就笼罩了我。他的鼻息还在我脸上喷洒着,他身上淡淡的柠檬味的肥皂味很好闻,打败了这周遭的空气成功袭击了我的鼻子。我的心跳不禁加速,似乎在这么近的距离都可以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   我思绪有点乱,下意识跳了出来。   毕献怔了怔,手缩了回去,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搔头,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他搅乱了我一池春水而心慌意乱所以才……啊呸,我怎么回事儿啊今天,怎么连续两次为这家伙发情啊?这家伙确实长得养眼了一点,可,可我不能这么快就丢盔弃甲,直接举白旗啊。   我挥了挥拳头,提醒自己一定要坚守住阵地,我还有我们家的何欢的小菊花要保护!   “毕老师,不好意思,下意识,下意识,谁叫你一声骚味儿总是影响我心智……”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我也就越来越不好意思看着毕献了。   毕献难得地笑了笑,他重新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发,第一次笑得不那么阴险,很干净很阳光很清爽,“对不住,是我没注意,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说完我就后悔了,看了一眼毕献的表情,我仓促解释,“学校这么近,不如老师陪我走回去吧?”说的时候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我这是肿么了?竟然会叫毕献跟我一起回学校?天啊。   我充满了期盼地看着毕献,一脸的“你拒绝吧你拒绝吧”。   毕献的脸陷入了黑暗里,我只能看见一双眸子一闪一闪的,心中划过不好的预感,果然,毕献狐狸般的狡猾一笑,“好啊。”   我挫败地叹了口气,故意狠狠地走着路,发出特大的声响,来告诉他,我的不满。   我听见毕献闷声笑了笑,不同以往的平淡或者咬牙切齿或者是讽刺,而是带着淡淡的暖意,从我的心腔慢慢地流了过去,他小声地说,“卫祁,你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我不明就里,疑惑地转过头看着他,“啊,怎样?”   他眼睛弯成了一轮皎洁的月亮,照亮了我的瞳眸,点燃了脚下每一颗石子,从最底层钻到了胸口那个地方,“把你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话都写在脸上。”   我憨憨地揉头,“我故意的。”话语却是带着俏皮。   毕献大笑起来,不顾形象的,像个邻家大男孩一样,不同他在学校,那般正经。疏远感没有了,有的仅仅是一股从头到脚的温文和暖意。   他停了下来,眉间是清新和淡雅,眼里闪闪绰绰的我看不清,“可是真的,让人,很想去狠狠地欺负你。”   我脸一阵红一阵白,做出了相当大胆的动作,就是伸出秀拳然后恶狠狠地打在他的肩膀上,故作凶狠,“说,你,究竟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啊?”   他也侧过身子,勾了勾嘴角,发丝间散发着香气,令人沉醉:“被你看出来了。”   此时的毕献,不是那么令人感到冷气丝丝窜入骨子里的毕献了,而是很容易接近,也可以随意开开玩笑,随意打闹的大男孩。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笑得花枝乱颤的,轻轻地呼了口气,缓缓说,“毕老师,今天我帮了你的忙。”   毕献点了点头。   “那个……你是不是该报答报答?”我撮了撮手。   “想干嘛?”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那个……一个月的饭,要不就算了?”我试探着问出了口,眼睛一闪一闪的。   毕献轻轻地笑了起来,半天都停歇不了。   我急了,他不作答什么意思?笑什么?啊!男人心,海底针啊……   就在我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出乎意料地说:“好。”   我顿了两秒,然后立马笑开了花儿,软糯糯地说:“老师,你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伙的评论热闹起来呗。嘿嘿。有啥说啥。 ☆、第十九章 片刻温馨暖暖情   “这点儿小事儿就把你出卖了?”毕献的语气带着丝丝笑意。   不过这没吸引我,倒是街边卖红薯的吸引了我。我无意识地拉了拉毕献的袖子,酥酥地说:“毕老师,我请你吃红薯吧,特香特甜。”   说完没等毕献回答,就朝小摊子蹦了过去。   卖红薯的是个大叔,他百般无聊地坐在摊子上,哈着热气。   我热情地说:“大叔,这个多少一斤?”   “三块二。”大叔面无表情地摇了摇手指。   这么贵?不过今个儿我高兴,得买。   我转过头对毕献说,“毕老师,你过来呀,过来挑一个。”   毕献无奈地笑了笑,正想开口,大叔就率先抢过话去,“这是紫薯,老贵了,第一次卖,给你算得很便宜咯。”   我高兴地点了点头,挑了一个挺大个儿的。   毕献在我身后开了口,“刚结束午饭时间,你吃得下?”他疑惑地盯着我选的巨无霸。   我诺诺地说:“午饭没怎么吃啊。花爷虐待我。老师,你赶快挑一个吧。”   大叔挑起了称,将我选的放了进去。   “一斤七两。”   看着我期待的眼神,毕献犹豫了半晌,还是从里边挑了一个不大不小看起来挺圆润的一个,然后一齐丢到了称里。   “哎呦,我再看看,刚好,三斤。”大叔终于笑了。   我朝毕献翻了个白眼,靠之,你说刚刚结束午饭时间,然后我就吃,这不是拐着弯说我饭桶吗?结果你的只比我少几两,靠,五十步笑一百步。   毕献尴尬地咳了两声,从包里掏出钱来,直接付了,还很计较地等着老板给他补那四角。   我拿着热烘烘的紫薯,说道,“毕老师,你真小气,四角都要老板找。”   毕献没搭话,只是把紫薯分成了两半,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我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笑了起来,也学着他,将巨无霸分成两半,然后往一个“肉”多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   热腾腾的感觉,暖到了胃子。紫薯香甜,口齿都留着淡淡的香味儿。我吐字不清地说:“老师,好,好吃吧。”   毕献笑眯眯地点头,手心拖着紫薯,却没再咬下去。   见我抛了个疑惑的表情,他慢吞吞地解释:“我不太喜欢吃甜食。”   我大手一挥,将他手中的紫薯抢了过来,“不喜欢都给我。”   毕献无语地又将紫薯拿了过来,“这样拿着你还有空手吃吗?我帮你拿着,行了吧?”   奇迹般的他竟然没嫌弃我吃他吃过的。(这丫被虐惯了,吃剩的竟然是顾虑毕献嫌弃不。被祸害不浅啊。作者飘走……)   我心满意足地咬着紫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打着腔。   三下五除二地将手中的紫薯给解决掉,然后接过他递过来的紫薯,从他咬过的地方,一口咬下去,然后含着紫薯,乐呵呵地冲他笑。   他无奈地看着我,小声嘟囔,“真是个小孩子,吃点东西都这么满足。”   我舔了舔嘴角,回答:“当然,我很容易满足的。”说完举了举手中的紫薯,特贫地说:“老师你是嫉妒!”   毕献突然停了下来,他移开放在我身上的目光,声音又恢复成疏远的味道:“我先走了。”   我转头一看,啊,这么快就到学校了。我冲他挥了挥手,“老师再见。”   毕献幽深的眸子亮了亮,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心头顿时有点空落,我也懒得去追究这是为何,甩头不去想,专心对付手中这两支热火火的紫薯。真TM好吃啊。   下午两节课,也不多,我专门拿了好几页纸,开始专心抄写毕老师留下来的作业。好吧,仇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一下子和谐了起来,我想我应该有些不适应,所以才会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舍得。况且谁不喜欢和个大帅哥呆一起啊。   好吧,虽然是个熟男,不过,也挺令人肖想的啊。   想到今天中午的阳光,那般风景,我不禁傻呵呵地笑了起来,一脸发情样。   两节课上完了,就直奔图书馆,上图书馆清静,适合我抄公式和必背“条款”。   摊开了书抄了好一会儿,感觉到累了,滑开手机,咦,何欢不是说给发短信么?怎么还没发?我顿了两秒,发了条短信过去,很司空见惯的——在干嘛?   很快,手机便震了震,我滑开,何欢说:在上课。   我顿时放下心来,原来是因为上课。于是乎,我发了条:好好上课,晚点给我打电话,一起吃饭。   然后将手机放在包里,准备去学校的花园里逛逛。然后等大脑和手恢复过来,继续抄。   咦?那是谁呢?逛着一条幽暗的小道,我看见前面有两个人正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这男的背影真有点像何欢。我心里哐当一声,不会吧,这么琼瑶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超现代美少女我的头上?天啊,上帝啊,不要啊。   我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躲在了花丛下,然后靠近,靠近再靠近。   等一靠近,我就看清了两个人的样子。   一个就是赐予我“琼瑶女郎”的感觉的男主角,何欢。另一个人我很熟悉,就从开学就跟我争第一名的胡斐雯。其实胡斐雯长得挺温婉的,就是性子泼辣了点,导致她一直无缘“系花”这个位置。而我,一向以神出鬼没著称,辛末呢,以性感著称。在我两人的光辉照耀下,她自然就逊色不少了。   咳咳,继续回归琼瑶剧情。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热闹起来啊~萧条地说~ ☆、第二十章 剧情纨绔主角妙哉   只见短信中正在上课的何欢穿越到了小花园里,然后与胡斐雯拉拉扯扯半分钟后,无奈地搂过胡斐雯,然后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私语。   我愤怒了。   只见胡斐雯顺从地抱着何欢,一脸的不甘和伤心,甚至小声地抽泣。   我愤怒了。   俩人当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这要是被校长看见了何欢不得被这女人连累然后被警告吗?此时我完全没有想过吃醋等问题,只是一把火烧了我的心智,然后我冲了出来狠狠地扯开了胡斐雯,把她推到了一边儿,过了一把琼瑶的瘾儿。   胡斐雯诧异地看着我,清秀的脸上还挂着两根面儿似的泪痕,然后踉踉仓仓地走了两步。   心里独白,胡斐雯,我拜托你,我求求你,配合剧情赶紧跟我抢男人啊,赶紧哭得惊天动地啊,赶紧滴,老娘已经准备好指着你俩大骂奸夫□了!快啊。   可惜天不随人意,胡斐雯退了两步,惊恐地跑了……不战而败!我靠,让我过把瘾要死啊?你跑什么跑?别跟受气了的小媳妇儿一样好伐?我哪里像恶毒的公婆了?   我轻咳了两声,然后何欢面色有点难看,他沉下脸来说:“卫祁,你干嘛啊。”   “我干嘛,”你快跟我吵,为了这女人吵,最好要跟我分手然后我拖着你哭得死去活来接着你再抱住我说对不起云云最后来个goodkiss终结这场抓小三的戏吧,“你俩在干吗啊?公然之下搂搂抱抱。”说完还很配合地哼了两声。   “……好吧,骗你我不对,但是,胡斐雯失恋了,找我哭呢。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你到底在闹什么?”何欢气急败坏地说。   呃……剧情怎么又不对啊?给我个琼瑶的剧情要死啊?别这么现实好伐?   我僵硬地扭了扭头,不敢置信,这俩人长得也忒不像了吧,“啊?不会吧?”   “我郁闷,斐雯看着你都跑了,肯定是怕你发现她出丑了。唉,你们平时斗我没意见,别伤着人就好,但是,她失恋了,你不能让着点吗?”何欢往后退了退,无奈地说。   那啥,其实我是想说,我还挺想她跟我闹个天翻地覆的,最好很穷很摇,这样不才突显我人生多么不凡多么坎坷多么曲折么?这样我不就成了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了么?为毛你们的剧本都不对啊?台词也不对。难道是我的剧本错了?   我甩了甩头:“我误会了!”意思很明显,快解释快解释啊,然后我会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然后你得扯开我手指急急地解释。最后紧紧抱住我来个破镜重圆。   “噢,”何欢露出一副“怎么这样”的表情,顿了两秒抬头对我说:“那,我去跟她说说?你俩也和解和解?”   解释呢解释呢?怎么还是不对啊!对一下要死哦!   此时此刻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吃醋的问题,也没有想过什么出轨的事情。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关心的重点从来没有正常过。   “好吧,不过下一次注意点,校规说不能当众表演十八禁,你别犯事儿了。”我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去吧。   这本让我十分激动的事儿就这么不按常理的出牌然后就此完结了?我泄了气,无聊地撇嘴,还是回图书馆抄去吧我。   傍晚,辛大妈终于死回来了。她穿着新一季的迪奥外套以及铅笔裤,挎着LV的包包,头上戴着古奇的首饰,脚下踩着达芙妮的高跟鞋。洋派地走了进来,然后冲着我和吴妍甩了个飞吻,眨巴着眼睛说:“嗨,亲爱的,你我回来了。”   我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这是我意料中的事,花爷这暴发户,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到处洒钱,洒得越多越好。不过,这不也是女人们爱他的原因之一么。   吴妍识货,夸张地将辛大妈(的衣服钓起来扯了扯,一脸的不可置信:“别告诉我这都是真的。”   辛大妈含笑不语,只是用媚眼看着我。   我应辛末要求,死板地回答一句:“没错,就是真的。”   吴妍“哇”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恐慌地说:“你这是抢银行了吧?”   辛大妈冷傲地抬起了头,底气十足地说:“我男友给我买的。”   靠,这么快俩人就进入恋爱阶段了?火箭也不是这么个速度。   吴妍瞅了瞅辛末那张小脸,不屑地说:“得了吧,你去抢店了就明说呗。诶,卫祁,赶紧拨110,以免我们受牵连。”   辛大妈不在意地哼着小调,走过吴妍旁边还得意洋洋地说:“我知道你嫉妒,不过啊,我还真钓到金龟了。这一切,都得感谢小祁啊。”   得,你瞧瞧辛大妈这样子,唐僧都想把她给撕碎了拉出去当香肠。   “感谢我做什么,那人跟我没关系啊。”我赶紧推干净。   “什么——”吴妍突然之间跳到了我面前,握着我的手眼里冒星星状,“小祁,看不出来你还认识富二代啊,给我介绍个呗。不能偏心啊。”   我狠狠地抽回手,没好气地瞪了辛末一眼,然后淡漠地说:“这事儿真跟我没多大关系。不过,她,”我指了指悠哉悠哉换衣服的辛末,“男朋友不是个富二代。恩,富一代。做金融的,赚了美国佬不少钱,所以咯,特别大方。可不关我事儿。”   辛末补充了一句让吴妍很抓狂的话:“没错,就是今天下午送水果跟送着玩儿似的人。”   水果已经被我们打发了,送了宿舍阿姨三箱,平日里交情姣好的宿舍每人一箱,很快宿舍里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人爱吃的水果了,也空了不少。大家都松了口气,这一堆堆水果放在那儿确实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到题目了,?,大家出出主意啊~ ☆、第二十一章 我只看重朋友   吴妍抓了抓头发,眼睛充血:“啊啊啊,GV害死人啊。”   咳咳,吴妍,你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这玩意儿真的对身心都不太好了……   我郑重其事地将正傲着的看不清现实的辛末拉到了阳台,然后压低声音对她说:“辛末,你离顾淳远点儿,他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对象。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我们私下都叫他花爷,这真不是徒有虚名。别看这他现在对你挺好的,要你离开的时候指不定做得多难看。”   辛末的脸埋在了黑夜中,我只能看见她光滑的脖子。辛末轻轻地叹了口气,笑了笑说:“我哪能看不出来他只是玩玩,可我也只是玩玩,我明白分寸,也知道什么该离开。你放心,我不会当真的,况且,有钱不赚是啥子啊。那么一优质男,我不玩一玩怎么甘心呢。”   我着急了,拉住她的手说:“辛末你没明白我意思。我是怕,是怕……”   辛末反握住,声线平稳:“我知道你怕什么。也是,长得很帅,身材很好,学历又高,家世也很牛,整个条件确实好得不得了。可我不是那些女人,我遇见好条件的男人就多了,我也不会那么傻就在一棵树上吊死。放心吧,我已经在两棵树上挂了绳子了。”   我愣了愣,反问一句:“啊?两棵树上?”   辛末淡淡地笑了笑:“我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所以哪能让他一个人占据我心思。所以咯,找了个条件相当的,来分我一半情绪。这样也好,不容易陷进去。你放心吧,若我陷进去了,一定是他先进去了。我可不愿做这白痴。”   我隐隐约约还是有点担心,即使辛末看着这般明白,但是感情的事哪能控制得住啊。   我摇了摇她的手,慌慌地说:“辛末,你可千万别让我担心啊,花爷那妖孽,哎呦,我怎么这么……都怪我!”我松开了手,懊恼得捶着自己的脑袋。   辛末掂了掂披肩,用不在意地口气跟我说:“进去吧,外边凉。”   辛末一晚上的情绪都不太高,我知道,她是在想事情。所以变着法子逗她开心,无意中就提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也发泄了我心中的失落感。   辛末出乎意料地没出声,我拘谨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小祁,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欢何欢?”辛末没看我,只是淡淡地将话吐了出来。   我怔在原地,没想过她会这样问。   “呵呵,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干干地扯了扯嘴皮。   “喜欢为什么遇见这种事儿你不会吃醋呢?”辛末云淡风轻地说,眸子里是波澜不惊的沉稳。   一句惊醒梦中人,我慌乱了,“我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可能,可能我太相信何欢不是可以劈腿的人吧。”   辛末讥笑,反问:“是吗?”   在她强大的气势的逼迫下,我坚定不移的思想,很快动摇了。   也是啊,为什么,我不会吃醋呢?   “从和合欢交往的开始,我就没吃过醋。我哪知道什么事吃醋啊,况且这只是我第二次恋爱。其实吧,我第一次恋爱也没吃过醋,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跟我分手了。”我一屁股坐在床边,闷闷地说。   辛末微笑:“小祁,你根本就没爱过人。”   我嘴快,很快反驳:“不喜欢干嘛跟他们交往啊。不吃醋就代表不喜欢了吗?”   辛末垂了垂头:“或许吧。但是,若你的情绪不为他们所波动,就只能说明,你不在乎他们。小祁,”她停了停,眼角溢出了泪水,话语里却没带着哭腔,而是死水一般的平静:“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发现你对何欢没多少感情,从你完全不顾形象的和那些男生们无意识地暧昧开始。你真在乎,那么你会担心,这样何欢会不会吃醋,这样会不会传来流言蜚语,这样会不会引起纷争,何欢会不会无条件的相信你……你从没想过,是吧?”   一席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我整个人恹恹地点头,诚实地回答:“或许是我比较缺心眼,你不经常这样说吗?”   “你要真拿这个当借口,我也没法子。”辛末的声音一下子冷了起来。   好吧,这下换我说就是缺心眼了。我气顿时一上来:“能别天天为这些事儿愁么?快快乐乐地活着多好,非要愁感情,有啥可愁啊,能过就过,不过拉倒。”   吴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从卫生间支出脑袋来,口齿不清地说:“嗯,小祁子说得很对,辛大妈,你也别愁了,再愁就成穷摇了,感情太丰富了总归不好。反正,只要小祁很在意朋友就对了。”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得,我遭人嫌了,唉,可悲的我睡觉去了……”辛末煞有其事地说,眉间真有那么点惆怅。   我没管,直接钻到被窝里,睡觉。   感情的事儿,谁爱想,谁想去。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么多干啥呢。      “辛末!还有抄写,你丫五十遍,后天就要交!”睡着我总觉得不太踏实,一拍脑袋总算是想起了,我以光速翻开了被子拿出笔记然后疯狂地冲到了桌子上随意披了个外套就开始奋笔疾书。   辛末无奈,却也只能跟着我奋战到天亮。 ☆、第二十二章 和毕献一起吃饭   经历了两天的战斗,一百遍终于给我抄完了。辛末这丫早就给完了,就等着我帮她今天拿给毕混蛋呢。   不知道为毛,毕混蛋下午的课没有来上,为了早日放下心来,以及一股不知名的因素,我还是趁着吃晚饭的空挡,摸索着来到了毕献的办公室。   啊呸,还以为他出了啥事儿呢,这不,正好好的在办公室坐着呢。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认真的样子令我心跳不整齐地跳了跳。我红了红脸,说了句:“报告。”   毕献头也不抬,“进来。”   我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笑嘻嘻地将本子放在他桌上,“老师,这是我和辛末的。”   他点了点头,终于放下了笔,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坐下。”   我正襟危坐,吞了吞口水,色迷迷地看着他。啊呸,真他X的养眼啊。人模狗样的,啧啧。   要我说,花爷也算是一枚帅哥,但是跟毕献比起来,确实要逊色不少。   空气渐渐令人不舒服起来,我受不了沉默,于是开口关心:“老师,今天下午的课,你怎么没来啊?”   毕献一边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卷子,一边面无表情地说:“我刚从医院回来。”   呃,好吧,他没说“与你何干”就已经算很给我面子了,所以我感激涕零地说:“老师,你怎么不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啊?”   毕献没搭话,而是将卷子递给我。   我木讷地接过,扫了一眼,嗯,数学卷子。   “市区的数学竞赛学校准备派你跟李维扬去。这是我给你出的题,给你热热身,补一补相关的知识点。做吧。”他敲了敲卷子,递给我一支笔。   那啥,现在是下午五点啊,我还得吃饭。   我为难地扭捏了下,“老师,可不可以带回去做啊?”   毕献咳嗽了两声,语气孱弱:“不可以,你赶快做,做了我给你讲。”   好吧,毕混蛋吩咐不得不从啊。我颤颤巍巍地拿着笔,开始奋斗。   做题的时候,毕混蛋就一页一页地改着我们的作业,时不时眉头紧锁,然后很快在本子上写了不少字。当然,这作业不是我和辛末抄写的那个。   好吧,我承认我做作业也忒不认真了,可是,要是你身边搁个美男,你能认真啊?   历经了一个小时,我把能做的都给做了,我推了推毕献的手臂,怯怯生生地说:“毕老师,这题真……真是你出的?”我真想说这题真变态。   毕献点了点头,从我手里抽过卷子,看了两眼,沉声说:“错的还不少,你大学数学怎么学的?”   我冷汗直冒,呵呵干笑:“可能确实不太认真。”   毕献皱了眉头:“那你靠过来,认真听。”   那啥,男女授受不亲啊大哥……   我为难地站在原地不动,主要是一接近这生物我就呼吸速率不正常,别说认真听课了,就是思考都有点困难。   毕献见我半天没动作,抬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干干地咳了两声,还是迫于他的淫威,搬着凳子到他旁边坐着。   “老师,都六点了,我饿……”还没等他开讲,我直接望着他深邃的眼睛,饥渴地说。   毕献犹豫了两秒,放下卷子:“你可要想好。竞赛就在后天,跟辩论赛一个时间。你补得回来?”   好吧,我承认,竞赛这事儿我早有所闻,只是一直太自负,没放在心上,今时今日再做做题,妈咧,心一下子就慌了起来,我怎么落下这么多?   “要不,我们吃了饭过来讲?”我可怜兮兮地说,还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埋头不说话。   我再接再厉:“老师,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拜托啦,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啊。老师,我请客,好不好嘛……”眼光垂进了他的眼帘里,我不禁脸一红,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   毕献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情愿:“走吧。”他拿了钥匙,率先离开。   随同毕献到停车场取车,我看了半天都没有看见别克车。接着,便看到毕献走到了一保时捷跑车的面前,我慌了神,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老师,你干嘛走到别人的车前。”   毕献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然后淡淡地抛下炸弹:“这是我的车。”   我结结巴巴地说:“老师换车了?”妈咧,这么快?毕混蛋,你到底吊了一个多富的富二代啊?   “一直都有。”毕献不轻不缓地说,然后拉开车门,对我说:“上车。”   我踌躇着不敢上,说不定这是他男朋友的车,我上了不就令人误会了么?我可惹不起跋扈的富二代啊……   “上车。”毕献不耐烦地瞟了我一眼,然后转了转方向盘。   我被吓得咯吱一声就跳上了车,然后尴尬地将安全带系好。   “毕老师,我们这是去哪啊?还得坐车。”我郁闷,不会是直接朝香格里拉走吧?干脆哪天我炸了它得了,以免天天在我脑海里危险地跳过去跳过来。   “我有个饭局。”毕献冷声说,专心开着车。   啊……天啊,不会是去见……他……男友吧?!不要啊。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怕这个,连忙摆了摆手:“毕毕毕……毕老师,我看我去不合适啊……”你俩情人恩爱,我去干啥啊?我长针眼啊我。   “几个老朋友,没关系,一会儿就OK。”他声音放缓,带着宽慰的感觉。   不知为毛,我的心突然间就沉淀了下来,我点了点头,不管了,死就死吧,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啊。不如骗吃骗喝后光荣牺牲,算了……   “在哪吃啊?”我比较关心这个。   毕献终于笑了笑:“味香阁。”   味香阁是和香格里拉齐名的饭店,都不是一般的贵。只是味香阁味道要更加好一点儿。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个甜美的笑容,傻呵呵地自个儿乐。又是一顿好吃的啊。   “到时候,你就只管吃就行了,别管他们说什么。”在快要到的时候,毕献突然对我说,语气是随意,但却又不乏正经。   我点了点头。   直到到了我才知道为啥毕献要这样说了。 ☆、第二十三章 面对豺狼虎豹不为所动   加上我和毕献一共五个人。其余都是三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穿着名牌,一脸的坏笑。   我本拘谨地坐在毕献旁边,结果这丫去WC了,任我一人面对这豺狼虎豹。一个长得白嫩嫩的人凑过身子笑得邪恶,流里流气地问过:“小妹妹,成年了吧?”   我无语地点点头,还示意般的挺了挺胸,没成年的能发育成这个样子么?   长得白白嫩嫩的人还没开口,另一个长得黝黑却英气十足的男子插嘴道:“你这问的什么话!我说,小妹妹,啥时候被毕老给开苞的啊?”   我脸腾一声就红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开苞啥意思……这话能乱说吗?不过这两人站一块,真有……   于是乎,我特正经地顿了顿,然后告诉他们俩:“这话不能乱说啊,啥开苞啊。而且我想说,你俩站一块儿整个白加黑啊。特好笑。”   果不其然,俩人的脸一下子就给青了。此时,毕献也从WC里回来了,他应该是听见了这话,闷声笑了笑,然后打了圆场:“你俩该干啥干啥去。她只是我学生。”   这时,一个被忽略的人插了进来:“哟,学生啊,毕少,啥时候好这口啊?禁忌恋感觉怎么样啊?改天我也找个未成年玩玩?”说完还撞了撞毕献的肩,贼贼的眼睛却上下打量着我。   我,我真想去shi啊!毕献,你丫还我清白啊!!   我正想解释,就听到毕献厉声开了口,像把箭一样刺向了三个公子哥:“适可而止。不然,别怪我给你们老爷子说说你们的风流事儿。”   三个公子哥脸立马就拉了下来,然后疑惑地扫了我两眼,撇嘴,不甘充斥着他们周遭的空气。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不敢抬头,只能干巴巴地坐着。   长得白白嫩嫩的公子哥笑呵呵地调解这个尴尬的气氛:“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赶紧让服务员上菜,吃饭才是正事儿。我都饿成片了都。”   得了吧,装啥啊,就你那肌肉,都快成肿瘤了,还片儿,3D的吧?   毕献坐到了我旁边,轻啜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荡着椅子。   三位贵公子都识相地不去碰触我这个雷区,而是尽说一些生意上的事儿,我也听不懂,就盼着菜赶紧端上来。   菜一上来,我也不敢动,毕献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才敢大朵快颐。正吃得高兴,就听到那位长得黝黑的男士小声对那位白嫩的人说:“你说今个儿怎么回事啊?”   我疑惑地看向他们,然后白嫩人士拽了拽黝黑人士的手,接着跟变脸似的笑得跟老虎似的端起酒来,对着我说:“来来,初次见面,敬个酒。今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啊,平日里兄弟都这个德行,开玩笑没分寸,小妹妹别放在心上啊。”   我瞄了瞄毕献,见他脸色正常,便端着饮料红着脸小声地说:“没关系……”说完便喝了口饮料,然后坐下,继续吃。   毕献没怎么动筷子,一直都不咸不淡地跟他们交谈,别说,真有气势,光坐在那儿就足以秒杀他们了。   我想了想,毕献等会儿还得给我补课,不吃点东西怎么成。于是我鼓起勇气,放下筷子对白嫩男士说,“能不能拿碗粥来啊?”   毕献也注意了这边的动静,不过没搭话。   白嫩人士原来叫余袅,真娘,不过非常符合他一身受的气质,他敛出个笑,对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说,“上碗粥。”   我急忙说,“越清淡越好。”   服务员应了声,下去端粥去了。   虽然不知毕献什么病犯了,但吃清淡点总归没错。   而黑娃趁着这个空际,又给毕献盛满了酒。我着急了,拦了拦,嘴急一下子就说出来了,“别喝了,今天都去医院了,喝不得。”话语有些模糊,但是和毕献熟悉的人自然就理解了。   黑娃和白娃以及另一位常常被忽略的名为陶寅的人都诧异地相视一眼。   黑娃放下酒杯,皱着眉头说,“还是不是兄弟啊,胃病这又犯了都不说一声,你是鸭子还是怎样?死着嘴不肯说?”   我尴尬地呵呵笑了笑,心下却一紧,完了, 毕献肯定会责怪我话多。 毕献的手划着酒杯,微微抿嘴一笑,“还好,这几天饭局太多了而已。”   白娃出口斥责,“下次叫上我,看谁还敢灌你酒,上次去医院住那半个月你忘了?”   气氛冷了下来,我没见过毕献受训,顿时忘了自己的担忧,看着好戏。看来这三个真是毕献的好朋友,不是好朋友敢这么骂吗?哈哈。   服务员小姐打了个圆场,她端着一碗看起来不错的粥,放到了我面前。我红着脸,捏了两把汗,还是端到了毕献面前,看着他凤眼瞄过来的诧异,我粗着嗓子说,“老师,你得多吃点,等会儿还得加班呢。”说完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毕献愣在那儿,没回过神来。   大家都看着这出戏呢,于是我脸就更红了。   黑娃爽朗地笑了起来,拍了拍毕献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毕献,你有个好学生啊,挺体贴细心的啊,不错,哈哈。”   我头都快低到衣领里去了,早知道会引起这么大骚动,我宁愿毕献饿死也不冒这个泡,我真是傻了我!   毕献没说话,嘴角有着淡淡地笑意。我乐呵呵地继续吃着碗里的菜,却味同嚼蜡。白娃眯着眼和陶寅说着话,黑娃时不时调戏下貌美的服务员,而毕献则专心地吃粥。   啊呸,别说,这吃粥的样子就跟吃燕窝一样,优雅,有派头,这有气质的人就是不一样。我叹气,哎呦,我们土农民也只能唱着“挨打了吧受伤了吧”回家吃土去。   我时不时偷看毕献一样,装X夹着菜吃得最动人,好几分钟后我才听到毕献淡淡地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下几章好戏发生哦活活 ☆、第二十四章 气氛暧昧关系斐然   心里传来一阵暖意,我抬起头,还以他一个甜美的微笑。   整个饭局就这样诡异地进行着,我吃得差不多了,便停下了筷子。毕献见状,顿时站起来,板着一张脸:“我们先走了,有事儿再联系。”说着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出包间。   我却因为他这个无心的动作,红了脖子根。哎呦,他他他竟然拉了我的手?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我的心跳跟打鼓似的,扑通扑通的,我暗暗安抚,妈咧你超速了知道不?超速了要领罚单的,赶紧给我恢复正常正常。眼睛却瞄了到他牵着我的那只手,骨骼分明,白皙修长,微微使了点劲,都有点儿泛青筋。   越看心就越跳得快。妈妈咧,在这样下去我非得休克不可。明日就出现一新闻,X大某大二女子因和一俊美男子牵手而导致呼吸紧促心率反常,最后休克,不治身亡。   丢脸啊丢脸……   他拉着我走出了饭店,风迎面打过来让我不禁闭上了眼。凛冽的感觉让我瞬间清醒,我甩了甩被毕献紧紧握住的手,尴尬地埋下了头。   毕献很快松开,然后毫无波澜地说,“我去取车,原地呆着。”   手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的手很大,带着安稳的味道可以将我的手整个包裹,我脸上发热,被他握过的手滚烫滚烫。   “上车。”毕献摇下半边窗,侧着脸,将他完美的俊脸展现无遗。 我愣了愣,甩开脑袋里一切奇怪的反应,哆嗦着上了车。   毕献抿着嘴,也不说话。我心虚地看了看他,讨好地说,“毕老师有胃病啊,我妈说有胃病常喝蜂蜜水,对胃好。”   窄窄的空间里回荡着我的话。毕献没有回答,只是转着方向盘,快速向学校驶去。   完了,毕献肯定生气了,我,我多嘴干啥啊哦。我懊恼地垂着头,半晌,偷偷瞄了瞄他,嗯,还是很严肃。   “毕老师,你,生气了?”我慌乱地说,“对不住啊,我,我不是故意多嘴的。”   毕献打断我的深刻检讨,冷言冷语地说,“没有。”   这还叫没有?我丧着脸,毕老师,“你要生气就生吧,别憋着,你慌,我也慌。”   毕献装正经破功,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笑意,他稳了稳身子,语气淡漠下来,“没有,你放心。”   捉摸到他眼底的笑意,我放下心来,真心实意地感叹,“别看你的朋友都流里流气的,还挺关心你的。”   啊呸,我说了啥,怎么一下子就把实话给吐了出来了。我连忙补救,“我的意思是……意思是……那啥,你懂得。”   没想到毕献只是夹着微小的暖意,柔声说,“对,从小在一块儿。” “发小啊。有那么几个发小真好。”   “你没有吗?”毕献转过了头,看了我一眼。   就因为他这一瞥,我脸又不争气的红了,我结巴着说,“没,没,没有。”   毕献了然地点了头,揶揄道,“也是,有的话也被你给折腾没了。”   我惊讶,“毕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特闹腾?”   我记得我小时候住的院子里有一年龄和我相当的小女孩,跟我玩过几天后,硬是哭着闹着要搬家,闹了几天,在我妈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情况下,那家人终于给搬走了(你妈究竟干了啥?!)。   临走前,那小妞终于不哭了,还仰着她鼻子长成眼睛,眼睛长成耳朵的那张凤姐脸特骄傲地对我说:“我哥说,十八年后我就是一条好汉!你等着,等我找到我哥哥,我叫他来收拾你!”   而她家大人赶紧拉着她就走,就跟避灾一样。在她要消失在我视线里时,还不死心地大喊着:“你等着我哥,我哥帮我报仇啊啊啊啊啊——”余音袅袅啊。女高音就缺这样的“莫扎特”啊。   我压根没放在心上,哥哥?哼,就凭我,一样可以把他收拾成格格!   后来,我就迎来了花爷。不过花爷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全家移民去了美国。啊呸,崇样媚外啊!   毕献低声笑了笑,笑得我头脑发热,五脏六腑都震着。   他凤眼里映入了我的倒影,“看得出来。”   好吧,你乃神人。      此时晚上八点整,学校里只有自习室还开着灯,好吧,我是说除了宿舍以外的楼。我站在校门口跺着脚等着毕献,他去停车场了。   过来的路上,车里的气氛一直都很融洽,我眉飞色舞,言语间却是小心翼翼,他声音沉稳,带着安稳人心的力量,让我和他从头聊到了尾。那天下午那种异样的感觉今时今日更加强烈起来,仿佛要冲破心腔鼓入我脑袋占据半壁江山主导我行为。   我极力压制这来路不明的东西,用不太理智的理智继续把我这个木偶指挥的有着飞一般的色彩。   “老师,”晚上很冷,我看着他身上黑色的外套,眼睛死死盯住不动弹,糯糯地开口,意图很明显:“老师,我好冷啊。”   “冷?”毕献挑眉,没反应,“你想回宿舍加衣服?”   什么时候他反应这么迟钝了?我不相信!我磨着牙抖三抖,“老师,你故意的吧。” ☆、第二十五章 偶尔也有不禽兽的禽兽   毕献笑了笑,还是绅士地将外套脱了下来,一把扔给我,低声说:“小声点儿,每个大学的论坛都很危险,我可不想登上贵榜。”   言外之意,不想跟我传出绯闻,我心下顿时一涩,干吼:“什么意思啊,毕老师,心头才觉得你人性了点你就脱下羊皮狼人大变身了,真是,没劲儿。”   “月光一美,我容易返璞归真。”毕献贫着,嘴角呼出来的热气氲成一团光圈。   “是么?那你的牙齿呢?”   “不是你脖子上镶嵌着呢么?”据说吸血鬼传说都有这恐怖的一剧情。   我恶寒地抖了抖,“老师,别糟蹋吸血鬼唯美的爱情故事好伐?本多浪漫感人的,被你说,得,成被狗咬了。”   毕献清爽地笑了笑,很快回复:“有这功效也不太容易。”   “农民都有这功效。”   “从你身上我确实看出来了。”   “不,你不是正在体现这一光荣特点么?”   “我在模仿你而已。”   我怒了,“毕混蛋,你有没有点风度啊?”反咬一口是必要。   毕献狡黠一笑:“不好意思,我对美女都有风度。”   “我知道,我是超级大美女。”   “确实很霉,简直是衰神附体。”这天毕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嘴特别快也特别利索,回起架来干劲十足,游刃有余,一副敌退我进,敌进我退,持久战的姿势。   别说,他的毒舌功夫显山露水后无人能及。   我再怒,“毕混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反咬一口只是生活态度。   毕献继续狡黠一笑:“需要验货?不过,在你面前,我真希望自己是个女人,不然生命有危险。”   我亮起獠牙,特血腥地说:“你逼我咬你。”   毕献反击说:“你逼我扁你。”   “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   “问题是你是个中性人?”   我再次怒,“你哪里见我是个中性人了?”   毕献持续狡黠一笑:“上边没有,下边,也不太有。”   这个,好像,刚好跟花爷的话调了一转。我看了看,好吧,裤裆那里确实有一点儿鼓,不过,那是空气好不好。我再次扫视了一下我的女性特征,呃,好吧,这件衣服很宽松,确实不仔细看也不太能够看出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毕献,你偷看了花爷的台词吧你!”   毕献抛了个媚眼:“花爷是何方神圣?”   我骄傲地抬起头,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做人了:“花爷,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大方比你牛X也比你……”后面不想说了,比你更会折腾我!   “花爷就是你?”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我的表情。   “当然不是我,是我哥。”我乐呵呵,虽然花爷平时爱折腾我,可是诚然,他每次遇见我总是吃喝玩乐一条龙,费用他全包,一些奢侈品也不少给我买,我不太爱要,准确的说是不太敢要,这玩意儿太高调,容易引起一些不太好的传言。   毕献点了点头,按了开关,清脆地一声,办公室灯全亮了。毕献把暖气打开,搓了搓手,刚刚跟他聊天加上月色比较黑没看到,这时一看,哟,小脸都冻红了。   我不好意思地将外套还给他。   他没接,“你穿着呗,暖气才开着呢。热了再给我。”   “你快穿着吧,这里热和。你都冻成这样了还逞强。”   他嘴轻微动了动,也不客套,直接接过衣服就套了上去,然后坐在他的位置上。   他指指正上方的一个位置,说:“这儿对着暖气,坐这儿。我坐过来。”然后搬了搬凳子。   我也不跟他客气,拿着凳子就坐着。   他将卷子摊开,随便拿了支笔,“不废话了,开始吧。不早了,待会儿送你回宿舍。”   呃,为毛我想到了他送何欢回宿舍这件事儿?   我抖了抖嘴角,也不矫情,开始认认真真听了起来。   单独辅导的时候才发现他讲题多么的面面俱到,他把每个知识点都串了起来,时不时还蹦出几个他自己编的三字经,我乐得直哈哈大笑。他草稿纸用得很多,没事儿就喜欢在纸上写一些公式。我想我理解,读理科的看见题就只有一个反应,做!看见草稿也只有一个反应,画!   都是练出来的。   他嘴里带着甜甜的酒精味儿,鼻息拍打在我耳边,有点儿痒。他的模样也愈发模糊,时间一久我便开了开差,痴痴地说,“老师,你嘴里的味儿真好闻。”   嗯,还有股清香味儿,早知道这么香,我也来碗粥了。   毕献怔了怔,漂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可疑的东西,然后咳了两声,“继续听课!认真点。”   好吧,我收回自己的色心吧。   “老师,这儿我不太明白,有没有更简单的……”我话没说话,噗嚓一声,灯一下子就熄灭了。我是说全部,包括小台灯!   暖气也停止了运作。虽然这个新的教师办公室比较偏僻,但是众多学生的哗然还是能够听清楚。不少恶俗的女生甚至尖叫了起来,就跟哪个色狼趁机揩油了一样。   我不屑地呸了声,迎着黑暗对毕献说:“老师,好像停电了。”   毕献没说话,但是感受到了暖风的拂来,我知道,他点头了。   “老师,”我滑开了手机,咦,没电了,“我手机没电了,多少点了?”   毕献从包里拿出他的手机,点开一看,冷清的声音传来:“十一点了。” ☆、第二十六章 昏迷就穿越?   我傻眼了,“啥啊?开玩笑了吧,三个小时了?”   毕献呼了口气,只见他一双眸子特别闪亮:“嗯,我们出去吧,这儿没来得及收拾,东西比较多,你小心点,别碰着了。”   我点了点头,却发现他看不着,于是回应:“知道了。”   我先站了起来,摸索着前进。毕献没跟上来,看样子他是在拿一些私人物品,以及锁抽屉。不是第一次发现,这丫心很细了,像遇见停电这种杀千刀的事儿,我总是很郁闷,郁闷得什么事儿都会忘记。   好吧,我不为自己的缺心眼开脱了……   我手撑着,摸着前方的东西,一时忘记有些东西没到手臂那个位置,于是乎,我一脚绊倒了一个小椅子,我也不负众望地倒地。扑通一声,恭喜我与地面成功会师。   这一撞可不是个小事儿。头火辣辣地疼,当然,其实在前十秒我是没啥感觉的,脑袋一片空白。此时才会过神来,钻心地疼,我不禁嘤嘤地闹了两声,揉着受伤处,不敢动弹。   毕献放下手中的东西,利索地踏着沉稳的脚步朝我走了过来。他轻声问了问:“你在哪?出个声,别动。”   我捂着脑袋,摇了摇自己的手,呃,好吧,他看不着,忍着痛说:“在这儿呢老师。”   毕混蛋,不是我说你,你的嘴真灵,简直就是预言家啊,说我会绊倒我就成功绊倒,你老实跟我说,李刚是你什么人?   他缓缓地移着步子,跟踏碎花步似的。   我恼了,“老师,你要再磨蹭点你就不用打120了,直接朝火葬场里送得了。”   毕献没说话,但是我感受得到他紊乱的呼吸。   步伐还是没见着他加快,只是更加有规律。终于,跟长征似的,我俩终于见着了。他柔声问:“撞哪儿呢?”   我软绵绵地说:“头。”   毕献无奈却气急地说:“你可真听话,叫你撞你就撞,平时怎么不这么听话?”   “这不是意外吗?”我嘟着嘴,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骂我?你可真不是个人,药家鑫是你兄弟吧?俩人一个德行!   毕献在我身上摸索了两下,我越是觉得头昏沉得厉害,也懒得怪罪他这时吃豆腐了。他大概找好了位置,然后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同志们,请你们注意,是公主抱!   我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湿嗒嗒的,惊恐一下子占据了全身,我颤抖,抓紧了毕献胸前的衣料:“老师,我我,我流血了。”   他声音柔了下来,安慰我:“没事儿,不严重,乖乖的,别动。我们去医院。”   毕献呼哧呼哧地哈气,吹在我头顶,让我更是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好吧,脑袋瘫痪了吧,英特尔也挂了吧,我该去见上帝了……据说修罗很帅啊……(脑子摔傻了,我可怜的孩儿……为了你和毕X的X情,你不得不牺牲一下啊……)   他的胸膛这个地方我是第二光顾了。第一次的鲁莽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光临了。我傻呵呵地笑了两声,他闪闪的眸子扫了我一眼,没吭声。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他的体/香阵阵传来,带着雄/性特有的炽热冲击着我的头脑,我不禁联想到这衣裳下究竟是怎样一般美景。啧啧,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哎呦,我深刻地感受到了血流的加速,发/情是有代价的哎呦。   他的怀抱让人感到蠢蠢欲动,而不是踏实,看来美男的怀抱靠不得啊,特别是在你流血的时候,我再想下去,鼻子都得喷了。   色/女不好当啊。   他的手不知为何紧了紧,走出了办公室,月光顿时曝在他脸上,我半眯着眼,生命垂危之际不忘色女本色。   他表情很生动,咬着牙抿着嘴,真好看啊。   我很喜欢这个样子。我满足的嘤了两声,觉着有点儿困。   见我闭上了眼睛安然的样子,他暗暗提醒我:“别睡。”   不知为毛我感觉我的灵魂飘到了古代,那啥,难不成我要穿了?这个啥,没这么悬吧,我神智顿时清醒了起来……千万不要……要是我从此穿了恐怕就没人敢去这办公室了,小偷都不敢进了,生怕进去了就回不来了……   我讨厌穿越啊啊!我还没有游这百花丛,怎么就给穿了呢!虽说现在穿越剧里帅哥就跟白菜青菜一样任你挑任你选,可那啥,古代还是古代啊,营养不太好,高的人哪有几个啊?长得帅?我看长得比较衰差不多。   但是万一穿过去当个皇帝也可以啊……可是,万一穿成了太监肿么办?反正我下面也没有,摊上个男人,不成了基友了么……算了,还是现代好玩,帅哥成群结队的,拉帮结友的,多好啊。   我模模糊糊地回答:“仁兄,这不是在演电视剧,一睡就醒不来那种。没那么悬好伐?”   毕献没笑,一脚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只朝外跑,便跑便气息很稳地跟我说:“还有心情贫嘴,看来没多严重。”   听到他松了一口气的话,我也笑了笑,然后,成功昏迷…… ☆、第二十七章 悲催医院事儿   等我醒来的时候,有着三张大脸。   吴妍,辛大妈,还有……护士小姐。   我准备起身,却被牵扯得一身都痛,我惊呼了下。   护士小姐严肃地说:“不要乱动,你缠着绷带啊纱布之类的。”有这么说话的么?这家啥医院 啊?我得吐槽啊吐槽。实习的拿出见人干啥玩意儿啊!   辛大妈磕着瓜子儿,一脸地不在意:“没事儿,护士,等着她动,最好疼得要死要活然后再送去急救室抢救一场,她就记住教训了。”   你听听,你看看,有这么当朋友的么?   吴妍附和一句:“护士,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人都醒了,你该睡了。”   好吧,护士小姐自然而然地气红了脸,她怒气冲冲地跺脚,然后准备夺门而出。   我看了看护士小姐的脸色,想起了最近播出的大戏,神马《美人心计》《宫锁玉心》《倾世皇妃》……女人何必惹女人。我冷汗直冒,生怕护士小姐趁着没人给我的吊瓶里输点儿空气什么的,那我不用去急救室了,直接去停尸房……   于是,我凭着顽强的毅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拿着柜子上现成的水果,冲着护士说:“美女啊你辛苦了这是点水果你赶紧收下吧一点小心意你必须收下啊啊啊。”若她收下了说不定报仇这事儿就给免咯。   护士小姐收回踏出门的那只脚,傲着头颅转过身来提着我手上的水果篮,看着辛大妈和吴妍赤条条的鄙视,她不在意地撇嘴,“劳动成果。”然后扭着肥腰拽拽地走了。   “得,毕帅哥给你买的上乘水果就这样让你给送了。”辛大妈翘着二郎腿,好不文雅。   我探了探脑袋,左瞧右瞧,“他人呢?”   吴妍从另一个柜子上拿了个橘子剥了起来,“上课去了,别忘了,今早他有两节课。”   我点了点头,呃,好像是……好吧,我承认,第一眼没看见他心头有点儿不是个滋味,可能是因为救命恩人不在知恩图报的我有点郁闷。   我摇晃着脑,发现不是一般的昏沉,于是我问了问辛大妈:“我的伤势如何?”   辛大妈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皮子,说:“自己不知道看啊。”   这是什么态度啊。我出离愤怒了:“奶奶的我是个伤患,你丫温柔点行不行啊!”   吴妍及时塞了个橘子到我嘴里,堵着我的话,说:“没多严重,有个小口子而已。你休息两天,看看有没有脑震荡,然后就可以出院了。”   “我这多霉啊,补课也能补出个意外来。”我苦着脸,咬着新鲜的橘子,嗯,真甜。   辛大妈插嘴:“是啊,俩人干了啥磨出这么大个动静啊?”   我一个枕头给辛末扔过去:“你脑袋里天天塞满了啥啊?活(塞运动看多了是吧?怎么天天尽想着很禽很兽的事儿呢?能否CJ一点?”   辛末拱了拱手,杏仁眼一冽,让我打了个寒噤:“不好意思,鄙人已经CJ了二十年了。”   “呸,你才19好伐?”我不客气地揭穿。   “娘胎里那十个月怎么着你给我剥削了啊?”辛末反驳。   “好吧,你强悍,不跟你扯。”我甘拜下风,惹不起彪悍的文科生,我能躲。   我气呼呼地坐着,难得看辛末那怪里怪气的样儿。   吴研开了口,幽幽地说,“你也别怪辛末语气重。你自己反省下,手机关机,整夜不回宿舍,我和辛末都以为你被绑了呢,满世界的找你。辛末和我都急哭呢,这丫还准备报警。   半夜三更收到你保平安的短信,才放下心来,回拨过去又是关机,我们都怀疑收错了。一直不敢睡,就等着你打电话过来。   早上毕老师给打了电话过来,说你手机没电了,之前就把你的卡插他手机里发了条短信就拿你手机充电去了。辛末急急忙忙地就到了医院,我还好,给你熬了汤。喏,你喜欢的鸡汤,新鲜呢,老母鸡,我炖了老久。”   我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抽抽搭搭地看了眼鸡汤。   辛末还是那样子,只是她眼圈也红了,“别哭呢,哭起来真像女鬼,难看死了。”   吴研也抹了抹眼泪。   我开了口,“那啥,吴研,你别装了,你早上熬的汤能熬多久呢?这才中午呢。你拿回去再熬会儿吧,下午给我端过来。”   吴研这女娃幽怨地瞪了我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哎呦,为毛我突然觉得生病真好呢。   很快辛末和吴妍都给回学校上课了,我就时而吃点水果,时而看点儿小说。吴妍也不扭捏,直接将她的珍藏品都给带了出来供我娱乐。电视也可以看看,这日子还算潇洒。   突然想起一件事儿,那啥,这俩人给我请假没有啊?   我搜出手机,赶紧啪啪地打着。然后群发!   很快,手机嘟嘟地响,我滑开一看:一大早就接到毕献电话了,喏,用你手机打的呢,哪能想着给你请假啊。   这条很明显是辛末的,没心没肺的样儿。   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点开吴妍的:一大早就给你熬汤去了,想着辛末给你请啊,她不是没事儿吗?   看完我脑海里迸出四个字来:我完蛋了! ☆、第二十八章 算冷战么?   没有错,很明显,我彻底玩完了。旷了一天的课,何等罪状啊,在大学里,你别说想随便旷课,然后考试考好了一样可以继续玩。我告诉你吧,只要你将老师给惹着呢,就算满分也要给你挂科!   这就是赤条条的黑暗啊……   我感觉我的人生陷入了黑暗之中。   好吧,为了一个该死的补课而把自己和辛末吴研折腾得要死不活,然后又把学业给荒废了(有这么夸张吗?!),最后还要吃这没味儿的菜吃好几天,还要付钱!这日子没法过了!   哎呀,对了,住院的钱谁付的啊?别告诉我这里还可以赊帐啊。不行,我得搞清楚。心头隐隐约约冒出个答案,我先抛开,以免自己失望。   按了铃,就等着护士来。   很快上午那护士就傲着脑袋来了,收了我的好处,笑容也有了,她倚在门口,对我说,“什么事儿?头疼?还是发烧了?”   我摇头,乐呵呵地说,“这儿有点儿零食,您笑纳笑纳。”   护士没接,不过拿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挑眉看着我,一脸“别跟我来这招,我是好人”,嘴里却吊儿郎当地说:“说吧,你要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儿?”   娘咧,这个护士真牛X,问个话就扯到了天理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搓手,“不是,我是想问问,我住院的钱付了的吧?”   护士看白痴的眼神朝我扔了过来,点了点头,“废话,不然你得睡花园里去。”   我原谅她这个态度,“那你知道谁付的吗?”   护士星星眼,“就大晚上送你来的那位帅哥啊,真帅啊。喏,他专门去银行去的,来的时候还满手臂的血呢,我还以为他被车给撞了,没想到是你啊。”好吧,她的失望我看的很清楚。   “他吃饱了撑着跑去取钱干嘛?卡不知道刷?”   “刷卡系统坏了,必须得去取,不给钱不给住,喏,院长规定。你说,他跟我们医院的余医师什么关系啊?竟然请动了他给你做手术,真不容易。”   我搔头:“那啥,讲点细节好伐?”   护士一脸戏谑,一副“我就知道你要问”的样子:“不就是守在急救室一个多小时之类的事情吗?有啥大不了的,我在医院,天天见。”   我眨眼,心下一暖,表面上却无动于衷,只是问道,“然后呢?” “然后见你没事儿就回去了呗。估计也只有半个小时,提着东西就过来了,我以为什么呢,充电宝。然后就地取材,在你床边睡了会儿。凌晨六七点的时候我给你换盐水,吵醒他了,他打了几个电话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就这么多。”   我心里炸开一片。手脚冰凉,心情复杂,也不知怎么说了。要我说吧,要说他待我多好,也不见得,不过做成这样也算是有心了吧。虽然吧,护士的话带着个人崇拜,有点儿夸张,但大部分应该能信。但又能怎样呢?他使我受伤,然后就他一个人,他必须这样做。   这是一晚上的危险期啊,必须有个人守着,这事儿除了他没人能做。但是不知为毛,心头就是喜滋滋地蔓延出了一些不太适宜的想法。不容我多想,他就跟个曹操一样,从我的思绪里出来,踏着我今后特别熟悉的脚步,停在我眼帘里,敲着我病房的门,然后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想着护士的话,脸滕一声红了,不敢看他,只能结巴地说,“你来啦。”   他自然地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柔声问我,“怎么样了,好点没了?还在发烧没?”说着说着手就伸向了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一躲,他的手就愣在原地。我傻痴痴地看了他一眼,他眼底的温柔还没来得及散尽,被我发现,我连忙又羞怯地低下了头。   护士小姐对我挤眉弄眼,然后就走了出去。   我没心情理会,再看他,他眼里已是一片冰凉。他抿了抿嘴,语气一下子疏远了起来,让我莫名有些烦躁,“既然没事儿了我就走了,你早些休息。”   我慌了,怎么才来就得走啊,这,这,“老师……”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他顿住,转过头看着我,好看的眼睛里装满了漠然和冷清,不复温柔。   我着实愣了愣,心顿时被狠狠往下拉,嘴里却干巴巴地说,“老师,谢谢了。”   他点了点头,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我已经给你请假了。好了,走了。”语气是平淡得生疏。   我僵在原地,怎么才缓和不少的关系又成了这样了?得知我没有无辜旷课的消息竟没有点喜悦感,我不耐烦地点头,然后抓起书,认真看起来。   怎么了这是啊?明明一肚子话想问却被他给堵得啥都说不了。怎么着了啊这是。可能刚护士所说的一切真的忒正常不过了,我也知道这忒正常不过了,是个人都会这样做,何况我是他学生。我出了事儿他也脱不了干系。   可能就是这样吧。我心底里那些不知名的令人羞愧的念头你们到底要哪般啊?解释不就是这么明晃晃了么!   我抿嘴,作为色女我感到很羞耻,这么点事情我就跟受了多大恩赐和待遇一样感激涕零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也不知我修炼了这么多年的脸皮到哪儿蹲墙角去了。帅哥赐予点柔软我就东想西想了,哎呦。   或许这就是我的本性咯。没法,我甩开书,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看不下去,干脆放弃了。   哎,色女的道路还很漫长,虽然我已经狂奔了很久了,但是,还是很嫩啊,修炼不够!以为他把我当个朋友啥的,结果我还是个令人讨厌的学生,真憋屈,算了,以后再也不把他当自家人,老娘我要修炼!我要整死他丫的!我恨他啊啊啊啊!   住了一个星期的院,辛末和两大帅哥纠缠不清,很少来看我。吴妍也离不开她的电脑,准确说是GV,所以虽然汤常拿来,但总是呆一会儿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这意味着,这几天我都是这么一个人度过的,寂寞啊,孤枕难眠啊。   何欢不知通过了谁知道我生病留院观察的事儿,还在参加比赛呢就谁也拦不住地要跑过来,我在厕所里特意观察了一下我的鸡窝以及黑眼圈,确实不太像个人,所以说,我便婉言地劝着这冲动地孩子,终于把他给劝回去了。   何欢这孩子一次都没来,是我不让,我这样子多半他看了一眼就得跪下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别说,我真像女鬼啊。于是乎,寂寞的七天,寂寞的夜,寂寞的人儿持续寂寞着……    ☆、第二十九章 噼里啪啦JQ在   不过那位余医师,我倒是有幸看了一回。   某天我正吃着水果看着电视哼着小曲儿已经遗忘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我视线内。我一喜,以为是毕混蛋良心发现给我带吃的过来了,仔细一看,不对呀,毕献虽然不黑,但是没白成这样?   我正准备仔仔细细地打量一下,那人影就冒泡了:“不认识我了?小祁啊……”   我恶寒地抖了三抖,哟,这不是白娃呢嘛,从他一生的流氓气质我真没看出来他是个救人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害人的,哟,搞错方向了?   “你就是传说中的余医师?”   余袅骚包地走了过来,自顾自地坐在了软趴趴的沙发上,媚眼一扫,“没错,我就是名震四方的余医师……”   我不给面子地摆手,正经地解释:“你别误会了,我只是听说这儿有个骚包医师,没想到就是你啊,幸会幸会。”说完伸出手准备和余袅握个手。   余袅恨得直咬牙,冷哼了一声:“没看出来你小嘴挺利索的,怎么那天在毕少面前没这么毒舌啊?”   我拱手:“我从不毒舌,一直偏爱说老实话,这不,我真心实意地说着心里话,你怎么这么说,太让我伤心了……”我捂着胸口,装难受。   余袅自然不会相信,他恶狠狠地说:“你就贫吧,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你看看你现在,多么悲惨,我要欺负你,不是秒秒钟的事儿。”   “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有胆子让报纸上登‘某医院某医生禽兽不如竟趁貌美如花的病人不能动弹之际上下其手左右开弓’,那时候,你别怪我不给你留点花花草草让你延续后代啊。”   余袅反怒为笑,“我不跟你说,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走了,去找毕少了,哎呦,他约我下了班打球啊。”故意对着我说。   啊呸,谁要管那人的事儿啊?管他是打人还是打球,都跟我没关系。   我继续看电视,不理他。   余袅探过头来,“真不想知道毕少这两天在做什么?”   我笑了:“我真想知道。”   余袅冷哼,“求我。”   “不过不用猜也知道,还能怎么样,驯服你这只家禽呗,我说你好歹也在外边给他留点面子啊,这不枉费你祖先进化这么多年啊。”   余袅气得鼻孔出气:“算你狠。不过毕少这两天真忙,忙着谈恋爱,忙着学校的事,没时间看你也是正常。”   “我巴不得,他最好这辈子不理我,这样我就见不着你了,我简直可以活一千年了,见着你我挺多就活个一百年,赶紧消失吧,别让这病房也跟着你乌烟瘴气的。”   余袅没生气,扭着屁股就走了。   我的火气熄灭了,跟斗败的公鸡似的,焉了下来。辛末要帅哥,不要我,毕献要美女,不要我,吴妍要电脑,不要我,室长要跆拳道,不要我……小时候妈妈要麻将,不要我,大了妈妈要老公,不要我。原来我始终是被遗弃那个。全身的力气都被卸了,我瘫软在床,动也不想动。   毕献却没来过了。出院的那天,只有吴研来了,辛末觉得这不是什么重大的日子,就和帅哥约会去了。倒是护士小姐一脸的不舍,估计是对我那么多零食依依不舍呢。   看了半天,好吧,我确实没看到毕献的身影,心下一阵揪。数学竞赛我错过了,而何欢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发来几声问候就完了。我真是太悲惨了。哎哎。   吴研搀着我,准备打了个的去学校,我这样子也不太好走,头上还缠着纱布。   站了半天腿都软了,我回头望了望,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些期盼的,真希望毕献能够良心大发现赶过来,至少我们就不用那么辛苦地打出租了。   说实话,生病的时候真是人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候身边的人却萧条十分,自己在意的好友却没怎么来,怎么说怎么都难受。   站了半个小时,终于打到了车,我最后一次望了望医院,没有可疑身影出现。好吧,放弃了,不过这心里头的失落是怎么回事啊。   吴研拍了拍我,疑惑地问,“卫祁,你是不是在等人啊?边说边把我拖到了车内。”   我凄惨地笑了笑,摇头,心里却涩得很。   七天,一次都没有来,问候也没有。怎么着,好歹我这也算是个工伤,就不用关心的么?   我出离愤怒了,滑开手机点开那唯一没有姓氏的号码,噼里啪啦发了过去,老师,你太让我心寒了!   心头难受死了,吴研发现了我的情绪不佳,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何欢没来你伤心啊?”   我摇头,“不好意思,真没这想法。”   吴研着急了,“那你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我可怜地说,“毕献竟然没来。”   吴研怔住,上下打量我,“你那么在意他干啥?” 我胡乱地摇头。 “你,真在意他的存在?”   我摇头。   “别瞎说了,你不在意这么魂不守舍的干啥?你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你,你,那么在乎他干嘛?”吴研说到最后语气里竟带着惊恐。 ☆、第三十章 有大树不要小苗   对啊,我那么在乎他干嘛。可是,我这样的确是在乎他的吗?我抓着吴研的袖子,哭兮兮地说,“完了完了,吴研,原来我已经抵抗不住美男的诱惑,把他当朋友了,怎么办啊。”   吴研怀疑地说,“朋友?你把他当朋友?”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就凭我这几天的奇怪反应,恐怕就是把他当朋友了。我怎么会把他当成好朋友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或许是他陪着我一起吃紫署的时候吧,我这人特容易被收买,一点儿小温馨就可以让我死心塌地。   我这人吧,对什么都不太上心,对朋友,可就真上心,让我披着蛇皮上到山下油锅我眼睛不都带眨一下。   “我该怎么办啊,这么快就倒戈了。我跟他明明就是水火不相容。”我胡乱地扯着头发,慌张了。   “对啊,你俩不是见面就死掐么?”吴研也奇怪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啊?不对,你把他当朋友了,他呢?”   “这几天他来都没来,这不就明摆着呢么。”是啊,他压根没把我当朋友,想到我就心寒。那几个或许对他来说不怎样的举动却轻而易举地将我给擒住了,我真是单蠢啊……   我最忌讳的就是把不该当朋友的人当作朋友。现在,好死不死地犯了这个忌讳。   吴研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怎么会把他当朋友?他除了救你之外就没做过好事儿!忘了你被敲诈的那顿了?忘了你的一百遍了?忘了他亵渎你的何欢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他这么死明儿折腾过我,我怎么可以倒戈!不行,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的气焰旺盛了起来,毕献那样对我我竟然还傻着把他当朋友?我真是把脑子给摔昏了。 “消气,消气,刚出院,别动气。”吴研轻轻拍打着我的背,温柔地宽慰我。   我舞了舞拳头,恶狠狠地说,“我恨死他了!靠之!妇人之仁害死人啊,我绝对不能心软了!吴研,随时激励我,知道不。”   吴研微笑,“好了大小姐,快到了,准备下车吧。”   这么快就到了?呃,好吧,我回来了,我亲爱的学校!!   回到宿舍,我洗了澡,神清气爽。吴妍正收拾东西,她要去上课。   我开了电脑乐哉乐哉地上着网,临走前她顿了顿,说:“今天下午你有高数课。去不?”   我想了想,斗志昂然地说:“我还是去吧,去灭灭他的威风。”   吴妍没关注这个事儿,跟我一样做事不太能顾后果,所以她也只是淡淡地说:“你准备准备再去,别等会儿被他给灭了。”   还是吴妍了解我啊,我汗个:“能给点面子不?好歹我也是个天才啊!”   “他是神才,你得小心,再小心。”   “好吧,我想想先,等会儿去。喔嚯嚯。”   吴妍点了个头,风风火火地走了。我不敢动脑袋,一动就疼。算了吧,我还是歇着算了,以免等会儿发生意外事故!   噢噢噢,短信短信,我滑开手机,似乎是意料之中又可能是意料之外,好吧,他没回……毕献!老娘彻底跟你翻脸了!你玩完了!      学校的论坛也真是热闹,这几天的比赛多不胜数,腐女们找小受小攻,色女们找美男美女,至于其他的,就找像何欢这样既有才又有貌的人了。   我YD得哼着小曲儿,点开了何欢的比赛视频。别说,他打扮打扮,真有派头。不愧是那句,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   我正看得high,辛末的电话就来了。   我懒懒地靠着,回应道:“干啥啊?”   辛末的声音不咸不淡不痛不痒:“下来,我在楼下,姐请你吃东西去。”   “你中彩票了?想着请客?”我一边说着一边揣好钥匙,关了网页。   “贫啥啊。这不是你出院没时间来接你吗?怕你小丫子乱想,觉着我这主人亏待你,这不,请你出来嗨皮嗨皮。吃完我们去唱歌。”   我得令,“得,我马上下来,等着啊。”然后将手机随便甩到了床边,一溜扯了插头然后砰一声关了宿舍的门。   “辛末——”看到已经两天没见的辛末,心头突然特别想。好像除了春节我就没跟她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我一个狼扑,跑到她怀里,蹭了蹭。   辛末皱着眉头厌恶地看了看我,推开,讲究得很,还拍了拍她的衣服:“别给我弄脏了,你丫几天没洗澡了,怎么一股儿异味儿?跟个小狼狗似的朝我怀里钻,恶心不啊。”   我撇嘴:“在我回宿舍前我确实好几天没洗了,不过,不好意思,我刚洗了澡,还用的你的沐浴露。”   果然,我看她青了脸。她挽着我,“走吧小狼狗,主人带你潇洒去。”   “怎么想着请客了?”   “我这不是说了吗?怕你多想啊。谁不知道你有一个‘诗人’的心啊?总是喜欢把一特CJ的事儿想得特复杂,谁不知道啊。”   我鼻头一酸,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以为她要抛弃我了呢,有了大树不要小苗了。 ☆、第三十一章 美男出浴图   我缠着她,软趴趴地说:“好啦好啦,我要吃麻辣烫。”   辛末凶巴巴地弹了弹我的脑门儿:“刚出院就要吃麻辣烫?你怎么不成辣椒虫啊你!不行,吃点清淡的。”   我急吼吼:“要你吃一些清汤寡水的,你能吃下去吗?我嘴里没味儿啊,特想吃麻辣烫。在医院住了三四天,结果没一个人来陪我,你们都果断遗弃我,靠之。不行,我必须吃点东西养足精神明天折腾毕混蛋去。”   “人家都救你了,怎么还叫他毕混蛋啊?童鞋,知恩图报。”   我眼红了:“你就帮着他吧,不管,你先答应我吃麻辣烫。”   辛末想了想,“你先吃点养胃的,再吃麻辣烫。”   我高呼,要咧!   辛末眼里养胃的,大蒜……我靠。   我看着她从一个小摊贩那里买了一大堆大蒜然后叼着几个大蒜准备拿到他情人那里炒。我了了个擦。   她随手打了个的,“反正现在才6点。嗯,他也下班了,走吧,去他那里,姐姐给你做大蒜全席。”   我一脸黑线,拖着她不让她走:“你说你跑去你男朋友家给我做大蒜全席?估计你做了你男朋友就不要你了,你还是省省吧。”   辛末骄傲地抬起头:“他说他就喜欢我这样,就你住院那几天,我还给他做了一桌王八全席。”   我了个擦。   这何方神圣能经得起辛大妈这番折腾啊,我必须仰视他。   “他,他做什么工作的?”   “医生。”   “干心理这行的吧?”不然心理怎么这么强悍?   “不是,外科。”   “那啥,长得怎么样?”肯定是个美男。辛末的眼光从没差过。   “长得水嫩,跟小白兔似的,看见他我就想扑上去吃干抹净。”辛大妈色迷迷地说。   多么邪恶的画面啊……大灰狼张开大嘴扑向了纯洁的小白兔,小白兔还是公的,拽着小尾巴……多么和谐啊。   辛末狠狠地给我个爆栗,“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舔了舔,“没事没事儿。”   “要我说,你刚肯定想些不健康的事儿。思想CJ点好伐?也老大不小的了,总是干YY这事儿,丢人不啊。”坐在出租车上,辛末也不知道含蓄点,继续数落我:“你这猥琐的性格真没白费你这样鬼鬼祟祟的脸。”   我风中凌乱了……明明我就是个小林志玲,怎么就成了潘长江了呢……肿么就……   辛末提着大包小包的大蒜,敲响了她小男朋友的门。   噢,我还没问他名字,等会儿也不知道喊什么呢。   “那啥,辛末,你小男朋友叫什么——”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谁?我看见了谁?   辛末亲热地在看门人脸上啵了一口,然后疑惑地看着石化的我,“你干啥呢,进来啊。你刚想说什么?”   我抖了抖手,对着脸色不太好的余袅同学说:“原来是你啊,世界真小。呵呵。”   余袅轻轻地回了嘴:“物以类聚。”   啥意思阿?!   我还没报仇,辛末就已经动作了,她美眉一揪,拿着大蒜朝他打了过去:“什么意思?啊?你跟卫祁认识?”   余袅不在意地挪了挪脚步,看着辛末生气的样子,更是邪恶地舔了舔烈焰红唇:“是啊,很熟啊。”   余袅,你丫会被雷劈的你。   “谁跟你熟啊,谁跟你熟了啊,别乱说话,我可不想别人知道我跟个山顶洞人有瓜葛。”   余袅不顾辛末气急的样子,越过她走到我面前,笑眯眯地说:“这事儿你真没法脱干系。遇着你,我就必须得返璞归真了。”   这句话好熟悉,呃,毕献说过。   辛末抓了抓余袅的衣领,“欺负我朋友呢?嗯,胆子大了?”   余袅拨开辛末的手,笑得比辛末还要妩媚,特娇滴滴地说:“人家哪敢,明摆着她欺负我。”   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余袅跪在辛末脚边一边叫着亲爱的一边说“妾身”“奴家”“官人”……恶寒……这俩人的相处模式我算是见识到了,根本就是男女颠倒啊。   余袅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响声。   辛末手一顿,脸一绿,眼睛一眯:“别告诉我是你妈。”   余袅慌了起来,出手就拦着辛末,毕竟是个爷们儿,困住辛末,辛末一点儿都动弹不了。   辛大妈发飙了,她揪着余袅柔顺的头发,怒吼:“丫的敢背着我藏女人。就说你开门脸色僵硬,原来是藏着女人!你给我放手,老娘提刀砍了她丫的,敢碰我的男人,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余袅无奈,用嘴堵着她的嘴,扣住后脑。   妈妈咪,余袅,你真是个男人,知道要用这招。   辛末一边儿脸红一边恶狠狠地再次推开了余袅,气势汹汹地要冲过去,余袅再次困住辛末,不让她动弹。   辛末恶狠狠地看着我,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她就急不可耐地拉我入局:“卫祁,是朋友就给我进去看看那女人是谁!顺便扇两巴掌算我给她的见面礼!”   我给这位胆子很大野心也不小的小三致敬,撬谁的墙角不好偏撬铁娘子辛末的,不是成心找死么……   我看了一眼余袅,他却没露出央求我的眼神。我感受了怒气,丫的,我被藐视了?我踏着轻快地步伐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传出声响的房间。   然后……盛怒下的辛末就看见我的脸从头红到了尾,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间内的一切,接着就跟被开水烫过一样砰一声把门给关了,然后急急忙忙拉过正跟余袅纠缠地辛末,不由分说开门就走。   临走前,我还看见了余袅无奈却又夹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我想我的日子没法过了……   “你拉我干什么!就算要走也要把大蒜拿着!”辛末挣脱开来,准备再接再厉。   我突然蹲下,然后拉着她的衣角:“辛大妈我求求你赶紧走,再不走你妹妹我小命儿就没了,我们先逃,边逃我边跟你解释,你要是信我就走吧好不好啊?”   辛末抬起来的脚停在半空中,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果断地牵着我的手把我给拉起来提着就跑。   这就是朋友。无论发生多少事受过多少伤我甘之如饴。因为这就是朋友。   辛末身体很好,曾是长跑运动员,我身体虽差,但也可以坚持。跑出小区我俩就扑哧扑哧地哈气,累得就跟身体散了架似的。   “辛大妈,你知道,道不……”我挽着辛大妈,慢悠悠地走,“我刚看了啥?我想说,余袅真没背着你藏女人。”   辛末皱眉,侧脸看着我,疑惑地说:“难不成他背着我藏男人?”    ☆、第三十二章 疯疯癫癫闯江湖   我华丽丽地喷了——“辛大妈,你乃神人。我看见了一位美男的裸体,赤条条的裸体。我当时感觉鼻头一热,顿时不妙地关了门,生怕那男人找我算账。”   辛末愤怒了:“丫的,真背着我藏男人!比藏女人还不可饶恕!我的情敌竟然是个男人!卫祁,你说难不成余袅一直都是个小受,拿我当幌子呢?诶不对啊,他在床单上也是叱咤风云雷厉风行啊。”   “说不定他一直把你当男人。”   “也是,还可以两用。”辛末自顾自地说。   辛大妈,我服你了。你牛X。两用……亏你能说!   “不过我很明确一点儿了,”我正经地跟辛末说:“余袅没背着你藏人。我想说那幅美男沐浴图的主角是他的发小——毕献。”   辛末华丽丽地喷了——“毕帅锅?哦买当糕的,不行,让我回去,我要 回去看过来,我要去看……”这丫发情了。   我拦着她,“得了吧你,等你去,人家早就穿好衣服了。”   辛末垂了头,复尔又特凶狠地看着我:“怎么好事儿都给你看了呢?快说说,身材怎么样?”   我回想了一下,不行,鼻血要喷了:“令人喷血啊。那是烟雾朦胧,我只记得毕献那凌厉地一瞥。其他都不太清楚。”   辛末不甘心地摇着我:“你快说必须说立刻说你不说我阉了你!”   那啥,你没这机会啊= =。   “很精壮。似乎有八块腹肌。很瘦,但是很有肌肉啊……”我感叹,其实早有预料,但没想到那么有料。   辛末不耐烦地瞪我一眼:“谁要听这个啊?你装个P的CJ。你知道我要听什么?!”   “只是一瞥哪能看清楚啊,况且我注意腹肌去了哪能往下移啊!”我无辜地说。   “真没看到?”辛末试探。   我点头,坚定地说:“我真没看到。”   试问我真的有木有看到那邪恶的东西,我很明确的说,哇咔咔……哈哈……嘿嘿……嘻嘻……我……嘿嘿……真没看到……   “你说毕献看清楚是我没有啊?”此时我又怕了起来,毕献阴起来了不是一般的阴,跟猫头鹰似的。哎呦,我跟他又是仇人,积怨已深,这次不得一起来啊。   我苦着脸。   辛末用手指戳到我脸上,“别苦着脸了,本来就跟黄瓜似的,被你一折腾就成黄花了。他要是没认出你不知道问余袅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死定了?”那还说个P啊,安慰一下要死啊,自欺欺人也好让我不做噩梦啊。   “没错,走吧,吃不成养胃的,只能吃伤胃的了。”辛末缠过我的手,拖着我上了车。   这是啥逻辑啊……非得生活在生活的极端?“辛末,我严重建议你去火星,这地球太平静了,不适合你。”   “哪成啊,留你一个人在地球,你不就危险了吗?”   “可你留下地球太危险了!”   “我走了火星就危险了。到时候火星撞地球怎么办?”   我点点头,“你说得极是。要不我跟着你去拯救下火星?”   “地球你都混不转,还想去火星?再跟着姐姐学学吧。”   我靠之……一路上我就跟辛末这样贫着闹着。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模式,看起来巴不得把对方给掐死,其实心里一直将彼此摆在一个最重要的位置。这叫做,合得来。      我和辛末坐在脏兮兮的小店,吃着滚烫麻辣的麻辣烫,手里拿着冰镇的啤酒,一口接着一口,打打闹闹地,好不热闹。   小店老板也跟着闹:“每次你俩来啊,我都有种你们是来报仇的感觉。总觉着你们吃着吃着就要把我这店才拆了。”   我跟辛末都笑了,拿着串串狂喝了一口啤酒,然后气势汹汹地冲老板说:“老板,再来一瓶!”   老板手脚很利索,虽然这家店子看起来很不怎么样,但是却是我和辛末有段时间的客厅。那时闹经济危机,学校饭菜太难吃,小餐馆太贵,就搭着伙食凑着钱来这吃一碗火辣辣的麻辣烫,感觉别提多爽快了。   老板收费很便宜,分量却很足,别说看着不干净,其实很干净,老板都带着什么手套啦,口罩啦,做东西也要先洗手的。自然而然,老板的生意很好,有不少常客。   我用起子开了啤酒,笑呵呵地对辛末说:“跟花爷怎么样啊?”   辛末咬了口牛肉:“还能怎么样啊,他有空的时候就一起吃个饭逛个街开个房。他没空的时候我就跟余袅一起吃个饭逛个街开个房。”   “他外边有多少女人你知道否?”我试着采访下她的心情。她从不是忍让的人,她一向追求一对一制,我不知道什么让她退让了,要说她喜欢上了顾淳,这真不太可能。   “知道几个,都挺美的,身材也还可以,据说还有几个模特和明星呢,还有个扔了支票给我。我就收下了。这人真没眼睛,找上我了,我当然得收,收了我割了一半给她,说‘这次我收买你,你听话噢’,然后她就没找过我了。白痴啊,找个最没威胁的,蠢货!”辛末不在意地说。   “为什么就……就答应N对二了啊?”我一口吞下啤酒。   辛末也一口吞了啤酒,对着老板再要了五瓶啤酒才面无表情地说:“觉得我当初那样追求一对一特傻呗。我这想法也跟顾淳提过,就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没说话,只是笑了笑。那时我就觉得我被狠狠藐视了,那时就发现了我跟他不是同一个段数的,他高级多了。于是我就想开了呗,趁着年轻及时享乐,以免后悔。金龟为啥不钓,我又不傻。”   我抿了抿:“我帮你争取争取?”   辛末摆手:“我不需要友情票,没了他我一样潇洒啊。大家都只是玩玩,没动感情,怕啥,来,我们继续喝。”   我俩一个潇潇洒洒,一个气势如虹,结果事情的结局就是我俩唱着歌,互相搀扶着互相,笑得傻气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 ☆、第三十三章 老师,别乱来   其实我还好,我喝的比辛末少,酒量也比辛末好很多。而辛末这丫不要命地喝,成功醉得跟个神经病似的。   我们谈及大一受过的气,说着大一犯的傻事儿,想着大三收拾新人,也压榨压榨大一新生。我们笑得很大声,已经很晚了,街道上都没人了,就回荡着我俩恐怖的笑声。   我提议:“辛末,我俩开个房吧。这时候都关门了。”   辛末醉醺醺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开房去。哈哈,我跟卫傻子开房去。”   别说,辛末这样子比我还傻。   我凑近她耳朵,贼兮兮地问她:“怎么样,花爷技术和硬度怎么样啊?”问完我YD地一笑,我肿么这么色啊……   辛末也大笑,贼兮兮地凑过来说:“技术很好,硬度很强。很黄很暴力,哈哈。”   花爷,你丫真可以完美了。好吧,除了你那恶魔的性格之外。   “余袅怎么样啊?”我“嘿嘿”一笑。   “技术还不错,跟顾淳比差了点,硬度还好,也算不错。比较有激情,他比顾淳年轻。顾淳都26了,老了老了。”   “是啊,花爷都是个大叔了……哈哈。”我突然想到一问题,“咦,辛末,你吃得消么?双管齐下啊,你这身子板……”   辛末拍了拍她的D罩杯,“不会天天啊,都是一个星期三回左右。不然我可吃不消。余袅说,我总是有借口推脱。嘿嘿,那是,不然还不被他俩往死里折腾。”   我心里心酸难忍,辛末也曾追求过CJ,不过现实给了她JC,她没法,只能受着。改变不了世界,就被世界所改变,大势所趋,没有办法。   辛末突然蹲下,一下子哭了起来,我也伤感了,她一边儿哭一边泣不成声地说:“卫祁,我,我特羡慕你。身边总是不乏好男人。于是你就成了好女人。我身边都是坏男人,我就成了各位大妈嘴里不要脸的坏女人了。我真不甘心,我真难受……”   我安抚着她,拍着她的背,一字一顿地说:“辛末,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不管变成怎样,你都是个好女孩。”然后抱过她,跟着她一起,特癫狂地蹲在电线杆子旁边失声痛哭。   这是为了哪般啊……   为了生活啊!      扶着辛大妈走过了一条一条地街道,在我穿过了三条街,累得汗都出了五层,内衫都被打湿完后,终于找着一家比较正规的酒店。   不是我担心我和辛末遇见不太和谐的事情,而是不太正规睡不好觉……童鞋们,你们都懂的……   我将辛末兜里的银行卡和身份证搜了出来,我出门时太匆忙了,除了我本人,啥都没揣。   我摆在了柜台上,对着正玩电脑玩得不亦乐乎的柜台小姐说:“开个房。”   这句话太邪恶了……柜台小姐虎躯一震,跟打了鸡血一样蹭起来看来。然后就看到了窝在我怀里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精神萎靡的辛末,继而很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脸红了……我懂,我懂这个柜台小姐她在想什么。可我想说我真不是百合,虽然我们是来看房的,但是确实不是来开房的。我混乱了,同学们,我知道你们懂的……   柜台小姐磨磨蹭蹭,时不时抬头打量我们一下,我估计我在等会儿她就得找个机会在我身上按个针孔摄像头了。   我不耐烦地拍了拍柜台,“赶紧滴,磨蹭什么啊磨蹭?”   做贼心虚地柜台小姐立马弹了弹弓成个虾子的身子,点头:“好好。”说着说着就将手里的房卡递了过来。   于是乎,在柜台小姐不太和谐的眼神下,我汗津津地扯过了房卡。然后努力忽略柜台小姐不太和谐的眼光,拖着已经哭累了昏睡过去的辛末朝上走。   找房间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了这个房号:1414。要死要死?   不知为毛,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绕了个山路十八弯绕了到房间,我再一次看了看头顶的房号,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我将辛末给推到了床上去,然后把门重重一关。接下来肿么办?虽然头还是有些昏,但是基本上已经清醒。我想了想,还是捏着鼻子凑过去把辛末全身一扒,接着端了一盆子水,跟个居委会大妈似的帮她洗了个人工澡。   洗完了我蹲在地上哈气,此时才想起我竟然没跟吴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完蛋了完蛋了,吴妍指不定儿怎么担心了,这孩子千万别报警了啊……   我从一大堆衣物中翻出了辛末的手机,直接给吴妍拨了过去。   “喂,吴妍么?”一通我立即就说。   对方沉默了两秒,接着哇哇大叫起来:“卫祁?卫祁?真是你?”   真是我,没错,兄弟,这儿不是演《还珠格格》好伐?   “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才给你打电话。我跟辛末今晚在外住,宿舍这么晚肯定关门了,加上她喝醉了……所以……”   这孩子没礼貌,我话还没说完她就继续哇哇地说:“我跟你说,我担心死你了……你知道不我多担心啊?我饭都没吃呢?一直等你俩,等到天黑都不见你俩回来。打你电话结果就在床上叫得很得瑟,打辛末电话不通。你俩怎么回事儿,我好担心的啊,生怕你俩……宿舍阿姨说你俩一块儿出去了,我想是不是辛末把你拐去卖了……”边说边哭。   我晕。   吴妍哭得那家伙的撕心裂肺,惊天泣地的。我掏了掏耳朵,“抱歉啦,下次不会啦。”吴妍心一直很软,无论犯多大个事道个歉就完了。   吴妍一边抽一边跟我说:“我太担心了,所以……所以就用你手机给毕献打了个电话,你不会生气吧?”   试探的口气让我汗毛都竖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毕献的电话?!”   吴妍撒娇:“我手机里也有嘛,查一下就好了呗。”   我发飙状:“你给毕献说了啥?!”   吴妍懦懦地说:“我说你跟辛末出去鬼混了人没了不见了5点过出去现在都10点过了还没回来。”   我继续发飙,“然后呢?”   “然后他就挂了。后来他又打了电话来问我你回来没有,我说没有。他就说他出去找找。刚刚还打电话来呢,估计还在外边找你……”后边的话吴妍越说越小声,她也知道她惹祸了。   我发狂,搔着头发,围着这巴掌大个地方六神无主地转:“我说你怎么会跟他说?你跟他很熟?我跟他很熟?我的娘啊,你怎么……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别慌他要了辛末——”吴妍的话没说完我就一股脑给挂了。   太气人了……不过,毕献干嘛在外边找我?该不会从我冲过去那地儿开始左右找吧?天啊……我这预感怎么回事儿我终于清楚了……   肿么办肿么办…… ☆、第三十四章 老师,你让我心慌   不行,我再次回拨了过去:“吴妍啊毕献的语气怎么样啊火气大不大啊慌不慌啊……”   吴妍愣了几秒,“火气很大……慌倒不是很慌……”   我再一次没礼貌地挂了电话。好吧,恭喜我,我完蛋了。不过大概余袅也出去找了吧,辛末是个炸弹啊炸弹。   我闷在沙发里,不想动弹,脑袋炸成了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出来。   譬如:毕献为什么会生气?毕献为什么要出来找我?毕献为什么会担心我……   这些问题我都没怎么考虑。   我手里还拿着辛末的iphone4,脑袋迷迷糊糊地,意识也渐渐模糊,就在我快要睡去的时候,手机要命地响了起来。   我火气之大,接了电话一个劈头给骂了过去:“NND谁大清早的没事儿做打电话扰人清梦啊?纯属找抽啊?”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卫祁,很好。”   我吓得顿时就从沙发上给滚了过去……我没听错吧?毕献?   我哆哆嗦嗦地准备把电话给掐了,就听见一声冷言从电话里传来:“卫祁你要敢挂电话就等着瞧!”   娘咧,毕献,你是半仙吧?   我犹豫了下,还是贴近了电话,吞吞吐吐地说:“老师……呵呵,你怎么知道辛末电话的啊……”   “你在哪?”毕献的声音冷冰冰的,隔着那么远我都感觉了寒风吹过的凛冽。   我哆嗦着:“老师……”   “地点。”他不再废话。   我也不多说:“王锦酒店……”   接着就是几声悦耳动听的“嘟嘟嘟”声。我翘着腿,站在镜子面前,呃,我看见女鬼了?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精神萎靡、面容惨淡……这还是我吗?这不是辛末吗?   我默默垂了垂头。拿了件一次性的睡衣,还是去浴室洗澡算了。   想着毕献应该会来,不然也不会问我在哪,若他不来的话,也只能证明小说真的是瞎扯!   我飞快地洗了澡,然后套上了睡衣,就缩在了沙发的角落里颤抖着。这个秋天太冷了,我嘴唇都给冻的红紫红紫的。   瞌睡来了,我渐渐睡了过去。   毕献终究还是来了,很快,咚咚的敲门声就把我从周公公那儿带了过来。我整理了一下有点露肉的睡衣,不知从哪儿来的兴奋和羞涩让我特意拍了拍苍白的脸,然后磨磨蹭蹭地去开了门。   门外,就是毕献铁青的脸。   他反怒为笑,讥讽着:“卫祁,你还长胆子了啊?夜不归宿,你行。”   一见面就是凶巴巴的骂我,我也有些委屈,加上酒意还未散尽,我憋足了勇气就吼了过去:“关你什么事儿啊?你是我什么人啊?”   说完就准备很有气势地把门一关来宣泄我的怒气。   毕献见苗头不对立马撑开了门,然后跨步进来,凤眼里是我少见的盛怒,他说的每个字儿就跟从钢牙里迸出来的似的:“行啊,不错啊,胆子很大嘛,有脾气还嘴了?怎么,看完了就跑,然后还闹失踪?”   我很明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底子顿时一虚,我撮了撮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怒气被他这么一提,没了。   他看了看我苍白的脸和已经冻得铁青的嘴,脸色又差上一分,“你是猪吗?冷不知道开空调吗?”   对啊……还有空调这玩意儿……我痴愣愣地看着他快速拿过桌上的遥控器,然后越过我,将空调的插头插上,接着开了空调,调整着温度。   他的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小汗珠,鼻子上也有不少。他穿得不多,看起来是居家服,一件很休闲的运动装,以及松垮的裤子。   可惜这样他也看起来玉树临风,显得倒是很年轻,像极了一个大一二的学生。   我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走了过去,扯了扯他的衣领:“你过来干嘛?”   他没回答我,而是看一眼床上供起来的那堆东西,接着边走边掏出手机。   “喂,人已经找到了,辛末也在,你先回去。”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的好转。   “你先回去。”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接着啥也没说的关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他的眼神太凶狠了。   他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卫祁。这事儿你不是第一次做了吧?”顿了半天,他才幽幽地开口,眸子里已经没了当初那些很明显的情绪,而是和平常一样,里面的东西十分平静和扑朔迷离。   我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不好意思看他。一看他我就很邪恶地想起了他的胴体……太让人喷血了……我毛孔全开,精神振奋,跟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都激动了起来……帅哥的魅力是无穷的。   “卫祁,你知不知,这样真的很让人担心。”他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夹在着无尽的疲惫和厌倦。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还是那样的表情——无表情。只是这言语里的疲惫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我正准备出声儿。他就站起来,淡淡地说,“我走了。”又恢复了他衣冠禽兽的淡定冷漠哥那样。   我不爽起来:“你干嘛又这么疏远啊,”这心中突如其来的不舍是怎么回事儿?理智退朝,酒意操控着冲动,我直接说出了口:“来了干嘛要走啊,留下!”   霸气地一吼,吼完我耳根子都红了。   毕献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停留在某部,接着摇头,走人。   我怒了,谁看不出来那吃果果的鄙薄啊!   我怒气冲冲地挽了挽他:“毕混蛋,你什么意思你?”   他抿嘴,谦卑有礼的话更让我失望:“我还有事。”   “不行,不能走。”我霸气地拦了拦他。   他往后退了一步,远离我半米左右,无奈地说:“我也要睡觉,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见他软了下来,我知道,硬的不行,我只有来软的了。于是乎,我立马蹲了下来捂着头跟肚子带着哭腔说:“老师,我头好疼啊。我受伤了又被灌了酒,真的好疼啊。我肚子也好疼啊,多半,多半是因为刚刚吃了麻辣烫。”   说完我坐等毕混蛋拉我起来。结果半天没动静,受不了沉默,也是怕毕混蛋趁机悄悄溜了,我抬起头来,往他那儿看了一眼。   他抿着嘴,没有看我,表情突然很严峻……   这是干嘛……   “你是蠢货我不是。受伤了喝酒,刚出院吃麻辣烫。呵,这事儿你还真做得出来。自作孽不可活。你自找的。”他冷哼了一声,声线跟死水一样毫无波澜,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地讽刺我。   我知道装疼管不了事儿了,我睁大了眼,蹭身一起。   他指责我?说我自作孽不可活?说我自找的?之前一个人在医院的委屈涌到了起来,我气得直发抖,“毕献,我住院一个星期你来看过我吗?就第一天那一回!我是为了什么而受伤的?难道就我自己的原因吗?难道你身为当事人之一就没有责任吗?难道我这这么惹你讨厌这么惹你嫌连我病了伤了看我一次送送水果都那么困难么?”   我的声线开始颤抖,视线也渐渐模糊。    ☆、第三十五章 JQ有木有?   我继续说:“一个星期,你们都不来看我。就我一个人呆在医院,护士都比你们对我亲热。你说我就这么令人烦啊,敷衍我一下就这么困难?为什么啊?”   “我不来,你很难过?”毕献的声音带着丝丝疑惑和窃喜。   或许是我听错了吧。   我冷哼一声:“我高兴,高兴得很。你们都别来,我一个人乐得清闲、自由。”   毕献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向我走来。   在我正郁闷之际,毫无防备之时,一个暖烘烘地拥抱滚滚而来。   呃,发生了啥……   毕献紧紧地搂住了我,双臂将我夹得很紧,他的头低了下来埋在我脖子那儿,热气就在我脖子那儿回荡。   我还没反应过来,脑子一片空白。眼泪没刹住车,还在滴答滴答流。我的双手垂着,此时此刻它已经表示无力。   他跟个小孩子一样,声音软绵绵地,带着一些我不太明白的情愫,缓缓道:“抱歉了,我不知道。”   我惊醒过来。老脸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红透了。我耳根子都在隐隐发烫……我们这是在干嘛啊……   “老、老师,我、我一直……”我象征性地推了推他,确实没推开,主要是这滚烫的拥抱将我给烫得毫无力气,我想推也没办法。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种大脑被劈,浑身被烫的感觉。从头发丝儿到了每一个毛孔,从脚底板到了头顶盖,都无一没表现我的慌乱和困窘。   我俩在干嘛啊……   他的手停留在我的后背,淡淡的温度让我后背都烧了起来。   “别动。”他的声音就跟跳蚤一样,让我整个脖子和耳根子都痒痒的。   我难为地动了动手指。好吧,我终于意识到我们在干嘛了……   我们在拥抱……为毛顿时觉得很心虚呢……这个,朋友间拥抱再正常不过啊,我干嘛啊……又不是没跟男性朋友拥抱过,比这还炽热的多得很啊……我到底是肿么了。   我的双手双脚或者说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跟被炸成僵尸一样任他搂着抱着。确实觉得这个拥抱味道有点儿不对,我小声嘀咕:“怎么会呢……怎么就放任他吃我豆腐了呢……我怎么这么没骨气……”   在我嘀咕中,毕献松开了手。他一脸的云淡风轻,让我顶着一张狗屁股的脸特别的怪异。   他侧了侧脸,眼底滑过一丝情绪,然后欠了欠身子:“算是道歉。我走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情让我很不习惯,我跺了跺脚,急急地喊住了推门就要出去的毕献:“老师,我们还是跟之前那样吧,不然这个学校多无聊。跟普通的师生一样,有点革命友谊,多好啊。”   毕献怔了怔,然后转过身来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朝我点了点头,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如你所愿。”眼神里是决然的冷漠。   在重重地“嘭”声中,我傻了,我怎么又惹这墩大神了?我我,我这不是放任他吃豆腐了么,他还要那般啊?我冤不冤啊我。妈,你抱错了吧,其实我姓窦名娥,是吧是吧……   我哭丧着脸,看着睡得一拱一拱的跟猪儿没区别的辛末,无奈地关了灯,接着钻到被窝里去。   管他的,一觉睡起来再说。   只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个拥抱一直在脑海里闪啊闪,可恶地我想掐了它。可惜它不是跳蚤,不能随我掐。于是乎,我就在辛末偶尔的磨牙声中,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清早的,辛末这丫头捂着她的被子乱着个头发脏着个脸冲着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我大声吼叫。   “酒后误事儿啊……卫祁,你对我干了什么?我的衣服呢?啊?天啊——我的清白啊……你的凶器呢?啊?”   我不耐烦地蹭起来,“大清早的闹啥啊?什么凶器啊?”   辛末一脸恐慌:“谁知道你的?黄瓜?木棍?按摩器?”   这丫……我无奈地说:“神经病!”然后愤愤地重新钻到被窝里,准备睡个回笼觉。   辛末不甘心地拖我起来,“什么啊……怎么回事儿啊?”   “我俩很纯洁地睡了一晚上。明白否?”   辛末松了口气,房间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我缩回被窝里没动,辛末推了推我,“电话在你那边!”   我起身,带着严重的起床气,接了电话,是柜台小姐:“小姐,你们的房间时间……”   “我续费!”我恶狠狠地抛下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辛末叹气,“我昨天没说什么傻话吧?”   我瞌睡全被这俩幺蛾子给折腾没了,只好无奈地坐着然后没好气地说:“没,只是琼瑶上身了而已!”   “啊……我说了啥胡话?”   “多了多了,听得我直想吐,我想说我们这是在演伦理喜剧片,不是偶像矫情片好伐?”   “好吧……咦,不对呀,”辛末细细地打量我的眼,“你怎么挂着烟熏妆睡啊?”   我瞪了她一眼,“昨晚失眠。”   “发生啥事儿了?”   “吴妍跟毕混蛋说我失踪了……于是乎,毕献找上门来将我从头到尾给讽刺尽,接着……”我咳了两声,脸上浮出一层可疑的红晕,“他竟然抱了我!”   “你说啥?”辛末无法接受,张着她的小嘴大叫,然后狠命儿地摇着我,“毕,毕,帅哥抱了你?”   我羞涩地点了点头。   “他,该不会真看上你了吧?”辛末不能接受。   我下意识地反驳:“这个跟世界毁灭差不多个级别的吧?别说这么吓人好伐?”   “别跟我扯什么友情的拥抱啊,男女之间,除非是基友,否则怎么可能CJ。不过,就算他不喜欢你,也顶多是戏弄你。但这个可能性很低,他没这个傻性来找个学生调戏,”辛末的眼光滑到了我的X前,然后鄙夷地说:“特别是你这样没有女性特征的。” ☆、第三十六章 彻底JQ有木有   我一拳捶过去,“你丫才没女性特征,你全家都没女性特征!”   “不是,我说真的,他喜欢你,这事儿十有□成。”   我脸一红,恼羞成怒:“给我起床,上课去,等会儿迟到了!”心却乱成了麻花,哎呦,辛末肯定的语气和表情让我心头一颤。对别的不敢说,对感情的事儿辛末一向是小诸葛。   哎呦,我该怎么面对毕献啊。整不好又是我自作多情,这感情怎么这么烦啊这……   这一个星期,我三点一线,宿舍,图书馆,教室。一个星期只有四节高数课,我规规矩矩地上。早早地到,等毕献走了我再走。   他也没点过名了,不过估计也没人不来,特别是女生。   上课时我努力不去想别的,可是只要一看见他我就想起那个温热的拥抱,以及辛大妈说的话,脸立马成猴屁股。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总是冷淡地瞥了瞥,我心虚地低头,不敢看他。然后再抬头,看着他,等他瞟过来,又移开目光。   我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乐此不疲,他却兴致索然,到最后甚至吝啬给予我一点儿目光,从头到尾都认真地讲课。   偶尔在校园里远远看见他,我也是能躲则躲,不能躲就悄然地从他身边擦过。他从不将停留在我身上,擦肩而过时一点儿迟疑也没有,面无表情目光直视前方,如同没有看到过我一样。   我渐渐失望,几天后彻底绝望。吴研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夜夜在外,辛末也鲜少回来,大概跟她的男友们通宵达旦做那不太和谐的事儿去了。   何欢偶尔和我吃顿饭,我满腹心事,总是草草结束约会。他试着问过,我要紧牙关不说,他也没办法。迫于无奈,我只好对他说,家里有点事儿,这几天还是少见面吧。   这孩子憋屈地回去了,想要约我,都事先发个短信征求我意见,于是乎,我婉言拒绝,一人在宿舍里颓废。   我这是怎么了啊,这满腹的失落和空荡肿么回事啊。真不该听信辛末的话,毕献肿么可能喜欢我,喜欢我却看都不看我?靠之!   原来就我一个人在为那个拥抱而纠结!人家毕帅哥根本没放心上!卫祁你犯傻啊你! 垂头丧气地瘫软在床,手机却响了起来。我懒懒地接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喂。”   “卫祁?”   是余袅的声音。   我一个鲤鱼翻身,困惑地看了看来电显示,呀,怎么是毕献的号码?   那边再次传来了声音。   “你说话呀?你在哪?”余袅的声音很乱很慌。   我黑着脸没好气地说,“我还能在哪?当然是学校!”   余袅急轰轰地说,“你赶紧来味香阁,快,我撑不住了。”   凭啥啊?凭啥你叫我去我就去?老娘又不是你家养的宠物!我正准备回驳过去,就听到一声“嘟嘟”。   靠之,叫我去还挂我电话?我欠你的啊?谁爱去谁去!我恶狠狠地摔了电话重新扑到床上气呼呼地喘气。   可,刚是用毕献的电话打的,指不定就是毕献出事儿了。   但毕献出事儿了我就必须去么?   气一消,我就犹豫不决了。歪头想了想,一咬牙,揣着手机就往外冲。算了,就当我上辈子欠他的!   天气冷,忘了套外套的我到了味香阁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紫了,我一边咒骂毕献一边拨通了他手机。   还是余袅接的电话。   我火气大的说,“在哪?”   余袅也不废话,果断地说,“包间三。”   我挂了电话,推开门,拒绝了迎来的服务员的问候,直接朝里冲。包间三,多熟悉的数字啊,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一打开包间的门,就看见七八个大男人在里面敬酒。   余袅见我,笑了,走过来拉着我说,“这是毕献的妹妹,特意接毕献回去的。来接人了,该放了吧?”   我没搭话,却瞄到了坐在沙发上已经神志不清的毕献。   奶奶的,胃不好还喝酒?还喝成这样?   不知从哪儿来的怒气使我完全不鸟这些试图跟我说话的丑男人们,直接冲了过去一把将毕献提了起来,然后凶巴巴地对愣着的余袅说,“还不快来帮忙?”   余袅赔笑,“不好意思啊,失陪一下,我送她们去打车。”看到这些大男人们随意地摆手后,他才跟着我一起托着毕献走出了酒店。   一出门我就厉声对余袅说,“怎么回事儿啊你!他胃病你不知道啊!还让他喝酒,还喝成这样。”   余袅也急了,“他自己灌自己,我拦都拦不住,诶我说你对他做了什么啊?”   想起一个星期前毕献走的时候的表情以及这个星期我和他尴尬的关系,我不禁烦躁地摇头,“我能对他做什么?怎么事儿往我身上推啊。”   “不是,除了你没谁可以——”他的话没说完,我就打到的了,我摆手,“抬上去。”   余袅身子板薄,力气却很大,一个人就认命地将毕献抬了上去。解决完余袅冲司机报了地址。   “你还回去啊?”见他准备往回走,我问道。   “肯定的,必须回去。送走了他我不得把自己灌了给那些老大赔罪这事儿完不了。”他冲我点了点头,“好好照顾他,走吧。”   我想了想,还是不决定给辛末打电话,估计她和花爷在一起,没时间理这个烂人余袅。   酒醉后的毕献很乖,没有发酒疯,只是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钻。我无奈地用手抱住他的头,然后对司机说,“开平缓点。”   灯光比较淡,我却还是能够看到毕献紧紧搅到一会儿的眉。似乎做了噩梦,他有些不安地移了移身子,无意识地低喃,“何必躲我。”   眉间是化不开的悲哀。   我心头一震,他说的可是何欢?记得这段时间何欢确实没和他联系。   心头不知为啥突然不太舒服起来,我埋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睫毛好长,像把小扇子似的,一扑一扑的,好漂亮。   我跟个大爷一样摸了把他的脸,皮肤好滑好嫩好有爱啊。揩油永远不嫌够,我带着三分火气七分惬意狠狠在他脸上揪。他呢,就任我上下其手,哇卡卡,真爽啊!   很快,在司机师傅卓越的功夫下,我们到了。我看着这个连大门都很阔气的小区,暗暗吞了吞口水,难道毕献你真被包养了?   心下滑过一丝失落,我在司机大哥的搀扶下,成功把毕献带到了门卫处。原因是我忘了问余袅他住几单元几号了。   于是乎,在问过之后我拜托了保安大哥将毕献拖到了他家。然后打发走了保安大哥后,我从毕献身上摸到了钥匙,咔嚓一声把门打开。   来不及欣赏毕献的家,就急匆匆地给他端了盆水,替他洗脸。   我拿着帕子在他脸上他,把他弄醒了,他准确无误地抓住我的手,声音沙哑,“别动。”   我挣脱,别动,老娘给你洗脸诶还别动,你妹啊。   我执着地继续擦。   接着一件不太和谐的事情就发生了。毕献恼了,手再次缠上了我的手,接着一使劲将我提了起来然后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下面。   “味道很熟悉。”他一把抱住我,埋在我颈间,低低地说。   我愣住,手中的东西立马掉在了地上。   “卫祁?”他疑惑地问了声,见身下的人没反应,接着便在我下颚上轻咬了一口。   我清醒过来,意识到我们这个姿势很黄/很暴/力,立马要挣脱。   谁知他突然摁住了我的手,然后睁开眼瞄了两下。我不好意思看他,只能脸红着撇过头,接着,一个温温的,软软的东西就覆了上来,贴在我嘴上。   我的大脑本身就不太灵光,此时完美当机。我只听的见嗡嗡的耳鸣声,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第三十七章 深吻定情   我的大脑本身就不太灵光,此时完美当机。我只听的见嗡嗡的耳鸣声,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他的唇/炽热,舌/尖细细地舔着我的唇,时不时勾勒我的唇/形,我毫无意识地闭着牙/关,感受他的意/乱/情/迷。   他开始吸着我的唇,像个吸盘一样把我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他轻轻地咬了咬我的唇,像在邀请,又像在挑逗。我轻/启红/唇,闭着眼双手无力地搭着他。   他舌/头深深探入,掺杂着淡淡的血味儿开始近乎暴戾地吸取我的蜜汁,重重沉沉地与我的舌/头交/缠。   从没体会过这种深吻的我,除了紧紧的依附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任他索取。   渐渐呼吸急促,他的呼吸却是绵密平稳。我喘着粗气红着脸脑袋发晕,动弹不了,四肢都充满着吻的酥/麻感。   他的技巧极好,碾压着我的唇和舌,重重地吸/咀着我的舌/头,最大程度的迫使我全然接受他的进攻。带着酒精的甜味,像个刁钻的小蛇,扫过我口中每个地方,让他的味道和气息填满了我。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掌心滚烫,似乎都可以感受他的炽热和他心跳的跳动。   慢慢的,气息混在了一起,他愈是大胆,舌/头搅得天翻地覆,直让我脑袋瞬间迷糊起来,热乎乎的鼻息尽情地喷撒在了我的脸上,双手攥得我紧紧的。   我坠入了一片昏天黑地当中,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的喘息声和我的心跳声。我快要呼吸不住,下意识地推了推他,他顺势放开我的唇,滑了下去,我顿感脖子一疼,意识立刻清晰起来。   我,我和毕献,在,在干什么啊!混蛋啊!   我一时发狠,死命就他推开。他松懈了一点儿,我连忙逃离他的怀抱推开他然后成功滚到了沙发底下去。   水被打翻,我衣服湿了一半,却没心思顾,爬起来就跑到门口,抓着我的衣服恐慌地看着毕献。   毕献的眼光迷乱,灯没有开多亮,原因是我当时一心想着将他给解决掉,此时却成了大麻烦,因为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毕献撑起身子,疑问地说了句,“卫祁?”   我呆在原地没动弹,他早就认出我来了吧!吃我豆腐是为哪般啊?心里却滋生不出一丁点儿厌恶。   毕献重新躺了回去,低低地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我怔了!丫的!心头突然涌起漫天的愤怒!丫的把我当替身了这是!慌张,失落,愤怒,使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想了想,还是夺门而出。   我沦为替身了?他想要吻的对象是谁?何欢么!丫的,我竟然成了我男友的替身!荒唐!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我怒了,发现我脚上还穿着毕献家的拖鞋。也没胆子去换了,我跑出小区,摸了摸兜,擦干眼泪,拿着硬币投到公共电话里去。   “辛末,我在世景小区,你快来接我。”我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我愣了愣,被吃豆腐有这么委屈么,哭傻呢!   辛末顿了顿,“你怎么了?”      我急了,“别问了,你要是不想我冻死在大街上就赶紧过来!” 辛末果断挂了电话。我收了线,缩在小区门口的花园里,瑟瑟发抖。眼泪又不争气地流。   竟然是替身?我竟然只是个替身?真可笑,亏我还跑出来照顾他,结果不但被吃豆腐,还跟跳梁小丑一样被当替身。妈的,这辈子我最恨这些恶俗下三烂的剧情了,毕献,老娘再也不要见到你,见你一次扁一次。   在辛末和花爷来之前,我总算是把眼泪止住了。我冲辛末孥嘴,辛末赶紧把花爷给扒了,迎过来把外套给我披上。   委屈又大张旗鼓地来势汹汹,我及时斩断感动的副作用,弱弱地跟辛末说,“我要跟何欢分手。”   辛末眼睛一瞪,将我拉到车上然后关门,气势汹汹地说,“何欢那丫把你怎么了?家里又不是没大人了,他要怎么样?”   我摇头,“不是何欢,而是,哎一言难尽,总之,明早陪我去找他吧。”   辛末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却在见我眼角未干的泪珠和眉间满贯的疲惫后,住了口,将我揽到她肩上,柔下了音线,“睡会儿吧。”   回到花爷家之后在花爷调侃的眼神之下我和盘托出。只是将毕献认错人这一小段和接吻的过程省去了,仔细一瞧,发现真的很简单,几句话的事,自己就跟经历了狂风暴雨一样,何必呢这是。      辛末没说话,倒是花爷冷声嘲讽,“这么些年我以为你长本事了,结果还是把脑子和屁股调着按。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妹妹。”   辛末犹豫了下,“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我一惊,往后退了退,“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辛末准备开口,花爷摁住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揶揄,“感情的事还是让她自己理清,不过我倒是对这人好奇了,竟然让这木头开窍了。”花爷一边笑,一边接了杯温开水给我,很绅士地说,“你俩慢谈,我睡了。”   侧着脸在辛末嘴上快速一吻,油嘴滑舌地说,“宝贝,早些睡,晚安。”   辛末难得的脸红,羞涩地说,晚安。   花爷一关门,辛末就扯住我,“我都快忘了余袅这事儿和你怎么被他救到医院这事儿了。说。”   也是,我为什么认识余袅这事儿还没跟她说。被她和花爷这么一搅,心情好了不少,我压低声音,把来龙去脉解释个清楚。   辛末复杂地点头,然后一把拉过我,抓起我就走,“别想了,我们睡觉去,都这么晚了。你也别想太多,明个儿找毕献问问清楚就成了,我相信他不是乱来的人。”      我往后退了退,摆手,脸上全是慌张:“不要不要千万不要真不要,”被当替身的感觉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别说跟毕献对话,就是见他一面我想我都没胆子,“没必要,他只是老师而已,人之常情嘛。”      辛末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直发虚。      “那你干嘛哭得那么惨烈?”   我装傻,“哪有?”   “电话里!别以为我没听到!”   “哎呦,你又没经历过,这事儿就跟被强X一样,虽然事后觉得嗯,不是第一次,没啥,但是当时也会觉得很羞耻很伤心的嘛,你真是……”   辛末再次瞧了两眼,没看出什么,只好说:“得,你看你脸花的,走洗脸去。” ☆、第三十八章 说分手就分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我顺从地点头,被辛末拖着洗脸去了。后来我和辛末睡同一张床,这张床我睡过很多次了,以前宿舍关门了都到花爷这里来,他有把钥匙在外边的花盆底下,就是专门为我这种半夜在街上溜达无所事事企图吓个人的无良人民准备的。   晚上我跟辛末谈了很多,主要是和花爷的事,在辛末强大的压迫感之下我本想隐瞒一下我被花爷整得狼狈不堪的事儿,结果全部给抖了出来,真是悲剧。   后来意识模模糊糊的了,却听到辛末低声嘀咕:“毕献怎么就看上这个没脑子的呢?”   听得大概,困意袭来,我一蒙头,啥也没想,就睡去了。   第二天回学校,花爷送的,我本担心会不会遇见毕献,以及等会儿高数课怎么办等问题,辛末一语惊醒梦中人:“人家喝醉了啥也记不了,就你记得好伐?说不定他以为他昨天亲了头猪呢,你就别担心了,没人知道。”   我拆她漏洞:“原来我跟你相处了两年,结果你不是个人类!老实说,你是什么妖?”   辛末不挥余力地打击我:“我呀,狐狸精,没看出来吗?人类有我这么勾人的吗?不过你呀,顶多算个母猪精。”   我擦汗,默默在宿舍里蹲着,让辛末给我请个假,昨晚冲击太大,我可没这胆子去上高数课,我生怕我一见着他就忍不住将我家祖传的绝世神刀抛头露面,让鲜血洒满整个教室,让杀戮成为战争的号角,然后鼓励学生们揭竿起义抵抗老师的迫害……   得,我不是鸿鹄,我还是当燕雀算了……   我随意地看了看我脚下的东西,妈呀,怎么是双拖鞋?昨夜的回忆撞了过来,我无力地猛烈地撞在电脑桌上,辛末啊,毕献不知道是我就奇怪了,我的鞋还在他那里呢!   灵光一闪,不过,毕献怎么知道那是我的鞋呢?   想通了,我抿嘴,给何欢发了条短信,约他等会儿上了课后见面。   试问见面为何?分手呗。不知为毛,明明我是个受害者,但就跟做了多大的亏心事儿一样,总觉得对不住何欢,也不愿耽误他,分手好,反正我俩在一起的时候屈指可数,趁现在各自都没陷得太深,散了得了。也算是为辛末制造个机会。   想着心头那点儿气闷就散了,玩了会儿游戏,上了两节专业课,就朝约定的地点狂奔。   约在了学校著名的奈何桥上……传说有个学姐和一个学弟俩勾搭上了,结果家里不接受姐弟恋,也嫌弃学姐家里条件不好,争执不下,两方都不妥协,学姐学弟就为了这可歌可泣可口可乐的爱情,共赴黄泉去了,地点就是学校里的天然小湖泊。   学校有个特别宝气的校长,被感动得哗哗流泪,就专门在学校的湖泊上搭了个桥,还取名为奈何桥。我倒,真无语。   后来这儿就成了大学里情侣分手的聚集地了,总是可以在这里看到一个女人流着眼泪扇一个男人一巴掌,或者是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掐着一个女人咆哮状:“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要那个有钱有房的男人!为什么!”   于是乎,这里也是咆哮帝和琼瑶女的集中中心。总是能看见一男一女掐架,无非就为了段已经逝去的感情。   我不免叹气,毕献这丫欠我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还不了。害我心神不宁,害我元气大伤,也害我失去了大学里很宝贵的一段感情。   何欢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或许在我屡屡拒绝他的约会时,他就已经有所预料了。挺拔的身影此时在我看来肿么这么落寂。   作为一个即将说出“我们不合适分手吧”云云的人,我感到十分地惭愧和悲桑,我觉着自己真卑鄙。于是乎,我跟做贼似的挪着步子从他背后走过去,选择突击战这一策略。   怎料还没凑近,他就忽然转身,然后成功瞄到了我:“小祁。”   我被吓住,手上的书哗啦啦全部给掉在地上。   何欢还是那般温柔和细心,快我一步如数捡了起来,递给我,笑得很纯很暧昧:“怎么了,小祁,怎么约在这儿。”   你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丫的表情都已经视死如归了!   我硬着头皮,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我们分、分手吧。”估计甩人还可以甩得这么衰这么怂的也就我一个了。   何欢心理承受力不好,他眼神突然就悲伤了起来,让为母的不忍啊:“为什么?”   他目光如炬,表情真诚,让我真不忍撒谎,于是我实话实说:“我跟别人接吻了。虽然不是自愿的,但……哎呦,说不清楚。”   何欢果断沉默了……他埋下了头,可能不愿见我。   果然,男人都这样!太伤人!我瞄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我能知道……他是谁吗?”何欢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弱弱的,涩涩的,带着小心翼翼。   心下顿时一软,我转过头,何欢的眼圈都红了,水盈盈的,一副小受样!我气不打一处来,NND,就是你这个表情害得毕混蛋兽性大发好伐?   语气随之硬了起来,我甩手,大无畏状:“我们都分了,没必要。”   可能这丫也不太舍得,反正这丫也不成熟,他沉默了两秒,突然坚定地我说:“你这时也不太理智,我也……要不,我俩再想想吧。”   NND,我最讨厌的就是拖泥带水了,痛快点行不行啊。   我颦眉,第一次发现我厌烦我面前这个青涩的大男生,一点儿男人气概都没有,分手就分呗,痛快点干脆点潇洒点转身就走,指不定多年以后我还说你很有铁腕儿感呢。   我扁嘴,“不用了,我已经想清楚了。何欢,你自己保重。”   平时叫起来缠绵顺口的两个字“何欢”此时叫起来竟有种讽刺的感觉,或许真如辛末所言,我根本就是雌性荷尔蒙分泌太多,然后顺手一捞捞了个人出来将就了一把,还偏以为自己喜欢他。啊呸。   我边走就边给辛末打电话,“在干吗啊?”   辛末的声音不太正常,就跟她在和小怪兽大战三百八十个回合一样:“滚床单。”掐了电话。   我风中凌乱了……这这大中午的,花爷,您精力真好,日夜颠倒,我错了,昨晚真不该打扰你俩,正所谓一夜/春/宵值千金啊……怪不得昨晚花爷看我那眼神碜得慌…… ☆、第三十九章 偷看JQ是本能   脑子乱乱的,平时乐观到极致的我也兴致索然啊索然。   此后的一个星期,我都没去上过高数课,把其余的课上了之后就溜回宿舍。之所以说溜,因为我全副武装。   一顶可以把我的小脸(……)遮个三分之二的老年帽,没错,就是我奶奶的,我奶奶临走之前郑重地把这玩意儿交给我,说这从她奶奶那一辈就传了下来,是我们这一家族的传家之宝……   当时我就看着这个灰扑扑的,上面装饰用的纽子还一掉一掉的帽子风中凌乱了,人家的传家之宝都是什么翡翠啊,珍珠啊,玛瑙的,到我们这一家子来就成了个丢在大街上被当成一坨狗屎的帽子……   而且据说当初是我妈宁死不从,怎么也不要,东说西说真把跟牛一样倔的奶奶给劝动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但毕竟是奶奶的遗物,还是得珍贵珍贵。我一直把它当佛一样供着,一度把辛末笑叉了气,她揶揄:“哎呦,这孩子,你说卫祁,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有穿越的嫌疑啊?你这带到街上去晒晒,准引起骚动,明个儿电视台准抬着机器轮番采访你从哪儿穿越过来的……哟喂,笑死我了。”   就在我带着它准备出门的当天,辛末再次嘲笑我:“哟,卫祁,这……刚穿越回来呢?”   我一个拳头砸向她脑袋,恼羞成怒:“穿你妹!我再次申明,这是我家的传家之宝,你别玷污了,赶紧闪开。”   辛末大嗓门传来:“卫祁嘞,我告诉你呀,你千万别说你是我们寝室的,我可承担不起……”   我没理她,赶紧出门去了。其实除了坐在教室里偶尔接受下目光的洗礼以及嘲笑声和议论声的轮X之外,真没什么……总比被毕献认出来得好。   于是乎,这一个星期都没遇见这混蛋。别说,还真有点儿失望。   这失望还没来得及在我心中躺热,就热闹闹地滚回去了。   这不,一个星期零一天。我遇见了我的死对头,毕献。   吴妍这段时间很忙,因为她青梅竹马在大一……有JQ。是个很粉嫩的小正太,据说这位小正太仍天真的以为,亲嘴要生宝宝。我当场就对这个亲嘴都要生宝宝的世界绝望了……   辛末最近也不知道跟花爷出了啥事儿,异常的火热。而余袅那边也在不咸不淡地应付着,总之,她很忙……   综上所述,我只有自己溜到食堂打包包子馒头豆浆,然后凑合一天。这不,我正鬼鬼祟祟溜到了花园内,正准备跨出一步,就看见了名震江湖的宁美女。   她面对着我,明媚皓齿娇柔万分,此时眼眶微红,含着些许水珠。我大气凛然地跨了出去,一副侠义的样子,在看见他对面,也就是背对着我的人是何方神圣的时候,我又□龟脑的缩了回去。   哟,这不是我这段时间巴不得他死的人么?   只听宁美女弱弱地说:“我们,真没有可能了吗?”   只听见风声在回答……它们在唱,风在吼,马在叫,毕献在咆哮,毕献在咆哮……   怎么没声音了?我支着耳朵继续听……妈妈咪啊,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偷听的,我只是觉得,这个位置太适合干这回事了,要是不听点八卦出来怎么对得住这天时地利人和……   宁美女继续说:“那你为什么要陪我听音乐会送我门票送我CD陪我逛街给我买首饰陪我吃饭陪我看电影为什么……”狂啸般。   呃,其实我想说,其实美女狂啸起来还是很娇滴滴的……这是肿么回事!每次我温柔地说话别人都甩白眼给我让我娇柔一点!尼玛老娘已经是很娇柔地说话了好伐?   毕鳄鱼终于发话了:“对不起。”(什么时候改称呼了?我翻个白眼:在发现他是个情场鳄鱼时……)   宁美女开始捶胸……放心,是捶的毕献的胸,我吞了吞口水,看到宁美女把头摇得跟个波浪鼓,头发甩得让我想起了:飘柔,就是自信……   其实吧,宁美女,你还是捶自己的胸比较好。捶他的你不觉得手疼么?至少你的还是软趴趴的撒……除非你垫了硅胶,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往外看了看,情况是这样的,我给喜欢八卦的同志们介绍一下:   毕献微微低下了头,表情是没有表情。并且没有后退一步,就跟个雕像一样,任由宁美女捶胸。而宁美女一脸的悲痛欲绝,无语哽咽的样子,不过看她那样子捶胸的力道应该也不太清……果然,美女都有一颗暴力的心!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捶了大概三分钟,跟慢动作回放似的,我打了好几个哈欠,终于那边又传来了声音。   咦?这个我爱听。   也不知道我在紧张什么,这个心就蹦跶蹦跶地跳个不停啊。(女儿啊,要是你心不跳你就玩了……你就真穿越了。)   毕献抿嘴,回答:“有。”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我可以知道吗?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她的,真的……”   毕献持续抿嘴,表情严肃,眼神深邃。   良久良久——   我腿蹲麻了……   毕鳄鱼果真没回答!丫的!给个答案要是啊!不过估计他也是怕宁美女再次受冲击,要是知道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啥喜欢了——   “她只是个学生。”   啊啊啊啊啊啊——我风中凌乱了!原来如此!丫的,果然,毕献,你丫果真是喜欢何欢啊!你早就冲着何欢这小受样来了吧来了吧……   “他只是个学生”这句话跟个魔咒似的绕在我耳边,就连宁美女啥时候走我都不知道。   正当我闷头暗暗咆哮,手里扯着挡着我的狗尾巴花时,一个男声从我旁侧炸起。   “看够了吗?”   我“噌”一声弹了起来,手里还虐待着狗尾巴花……我跟个僵尸一样把头扭了过去,看到从天而降的毕鳄鱼,傻眼了。   他,能看见我?他什么时候来的?   毕献不耐烦地看着我,双手插包,好一个绝世鳄鱼啊!   想起我一个星期前跟何欢分手那事儿,估计他知道了,要不也不这么大胆了,我沉默了两秒,踌躇了。   他也没说话。   我俩就跟武侠世界决斗的高人一样,谁见动谁输! ☆、第四十章 把魂给亲没了   反正我打小就是个loser,再漏一样也没多大区别。我鼓起勇气,憋红了脸,粗着嗓子快速说,脚已经跨出去了一半,准备说完就跑:“毕老师好祝毕老师早日追到何欢祝毕老师马到功成祝你和何欢亲亲爱爱圆圆满满白头到老!”   然后撒开丫子,成功逃跑……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跑什么!明明他丫才是导致我跟何欢分手的罪犯啊!   打那以后我就没见过毕献了,他就跟从这个学校里消失了一样。   我也继续蜗居在小宿舍里,白天上上课,当然,绝不出现在高数课上。晚上呢,就跟着吴妍讨论一下老牛吃嫩草的问题……   如何把粉嫩正太竹马成功煮成熟饭。这丫太敢了,竟策划霸王硬上弓……   神马喝醉酒神马装失意都已经过时了。这丫想的是她想试一试新一季的黄瓜质量如何,所以恳请粉嫩正太借一借菊花。   我了了个擦。这TM也可以?   当然,在她壮士割腕般前去的时候,我默默地朝她包里塞了个二锅头……那是上次我对付花爷没喝完的,就是这玩意儿给我的活下去的勇气(……)不得不用啊!   最终吴妍还是成功了,当她两夜未归然后归来的时候,我和辛末坐在床上,辛末手拿黄瓜和菊花,我则头顶鸡窝脚踏花。一个彪悍胡一刀,一个颓废李莫愁……好不和谐的啊。   吴妍羞答答地坐在对面,不等我们问,她就跟邀功一样噼里啪啦说了起来。   首先她感谢我送给她的二锅头,她拿着二锅头去了粉嫩正太家被正太误以为要找他喝酒,没想到粉嫩正太很仗义,二话不说开了瓶子就朝嘴里灌。不过粉嫩正太有个好酒量,干了脸虽红了却没醉。   吴妍这丫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丫的我来灌自己霸王硬上弓的你给喝了干嘛干嘛!”   怎么粉嫩正太愣了愣,坏笑起来:“因为我已经等不及了……”接着在吴妍的尖叫下,俩人度过了两晚不太和谐的夜晚。   辛末率先站了起来:“两晚?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一脸的悲痛和激动,冲过去抓住了吴妍的手:“恭喜你,加入女人的阵营!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吴妍持续羞答答:“还好啦,大家都是第一次,摩擦着就过去了……”多么言简意赅,多么意思鲜明……多么YD。   辛末把黄瓜咬了下去:“黄瓜没用得着?”   吴妍瞪了辛末一样,嗔怪道:“你这个时候说什么黄瓜的事嘛。”   我点头:“也是,这个时候应该说菊花它兄弟的事。”   然后我被俩人猥琐的眼神给吓到。   辛末拍了拍我的肩,很是欣慰地说:“果然是要比我俩猥琐,不愧是我们寝室猥琐一颗星啊。”   我很不想当好不好?   这下好了,两个好朋友都有伴了,就我一人单身了。要问何欢有没有找过我?当然有!当他满脸颓废地守在我楼下一晚上的时候,我就差一点就心软了。   这一切都得感谢辛末大小姐。她面不改色地说:“你要下去了何欢这辈子就没着落了!”   我点头,“相见若只是为了再分,还不如——”没说完被辛末PIA飞。   “你丫文艺起来跟个狒狒似的!”   “那,不文艺像什么?”   辛末想了想,“猩猩。”   “……”妖孽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某天,我正在宿舍里蹲着,应该快一个月了吧。说不失落神马的是不可能的,丫的老娘不上他的课他就不说打个电话来慰问慰问!   “喂。”辛末一脚踹开坐在电脑面前看《还珠格格》的我。   “怎么?”我迷茫的摸了摸屁股,看着粗鲁的辛末,不知所以然。怎么我睡觉就被踢了?《还珠格格》一直都是我的必备催眠曲。   看到紫薇跟尔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我就犯困。诗你妹词你妹!有点儿文化就穷酸,哟喂,老娘还从肉/蒲/团、灯/草/和/尚到金/瓶/梅呢!   拉倒吧。真是的。   “看你这个月的颓废样。怎么着,跟毕帅哥接个吻拥个抱就把你折腾成这样了?”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我闷声。保持缄默。   “人家都没放在心上。人家课依旧上,美女依旧调戏,昨天我还看他跟宁翛然拉拉扯扯的呢。你算老几啊?自个儿在这儿装李莫愁。”辛末扯了扯我头上的帽子,嫌弃地丢到了一旁。   我默默捡回来,像个三好学生一样坐在床上静听老师教诲。   “我真是憋不住了。这个月吧,你除了专业课和必修课准时去上,还去了哪?得,吴妍走了,你就霸着电脑。你下蛋啊?”   我风中凌乱……辛末,其实你不是想要骂醒我,你其实就是想上个网聊个天看个片儿吧。何必呢这是!   “谁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就是喜欢上毕献了不敢承认,害怕被毕献看穿丢脸。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妈这么豪爽的一人怎么有你这么女儿!”继续数落我。   “我没有喜欢他。我真心把他当朋友。可朋友不该做那事。我没法当做没发生过,反正他只是个代课的。他一走,我就去。”辛末歇气,我立马还嘴。   辛末扁嘴,“那么我的卫大小姐,你可以去上课了。喏,等会儿就有节高数课。”   我愣了,没反应过来。   “毕献走了,老黄回来了。上节高数课毕献都没来了。据说他上个星期就走了。”辛末点开GV,镇定自若地说。   真走了?   我沉默。整个宿舍都回荡着一种特别YD的声音和气息。   辛末拍了拍我的脸,凑近了说:“怎么着,听见他人没了,失魂落魄了吧?”   我咬牙,“书给我。”   “啥书?”辛末傻在原地。   “高数书!老娘上课去!”我跺脚,毕献,走了好,走了妙,走了我哇哇叫。老娘跟他没什么交情,凭啥我得失魂落魄啊?   我如约去上高数课了,全身却没什么精神。紧接着就是放假了,得考试,没办法,落下这么多,我还是硬着头皮听课。   可是为毛我总觉得老黄讲得这么烂呢……   第二天晚上,辛末跟我商量了个事儿。   “这个假期我不回去。你明个儿陪我麦当劳应聘吧。”她脸色不太对。   我想了下,“我也去应聘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我妈早就叫我不回去了。”   辛末点了点头,“你也该忙碌一点儿了,天天就跟个没魂的人似的,我迟早被你吓出病来。”   我脸红脖粗:“谁没魂了谁啊?”   辛末指了指我,瘪嘴讽刺:“哟,就是你,别东看西看了。老实说吧,自从你跟毕献发生了那码子事儿后你就跟把魂给亲没了似的。天天跟个李莫愁一样颓废地游荡,我说你这是何必,喜欢就上。”   我垂头,没回答。她也不好为难我,扭头洗脸去了。    ☆、第四十一章 你有种亲死我   我多关注了一眼,呃,她确实不太对劲。   后来我跟辛末都去了麦当劳应聘,都给招了。但她却被花爷的突然到老给抓了回去。   那日我和辛末正穿着统一的服装,跟个哨兵一样站得笔直,见一人推开门,下意识地说:“欢迎光临,麦当劳。”   接着我打了个哈欠,后背却被辛末一把给揪住。   “顾、顾淳?”辛末的声音就跟见了鬼一样,慌乱得很。   神马睡意的全给我一边儿玩去。我瞪大了眼,确实是花爷。   花爷板着个脸,怒气冲冲地朝我俩走来,停在辛末面前:“长本事了?知道失踪了?学校也不去了?”   辛末扁嘴:“我这两天打工,没时间上课。”   我没插话,知道这俩人吵架了。哟,这好戏我最喜欢看了。   辛末意识到这不是个说话的地儿,准备撤退,赶紧往里走。花爷早有预料,从厕所那边绕了进来,一把揪住辛末。这时比较早人不多,趁着经理不在我就在各位同事的诧异下跟了过去。   只见花爷把她揪到了更衣室,按到门上,然后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呃,好吧,我愣在原地看着这个十八/禁现场表演,硬生生吞了下口水。哎呦,怎么这么具有美感噢。   辛末死命儿挣扎,死命儿推开,但是在我这个旁观者眼里,总有种欲罢还休欲擒故纵的味道……就跟在说,小样儿,你来呀你来呀,你亲/死我呀。   我冷汗直冒,突然觉得人一下多了起来。往后一看,妈呀,怎么无聊的女同事都来了……这个,我高声说了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众人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我扫视大局,呃,就我流了口水站在风水宝地死不肯让。   花爷也晓得害臊,放开了辛末,揪着她就拖了出去。   后来我帮辛末给经理打了声招呼,辛末就没出现在麦当劳了。但是我们大家都很想她来,准确的说是她和花爷来,最好再来一场《你亲/死我》的戏码。   时间过得很快,我一面儿上课,一面儿打工。经理很看重我,每次路过都要拍拍我的肩以示问候。很快,我便考完了试,专心在这里打起了工。   算了算时间,距离那次偷听被抓后,我和他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一放假,麦当劳就忙了起来。我也没时间想别的,每天晚上回去就和辛末贫嘴闹腾,倒也过得愉快,只是心里空荡荡,难受啊。   再见毕献已经是三个星期后的事儿了,也就是我和他两个月没见的时间。   我当时正忙着,听到一个脆脆的声音:“爸爸,我要吃鸡腿。”我没在意,每天都会听到这样的声音,继续礼貌地问我面前这位女士:“请问您要点什么?”   接着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念儿乖,爸爸给你买。”   我顿时虎躯一震,那位女士的话都没听进去……   那啥,毕献?!要我怎么说呢,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被女士推醒,我抱歉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刚刚脚扭了一下。”接着再次帮她点餐。   毕献一家三口啊?……没听错吧,爸爸……   他旁边还有个曼妙女子。长发披肩,身材窈窕,长相忒美丽,气质典雅,确实要比宁美女好上一分。   呃,怪不得毕献一直没对何欢展开攻击,原来他已经有主了。心头顿时一涩,我手脚也麻利起来,头一直低着,不敢抬起来,生怕他看见我。   他就站在据我两米的地方对着我的同事点餐,声音平稳表情温柔。   我去接圣代,听到女子对毕献说:“阿献,你呀,就知道惯他。都快惯坏了。”   我趁机瞄了一眼毕献怀里抱着的小男孩,哇塞,长得真可爱。我仔细看了下,嗯,跟毕献确实有点儿像。心里一沉,我扯了扯嘴角,端了圣代就过去。   毕献淡淡的声音:“这点儿就算了吧,吃这对身体不好。”   啊呸,老娘怎么没见你这么体贴过?身体不好?那什么对身体好?接吻还是觊觎别人的男朋友啊!   我在心里狂啸,表情却还是很温和,“这是您点的餐,一共98块。”   从头到尾,毕献都没有注意到在最角落的我。他点的东西很少,又是打包,很快,他们一家三口和谐的背影就消失了。   我心里的失望是肿么回事啊?   好吧,和谐的一家三口。美女啊美女,你不知道吧,你的“阿献”早有了心上人,还是个学生!没错,还是个男同学!哈哈,你去死吧哈哈!   我这坏心眼怎么回事?   自打那以后每个来我这儿点餐的客户吧,必须要叫我两次才能如愿点餐,不仅如此,还时常东西不够或者东西多了。   而我要么就是咖啡接满了洒了浑然不知,要么就是拼命朝袋里装鸡米花或者薯条,其实已经掉了一盘子了都不知道……   在我这样频频失误下,我成功被开了。   在麦当劳干了一个月,再怎样还是有点感情的好伐?我含着泪站在门口,恶狠狠地呸了一声。丫的,你丫根本没给钱,神马不够一个月!丫的都多了一天了!去你妹的!   是金钱如粪土的我没有多做计较,打个的就回学校了。反正已经开学了怕啥啊……   其实每个下学期我的课都很少,主要是我习惯性地一个学期把整个学年的课给修完。由于上个学期失误频频,我还剩些学分,但是已经闲下来了。   “我们搬出去吧。”某天辛末突然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   我愣了愣,“为毛?”   辛末难得红了红脸,“你知道的,不太方便……”   “那我搬出去干嘛?”   “帮我分担房租呗。”辛末又恢复了她厚颜无耻的本性。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跟辛末如愿搬了出去,之所以这么快是辛末在寒假的时候就已经找好了房子且帮我写好了申请。丫的。   而我在无力承担了一个月的房租后,拉着辛末说:“辛末,我想搬回去。”   辛末吃着上好的提拉米苏:“干嘛?”   “太贵了,我承担不起。”   辛末擦了擦嘴角,“明个儿跟我一起去个大公司笔试。”   “为啥?”这跟我要搬出去有关系吗?   “我俩上了不就有钱住了吗?去吧去吧,反正我们两去也是个茶水小妹,不需要什么技术的。”   我点头。   “我跟你说我没法忍受余袅了!”   是吧,交往了一两个月了终于要抛弃一棵树。   “昨天他叫我去喝咖啡,说什么上岛咖啡。我听成了上档咖啡。我又问了一遍,他硬说是上档咖啡。我就想啊,这咖啡得多大档次啊,才敢叫上档咖啡啊你说是不?于是我乐乎了,绕了C市一大圈,硬是没找到个上档咖啡!后来我一想,不会是上岛咖啡吧?我一问,确实是。他还怪我,说我迟到这么久!靠之,NND普通话不标准硬说我们耳朵有问题!”   我点了点头,“这种人确实该分了,再怎么也不该让你自己付车费,还怪你迟到。”   辛末顿了顿,“车费他付的。”   呃……“噢……”   后来我跟着辛末去笔试了。结果我收到了电话,辛末没收到。   辛末感叹:“用黑土一句话来说,就是,你是陪着我练的,结果把我给练下去了,把你给练上来了。哎……”   “我俩格局确实是黑土白云的格局。”   其实要我搬出去我也舍不得。九十平米的小房子,辛末住在这儿了就很少夜不归宿了,我俩天天都在家里弄吃的然后一起看电视一起闹,感觉别提多温暖了。回到宿舍,多么不舍啊……   况且吴妍也搬出跟粉嫩小正太同居了……我才不想跟室长一起住。   咳咳回归正题。   那家公司是搞电脑的,什么电脑设计啊电脑游戏安装之类的。据说在那行里小有名气。是个开了四年的公司,公司规模不错,辛末说,花爷说这家公司很有潜力,对员工待遇也很好,还有个钻石王老五的总裁。   辛末鼓励我,冲破潜规则,一把拿下那总经理。   我抿嘴,摇头:“你上还行,我?就算了吧。顶多被个项目经理啥的给潜了。”   辛末垂泪:“我就开个玩笑。你何必高估你自己……”    ☆、第四十二章 孙红雷和黄飞鸿伤不起   为了这面试,辛末大清早的就准备带我去化个妆做个头发啥的。   我严肃地拒绝了:“老娘又不是去勾人的!化妆做头发干啥啊!不需要花钱啊!我只是个清纯的大学生好伐?”   被我恶心到了的辛末摆手:“随便你,那我走了。”她是去和花爷恩爱了。   据说花爷准备久居此地……啧啧,俩人产生真感情了都?   辛末一走,我就睡个回笼觉。闹钟一响,我一看,糟糕,还有一个小时就面试结束了。   我来不及梳头洗脸刷牙整理着装就夺门而出,死命儿打的冲到公司门口。   呃,公司的名字叫做“席献”。真是个怪名儿。   到了公司门口,啧啧,装修得还不错。我看了看时间,还差七分钟才算迟到,呃,还有空给我扒一下头发。我站在公司门口,对着玻璃扒头发,抓衣领,浑然忘我……   我理好了衣服,走到保安处,对着挺拔的保安眨巴眨巴眼,嘟着小嘴特嗲地说:“大哥,应聘的在哪儿啊?”   保安不吃我这招,十分不耐烦地说:“你谁啊你,谁是大哥啊?这儿不应聘清洁工,赶紧走开。”说着就要推开我。   我怒了:“谁清洁工啊,谁清洁工啊……我是大学生好伐!”   保安轻蔑地冷笑:“清华大学的还去卖猪肉呢!”   吃果果地挑衅,我放下提包就指着保安大骂:“你这啥人啊有点素质没有我真来应聘的没有没?你们人事部经理亲自通知我来面试难道还有假?!”   估计被我这气场给震慑住,保安怔了两秒,战战兢兢地说:“直走、走,第一、一个弯道左、左拐。”   我冷哼了两声,提着我的小包包雄纠纠气昂昂地冲里走,不忘回头瞪了保安一样。   丫的,怎么现在的人都从门缝里看人啊!   我走过去一看,呃,大家都来了,站在房间的大厅里。房间里面还有个门,估计门里就是面试官们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有八个竞争对手。其中五个是女银,两个是男银,还有一个,呃,我暂时看不出性别来……   大家都正襟危坐严肃状。我也不太好嬉皮笑脸地,于是我站在门口靠着墙壁,等着里面喊人。   第一个不是我。是一个妙龄少女,脸上还带着青涩。丫的,成年没有?   第二个不是我。   第三个也不是我。   那位看不清性别的人就站在我旁边,大家都等得无聊,我就开了口打了讪:“hi,您男女啊?”   那位仁兄风中凌乱了。他娇柔地瞪了我一眼,嗲嗲地说:“哎呦,人家当然是个男银啦~”   我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了三地。你见过一个留着长头发还烫成了梨花头画着妆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衣和白色裤子拿着小挎包的男银粗着嗓子特别娘地跟你说他是个男银吗?   你遇见过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我擦了擦汗,“看出来了,看出来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跟毕献一样,很纯正的雄性口音,但是搭到他身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你好,我叫孙鸿雷。”他冲我伸出了手。   我石化状,“你叫什么?”   他羞涩地眨巴眼,“我叫孙鸿雷啦,真是讨厌。”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衣服,然后捂了捂嘴娇笑。   “孙红雷?”妈呀,你确定你对得起这个名字?孙红雷,你一纯爷们儿的形象在这儿全毁了。恭喜你呀。   “哎呦,不是那个红,是少年黄飞鸿的那个鸿。”他跺脚,急急地解释。   少年黄飞鸿?你还是别解释算了。黄飞鸿一铁汉子啊……   我汗津津地说:“呃,呵呵。我叫卫祁。你好你好。”我握住了他的手。   “这次啊,是宣传部招人呢。”他跟我介绍,“我干这行已经两年了,这不听说这儿有个很帅的总经理,故意跳槽来的呢。”   呃,我背后拔凉拔凉的,这总经理得多倒霉啊,上辈子到底做了啥坏事儿上帝这样折腾他。   我擦汗:“是么,那祝你马到功成啊。”   “谢谢啦~”   “卫祁——”我还没回答,里面就喊了喊。   我冲这位孙鸿雷同学摆手,“我进去啦。”   孙鸿雷同学很仗义地冲我比手势:“加油加油!”   我视死如归地走了过去,心里默念,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然后一时之间忘记了我门还没有打开,于是乎,在众人华丽丽的围观之下,我撞门了……   我弹开,朝围观群众无辜地笑了笑,然后推门进去。   “你们……”我想,应该要跟面试官打个招呼表示亲热。   但是话没说完都颠在了原地。我看见了谁?   那坐在中间手拿着笔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的人是谁……难道毕献就是孙鸿雷和花爷口中很帅很精明的总经理吗?   神啊……一道雷劈了我吧。   “卫小姐,做一做自己我介绍。”毕献率先开了口,他搁下了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看他的表情,估计早就在简历里看见我了!   我看着三位面试官的表情如此的严肃,越来越紧张。   吞吞吐吐地说:“我能否用英语回答?”反正都紧张了,我记得我一说英语就不紧张了,用这个来治。倒不是我英语多好,主要是我英语太烂,每次都抱着“早死晚死都得死”的想法一股脑冒了出来。   毕献愣了愣,点头。   我的英语介绍很简单,无非我叫卫祁,来自X大,在校大学生。我爱生活,相信生活也爱我。   完了……这句话还是我去麦当劳里准备的。汗之。   另一个“主考官”发话了,是一个年龄稍微有些大的男银:“谈谈你的家庭吧?”   我手中的包早就被我捏得不成形,我吞了吞口水,直面迎上了毕献的眼光,突然就有些忧伤。   这么久不见了,他还是这样。我却颓废了。   “我有个很爱打牌的母亲,性子比较彪悍。她很早就生下我了,所以现在依旧很年轻。父亲曾是个少尉,后来发生了一些误会,就留在了家中。不过,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国家也给予了一些宽待。我是个独生女,从小和奶奶一起,奶奶前些年去世了。”我顿了顿,没啥可说啊,想了想,努力直视毕献,硬着嗓子说:“我有个喜欢的人,我希望他早晚成为我家庭里的人。”   主考官抿嘴微笑:“嗯,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了想,点头斟酌他用的词,“在商场里叱咤风云、呼风唤雨,做一名大家都忒爱的女强人。嘿嘿,梦想嘛,跟理想不一样,梦想就是个梦啊。”   毕献插嘴:“你对我三位其中一位或者两位有什么问题?”   我怔了,其他两位面试官却意味深长笑了。   这这这,是神马情况…… ☆、第四十三章 自恋+脑残=自残   我硬着头皮想了想,指着另一位完全没有说话的人说:“你跟他,”指了指毕献,“是亲戚吧?”   此言一出,毕献都挑眉惊讶地看了看我。   这俩人眉宇之间都有股人渣的味道,真的很像很像……   那位面试官很快恢复神色,笑了笑:“是的。”   毕献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持续插嘴:“好了,下一个。”   我缩了缩身子,快速退了出去。   啊啊啊,没面试经验的人伤不起啊。   一出去,孙鸿雷小童鞋围了上来,他笑得很是开心啊:“大清早的瞅着你撞门,真乐。”   我苦着脸摆手:“别说了我回去了。”   孙鸿雷拉住我,“怎么了?失败了?”   我摇头,不说。面试再差都没关系,我才大二,还早着呢。只是突然跟毕献面对面,心情是相当滴复杂。   百感交集啊……   孙鸿雷一把扯住我:“我特相中你。你等着我,面试完我请你吃饭。”   不吃白不吃,等会儿就等会儿吧。于是我点头,愁眉苦脸地靠着墙壁,默默数羊。   孙鸿雷筒子依旧不肯放过我,揪着我的手一脸兴奋地说:“你见着那个总、总经理了么?”   我撤开他的手,装天真:“我怎么知道哪个是总经理啊?”   孙鸿雷皱眉想了想说:“反正里面有没有优质男?”   我想了想,点头,“全是。”真全是,一个是货真价实的优质男,一个是优质男他亲戚,不优质也得优质。另一个虽然头发都白了一半了,但是看起来很成熟文雅,一看就是高管,肯定是个优质男。   孙鸿雷怒了,“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帅哥!”   “有。”好吧,他怒起来的样子还真有点恐怖,娘娘腔不是病猫,也不好惹。   孙鸿雷立马春样,“哎呦……肯定是毕少了。哇卡卡啊,我好兴奋啊。”   我黑线,真想跟他说如果就他这个样子去见毕献的话,他铁定不会被录用。NND,整个要把人吃的一样。   我拍了拍他的肩,小声地说:“兄弟,自恋加脑残,可是自残啊!”   他没理会我,继续做梦去,过了一小会儿,就该他了。我百般无聊,只好坐着等他,一边扳手指,一边数着秒数,看他多久能够出来。   “23、24……”二十五还没拖出口来,孙鸿雷就兴奋地跳了出来了。   他凑过来搂着我,跟个女人一样唧唧歪歪,“真好看啊,我差点扑上去了,碍于这么多人在,人家不太好意思。不过,小祁,真的好帅啊……不温不火的,真是风度翩翩……”   不温不火跟风度翩翩有关系吗?……   我无语问苍天。默默抽回被他拉住的手,放在包里,在他叨唠着上了出租车后,我终于插了一句:“去哪吃饭呢?”   他反应过来,冲着司机大哥笑:“到味香阁。”   我看了看孙鸿雷的装扮,像个有钱人,松口气。   往事不堪回首啊……上辈子我到底跟味香阁的老板有何孽缘啊!   孙鸿雷说完就继续将毕献从头夸了个尾,“真的长得好有爱。剑眉特别有气质,身材也特别好,声音还特别好听。哎呦,就是不知道下面功能好不好。”说着说着孙鸿雷陷入了幻想中。   我侧头瞄了一眼,妈咧,还脸红了。我个晕。   不过这么久没见了,突然看到心头还真有些受不了,万一我到他公司去了肿么办?要怎么面对啊……多么尴尬啊,那我躲了那么久是为了哪般啊?   我仔细想了想,我是个在校大学生,他们应该没理由请一个学生才是。于是我放下心来,摒除心头小小的失落的期盼。   “点菜吧。”孙鸿雷还是很有风度的一娘娘腔,先将菜单给我。   我看了看,这价格,于是摇了摇头,将菜单重新给他,干瘪瘪地说:“你点什么我要什么。”   孙鸿雷看都不看,随意说了几句外文,我听不懂,然后服务员就走了。   “味香阁每天都有一些便宜的套餐,可划算了。”孙鸿雷揪了揪他手中的餐巾纸,羞涩地冲我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   我吞口水,再怎么便宜划算对我这种无产阶级的人来说,也是老贵老贵,我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焉啊。虽然之前都来过两次了……两次都拜毕献所赐。   我埋头想了想,毕献于我来说真不是噩梦的存在,这不,还有美食抵挡着他的恶魔本性么。   我喝了口凉水,对着发着短信的孙鸿雷欠了欠身,然后朝卫生间里走去。   刚刚到了小隔间门口,就看到毕献靠着墙壁,缓缓地吸了一口烟。烟雾朦胧,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只知此时我心乱如麻。   一天碰见两次,老天,你要不要这样耍我啊!   毕献掐了烟头,朝里面走去,轻声说了句:“晏然,我先过去了。”   我赶紧往小隔间的夹缝闪了闪,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听到他轻柔的声音我心头一顿,立马想要消失在有他的世界里。这是什么感觉,怎么这感觉最近这么频繁啊……   毕献从我侧面走了过去,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我敛下眼,免不了心头苦涩。   他原来还抽烟。我对他了解真少。悲剧。   上WC的心情原来也可以不这么急迫噢……   我努力撑起笑容,哼着小曲儿朝里走。无意外在洗手间瞅见一个古典美女。话说真有点儿那个范儿。我说毕献你能专情一点么?你怎么就不陪陪你老婆呢?一会儿和宁美女拉拉扯扯,一会儿又和个古典美女吃饭,你说你怎么这么花啊!   何欢呢!何欢怎么办呢?因为你何欢被甩了,你都不打算去拯救下愈来愈颓废的何筒子么。   没错,何欢是越来越颓废了。开始频繁参加联谊,然后和不同的女生打交道,落下个臭名继续参加。我不知道他出于什么想法了,不过我想这么琼瑶的事情应该不会把那坏心眼的前女友这种身份加在我身上。   我叹了口气,快速上了WC。毕献身边美女如云,我算老几啊……一根小葱而已,我还是一边儿歇着去吧。   我鬼鬼祟祟的溜了回来,生怕遇见毕献。结果我们坐的大厅里只有我俩人,我卸了口气,心头又未免一缩。   “来来,尝尝?”孙鸿雷叉了块黑漆漆的东西,塞到我嘴里。   我尝了尝,呃,真不好吃。   一顿饭吃得我是特别没胃口,关键这丫一直在我面前将毕献毕献毕献,搞得就跟个苍蝇一样,再好的心情也给没了。   我一激动,口不择言:“人家毕献已经有老婆了你没机会了好伐?”   孙鸿雷怔住,然后抛个问题来:“你怎么知道?”   我脸红了起来,然后眼神躲躲闪闪的,“我、我……哎呦,我曾是他学生啦。”   谁知孙鸿雷完全没被这变故给惊吓到,放下叉子就伸过手来握住俺的嫩手,星星眼状:“小祁子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还想半路去拦截他找他要电话呢!快快快,给我给我……”   我摇头,“我没他电话。”P才没有,电话薄里第一行就是,我说卫祁你在隐瞒个什么,又不是你男朋友!   孙鸿雷不信:“你老师诶。”   我粗着嗓子:“代课的嘛,代了一个月就走了,谁知道啊。”才一个月吗?你俩相处的时间都不止一个月了,哎呦,卫祁,你为毛要撒谎啊。   孙鸿雷的眼睛明显熄了下来,他恹恹地说:“好吧……看来我必须要去拦截他了,哎呦,真烦。”   于是这顿饭就在“毕献长”“毕献短”当中度过,我真心觉得YD!   付钱的时候孙鸿雷细细地看着账单,然后一瞪:“你这不是特价吗?”   服务员小姐耐心地说:“已经恢复价格了!”   继续夸张地尖叫:“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一声啊!”   我真没见过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就看见了从二楼下来的毕献和一群人。没错,那位古典美女挽着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我很熟悉,就是余袅童鞋。    ☆、第四十四章 我没结婚   余袅和辛末分手了吗?好像没有。   毕献率先看了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跟旁边的人搭话。   余袅无意中瞄到了我,脸瞬间都白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古典美女的手。   我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过去,出于意料地冷静:“恭喜你,这下你跟辛末有理由分道扬镳了。”然后仰了仰头,继续呆到孙鸿雷旁边去。   孙鸿雷继续和服务员闹着,完全没注意这边的动静。我也没声张,毕献走过我旁边的时候没搭腔,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的心却没规律的跳啊跳。   余袅也投来意味深长的眼光。我不甘示弱地瞪了一眼过去。反正辛末对他没兴趣了,俩人散了也好。好聚好散嘛。   孙鸿雷这孩子还真是坚强,竟然可以跟服务员小姐闹十分钟。我无语地看了看表,拍了拍他的肩,“我再不回去不行了,先走了啊。”   孙鸿雷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我真想装傻,但是还是认命地说:“钱没带够?”   孙鸿雷兴奋滴冲我点头。   我叹气,从包里抽出五张来,问:“够么?”   孙鸿雷抽了三张走,讨好地说:“这样就够了。谢啦,明天还你,喏,你记下我电话。”   我想了想,这种人还是少交往比较好,我跟他性子不太合适,于是我摇头,潇洒地朝外走,“不用了。再见。”   一推开门冷风就直往衣服里灌。我穿得比较少,加上风无孔不入,我成功打了个喷嚏。   我慢慢下了阶梯,然后准备打个的回我和辛末的小屋。按说我今天不用这么赶的,辛末跟花爷潇洒去了八成又不回来了。但是其实只要一回到那个小窝我就会很难想到毕献,心也就轻松一点。   我抽了抽鼻子,朝上走了走。   一辆黑色宝马的灯打到我脸上,还按了按喇叭。   我怒了,丫的,欺负一小姑娘是吧?亮亮亮个P啊,老娘眼睛都睁不开了。我赶紧往旁边一跳,准备破头大骂最好把今天的三百块赚回来。   毕献就摇下了窗子,开到我面前,停得稳稳当当,声音自然稳妥,“上车吧,我送你。”   我怔住,然后咬住下嘴唇,下意识地摇头拒绝。丫的,莫名其妙出现在老娘视线里,之前不是还装作不认识么,现在肿么了,恢复记忆了还是灵魂回归了?   毕献没跟我废话,直接下车把我往车里一塞,然后关门,开车。   一气呵成。动作快得我都没知觉。   车上还开着空调,暖烘烘的。   我还在气头上,僵着说话:“老师,您的车我可不敢坐。您谁啊。”   毕献没答话。   我更加生气了,“之前不是当做不认识么?现在怎么又认识了?”   毕献抿嘴,脸部线条流畅,勾勒出一幅完美的美男图。   美男图的模特开口了,“之前人多,不好。”   这算哪门子解释?   “我是你学生很丢脸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委屈和琼瑶劲儿这么多了……卫祁啊,你为毛是个女银啊是个女银~   毕献打了打方向盘,“卫祁,你长胆子了。”   我一愣,被这一句话给打醒。唷,我在干啥啊我。揭竿起义么……我、我竟然敢质问他……此生不久矣啊……   我颤了颤手,“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联络联络感情,咳咳,老师你别、别放心上……”   毕献隐隐约约地不耐烦传来:“你是我学生,真的很丢脸。”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却没办法反抗。这么些日子没见了,他还是他啊,我却!!我TM还是我!!我俩格局没变!!   “呵呵,老师,你真牛,竟然自己开了个公司……”转移话题一向是我的强项,拍马屁也是我的强项。   毕献幽幽地说:“我有说公司是我开的么?”   我怒,不过依旧傻笑着打哈哈:“对不住啊,我不知道。呵呵,不过就算不是老师开的老师也很有本事噢。”   毕献持续逗我,“噢?怎么说?”   我差点想咬断我这根舌头,思考了两秒,立刻妙语连珠:“老师是个面试官,往那儿一坐可就一副高管样儿,很有气场啊。特别是老师开的这车,这可是真皮的啊,宝马的啊……”   毕献很不给面子的说:“租的。”   租你妹租你全家!   我忍,“咳咳,老师这也可以租到?老师真有才啊。”   “我有说公司不是我开的么?卫祁同学一句话公司就成别人的了。”他顿了顿,勾起嘴角,游刃有余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爆粗口。   丫的,一忍再忍真的只能重新忍啊,我默默画了个圈/圈,诅咒他。   “这么说公司真是老师开的咯?”丫的回答一句要SHI啊!   他点了点头,从鼻子里飘出一声哼哼。   你得瑟个屁。   我挤出笑脸,“老师真牛。”   “卫祁,”他终于破功,嘴角咧开,浮着淡淡的笑意:“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特别像太监?”   “……”我埋下头,装沉思状。   “老师,你,为什么不陪老婆啊?”好吧,我确实忍不住了,从一开始我都想问了,这个问题一直堵在我喉咙口我憋着难受!   毕献没反应,过一会儿却紧急刹车。   我没栓安全带,一头撞了上去,无辜地揉着额头冲着把车停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毕献闹:“我说老师你要谋杀也不是这个杀法啊!也太新颖了吧?”   他没说话,沉默了两秒。   这人抽什么疯啊……我揉头,这头千万别长个包起来,否则我就没脸见人了……   他一脚踩住油门。   悲剧的我完全没有防备,一个惯性又给撞上去了……   丫的,我终于怒了,“毕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顿了顿,淡淡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结婚的?”   哇咔咔,我被雷劈了……这丫真结了?   心头失落落的,我扁着嘴说:“我寒假在麦当劳打工……看见你们,”这四个字怎么说出来那么困难呢,“一、家、三、口。”   他沉默。   我勉强地笑了笑,干巴巴的我都觉得难听,“呵呵。”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硬当中。我没心情说话,他抿嘴看不出情绪来。   我叹气,泪水在眼眶里滚了滚,我仰头,还是吞了回去。   已婚人士……呵呵。   “我没结婚。”   沉默都快削尖了脑袋钻到我心头凿个洞时,他平淡的话插了进来。   我没听清楚,不敢相信地问:“你刚说什么?”   他讽刺的笑了笑:“你到底是对什么没信心?”   我老脸一红,心情突然倍儿好。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没结婚也,他没结婚和我有什么干系,我乐个P啊乐。   沉默再次占据半边江山。我试图开头,却发现我忘记了一个重点。他说我到底是对什么信心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这气氛不对啊。僵硬啊僵硬。   我扭了扭脖子,看向了窗外。 ☆、第四十五章 我笑得很是喜庆      “到了。”大约三分钟后,他放慢了速度,然后停车。   我扭头一看,是我和辛末住的小区。我打开车门,站在一旁,正想对毕献说句“拜拜”,结果就只看见一个车屁股在我面前得瑟。   丫的,没礼貌!   我今天心情好,不怪他。哈哈,我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地冲向小区,还不忘对保安叔叔打个热情的招呼,“hi,辛苦了啊~”   保安叔叔冲我敬礼,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小型电视。   我心情好,不怪你,保安叔叔。   哈哈。   呃,不对,毕献怎么知道我搬出来了?   这才是重点!   第二天如约接到了人事部经理的电话,他告诉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暂时是宣传部小组长的助理。   我睡眼朦胧地看了看电话,嗯,不是打错了。   我正准备道谢,谁知这经理补充了一句:“总经理让我提醒卫小姐,上班的时候请整理好着装再上来,否则极有可能被当做清洁工。”   然后掐了电话。   睡意一下子醒了,丫的,毕献,我跟你没完!!   清洁工,清你妹啊!   我怒气冲冲地滑开电话薄,趁着我现在脑子还不太清醒,拨了过去。没等他说话我就直接爆粗口:“丫的你才清洁工你全家都清洁工。”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听到他对其他人吩咐道,“先休息十分钟,等会儿接着开。”   开、开开啥?开会么?   我气焰一下子焉了下去。吞了吞口水,那啥,我怎么忘了他还是个啥总来着……   过了一会儿他那边儿清静了起来,我听到他闷声笑了笑,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收到电话了?”   我脸红了红,打扰人家开会是有点不好意思啊,何况马上我就要去那个公司上班,哎呦,我只能小声地“嗯”了一声表示我现在的囧况。   他的笑意更加明朗了,“昨天我真以为你来这儿当清洁工了。”   此时我能想象他用很正经的表情说这句可以把我给劈死的话……   “那、那不是宅女么,一时见光有点儿不习惯。”   “你什么时候成宅女了?”   NND,你在开会呀仁兄,你丫竟有时间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很闲吗你很闲吗?!   我咳嗽了两声,脸烫得可以煎鸡蛋了,“反正就成了怎么着吧!”   他沉默了两秒,轻松的语气:“等会儿一起吃午饭吧。”   哐当。听到这句话我很不蛋定地撞上了门……   他是在约我?   脖子根都烧了起来,我不蛋定了:“那啥……那、咳……”   他不给我废话的时间:“等会儿我来接你。”掐了电话。   啊啊啊啊啊啊——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连忙拨通了辛末的电话,“辛大妈!!!!!救命啊!!”   辛末跟没睡醒一样,指不定儿昨夜大战了半天:“半夜你叫得那么凄惨干啥?”   “毕、毕献找我吃饭?”我哆哆嗦嗦地说。   她就跟早有预料一样,“你等着,我过来,给你打扮打扮,不然你跟他一路人不得叫你伯母。”   我靠之……   趁着时间还早,我给自己做了一个三明治,正咬得咯吱咯吱响,门被一把被推开。   接着正吃早饭吃得很满足的我就见手中啥也没了,再然后就是自己赫然出现在了辛末的化妆台上。   辛末把她的高级化妆品全部给摊开,叽叽喳喳地说:“我跟你画个淡妆,看起来很清丽。给你梳一个看起来很舒服很随意其实很庄重的头。”   呃……   她正要给我画,接着停住。   我疑惑地看了看她。   她一把扯住我,怒气冲冲地说:“卫祁你丫有点女人的样子好不好,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有洗脸!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搔头,“呵呵,有点儿激动,忘了。”   “你怎么不把吃给忘了?”   “民以食为天。”   “你丫别为你是个猪这事儿找借口了!”   最终在辛末折腾了三个小时后,我终于被、画、完了。   其实我已经睡过去了,被恶狠狠地拍醒,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没啥区别好伐?   我无语地翻白眼,“你简直就是浪费我时间。”   辛末自夸:“你不觉得我给你化了妆以后你是清纯中透露着点慵懒的性感,性感中透露着清丽的干爽,干爽中糅杂着女人的知性吗?”   “我觉得我还是这张要死不活的脸。”我很诚恳。   一个巴掌打到了我的翘臀上,辛末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是个女银噢~”   对呀,我怎么是个女银噢,还因为太紧张一直在打嗝。   “下来。”他打电话太简洁了,说完就挂。   让我的羞涩和矜持卡在了半途当中,我汗个,在辛末调侃的眼神中施施然下楼。   哈哈~   毕献坐在车上,右手撑着上半身,微微闭着眼。   我遏制住想要喷鼻血的心情,继续打嗝。   “毕,嗝~毕老师好。”我打开车门,坐上车打第一句招呼结果就成功打嗝,于是如此厚脸皮的我也不幸脸红。   他不在意地敛下眼,微微一笑,“饿了吗?”   我点头如捣蒜,被辛末这么一折腾,早饭没吃完,还饿了三个小时。我总觉着我是从监狱里出来的。   我继续打嗝,“嗝~很饿,老师。”一见着他神马羞涩都没了,只有发挥我的无敌厚脸皮,“老师,请我吃好吃的。”   他抿嘴,“为什么?我们师生一场,你就不感谢感谢?”   我磨牙,“嗝~老师,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我就得成白骨精了。瘦的。我上个月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看,我救生圈都没了。”   他轻轻看了一眼,然后淡淡地说:“胖点好,手感好。”   我“腾”声脸红,为毛我想到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   “毕老师,那天在麦当劳跟你一起的美女是谁啊……都结婚了,真可惜。”   他挑眉,“怎么,你对她有兴趣?”   我干巴巴地打嗝,摆手,“没有,没有。只是好奇,好奇。”我差点咬到了我的舌头!好奇害死猫!差点就成同志了!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专心开车的样子:“她只是我朋友的妻子而已。跟我没多大关系。我是那孩子的干爹。”   原来如此,心头浮上一层小小的窃喜,我啧啧两声:“老师,您今年高龄?都是个当爹的人了。”   “28了。”他打了打方向盘,又问,“很老吗?”   呃,是有点。我笑得很讨好,“嘿嘿嘿嘿嘿。”   他扑哧一声裂开嘴笑了起来。   我愣住,哇咔咔,美男笑起来怎么这么美啊。肿么办,我看这个男人越看越美了,肿么办吧。   他歇了歇气,侧头笑盈盈地唤了我一声:“卫祁。”   “啊?”   “有没有人说你笑得很喜庆。”他的笑容很人畜无害,很CJ。   可为什么我就是那么想要扁他呢? ☆、第四十六章 牵手算JQ?   “到了,”他停住笑,然后凑过身来,“下车吧。”   我怔了怔,该不会又是味香阁吧?老娘已经恨死这家店了。   我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往外一凑,NND,真是……   我对着味香阁,默默流泪,毕帅哥请吃饭,我要挑三拣四,非得被他拖出去斩了不可。还是默默受着吧……   谁知毕帅哥把从泊到停车场后扯着我的后领不给面子地说:“你看着味香阁干什么?你觉得我可能请你去味香阁吗?”   我恍然大悟,摇头。   往对面看去。果然,对面有一家生意萧条面铺脏得已经看不出来是个铺子的铺子。   我再次默默流泪,你要是折腾我也不至于让我吃这个店吧,有没有点老师样子!亏今天辛末还将她的新风衣借给我,说穿在我身上显得我高挑一些。   呃,我身高不高,才163。辛末平时不穿高跟鞋也可以俯视我。   多么悲催。   他自然地拖着我,然后慢慢往下滑,牵住。我毫无意识,继续打个了嗝,不甘心地说:“老师,你就请我吃这个?”   他点头,眼里是奸计得逞般的狡黠,“对呀。你还想吃什么?”   威胁的语调上扬,我立马摇头,“不不不,就这个好了。”   他点了点头,另一只手侧过来把我往他那里一拉,小声说:“过马路,注意点,专心。”   我迷迷糊糊的,耳根子发热。眼睛往下一瞄。   !!!!!!!!   ……   ……   ……   脑海里闪过八个感叹号和三个省略号。   我被他拉着,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我现在的体温若拿出去量一下,铁定被当做火星人。   他的手温不高,却隐隐约约有股安心的味道。   “老、老师。”我结结巴巴地开口。   他挑眉,自然地再次放开,眼底一片透澈,“怎么不打嗝就结巴?”   我被他说得脸更加烧。不过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就跟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多想,倒是显得我邪恶,心术不正了。   囧。为毛被吃豆腐的人是我,结果受伤的还是我。   他随便找了张干净的桌子。我也不装淑女,大喇喇坐了下来。   仔细一看菜单,才知道这是家啥都卖的店。   毕献温柔地叫了叫我,“卫祁,”然后笑眯眯的样子,很和善,跟我介绍这家店,“我高中的时候很叛逆。一段时间离家出走,就在这里吃了一个星期。所以这里的味道我印象深刻,没想到这么久,它还是开着。我很高兴。”   我看得出来,他的眉间溢满了青春的气息以及愉悦。   我的心情不自觉被感染,我笑着说:“那菜就你点呗。点些好吃的。”   他笑了笑,明朗清爽,“老板,来两份三鲜砂锅。”   “砂锅?这儿有砂锅?”我记得我很少在C市吃到这么清淡的菜,不是很甜就是很咸。   他笑容溢满,“对。整个C市也就几家卖了。”   我点头,“是啊是啊。我在家乡的时候常吃。哇咔咔。嗝~”又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嗝。明明这么和谐的气氛,硬是被我搞成了农民工的气氛~   很快,三鲜砂锅端了上来。老板冷着张脸,看起来是个不善之辈。   我没管他,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三鲜砂锅很烫,不过胃很暖。   他还是一副贵公子样,慢条斯理的,时不时用纸巾擦一擦嘴角。我却懒得管,蘸着些辣椒水就往嘴里吞。   他看着我孩子气的样子乐了,“怎么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我抬头看他风度翩翩的一样子,有一秒失神,脸红了红,“饿了嘛。辛末这丫非拉着我化妆。”   他漫不经心地说:“挺好看的。”   我吃惊地顿了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老师,你竟然夸我耶。”   他解释,“我是在夸辛末。”   “……”我怒了,瞪大了眼,“老师,你能别打击我吗?”   他敛下笑容,搁下筷子,“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冷哼一声,继续吃。   他却不动了,只是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底有淡淡的温馨和笑意。   我放下筷子,吞吐不清:“老、老师,你这样看着我叫我怎么吃下去?”   “哦?你还会受干扰?”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愤愤道,“老师,你这太打击人了。”   他坦然而笑,“猪可是从不受干扰的。”   “我不跟你说。”我继续吃。   整个三鲜锅都见了底,我满足地打了个嗝。   他今天笑特别多,“还饿?”   我解释:“之前那是饿嗝,现在是饱嗝。”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满眼的宠溺,“真拿你没办法。”然后撇过头,冲着忙碌的老板说,“结账。”   三鲜锅可不便宜。花了五十二大洋。   我心疼地看着毕献从包里抽出一张一百的,然后大方地说:“不用找了。”   老板也真不客气,真不给找了。   我急了,拉住毕献的衣角,“你之前吃紫薯四毛都要找,结果这四十几就不要了?”   他没看我,解释,“他当初给我了不少优惠和款待。只是小钱而已。”   心下涌起一阵感动,我笑靥如花,“看不出来老师也是个好人。”   “当然。”   我瘪嘴,小声嘀咕,“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口水你真泛滥。”   他低下头来,带着洗发水的味道,“你说什么?”   我吞了两下口水,“没啥。老师,你用清扬啊?”   他不跟我计较,直起身子,点头。   我扬起笑脸,“老师,我也用清扬,真有缘分啊。”   他愣了愣,然后停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然后笑如暖风,“嗯。”   我才意识到我刚刚说了什么。我不敢看他,只是掩饰地咳嗽了两声,“老师,接下来,我们去哪?”   他看了看手表,“我要去上班。你要不要去熟悉熟悉环境?”   我摆手,“算啦算啦。老师,”我看了看他,“你是不是给我走了关系啊?”   他冷哼一声,凤眼一凛,“你想的美。”   “那、那老师,你送我回去吧。我回去照顾辛末那丫。”   他点头,扬了扬手中的钥匙,“在原地等我。”   然后他就跑去停车库了。为毛他会停在味香阁面前,原来是将就人家的免费停车场,这丫太精明了,太腹黑了,太没人道了,让味香阁老板情何以堪!   寒风吹得我有点冷,小脸的温度却迟迟没有下下来。我摸了摸脸,怎么感觉有点不真切。   明明不是冷战么?想起那个吻,我脸又烧了起来。哇咔咔,再这样我就要去医院了……   他稳稳当当停在我面前,摇下窗子,看着我。   我不等他催促,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那地儿不能停车,谁不知道啊。   “老、老师,余袅最近怎么样啊?”我毫无心眼儿地问。   他冷了冷声,“不怎么样。”   “啊?”我惊讶,“他该不会为情所困了吧?”   “当然不会。”    ☆、第四十七章 家庭煮夫   我“哦”了一声。不知该说啥了……冷场啊冷场。   “卫祁,”他面色不佳,我又怎么了,伴君如伴虎啊这,“你满脑子都装了什么?”   我没反应过来,傻眼了,“啊?”   “何欢的事。”他凤眼一挑,给人无限遐想。   说到这事儿我心头又堵了,“老师……”我不该揭穿他不该啊不该。   他一把刹出车,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怒气,“我什么时候说我取向有别了?”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转头看着他,一副迷茫的样子,“啊?”   他冷静下来,臭着张脸,“我对何欢不感兴趣。你若是还舍不得,大可追回来。”   我咬手指,“我不喜欢何欢,干嘛要去追?”   这人真怪,上一秒还阴雨天,一下子就放晴了。   “哦。”他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声,只是表情的冷漠消失了。   在快要到之前,他突然紧紧地握住车柄,压低声音说:“明天早点来。”然后便绝尘而去。   我握着包包,心情又是一阵骚动。   在我和辛末的家中,我抱着枕头踹在床上瘫软着的辛末,疑惑地说:“你说毕混蛋这是怎么了?精分了?”   辛末不耐烦地扒头发,“我怎么遇上你这么个缺心眼的。我说呢,一大早神清气爽地出去,回来就跟死咸鱼一样,X尽人亡被榨干了似的。原来想这呢。”   我搔头,“你能说点有实际意义的好伐?”   她抿嘴,想了想,“你还看不出来?”   我疑惑:“什么?”   她叹气:“我怎么遇上你这么个缺心眼儿的。”死命抓住我衣领,表情凶狠,“说,你到底把心眼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撤开她的手,“心眼啊。你身上啊。这不看你天生缺陷吗?”   辛末瞪了我一眼,不多做计较,“等会儿跟花爷去吃饭。”   我摸了摸浑圆的肚子,打了个嗝,摇头,“不去了。我看着他碜得慌。”   她踢了踢我,“真不去?”   我把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真不去。”   我得养好精神明天上班去。哇咔咔!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第一次六点就起来了!丫的,八点上班,这还有两个小时……我这是干嘛啊。   我磨蹭了下,决定给毕献打电话。   “老师……”有点儿不好意思,看了看表,才六点半。   他的声音很干爽,“怎么这么早?”   我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昨天下午四点就睡了。”   他“哦”了一声,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打了个哈欠,呃,有点没睡醒,不过神经处于兴奋状态。   “还在吗?”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声。   他应了声,“嗯,你吃早饭了没?”   我摇头,“没有。”   他试探地问,“在家?”   我小声地“嗯”了下。   他干脆地说,“你在家等着。”   我心生疑问,“啊——”没等我问出口,电话就给挂了。   没礼貌!   我冲进卫生间,洗脸刷牙梳头一气呵成。看了看卧室,有点儿乱。辛末这丫昨夜又和顾淳俩敢不正当的事情去了。   我红了红脸,还是认命地收拾卧室去了。   收拾完已经是大汗淋淋,门铃此时也响了起来。   我磨蹭了两下,哆哆嗦嗦开了门。   毕献风流倜傥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他很不客气地冲我扬了扬袋子,然后一个跨步就进门了。   我红着脸,认命地关了门。   “李纪的馄炖,还有包子馒头豆浆。你要哪个?”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厨房,拿出几个盘子,轻声问我。   我站在厨房门口,不好意思地说:“馄炖。”   他很自然地将一碗馄炖端出来,放在饭桌上,淡淡地说,“自己抽筷子。”   不知道为毛我总觉得他比我还熟悉这房间……   我愣在原地,他已经拿着筷子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两盘东西。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敲了敲我的脑袋,“愣着干什么,吃早餐。”   说罢很自然很和谐地坐下来吃他的早餐。搞得就跟我是客一样。   “老、老师,我是主诶,你是客诶……”我总觉得我俩这主客关系不太对头。   他不在意地咬了一口馄炖,“有关系?”   尾音上扬,扬得我小心肝颤抖,“没、没关系。”   食之无味。他这是干嘛啊……总觉着这气氛不对。   他很快解决完两盘东西,然后端着盘子很自觉地洗碗。   我一边儿吃馄炖,一边儿看着他抬高袖子,慢条斯理地洗碗。   好有爱啊……   毕混蛋竟然会这么自觉地洗碗,我真是激动得难以抑制我的心情啊!我快速解决完战斗,将碗筷放了过去,贴在他旁边,狗腿地说:“老师,没想到你还是个煮夫啊……”   他挑眉,拿过我的碗筷,打开水,冲了冲,用洗碗帕刷得干干净净。   “离家出走那一个月这种事情常做。”   “呃,自己在家做饭?”   他擦干手,敲我的脑袋,“蠢。我打工。”   我点头,跟随他进了客厅。他很自然地拿过一个杯子,替自己接了杯水。倒是我,很拘谨地跟在他后边。   毕献看了看时间,轻声跟我说:“时间还早。”   我点头。   “我们是不是该打发打发时间?”他的眼底一片邪恶。   我往后退了退。   突然一把被揪住,然后落入个温暖的怀抱。接着眼前一黑。 ☆、第四十八章 这可是你家   他恶意地贴上了我的唇,狠狠地撕/磨。   双/唇被他压得有点儿滚烫。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后脑被扣住,他将我抵在墙上,另一只手附上我的腰,所到之处,一片燎原。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跟把扇子一样的睫毛,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撬开了我的齿/贝,轻轻松松将炽热传遍了我的全/身。舌/头像一只刁钻的泥鳅,紧紧缠住我的丁/香/舌,狂热地带着我扫遍我的口/腔/内/壁。   我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全身力气被抽空,只剩下吱吱水声在耳边回荡。   他用手阖上了我的双眼,轻轻离开了我的唇,从嘴角溢出两个字,“专心。”   然后又一次,炽热的吻附了上来。   我被他卓越的吻/技/吻得全身燥热不堪,嘴唇也隐隐作痛。我吃痛地往后退了退,却发现抵住了墙,动弹不得。   他微微笑了笑,松开我,漂亮的凤眼是清晰的澄澈。   我睁开迷离的双眼,却一下子就被惊醒,撒开丫子,就准备开门撤退。   他顺手一捞,将我捞回他的怀里,坏笑着咬了一口我的下颚,看到我红红的脸蛋,邪恶地说:“这可是你家。”   我看着他狭长的凤眼,脸滚烫滚烫地。埋下头,不敢说话,浑身上下都是飘飘然的感觉。   他紧紧地抱住了我,头抵在我的肩上,不坏好意地说,“你的鞋还在我这。”   我脑海炸开一片,心中委屈翻倍,狠狠地推开毫无防备的他,眼泪顺了个弯儿就流下来了,我擦了擦脸说,“去你妹的,你该不会又认错人了吧?”   他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再次将我拥入怀中,低低地说,“我以为你不是,结果你是。”   我傻愣着,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总之,我没有认错。”   我不敢相信,“真的?”   他放开了我,一个铺天盖地的吻又上来了,疯狂地掠夺让我有些吃不消。   整个身子都在燃烧,意识也渐渐模糊。慢慢的,我双手垂了下去。   我想,因为缺乏经验不懂如何呼吸的我,加上太激动而昏迷的事件,一定会被辛末嘲笑三天三夜。   没有错,由于本人缺乏经验,以及心情太过于激动,再加上敌人太凶残,我,卫祁同学,成功在激/情时刻晕倒。   接吻接到昏迷,这事儿可是天下奇谈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毕献坐在我旁边看书。带着无框眼睛,认真地样子。   我看得有点儿呆,可能目光过于骇人,还是将他惊扰了。   他挑眉,放下书,取下眼睛,将铺盖重新盖好,声音柔软,“醒了?”   我不好意思地点头。   他翘了翘嘴角,伸过手来将我搂住。   我不禁微微颤抖。那啥,这可是十八/禁哇,这么温馨的时刻出现在两个见面就要掐死的人之间,有点儿不喜欢。   他叹气,“你怎么这么笨。”   此时目光刚刚倾泻在了他看我的眼光里,温柔如同水银一样,荧光闪闪,差点瞎了我的眼。暖风轻抚,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我的美梦扭成了片儿。   丫的,这么温馨的时刻有这么骂人的吗?破坏气氛好不好?   我怒了,正准备一把推开他。   他就用软糯糯地声音低低地说:“你都看不出来吗?”   察觉到里面的微妙,我老脸一红,成功结巴了,“老、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他很快松开了手,用修长的手指抬高我的下巴,坏笑,“哪个笨蛋接吻的时候晕倒的?”   我垂下了头,有点儿害羞。哎呦,为毛我是个女银噢~~为毛噢~~   我也要调戏小女生啦~~   他起身,将书收拾好,然后低头问我,“晚饭要吃什么?”   “几点了都?”   “五点半了。”他的声音依旧冷冷清清,表情还是平平淡淡,但是我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变化。   我傻眼了,“我这一睡就睡了这么久?”   从早到晚,我没救了,竟然在他面前……算了,我本身也没啥形象。   “我买了菜。你自己喝点儿水。”他径直走到厨房里去,然后自觉地裹上了厨裙。   上面还印着樱桃小丸子的。   我端着温水跟了过去,一见他这大老爷们儿围一个特别卡哇伊的围裙,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老、老师……你……”我放下水,笑得快抽过去了。   他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怒气和羞赧,瞪了我一眼,“你今天没去上班。今天可是第一天。”   我笑容僵在原地,不甘心地反驳:“老师你这是恼羞成怒,假公济私。”   他扬眉,“第一天上班迟到是不是事实?”   我急急地吼,“但是原因就是因为你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手指像是在跳舞一样,拿着刀子轻轻松松将土豆给削了皮,利利索索,一面儿还不忘说:“如果我假公济私,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不了,“那我站在哪里?”   他没抬头,声音平稳,余晖照在他微躬的背上,浮上了一层暖意,“站在总经理室,做我的助理。”   我春/心荡漾,满嘴都是包不住的甜蜜。   我打算给他打打下手,但是,在我打坏了三个盘子两个小碗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揪住我,将我提了出去,一点儿都不温柔。   我撅嘴,不管他,看电视去。   没有想到,毕混蛋做菜这么好吃。我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了,我一面儿快速地把自己的小碗堆成了小山,一面儿对他赞美道,“好吃,真好吃。老师,你每天都来帮我做菜好了。哇咔咔。”   他笑吟吟地说:“想得美。”   切,真是煞风景。   吃完饭,我正准备撒开丫子去看电视,后背一把被抓住。   我汗津津地转过身子,讨好地说:“老师,你抓住我干什么?”   他威胁地扬嘴,“洗碗去。”   然后双手一使劲,轻轻松松将我带到了厨房。我看着这花花绿绿的碗,愁了少年头。 ☆、第四十九章 戒指不等于求婚   他放开了我,转悠到我身后,尾音上扬,“要是砸坏了一个碗筷,你就明天等着扣钱吧。”   我恶狠狠地磨牙,舞着拳头说:“老师,你真没点儿绅士风度。”   他笑眯眯地说:“是吗?我是在帮你锻炼。”   我苦着脸,“老师,我真的很瘦,你看,裤腰带都缩成了一团。不用减肥,真不用。”   他侧过身子走出厨房,“锻炼身子,可不是减肥。要是你趁机锻炼,以后怕是吃不消。”   这句话真YD,真邪恶。我羞红了脸,小声嘀咕,“老师,你太邪恶了!”   “别废话,洗碗。十分钟内洗不完或者洗不干净,扣钱。”   谁不知道我视金钱如粪土啊,所以我大手一挥,“老师,绝对十分钟之类搞定!”   他没搭话。   我也懒得管,一边唱着五月天的《恋爱ing》,一边用力地刷着盘子。早知道,我就不吃这么勤快了,都给留着送冰箱里,这样哪来这么多碗啊。哎,自作孽不可活。   我正洗的高兴,就听到他接了电话。   “嗯,我知道了。”   “你别慌。”   “好。”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成熟男人的沉稳和大气。我抿嘴一笑,哇咔咔,真有范儿啊。   我擦了擦手,凑过身子支了个头出去,贼头贼脑地问:“老师,公司出事情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嗯,洗完了?”   我将碗筷摆好,然后蹦跶着过去,自然地站在他身边,“嗯,洗完了。”   他满意地点头,然后手指往卧室一指,“你确定那是个人窝?而不是家禽窝?母鸡可以直接在里面下蛋了。”   我想撞墙……这是才跟我说了甜言蜜语,跟我干不和谐的事的人吗?   我红着脸点头,“老师,我今天上午才收拾过的,你怎么这么说?”   “你确定你是收拾而不是捣乱?”他的表情充满了怀疑……   我深深地、沉沉地垂下了头……   他轻笑了声,然后贴紧身子,热气吹在我耳后,痒痒的,酥酥的,“陪我下去。”   他的语气强硬,不容我拒绝。   我可怜巴巴地揣上了钥匙,然后跟个跟屁虫一样,畏畏缩缩地跟在他身后。   我一直在等着他突然伸手过来然后霸道地牵住我。   哎……   “过来,”他扯过我,将我拉到他身边,“你走我身后干什么?”   我有点儿心虚,怕被他看清楚心思,“那啥,呃,习惯,习惯……你是老师嘛。”   他没笑,凤眼轻轻瞥了瞥我闪躲的眼,“车还停在车库里。陪我去取?”   这么快就要走了?   我下意识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老师,陪我逛一逛河边嘛。你看这风景……你看这天气……你看这……”   他打断了我,“走吧。”   这么容易就妥协了?我是不是该欢呼奴隶万岁?可为毛我是奴隶呢……   这万恶的奴性啊!   我跟他一高一矮地走着,踩着我俩的影子。   我埋头看了看,嗯,真合适,真和谐,真好看。抿嘴自个儿乐了。   我怎么跟这么个男人发了关系唷。哇咔咔。赚了啊。等以后老了,写写回忆录,就是“你们的外公啊……是个霸王啊……强占了你们如花似玉的外婆啊。你外婆的追求者,可排到黄浦江上去了。哇咔咔。幸好你外公条件还行……外婆我就……”   思绪还飘到了一半,他的目光就飘到了我犯傻、呆滞的表情上,笑了笑 ,“你又在想什么?”   我回了回神,心虚地摆手,“没啥没啥。”   他没多做追究,伏在扶手上,淡淡地唤我名字:“卫祁。”   我紧巴巴地贴在他旁边,“啊?”   “没什么。”他沉默了两秒,然后自然地牵住我的手。   我脸又红了……我严重感觉我的脸上的细胞快炸裂了……要是我死了,记得给我烧毕献的真人像啊……   清风微微撩起他的刘海,一双凤眼的妖/娆展露无遗。   我痴痴地说了句,“老师,你不做牛/郎真可以呀。”   果然,他牵我的手倏然收紧,凤眼一眯,“是吗?”   我连忙投降,“老、老师,不是不是……可是老师,”我顿了顿,感觉自己头顶上的白旗正在雄雄的飘扬,“你今天吃了我好几次豆腐。不行,你得对我负责。”   他笑出声来,顿下,细细地看着我,“嗯?负责?怎么负责?”   刚刚那一席话其实已经耗尽了我整个油箱的勇气,我结巴了,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他缓缓地舒了口气,然后缓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个闪亮亮的东西。   拉起我的手,然后将那枚闪亮亮的东西戴上,然后问已经陷入呆滞状态的我,“这样负责,可好?”   “老、老师,你、你这样是、是求、求……”我求了个半天都求不出来。我靠,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上百年,佛祖你就不能让我不这么怂么?!   他轻笑,“你想太多了。”   我怒了,看了看这枚戒指,丫的连钻石都没有!虽不说跟鸽子蛋那么大,但至少羊儿屎那么大也要有吧?这倒好,一点儿都没有,您可真省。   “那送我干什么?”语气不觉硬了起来,我别过身子,不理他。   “订婚。”他轻轻松松地说出这两字。   呃……订婚。那啥,“谁要跟你订婚。老师,我们上午接吻下午就订婚。这比飞机火箭速度还快,真当我是快餐吗?!”NND,我也是个女银儿啊,都不用哄得么?   “我很早就买了。”他没回答我的话,只是风轻云淡地说。   “你别转移话题!”我转回身子然后踮脚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挑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所以,很早就想跟你戴上了。所以,”他的声音带着醉人的力量,“一点也不早。”   我成功幸福得、激动得……不知所以然。   “于是乎,我们就算交往了?”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唷,唷,看不出来唷,我一直以为他是情场鳄鱼,没想到是小白兔呀。   他鼻音很重,轻轻地“废话”了一句。   “蠢猪。”   那啥,导演,我们可以直接咔擦这个完全不符合、不配合这个青春甜蜜偶像剧男主角好吗?请他尊重一下对手好吗?! ☆、第五十章 破戒指我得买一个   我俩牵着小手,逛了一圈河边之后我才想起,“老师!你没有戒指!”   他嘴角翘了起来,“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买。”   我煞白了脸……风中飘荡。那啥,导演,我可以不和他演对手戏,可以吗?   我抖嘴,我可以不和你订婚吗?丫的啥都没说就把婚给定了,趁我迷迷糊糊就将我的抗议给抹杀了!还要我给他买戒指?天啊……导演,你会被雷劈的!   “这个戒指多少钱?”这个问题我比较关心。   他想了想,“五千多吧。”   我怒了,“一个连钻石都没有的破戒指竟然这么贵?老师,你开什么玩笑!”   他眯了眯眼,重复我的话,“破戒指?”   呃……“那啥,老师,不是,我是想说你是不是被坑了。”转移话题啊转移话题。   他冷声说,“还给我。破戒指,不要也罢。”   我哭丧着脸,“老师,口误口误。”   他隐隐动了怒气,扒开我的手,侧了侧身子,朝前走了两步。   我慌了神,丫的,这丫变脸比翻书还快,要死啊!导演,你丫再不换人我这女主角没法演了!我怎么这么怂啊。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苦兮兮地说:“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老师……”   他叹气,转过身子反抱住我,轻轻说:“老师动怒的只是你说话不注意分寸。你这样,进了公司会惹上不少麻烦。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就保护到你。”   我抱紧了他,“老师,我错了……等我领了工资给你买一个吧。”   他跟个狐狸一样笑了起来,“铂金的。”   去死!!!!!!   “那啥,老师,既然是订婚的,路边摊可不可以。”   这男人又展现他的变脸功,冷声说:“不可以。”   我怂怂地吐了吐舌头,依他,“好吧……老师,你太狠了!你根本就没亏!”   “无奸不成商。”他松开我,重新牵住我的手。   转回了车库,他上了车。我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看他疾驰而去,心头一阵又一阵的混乱。   我心情颇为复杂。   揪脸,掐大腿,很痛,痛得我眼泪花儿都出来了。这就是事实,事实告诉我,真发生了,并且,我再也逃不了,什么朋友的借口用不了。   我早就喜欢上这混蛋了。   不是没发觉他对我有点儿不一样,但是吧,这个不一样要是成了死命儿整蛊我,就另当别论了。   这就是别样的表达爱的方式?那啥……导演,这是个纯爱偶像剧,不是新兴人类啊!   我叹气,抱着枕头沉思状……   “哎呦……”我被一个拖鞋砸中了脑袋。   从浴室里出来的辛末调侃道,“看我好心吧,没打扰你跟毕、老、师亲热。”   我没回话,颦眉思索人生……   辛末继续揶揄:“哟,看吧,前几天魂不守舍的,跟个幽灵一样,毕帅哥一来,哟,比巫女还有效,这不,还魂了!”   我烦躁地揉头。   她见我不对劲,凑过身子来敲了敲我的头,“你怎么了?都在一起了怎么还这样?”   我将我的顾虑说给了辛末听,“我总觉得有点儿不真实。”   辛末不屑地噗嗤一声,挑眉看着我,讽刺:“该不会您老还沉浸在纯爱小说里,非得走个一三五形式,才叫做真实?非得出现个恶毒的人拦截下才能让你幡然醒悟?啊呸,我看你纯属找抽。”   我摆手,“每个人都有这样的顾虑嘛。前一秒还跟你大战三百八十回合的人突然就跟你好上了,要谁都不适应啊。”   辛末在脸上涂涂抹抹,用不屑地口气说:“那你就跟毕献说,‘我不适应’然后潇洒分手。等哪天适应了,你再去追他。不过,谁都不可能保证那天他还是单身,说不定都是几个月的娃儿的爸了。”   我颦眉,“我说辛末你能不能不对得起你这个名儿?”   她没反应过来,“啊?”   “心魔心魔,你简直就是个魔。你赶紧消失!”   辛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也很对得起你的名儿。尾气尾气。你就一人人得而诛之的有毒气体啊……”   我委屈了,“得,我自杀算了。”   辛末顿了两秒,语气正经起来:“要我说,你要真喜欢他就直接管跟他在一起就是了。反正感情不会一帆风顺,及时行乐就好,想太多太累。”   她的语气老气横秋,想必是跟花爷两个斗智斗勇斗出成熟的果子来了,我心疼,“你跟花爷真幸福吗?”   她怔了怔,有些惘然,“我没想那么多,反正能过就过。大不了,成剩斗士了,随便拉个有房有车父母双亡的人结了得了。现在还年轻,我不管那些。”   我叹气,“唉……”   辛末扑了上来,揪住我的脸,“你喜欢毕献不?”   我点头,呀呀地挣扎。   她继续问:“跟毕献一起快乐不?”   我点头,呀呀地挣扎。这人是牛啊!   她放开手,媚眼一凌,“我一直以为你是1和3中间那数,没想到你还是俩数的和。哎。”   我瘪嘴,“那又怎么!”   “既然快乐,干嘛还管那么多。快乐的话,就在一起呗。要不,你非得把你俩折腾得不快乐你才成?他管理一公司不容易,你就让他省省心不行啊?”   我点了点头,认同地举了举大拇指。   她不在意地一边敷面膜一边说:“考你个脑筋急转弯。”   我感到不妙。   “一个卫祁加一个卫祁。打一歌星的名字。”   我感到深沉的不妙。   “我可不可以拒绝回答?”   辛末点头,跳到床上来坐着,盘腿,瑜伽姿势,“可以。不过你还是逃不了正确答案。答案就是伍佰。”   你丫才是二百五,你全家都是二百五!   深夜,辛末睡在我枕边,呼吸绵长平缓。她的语气带着盈盈笑意,“喜欢,就得上,必须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明白没有?”   我龟缩着点了点头,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一生之中,有这么一个朋友,她了解你体谅你懂你,给予你温暖与感动,那么此生足矣。即使平素里巴不得把对方掐死,总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兵戎相见,但是诚然,它是青春的一部分。   我们其实把她放在心尖上,热切地在乎着。   这叫做损友吧?   第二天上班我本按了六道闹钟,结果把辛末吵醒了,我仍在春/梦里遨游。   辛末一个大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你电话,快接,顺便把你所有的闹钟给老娘搬出去!否则,我让它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迷迷糊糊地钻出被子,下意识揉了揉屁股,也不管这电话接没接,直接对着电话冲辛末吼道,“你丫轻点!老娘的冰清玉洁白屁股都成猴屁股了!”   然后随便披了件衣裳,睡意朦胧地走到浴室准备洗脸,嘴里有气无力地说,“喂?”   那边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笑意,我听见他略微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戏谑,“冰清玉洁?猴屁股?” ☆、第五十一章 安全带不等于安全/套   我虎躯一震,睡意瞬间死光光,手里的盆子嘭一声掉了下去。我讪讪地捡了起来,讪讪地说,“老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所谓何事啊?”   转移话题啊转移话题。丢脸丢大了。天啊,给我块豆腐让我死吧,前提是不要冻豆腐啊。那玩意儿真可以撞死人。   他不做追究,下达了命令,“十分钟之内下来。”   我手机一抖,然后快速将手机揣兜里,迅速解决完一切战斗。等我下楼了,我才觉得有点事情没做。   是什么呢。   哦!老娘没吃早饭!要不要这样虐人啊?   心情愉快,我蹦哒着下了手,时不时摸一摸手上的戒指,哎呦,春风弥漫桃花满地开唷。   我走出了小区,左右瞧了瞧,没有可疑人物。我很生气,失落蔓延而开,我噘嘴,丫的这么早叫我下来结果人都没有!   我愤怒地跨步到一家早饭店门口,就听到一声喇叭叫。   回头一看,哟,对面倚在车上,穿着黑色风衣微微颦眉的人是谁唷。   他的刘海服贴地在额头上瘫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隐约露了出来。高挺地鼻梁随着他微微颌首而过分地杀在半途中,徒增了一份硬朗。   嘴角微微翘着,勾出一抹艳丽的颜色。   身材欣长削瘦,恰到好处的肩宽让他看起来并不孱弱。   我有点儿没回过神来,直到他隐约有些不耐饭地样子,我才哆嗦着走了过去。   为毛我看这个男人,越看越帅?我终于是中毒了吗?为此我表示沉重的悲哀。   我凑了过去,主动揽住他的腰,奶奶的,比我还瘦,还这么硬?靠之。   “老师,我们吃了饭再走好不好?”我讨好地抬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   他面无表情地凛了我一眼,然后往前站了一步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接着,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我推了进去。   我默默流泪。导演,我要跟你拼命!   他紧跟着上了车,却没发动车子,而是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好样的,现在都七点四十了还准备吃早饭是不是?”   我一怔,羞愧地低下了头,战战兢兢地说,“老师,我错了,我们走吧走吧。”   他冷哼一声,没搭话,然后从后面拿出了一带东西,甩在我大腿上,接着发动了车子。   我吃惊地看了看他,然后打开袋子。呀呀呀,我最爱吃的天津小笼包。心下一热,我问,“老师,你排队排了很久吧?”   他也不客气,直接嗯了一声。   “老师,你吃饭了吗?”   “没有。”   我用小叉子叉起一个小笼包,然后看了看前方,没车,再小心翼翼地塞他嘴里去。   他也不推托,直接吃了起来。   我吃一个,他吃一个。本来是这样打算的,结果他吃了五个就饱了。我咽下包子,看到快要到公司了,问道,“老师,可以就在前面放我下车么?”   他竟然很爽快地点了点头,“我要喝豆浆。”   我想了想,将豆浆递过去。   他倏忽把车停在路边,关了窗子。我不知所以然,再次把豆浆递他嘴边。   依旧不甩我!   我愤愤地猛喝一口豆浆,想着不喝拉倒,一口气吞到底。   一只大手轻轻将我头撇过去,然后一个铺天盖地的吻就来了。   我嘴里的豆浆全被吸光光。   吻着吻着这双大手就不安分了,直接滑到了我的腰间。我头晕脑涨浑身燥热,完全反应迟钝。   他在我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揪了一把我的小蛮腰,不满地说,“多吃点,没手感。”   我嘟嘴,羞红了脸弱弱地说,“干嘛呀,我就腰这儿能看了,不要啦。”   同志们,忽略我突然变得很嗲很雷语气喝说话内容。无视我!都怪导演啦!   他轻笑,“前面就是公司了,下车吧?”   刚刚温存了就要赶我下车?我郁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开门,结果一个反弹就撞上了椅子。   我讪讪地冲毕献笑了笑,憨憨地说,“我,我忘了解开安全/套、套了。呵呵。”   谁知他竟然挑眉看着我,然后挂着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看着我解开安全带,利索地下了车。   我一面看着他的车屁股,一面想着他意味深长的邪恶的笑容。   我干了什么吗?   仔细回想。   ……   ……   ……   我、我说了安全/套?我把安全带说成了安全/套?   我肃然地看着白花花的墙壁,突然好想和它们会师。那啥,上帝,我就不是你的孩子了么!给我点智商能死吗?!   从这件事上,我深刻地认识到了,毕献,你丫太yd了!   进公司的第一天,我迎来了我阴阳怪气的同志苏蔚蔚。同为宣传部组长的助理,为毛我就是茶水小妹她就只用坐在电脑面前喝喝水玩玩游戏整理整理宣传方案,打印下资料?   “卫祁,来杯咖啡。”   “卫祁,咖啡这么咸你是把盐当奶精放吗?重新泡!”   “卫祁,把资料送给吴总。”   “卫祁,把走廊扫一下,刚刚我垃圾掉了。”   “卫祁,快,给我泡茶,浓茶。”   “卫祁,……”   不仅是茶水小妹,竟然还是个清洁工?我对我的作用表示了深刻的赞美。我真是贤惠啊。   我抽空在电梯口看了看我的造型,如此清丽可人哪里像清洁工大妈了?有没有天理了!   虽然我确实对宣传这事儿一问三不知,但是人事部经理不是叫我好好学么!天啊。世态炎凉啊。   好不容易歇口气,趴在我电脑桌前装死尸,苏蔚蔚筒子就发话了,“卫祁,给我冲咖啡。”   我凶残地本性露了出来,蹦一声跳了起来,呲牙咧嘴地看着她玩着游戏,不甘地说,“不去,我要休息。”   苏蔚蔚移开她的头颅,瞪着我冷声说,“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小丫头片子,得瑟什么?”   我火气大,“不管怎么样我俩总归是平起平坐!”   她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兰花指指了指埋头工作的人,蛮横地说,“你问问她们,你是不是跟我平起平坐!不自量力!”   果然,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明智地选择了明哲保身,闷头做case。我哑声,难道她是个有背景的妖怪?   奴性再次翻江倒海来势汹汹不可抵挡,我沉默了两秒,确实没人出头给我撑腰后才悻悻地端着她的杯子给她冲咖啡。 她刮了我两眼,眼里全是藐视。   我立在茶水间,不住地叹气,我怀念校园啊我。   同事陈小了随我走了进来。她是我今天见着的唯一一个比较和善的了。 她悲壮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孩子,你刚出社会,不知道什么叫做潜规则啊。”   我还以一个悲壮的表情,“她是个有背景的妖精?”   陈小了点点头,朝四处瞧了瞧,确定隔墙无耳后,压低声音说,“她是部长的姘/头,整个宣传部没人敢惹她,组长也得看着她的脸色做事。”   陈小了的表情充满了鄙夷之色。   我悲悯地说,“上面有人就是好啊。”   陈小了赞赏地点头,“卫同志看问题很透彻嘛。”   我抿嘴一笑,骄傲地说,“那是当然。”   心里却后悔万分,老娘可是未来的总裁夫人,丫的,我怎么这么愚蠢啊,早知道就该叫毕混蛋公布关系了。   我暗暗下决心,下班后一定要跟毕混蛋说。 ☆、第五十二章 回馈读者的肉滚滚阿   陈小了继续碎碎念,“你说她条件也不差吧,非得去做二/奶,部长肥头大耳的样子她就不嫌恶心么?”   我点头,“是啊是啊。”   陈小了突然面附春/色,“要是谁能被总经理给潜/了就赚大发了,别说二/奶,二十奶我也愿意啊。”   我刚刚喝进去的水差点‘脱口而出’,我咳嗽了两声,试探问,“总经理很受欢迎?” 陈小了白了我一眼,“当然,整个公司迷恋毕总的上到蔡副总下到清洁工大妈。他是俺们看gv的幻想对象哪,谁不想泡他。苏蔚蔚也是没成功才选择部长的唷。”   毕混蛋啊毕混蛋,你丫真是祸害人间。   不知出于怎么样的心理,我提高了声音,诽谤道,“毕献长得跟个小白脸一样,一看就是吃软饭的,指不定牛郎店干过不少回呢。而且徒有其表的人一般都不是真正的猛士。”   陈小了作为一名杰出的色女立马点头,“是呀是呀,听说他下面功能不太好。” 我佯装认同,点头,“肯定很差,说不定就是个纯天然太监!”   我话音刚落,茶水间的门就会推开。   毕献面色铁青地拿着杯子,咬牙切齿地说,“陈小了,出去!”   陈小了吓得屁滚尿流,哆嗦着就出了茶水间。   那啥,我完了。看到毕献一把将门关了,锁上,然后表情凶狠地看着我,我吓得水都打翻了,苏蔚蔚的杯子也牺牲了。   毕献一步一步靠近,我脸色苍白一步一步后退。   我后背抵拢了墙壁,后退不得,看到他眉间的愤怒,我立马求饶,“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的坏话了。 他身体欺了过来,紧紧贴着我,抬高的我下巴,一个热切的吻就来了。”   他的这个吻/炽/热急切,带着摧残一切的暴戾。双手滑到我的腰/间,狠狠地掐了掐上面的软肉。   嘴/唇快烧了起来,腰上的软肉又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手抵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的心跳。   迷迷糊糊中,裙摆之处一个滚烫硬/硕的物体顶了上来,我脑袋瞬间炸开。   这这这,天啊啊。   我呼吸急促,他恶狠狠地扣住我的脑袋,将我往他那儿压。我推了推,怎知引来的更是一阵狂风暴雨。   良久,狂风暴雨结束,他用力地抱住我,舌/头撕咬着我的耳/垂,我浑身轻微地颤抖,如被电流击过,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他闷声笑了出来,“卫祁,你上午提安全/套,下午提功能问题,让我很怀疑你的目的。”   我一眼就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脑子顿时热了起来,我推开他,靠着墙壁,结巴了,“老、老师,我、我可没有勾/引你。你、你、你太自恋了!”   他挑眉,桃花眼一眨,明显的勾引啊,“我有说你勾/引我了吗?”   我跟个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抱怨着说,“老师你长得太妖孽了,分明就是你勾/引我。但我还小,我还想长嘛,而且太快了嘛。”   他笑容不减,再次抱住了我,随意地玩着我的秀发,漫不经心地说,“这种事,总归你得是自愿的才行。”   嗯?我没听错吧?我得瑟了,笑吟吟地说,“老师,你也有不□的时候啊。”   我一开心,就有点口不择言,“我就知道,你做禽兽也不容易,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想不做禽兽试试。”   说完耳/垂就被咬住,他威胁道,“卫祁,你就等着被扣工资吧。”   我狠狠地拍了两下嘴,后悔死了,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师,我开个玩笑,呵呵。”   他不跟我多做计较,替我整理好了衣服,难得地柔声说,“下了班来我家,拿鞋。”   我哼了一声,表示答应。   看了看眼前一堆碎片,连忙又扯住毕献的衣角,“老师,都怪你啦,苏蔚蔚杯子摔坏了。不行,你得帮我赔。”   我放低声音,央求的样子。   他看了看,没说话,表示答应,扯开我的手,走了。   我兴高采烈地干笑了两笑,看他衣冠楚楚地走了出去忍不住呸了声,然后装出一副小媳妇样,可怜兮兮地走了出去。   茶水间在三楼的角落,许多同事只是轻轻地瞄了我一眼,陈小了立马从工作岗位上狂奔了过来,她拍着她的a杯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总经理在十六楼,跑到三楼来干嘛?又不是没有茶水间。小祁,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咬住嘴唇,“他没有听清楚啦,然后我就东说西说的,他也没办法,只好臭骂我一顿了。”   陈小了狐疑地说,“只有这样?诶,你嘴唇怎么肿了?”   我差一点就慌了,佯装有点生气,白了她一眼,“难道你很想我死得很惨吗?!嘴唇啊,”我摸了摸我滚烫的嘴唇,心里有丝甜蜜在冒泡,“哎呦我习惯咬住嘴唇嘛,他一骂我我就紧张,就咬得很用力,所以……”   陈小了明白地点头,“我还以为你恼羞成怒直接把毕总给强吻了呢,吓死我了。我刚刚有注意到,毕总的嘴唇有点红诶。”   我连忙解释,“那是当然,他骂我骂到口渴嘛,喝了杯很烫的水,自然被烫红了啊。”   她恍然大悟地点头,“呀?你给苏蔚蔚接的咖啡呢?”   我这次是真心实意地苦丧了脸,“我太害怕了,摔碎了。”   陈小了刚想插话,苏蔚蔚就出现在我面前,冷眼看着我,“我的咖啡呢?”   陈小了递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回归她的工作岗位上了。我偷偷呸一声,丫的,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我放低身段,饱含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摔坏了,我一定会赔——”   我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苏蔚蔚气急败坏地说,“那是景德镇最好的杯子,已经没有了,赔?你拿什么来赔?”   同时们纷纷将头垂得更低。   我愣住,一个巴掌给她反扇了过去,大喊,“有背景了不起啊?你有脾气动动我试试看?看看最后是你走,还是我走!”   嚣张地撂下一番话,我仰着头回到了位置。   老娘上面的人,可比你牛x多了,怕你吗?不过,真疼。我揉了揉脸,不理她。陈小了没敢插话,只是偷偷递了个云南白药给我。我接了,往脸上抹了抹。   苏蔚蔚气得咬牙,面色铁青,“你给我等着!老娘不信收拾不了你!”   陈小了小声说,“她找部长去了,小祁,你完蛋了!”   我没搭话,却拿出手机,给毕献发了短信。   老师,下来!   我满意地将手机放回包里。哎呦,惹谁不好偏偏惹我,这不纯属找抽么!   很快,苏蔚蔚便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不屑地说,“卫祁,部长有请。”   我不怕,优雅地站了起来,然后冷眼刮了苏蔚蔚一下,冷傲地闪身进了部长办公室。   当着部长的面,苏蔚蔚哭得梨花带雨的,我啧啧一声,厌恶地皱了眉头,然后走过去把门打开,好让毕献能够看到我。   部长见我吊儿郎当的样子,怒了,“卫祁,你真当公司是你家吗?”   我瘪嘴,不说话。多说无意,等毕boss来,一招秒杀。唷,我都快忍不住我得瑟的心情,要捧腹大笑了,唷,我尾巴怎么都快翘起来了?   苏蔚蔚火上浇油,“部长,你看她,根本没把你当眼里。”   部长跟演戏似的,变脸功太强悍了,本来还正义凛然的脸一下成了讨好的笑容,官腔不减,“你别说话,我自会收拾她。”   啊呸。我懒得看这俩人一暗送秋波,一眉目传情老娘上辈子的饭都吐出来了,丫的送我去博物馆得了。   毕献犹如神祗,他敲了敲门,然后沉声吩咐,“苏蔚蔚,出去。”   苏蔚蔚愣了愣,疑惑地看了看我,面色复杂地走了出去。   哎呦,这部长太笑人了。变色龙都没他厉害,他要是去四川表演变脸功,绝对一炮走红。   部长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冷汗直冒,表情比我还狗腿,“毕、毕总,怎么有空下来?”   毕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下来,部长可不是得错怪我的学生?”   部长惊恐地看了看我,柔声说,“毕总,都是误会,我正准备帮卫小姐讨个公道呢。” 毕献冷声反问,“是吗?”   我却得瑟不起来了。学生?呃,好吧,是我之前在车上先暗示他不公布关系的,可是现在听着怎么心头不是个滋味呢。   毕献厉声说,“我希望部长摆好自身的位置,将其他东西放在一边,照理好自己的家务事为好。”   部长连忙点头,“是是是,毕总教训得极是。”   毕献这才看向我,他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   我急忙跟了出去。   “老师。”   毕献顿了顿,转头看了看我的脸,“苏蔚蔚打的?” ☆、第五十三章 你骄傲的无力   我扬起小脸,不顾他浑身上下突如其来的怒气,骄傲地说:“虽然她给了我一巴掌,但是我也给了她一巴掌,哼。”   他语气放柔下来,“擦药没有?”   我点头,“擦了擦了。没事了,你上去吧。”   他点头,什么也没说,走进了电梯,表情凝重。   而我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之下高调地回到座位。   陈小了压低声音,问我:“你也是个有背景的妖精?”眼里却不是鄙夷,而是盈盈笑意。   我点头,“那是,后台要比她强一点。你没看部长那样,我在想他怎么做上部长的。”   “经验丰富呗。反正是老人员了,一开始就在这儿的。”   “呵呵。”   “亲爱的,你老实说,你的上面的人到底是谁啊?”陈小了一脸好奇。   我翘着手指,放缓语速,“亲爱的,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噢。”   陈小了撅嘴,“好吧,我不问了,工作吧工作。这儿报表你还没校对呢。”   我苦了脸,“上班真辛苦,我想回校园。”   陈小了乐了,“知道就好。”   苏蔚蔚一直很淡定,顶着她的红印子继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玩着她的游戏,只是一句话也没说。她也没把目光停在我身上,我抿嘴点头,是个聪明人哪。   终于熬到了下班。我下了班,拿着包包和卡急急往外冲。刷了卡就赶紧在门口打的。   结果刚刚杀到了门口后背就被揪住,我以为是毕献,惊喜往后一看。   孙鸿雷?   哎呦,你雷我干什么唷。   孙鸿雷穿了个火红的高领毛衣,遮住了半边脸,特别兴奋地说:“我终于见着个熟人了。”   我奇怪,“你在这里干什么?”   孙鸿雷愤愤地说:“没被录取呗。所以在这里拦截毕总呀。嘻嘻,没想到遇见你了。对了,小祁子,你电话多少?”   “我、我电话坏了。”我搪塞道。丫的,又是一个被毕献的人皮给迷惑的无良群众,唉。   “没关系,你电话号码嘛。”他娇嗔了一下。   我遏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为难地说:“我记不住我电话。”   他眨巴了下眼,体贴地说:“没关系,喏,你手里不是拿着手机的吗?你给我打一个就好了。”   尼玛!老娘手里拿着手机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就看着孙鸿雷伸出爪子从我手掌里掏出手机来,然后噼里啪啦打上一通,接着他的手机就响了。   “我还记得……”   是个很正常的铃声,我表示很高兴,您老终于正常一回了。   孙鸿雷很高兴,将我手机还给我,“你们下班了吧?嘻嘻,那么离毕总出来不远了。唉,你别挡着我,我要等他噢。小祁子,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拿下他。”   我叹气,“他有女朋友了。”   想要规劝他。   孙鸿雷继续说:“我知道呀,我早就知道了。”   呃……您确定?我都是昨晚才知道的也。   我皱眉,这丫是个小强啊,“你这样都不死心?她女朋友可很漂亮。”   做人先要学会自夸。哈哈。   孙鸿雷转过头来,兴奋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很漂亮。”   呃,您不用这样拐着弯夸我吧。我羞涩地点头,“你很显然没机会啊?”   孙鸿雷童鞋很乐观,“不会。一切皆有可能嘛。”   好吧。“那我先走了,预祝你成功。”人家自己开车总归比我打的快吧?我的鞋子啊……   孙鸿雷对我眨巴眨巴眼,“晚上给你打电话噢。”   我真不想。我苦涩地摇头……他却已经转过身去了。我看着孙鸿雷同学上身火红毛衣□潇洒小姐的小脚裤,nnd,“潮”人啊!   我摇头叹气,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很快就到了毕献的小区。我啧啧两声,我真误会你了毕混蛋,我一直以为你被包养来着。原来是个啥总啊。   保安大叔认得我,狐疑地盯了我两眼,我讪讪地笑了笑,□龟脑地跑到了毕献的门前。   我按门铃。   没人开门。   再按。   没人。   我气坏了,打电话:“毕混蛋!!!”第一句话就是……不太……   毕献稳了稳声音,低声说,“在哪?”   “当然在你家啊混蛋。”   “等着。”然后我就听到他正经地说,“孙先生,抱歉,我……”   我汗个。孙鸿雷老娘恨你一万年!   等了个山路十八弯啊这,终于盼到了亲爱的毕混蛋。   他面无表情开了门,没理我,径直走了过去。   我奇怪了,关了门,屁颠屁颠地走在他后边,“老师,你怎么不理我?”   那是个幽怨那是个缠绵……   余音袅袅啊……   他冷笑一声,“卫祁你长本事了?走了个何欢现在来一个孙鸿雷?”   我愣了愣,委屈地别嘴,“我没跟孙鸿雷说什么啊。我一直委婉劝他。”   “劝他就是告诉他我是你老师?还让他请我吃饭答谢恩情?”   我急了,“我没说过,我只说过你是我老师!”   他沉默了两秒,替自己接了杯温水,眸子深黑。   “老师……”我扯了扯他的衣角,撒娇。   他宽大的手抚上我的脸,声音柔了下来,“还疼吗?”   我摇头,“不了。肿都消了。云南白药真好。”   “我已经提过醒了,之类的事件不会再发生了。”   我嘟嘴,“哎……你都不给安排好一点儿的。我就一茶水小妹。”   他却没说话。   我凶巴巴地说:“你就是想虐我是不是?”   他坐下来,微微弓着背,声音平淡得很,“卫祁,不去工作了好不好?”   我瞪大了眼,“你要炒我鱿鱼?你……”   “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护你。”   “那你直接公布我俩关系!”   他眸子更黑了,深不见底,“那样你的情况只会更糟。”   我赌气,不理他。竟然帮着外人,有没有天理了?就算他不会对我百依百顺,但既然是男朋友,那么保护好女朋友这事儿就应该做好。   他无奈地叹气,放下杯子,伸过手抱住我,手摩擦着我的头发。   我挣扎,没办法,他是牛,只好一把咬住他的肩膀。   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却没放开,只是微微无力地说:“卫祁,很多事情它并不是明着来。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很多意外,都是暗着来的。”   我怔了怔,“你是说暗算?”   他轻笑,“你电影看太多了。”   我扁嘴,“反正你就嫌弃我呗。老师!”   他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蠢猪。我们吃饭吧。”   他轻易流露出来的无力感已经让我的气焰咽下去了。如此骄傲的一个男人啊……露出点他无力的事情不容易!我得张灯结彩举国同庆啊!   我听话地被他牵着,顺从地跟着他出去吃饭。 ☆、第五十四章 你家买车的?   “想吃点什么?”他一边下楼,一边跟我说。   “随便吧。”   “恩。”   一路无言。   我坐在车上,看着这奔驰车,心生疑惑,“老师,你家是卖车的?”   “……”   “天天都在换,我眼睛都看累了。”   “我只是喜欢车而已。”   “所以买了很多?上次你说宝马车,不是租的吧?”   “嗯。”他轻微地应了声,便不做回答。   我也恹恹地住了嘴。他心情不好,看得出来,我却不知道因为什么。   哎……   “到了,下车吧。”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伏过身来,轻快地将我的安全带解开。   刚刚肌肤的摩擦感却让我羞了羞脸,我打开车门。   他就站在一旁等着我,见我走过来,自然地拉住我的手,介绍道,“等一会儿有个宴会。吃了饭你先回去,晚点我来找你。”   我点了点头,心头却升起了疑问。什么宴会,不能带我去吗?   他带我去了一家装潢很普通的川菜店,菜一上来我就毫无心思想别的事情了。我本是四川人,自然无辣不欢。偏偏C市的人喜欢吃甜食,什么菜都得加一把糖,吃得我是……   唉……   他却没怎么动筷子,偶尔夹一片海鲜来吃。   我想他最主要的活动就是看我吃……   不是第一次被他看着吃饭了,我也懒得管,该怎么吃就怎么吃。   “毕献?”一个女声惊呼。   毕献颦眉,看了看来人,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我抬头看了看,嗯,是个美女,不过年龄有点儿老。   “你怎么在吃川菜?”老美女持续惊呼,看起来是个咆哮妹。   毕献挑眉,转移话题,“和老混蛋一起来?”   老美女点了点头,娇嗔:“你真坏,这么生疏客套。你让我情何以堪?”   毕献微微笑了笑,“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已经习惯了。”   老美女撅嘴,跟个孩子似的,“让你……让我老公知道了,免不了一顿争吵了。不跟你说了。我过去了。”   毕献点了点头,“过几天我出差,去香港。你要些什么?”   老美女见怪不怪地说:“平日里用的。还有,祛痘的。我怕吃了辣椒长痘。”   毕献笑了笑,坐了下来。   我问:“你要去香港?”   他点头,“本来是要和你说的,忘了。会去三个星期,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于是乎,我正准备厚脸皮地说“我跟你一起出差”就被掐死在了喉咙里。毕混蛋,你是知道我想去的吧?你是有多恨我啊……让我噎死在半途。   所以我只好闷声说:“嗯。”   “我大后天去。”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哦。”这么快?!   “快吃吧,时间来不及了。”他催促。   我脾气不好,很冲,见他第二次不带我出去,一时气急,“不吃了不吃了。”   他愣了愣,然后就跟啥也没发生一样,走过去结账了。   丫的!   我甩了甩包,站在门外,怒气冲冲地对迎面走来的他说:“我回去了!再见!”   然后一招手,我的终身伴侣——出租车,亮着个白牙就将我召唤回去了。   我这应该算是赌气吧?为毛他不打个电话来呢……   气人啊气人!   出乎意料的是辛末竟然在家。她翘着脚丫子吃着上好水果看着成/人频道。这个源于花爷。花爷在我俩搬进来的时候给我俩买了一台超大的液晶智能电视。   那天我跟辛末就特别高兴地搜频道啊。这丫拿着遥控器琢磨了一下,然后一按,接着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就出来了。   很通俗的“亚麻跌”之类的。   我很想问问她,她怎么知道亚麻价格跌啊?亚麻现在好贵的说。   我当场就绿了脸,看到花爷僵在门口,我连忙要抢遥控器。谁知辛末这丫力大如牛,一个飞毛腿就把我踢到了另一边,然后霸气地说:“看这个!多么富有教育意义啊!多么生动活泼!多么有爱!卫祁,你装个P的正经,这不是你的最爱么?”   我无语问苍天……脸丢大了。   说完她往旁边一看,余光却瞄到了眯着眼笑得奸诈的花爷,一愣,一惊,脱口而出的吃惊:“你丫竟然还没走?”   花爷很自然地挑眉,“的确很富有教育意义。我该学一学了。”   于是乎我这个被自然忽略的人默默龟缩去了……然后辛末被拖走,我呢……继续看着这个“亚麻跌”流泪!   丫的,先给口饭吃行不行啊?   此时我看着辛末面如桃花地看着电视,心头涌起一阵悲哀。往日不堪回首……   “辛末。”   她惊讶了一下,挑眉,“这么快就回来了?哟,怎么这么没精神?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我苦笑,“不怎么样!太气人了!”   然后我就自然地把今天下午的种种种种讲了一遍。   讲完发现天已经黑完了。   而辛末听得群情激奋,斗志昂然,只差没有举着红旗,说:“让老娘会一会她!”   我汗个,“淡定淡定,你别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你想打架。”   她弄了弄我的小脸,跟个大爷似的,“哟恢复不错嘛。感觉怎么样啊?”   “什么感觉?”   “被打的感觉呗。接着感情又受到创伤……”她一副中弹的样子,捂住心口。   我一脚踹过去。   她笑了,咬了一口苹果,“我看你呀,就是想太多。人家至少也是个公司的负责人吧,总不能天天跟揣宝贝似的揣着你吧?”   “可我总觉得……”   “万一他等会儿来找你怎么办?”   “……”   “等会儿魂又得没了。”辛末嘻嘻哈哈的样子,继续戏弄我。   我羞了脸,推了推她,“讨厌得很。”   辛末夸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哎呦,你现在有几分西施的姿色啊。”   我眨巴眼:“那是当然。”   “继续学。你可以超越东施的。”   “去你的——”我一个巴掌打过去。   她拦截,“我们去趟超市,买点吃的。饿着呢。”   我揉揉肚皮,认同,“我也是。饿!”   事情的结局就是我站在超市门口,透过玻璃看着辛末拿着一包又一包的方便面和压缩饼干之类的东西,往小篮子里猛塞。 ☆、第五十五章 万虎牌炸药包   “辛末你要干啥?”我惊吓住了,疾步走了过去。   辛末没回头,“我在准备一个月的干粮。”   “你、你受什么刺激了?”   辛末眼神迷茫,“我爱上了一个网友,准备和他每夜决战到天亮!”   “这么悬乎?”   “没错,你赶紧的,要买什么赶紧买,等会儿没地儿给你放东西了。”   “我就要你的干粮好了。”   “滚你的,这是我的,只可以远观,休想亵玩焉。”   我抖眉,宣泄地控诉,“你丫读书读傻了吧!”   她突然停了下来,软趴趴的身子倒了下去,“嗯,我就是傻了,才会相信顾淳的话。”   我买了单,辛末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提着东西,默默走在我身后。   我们一高一矮提着东西,很默契地不谈感情这个问题。   然而事实不按照剧本发展。   小区门口赫然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而奔驰车的主人就倚在车上,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辛末淡淡地笑了,推了推我,强行抢过我手里的袋子,涩涩地说:“去吧。”   “可你……”   “别装伟大了,心都跑了,回来我跟你说。”   我只好点了头。   辛末很瘦,瘦到跟林黛玉差不多。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她的身材很好,只是隐隐透着一股倔强劲儿。   她从不会哭,或者说在别人面前哭。却在我面前撒过娇,脆过弱,蛮过横。我是该幸运,还是该悲叹。   “卫祁。”他的声音仿佛在风中一吹就散开了。   我撅嘴,还是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他伸手揽住我,“生气了?”   我没说话,只是双手垂着,不去抱他。   “我怕,”他顿了顿,“上次带你去和余袅他们见面,发生了点意外。他们的态度和语言……”   他只是怕我受到伤害?   我继续嘟嘴,“我没说过什么啊。你干嘛自责。”   他笑了笑,“我没自责。只是,想要负责而已。”   “怎么负——”又是一个疯狂地吻。   风撩起了他的头发。他黑色的风衣被风打开,完全可以包裹住我。   黑色给他穿上了一层神秘的衣服。也给我俩人紧密的身影穿上了一层神秘的衣服。   我想,这个画面,拍下来,一定很美。   一吻结束,他舔了舔我的耳垂,得到意料之中的颤栗,他满意地笑了笑。   “你喝酒了?”我现在嘴里都是酒味。   他笑了笑,没说话。   我气急,“你烦……你胃子本来就不好了。干嘛还要喝酒。”   他再次揽住了我。   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哪个混蛋破坏这么温馨的时刻?!   我滑开电话,一个好听的声音就传来:   “卫祁,毕献拒绝了我的邀请。我好伤心,我都拿你当幌子了!”孙鸿雷!   我真想一个雷劈了孙鸿雷啊!   他的声音很大,毕献也听到了。他挑眉,松开了我,然后站在一边。   我不耐烦地说:“大哥你要哪般啊?”   “小祁子,我想明天再去拦截。反正我天天都去,他总有一天会答应的?”   “你不怕他请保安?”   “不怕。反正他请保安我也要去。还有我要去他家拦截,你知道他家在哪里不?”   看到毕献眉宇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我也怒了,立马冲着电话吼,“麻烦你不要打我男朋友的注意了!好不好啊!”然后收线。   接着就是沉默……沉默……   他埋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我一直都叫他老师,从没说过什么男朋友。突然说,会不会很自恋啊?   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小心眼啊?   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   我抓了抓头,早知道就不这样干了。   他率先打破沉默,轻声笑了出来,眸子紧紧地盯住了我,里面柔波荡漾,“我很高兴。”   我笑眯眯地伸过手揽住他,头抵在他的肩上,摩擦。   他声音哑哑的,“卫祁,答应老师,不去上班了好不好?”   回来的时候我还沉醉在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以及那句,我很高兴。   辛末跟个幽魂一样坐在电视机面前,一副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还时不时抿嘴微笑或是张牙舞爪,表示她对这个电视剧由衷的喜爱。   我叹气,好心提醒,“辛大妈,你电视没开。”   辛末哦了一声。   我坐过去,盘着腿,继续说,“我答应毕献不去上班了,我们仨又可以在一块儿了。”   她嗯了一声。   “我挺高兴的。”   她喔了一声。   “我想,你虽然在两棵树上挂了绳子但是你还是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她嗷了一声,接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抓着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顾淳明明跟老娘说得好好的,不去找别的女人结果还是找了,丫的宁愿相信这世界有鬼也别信男人那张破嘴!”   我默默垂头,默默站起来,默默走向厨房。   辛末疑惑,“你干啥去?”   我抄了把白噌噌的菜刀出来,平静地对辛大妈说,“我去砍了顾淳的姘/头,阉了顾淳,替你报仇雪恨。”   辛末更加惆怅了,“我怎么觉着最后是你被阉了啊?”   我差点被口水给噎住,“奶奶个熊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伐?”   “得了吧,我改天就去找顾淳,让他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我就把他藏娇的金屋炸了拉倒。”   我抖三抖眉,将菜刀插了下去。   “辛末,请问您老自己研制炸药包?还是您真当您董存瑞?”   辛末滑开手机,点开短信,用很平淡很镇静很随意地口气说,“喏,你看。”   短信内容如下:   您担心您的老公出/轨吗?您担心您的老公对你不忠诚吗?您担心多了一条生命吧?来我这里吧!针孔监/视器,针孔耳塞,针孔定位系统,私人独家侦探!还有,如果您一不小心就遭遇捉/奸在/床这类令人发指之事时,请用万虎龙牌炸药包,想炸哪炸哪!   我良久地沉默了……   “现在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儿还真是有菜花(才华)。”我一本正经地说。   辛末倒是很蛋定,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硕大的哈密瓜,朝我扔了过来。   我稳当地接住。   “我准备把炸药放哈密瓜里面。”辛末冷森森地说。   我吓得冒汗,苦着脸,想扔不敢扔,“辛末……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这样!花爷是花爷,跟我没关系啊!他不是我表哥,只是小时候的邻居而已!啊啊!”   辛末不屑地从我手里把瓜拿走,“看你那蠢样。”   我流泪,“我不贪生,但我怕死。”   “我还没买呢。等问了顾淳那混蛋再说。”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后抽出一把老长老长的西瓜刀,然后从中一切。   哈密瓜分成了两半。   “你已经开始苦练刀法了?”我背后凉飕飕的。   她阴森一笑,“当然。”   于是乎整个晚上宝贵时光我都在做一件事:   死命跑……围着床跑围着电视机跑围着阳台跑。   辛末也在做一件事:   拿着西瓜刀死命儿追,一边追还一边问:“你跑个啥啊?”   “你追个啥?”   “我看你跑就想追!”   “你把你手里的刀给扔了再说。”   “……”   此时此刻我再看了看厨房里的菜刀,突然觉着它们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力…… ☆、第五十六章 卫祁,你愚蠢   辛末第二天真一大早就把我给拉了起来,上课去。   于是乎,我、吴妍、辛末三人,又重振了三剑客的威风,气势汹汹地在学校里作恶多端。比如上课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比如辛末骑在天然湖泊的栏杆上大喊,“驾驾驾”,再比如现在:   吴妍由于跟粉嫩小正太交往以后,面如桃花,气色红润,十分迷人。于是乎,我俩在整蛊调戏吴妍的事情上是十分地团结一致,合心协力。   “吴妍,再把你家小受调出来晒晒?”我说。   辛姨瞪了我一眼,“怎么这么说话呢。”   “吴妍啊,”辛姨阴森森地露出白牙,拉着羞涩地吴妍,开口:“啥时候再把你家的小菊/花牵出来遛遛?”   我倒地不起……   吴妍“哎呦”一声,跺脚,“讨厌~~~”   辛姨倒地不起……   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些杀手。秒杀三千啊!   吴妍最后还是把她家的小受牵出来晒晒了(综合一下……)。   小受站在梧桐树下,手里拿着几本书,穿着黑色的棉衣,里面白色的毛衣,本来一土农民的穿着可能因为他的好皮相而穿成了英伦风……   我表示由衷的凌乱……   杜小受站在原地等了很久,而约他的吴妍却被我俩拖着,站在另一棵树下,议论:   “辛姨,你说他怎么这么小清新?”   “文艺范儿啊。让我怀念了我的高中。想当年——”   “卡。跳过想当年。”   “当初也有这么一清新的男生曾在一棵树下足足等了三天,风雨无阻。这事儿还上了贴吧。”   “度娘没给你霸王了?”   “没有。热帖啊!我也就因为成了名人。”   “恐怕看过帖子的人都不敢借钱给你了吧?”   辛姨疑惑,“你怎么知道?”   “您老欠人家三千块不还人能不在您老宿舍的树下等你么?等你等了三天你都铁心不下来,可见你的心多狠啊。谁敢借啊?”   我的衣领被抓住。   “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只是个知道真相的无良群众。”   此时小受已经等了四十五分钟了。吴妍慌了,小受也慌了。   小受拿出他的爱疯啊,一直播一直播。可惜吴妍的手机被辛姨揣着的,她总是挂了然后发条短信过去。   “不慌不慌,马上来了。”   就此马上了四十五分钟。我由衷佩服。   小受不耐烦了,电话也不打了,手揣在裤子包里酷酷地准备走人。   吴妍愤怒了,甩开我俩的手就狂奔了过去。   我和辛姨对视一眼,同时呸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奴性!”   “奴样儿!”   后来我们在一家水吧喝水。   小受体贴地给吴妍叫了杯热可可。   吴妍娇嗔,“哎呦,我都长胖了还要这。你是要把我当猪养啊。”   辛姨受不了的啧啧两声。   小受抿嘴一笑,揉头。   我母爱毕现,呀呀,好有爱啊啊。   辛姨俯身过来,凑近,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他和毕献太配了。一个傲娇攻,一个弱气受。天啊……我快喷鼻血了……”   我恶狠狠地弹开她的脑袋,“顾淳跟他也很配。一个腹黑攻一个小白受太TM绝配啊!”   辛姨愣了两秒,猛地拍我大腿,我疼得弹了起来,“哎呦——”   辛姨奸笑,“你说得太对了!我怎么没想到!”   杜小受有点儿被吓住,轻声问吴妍,“她俩怎么了?关系处得不好?”   吴妍小鸟依人地趴在小受身上,嘴里却不屑地说:“这俩人一宋丹丹一赵本山。绝配!”   我:“……”   辛姨:“……”   作者:“丫头,你透过现象看本质了都!有前途!”   下午呢,毕混蛋就来接我和辛姨去吃饭。有个男人在,我和辛姨打算去找顾淳。   于是乎,我们仨吃了饭,就冲顾淳家。   辛姨看起来很无所谓,但是她很紧张。   毕献看起来很无所谓,但是我知道他很不耐烦。从他剑眉一凌我就看出来了……我错了,不该跟个妇女一样拉着他来看这种事儿。   我看起来很无所谓,其实我很兴奋。哇咔咔,我最喜欢这种捉/奸/在床之类的事情了。   我从花盆里抽出顾淳家的门,在俩人要吃人的眼光之下,我吞了吞口水,赫然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顾淳和一美女紧紧贴着身子亲吻的样子。顾淳背对着我们,但是从他放在美女腰/部的手来看,他很是享受。   美女已经开始娇/喘了。从她半/褪的衣裳可以看出两个人激烈程度。   辛姨已经咆哮了,“顾淳!你丫就是个禽兽!你丫精/虫长满脑子了!”   顾淳探出个脑子来,看见家中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无语了。   美女瞧见一个帅锅,本来想把衣服穿起来,但是她又脱了下去……这下我无语了。   毕献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眼睛被我用手捂住。   我小声说:“丫的不准看。”   他淡淡说:“我不太喜欢波涛汹涌的。”   我一高兴,放下手来,“真的?”   然后见他眼睛直了……   辛姨冲走了。只剩下我和毕献。接着顾淳这丫还不耐烦了,怒声问,“卫祁你在干什么?”   我看到美女冲毕献眨了眨眼睛,怒了,“你眨眼睛干什么啊?有沙子?要不要我帮你吹吹啊?眨个P啊眨。”   顾淳冷笑,“卫祁。长胆子了?不错,最近营养不错嘛,脑子都可以补起来!”   我抽出放在后背上的西瓜刀(剧情需要……),血腥地舔了舔(其实上面还有哈密瓜汁……),提着刀就要冲过去:“你丫的,你伤辛姨!老娘砍了你!你给我拿命来!”   顾淳没动,轻声吩咐,“你先回我的卧室。”呃,是对那个衣裳/半褪的美女说的。   美女临走前还狠狠瞪了瞪我。   我不甘示弱,反瞪回去。   顾淳伤了脑筋,“我跟她已经玩完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什么——”   这次我是真怒了,要是辛姨知道她这三天烦恼过去烦恼过来,就为了这个没有心的混蛋,不得哭死在半路才怪。   我出离愤怒了,直接拿了刀就冲过去,毕献眼疾手快搂住我。   我一边哭号一边挣扎:“毕献你给我放开!花爷我跟你说,你碰谁不好偏偏碰我姐妹。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你知不知道?你倒好了,你是金龟婿条件好得不得了,人家把第一次给你了你给了她什么?她之前还跟我说只要你解释清楚了她就算了……你丫到底有没有心?”   顾淳冷笑,回答干脆直接:“没有。”   尼玛!!   我剧烈挣扎:“毕献你放开,老娘要砍了这王八羔子!这没良心的!”   毕献死死搂住我,眼底深黑一片。   我刀很锋利,不小心划到了毕献的手臂。很快,衣服裂开了,皮开肉绽。我慌了,甩了菜刀就问毕献:“老师……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我错了……我真……”   毕献按住伤口,问顾淳:“有没有?”   顾淳点头,走到客厅的柜子便捣鼓。   这俩人打哑语啊?   我眼泪掉得更凶了,“怎么办怎么办?对不起……”   毕献凤眼凌了凌,声音低沉:“卫祁。我很生气。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的心哐当一声,掉入悬崖。   顾淳拿出了药箱,很快帮毕献包扎了一样,速度令人咂舌。   包好了,顾淳站了起来,冷冷地说:“这是我和辛末的事情。卫祁,你管不着。你太愚蠢了。”   我眼泪掉了下来,不理他,拖着毕献的手,可怜巴巴地说:“老师,我错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毕献抬头看了看顾淳,然后低下头来,重重地点了点。   毕献手受伤,不能开车,我们只好打的回去。经过这一风浪,我不敢多话。回到毕献的家后我就一直正襟危坐,时不时打量一下毕献。   毕献先是喝水,再是打开电脑,最后是打电话。   这一番鼓捣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   我忍不住开口:“老师……你这个真不用去医院?”   毕献怔了怔,冷声说:“不。”   “老师,你去吧去吧。我担心。我怕。”   “我已经管不住你了卫祁。现在就来管我了是么?”他语气透露着无奈。   我泪珠子很勤快,没有点儿龙套的自觉性,不停地掉。 ☆、第五十七章 摸多了就知道了   我扑过去拖着他的手,带着哭腔说:“老师我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心慌……”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抱住我,抵在我脖子边上,淡淡地说:“我生气是因为你不好好照顾自己。那么锋利的刀,如果伤到你自己了怎么办?你总是那么冲动。这是辛末和顾淳的事情,顾淳说的对,你根本管不着。”   我愣了,惊喜地抱住他,胡乱摇头:“不管怎么样老师你不生气了就好。”   “谁说我不生气的?这是第二次了。你要我那你怎么办?”   我闷闷地说:“辛姨是我的好姐妹。为了她,我怎么受伤都无所谓。”   他抱我的手慢慢收紧,我急忙补充,“但是为了你,我不会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知道就好。”   “呵呵。”   “辛末的事情你让她自己解决。你有没有想过,若你真伤了顾淳,辛末会怎么想?你换做她想一想,要是她伤了我,你会怎么办?”   我埋头想了想,“我会很为难,很伤心吧。”   他轻笑了声,“这就对了。明白了吗?”   我点头,豁然开朗,“他们俩的事儿,我不会再管了。我答应你。”   他的眼底终于浮上了一层笑意,在我唇上印下轻轻一吻,柔声说:“这才是我的小丫头。”   第二天毕献就去香港了。我也磨蹭了会儿,买了点儿东西,回到了我和辛姨的家。   辛姨也正常。准确地说是正常得不正常。   她笑了笑,如冬日菊花,“亲爱的,我已经在百/合网报名了。”   我傻眼了,“什么?你取向转换了?不至于吧?”   她敲我脑袋:“是个相亲的网站,想什么呢。等过段时间,我就去相亲。”   “这段时间你干什么?”   “考英语六级。”   我再次傻眼,“英语是会要你的命的啊!你确定?”   辛末恶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我确定。走,看电视去!”   毕献要去香港三个星期。这段时间,我和辛末就携手掐吴妍。   这丫天天在我们面前跟杜小受秀恩爱,秀得我和辛末双眼通红,立志不掐死她英语挂科!   偶尔我就和毕献发发短信,打打电话,解解相思之愁。   辛末笑话我:“这毕帅锅可真牛,一走,你就成功完成了人变成兽的退化。”   “……”   毕献的声音总是很疲惫,我就软趴趴地说:“你得照顾你好自己。别太累了。”   辛末这丫纯属嫉妒,继续掐我:“唷,唷,什么时候你身上也具有了‘关心人’的细胞了啊?卫小兽。”   “……我一直有好不好?”   “唷,不好意思,一直没太看出来。”   马上就到要我生日了。我、杜小受、吴妍、辛末三人齐齐聚在水吧,商量着我生日这件大事儿。   辛末挑眉:“你说吧,要啥。”   我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您老这次千万别我给织毛衣织围脖之类的东西了,我求您了。”   上次生日辛姨给我织毛衣,详情请自行参考《恶作剧之吻》里,袁湘琴给江直树织的毛衣。我的妈呀,还是粉红色,我穿出去别人指不定以为我刚从医院出来……   她继续挑眉,“我给你织手套吧。这么冷。”   我再往后退了一步,“我求您了……您也不用这样折腾我吧?您买个我还乐意。”   “想得美!就这么定了。”   我默默流泪……   “我给你买个手机吧。我看你的手机唷,都快成古董了,跟大哥大差不多一个体积的。拿出去直接当凶器了都。”   我星星眼:“吴妍,还是你最体贴啊……”   吴妍翘手指,“对呀,最近有个零元机吧,给你买个。”   我垂头丧气:“买个爱疯要死啊!”   “我都没用你用?”   “……”   转眼间,三个星期就到了。毕献今个儿从香港飞回来。   由于我太嗨皮了,所以衣衫褴褛的就准备去机场。   辛姨:“哟,您这是去机场摆摊要钱啊还是接人去啊?”   我:“接人!”埋头看了看我的着装。   辛姨:“哟,您别半路被人给拦下来了。”   我怒:“我换衣服去行不行啊?”   辛姨:“您头顶鸡窝去啊?给毕献下蛋啊?”   我怒:“我弄头发去行不行啊?”   辛姨:“哟,您穿拖鞋去啊?”   我怒:“我穿你的!衣服穿你的!裤子穿你的!穿成一潮人行不行!”   辛姨:“我只是说说,您别当真,您赶紧去,就这样去……”   最终我还是弄了弄头发,做了做脸,才去了机场。   我站在出口,左瞧右瞧。哟,那提着黑色行李箱的不是毕献嘛。   我顿时容光焕发。   “老师——”   毕献蹙起眉,快步走了过来。   “等了多久了?”毕献将行李交给了身后的助理,然后握住我的手。   我傻哈哈地说:“才来!”   毕献没说话,牵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老师,我好想你。”   “嗯。”   “老师,你累不。”   “嗯。”   “老师,你要吃东西不?”   “嗯。”   “老师,你开心不?”   “嗯。”   “老师,我好看不?”   “……”   这样都骗不过来?   我生气地捶他肩,“你太可恨了!”   他笑了笑,抓住我的手,“好看。”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跟个大爷似的坐在他旁边。   “丫头。”他平稳地看着车,问我。   “嗯?”   “明天你生日吧?”   丫的,竟然忘记这茬了。因为毕献要回来了所以太激动了……竟然忘记了。   我感动,抽了抽鼻子,凑过去:“老师,你怎么知道?”   他嘴角微翘,“那天无意中看见你身份证。”   我“噢”一声,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甜腻腻模仿他的语调:“老师,我很高兴。”   毕献将车驶入了一条专门卖奢侈品的街。他将车停稳之后,说:“下车,自己挑礼物。”   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礼物是衣服首饰?”   他点了点头,下了车,将车锁好,“不然?”   妈咧,我也有买奢侈品的一天?   “老师啊,你是不是很有钱啊?”   他颦眉,“不会。”   “年薪多少?”我星星眼。   “几百万吧。”   我泄气,“老师,我还以为你多富有呢。”   他轻笑,“在C市,确实只能算作一般。怎么,很失望?”   我诚实地点头,“我一直以为你能超过花爷。”   他牵住我的手,柔声说:“那你等着。过不了多久,我就超过他了。”   “真的?”   他点头。   他带我进了一家迪奥专卖店。   他指了指我的裤子说,“买条裤子?”   我点头。   这位长得很可人的小姐说,“我们这儿进了新款,小姐,您瘦,可以穿。要不试试?”   我看了看毕献,无声询问他的意见。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说:“去试试吧。”   “小姐,穿多大码?”   虽然她态度很好,但是我听着她说话就不是滋味~小姐过去小姐过来~老娘灭了你丫~o(╯□╰)o   我摸了摸腰,咬牙,“我不知道……你看着……”   毕献及时插嘴:“一尺五。”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一本正经地靠过来,轻轻说:“摸多了就知道了。”   YD! ☆、第五十八章 庆生   我羞红了脸,接过售货员递来的裤子,羞答答地试裤子去了。   别说,刚好合适。我恨!   我穿了半天,这裤子有点儿紧,不过腰围却刚好合适。   穿了出来,售货员介绍:“这条裤子很显瘦,也很大方。不会过时。”   我挑眉,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苗条大方啊,佳人啊。   “怎么样?”   毕献靠了过来,从背后揽了揽我的腰,点头说:“不错。”   我笑眯眯地看了看价格,雷住,惊住,然后拖住毕献,皱眉:“好贵啊老师。”   毕献贴了贴我的脸,“没事。”   接着就把卡拿给售货员了。   我星星眼,“老师,你有很多卡嘛。”   毕献防备地看了我一眼,挑眉,“怎么?”   我“嘿嘿嘿嘿”一笑,“老师……给个生日礼物呗。”   他“哼”了一声。   “给张卡来玩玩呗?”我想的是有了他的卡拿去刷,嘿嘿,他不是让我给他买戒指么?哇咔咔,买就买呗。反正刷他的卡。   他冷哼一声,藐视我一眼,“想得美。谁不知道你脑袋瓜子在想什么。戒指的钱自己挣。”   我苦了脸,“老师,你老实交代。你就是个半仙吧?”   他笑容满满:“你什么事情都挂脸上,看不出来就怪了。”   是么是么是么?   然后他给我买了件高领毛衣。我奇怪,“老师,冬天都快过去了。现在都上春装了。你买毛衣干嘛?”   他不鸟我……我只好默默摸了摸鼻子,跟上他。   买了衣服后,他牵着我的手,到了一家首饰店。   “老师,你要给我买首饰?”   他摸了摸我的锁骨,“这里空了。”   我脸一红,心下一暖,真是体贴的好男人啊……   他给我挑了一个很简单的项链。上面有一个小人儿,镶着钻,闪晶晶的。我急不可耐地准备带上,他就拍开我的手,将项链打开,然后把我背了过去,从后面温柔地帮我带上。   我从镜子里面看我俩的样子。他比我高不了多少,半个头,我是说我穿着很高的高跟鞋的前提之下。他微微俯身,认真的样子,而我亭亭玉立,脸色酡红,任君宰割的样子。   我想说,真的很完美。   我忍不住轻轻开口:“老师,我觉得我俩真配。”   他带好了,抬起头来,见我痴痴地看着镜子,目光柔了下来,“嗯?”   “老师,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很久对不对?”   他沉默了两秒,眸子深黑,从后边抱住了我,轻轻地“嗯”了一声。我却觉得此秒,天长地久。   毕献结账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条项链多少钱。   十七万八。我吓住了。   走出店我才问毕献:“这个好贵呀老师。”   他提着袋子说:“好好保护。”   我慌了,扯着他,“你被坑了怎么办?”   他叹气,“这上面是真钻。你之前不是嫌弃戒指没钻石吗?”   我话被堵了,脸上荡漾了笑容,“老师,你真好啊。”   后来毕献坐在车上,也不开车,只是细细地看了我一眼,倏忽抱紧,声音喑哑,“我给你买了很多东西。”   得瑟什么?我傲娇了,“应该的。”   他无视我这句话,“你该不该表示下?”   我傻了,慌了,“老师……你别这么吃人不吐骨头吧!我俩都在一起了你还虐我?”   他闷声笑了起来,然后放开,急急地吻了上来。   在我被吻得快要虚脱的时候,脖子上被种了无数草莓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手袋里那件高领毛衣的作用了。   小别胜新婚啊!   后来我回家,跟辛末商量明早庆祝生日的事情。   辛末已经完成了她的手套了……我看着这多出来的一个孔,惊奇了:“为毛有六个孔?我只有五个手指头好伐?”   她也疑惑了,“有六个吗?我记得只有五个?”   我抖嘴,“五跟六你数不清楚吗?!”   “唷,还有一个嘛,你就,你就当做样式嘛。要不我再给你戳上几个?让它形成对称?”   我往后跳了几步,“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我叹了口气,拿起另外一只手套准备套上试试,惊奇发现,“咦,为毛这只手套只有四个孔?!”   辛末疑惑了,走过来一看,“真只有四个。”   我愤怒地看着她,“我说了你不适合这些细活!!”   辛末尴尬地笑了笑,“哎呦,你小拇指就缩着不出来不就得了。”   “去你妹的,你试试?”   辛末冲我摆了摆手,“您老戴好,我不染指……”   于是我在我生日那天,被辛姨强迫地悲剧地戴上了这个一只六个孔,一只四个孔的手套。   她恶狠狠地说:“老娘熬通宵赶的,你要是不戴你完蛋了。”   我戴着这令人悲剧地手套到了辛末给我庆生的地方,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我哆哆嗦嗦地接了电话:“爸,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我爸特嗨皮地说:“你生日,你妈跟我一起过来看你。”   我抖了两抖,拉了拉辛末,示意她闭嘴。   “妈,你们在哪啊……”一紧张就喊错了,我囧。   “在你们学校。”老爸没反应过来……我再次囧。   “我来接你们。”   “好,快点啊。”   我赶紧收线,“娘啊……”   辛末懒洋洋地回答了一句,“孩子乖。”   我拍掉她的手,慌张地说:“肿么办。你今天请了多少人?”   辛末说:“我请了跆拳道社的所有人,还有学生会的当官的们,还有……”   “够了,打住。我就说有没有流氓?”   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就你了。”   “不是,我怕他们乱说话然后我妈爸。你知道我妈/的,我妈不生扒了我的皮才怪了。”   辛末哼了一声,“放心,我会给他们打招呼的。你请毕献没有?”   我点头。   “那你跟你爸妈说过毕献没有?”   我摇头。   辛末下结论:“你完蛋了。”   我摇她手臂,“怎么办怎么办?”   她看了看我的穿着,“哟喂,你别过去把你妈吓着了。看看看,还穿着绿色的丝袜。大冬天的穿得如此冻人……指不定你妈先把你给削了。”   我瞪她一眼,“还不是你出的主意?!”   她干巴巴地绞头发,“要不你换换?”   我穿的还是昨天毕献给我买的高领毛衣和紧身外套。下面一条性/感的亮皮裙子,绿色的丝袜,超高的高跟鞋。   昨天辛末已经笑话过我的草莓了……所以对我这身怪异的打扮见怪不怪了。   辛末一把推过我:“你赶紧去接你爸妈吧你。”   我只好悲桑地朝学校跑。   到学校门口一看,没人。   我打我爸电话,不敢给妈打,我从小怕她。   “爸,你怎么没人?”   我听到我爸爸豪爽地哈哈大笑,然后对我温柔地说:“哈哈,惊喜吧?我骗你的!生日嘛,给你个惊喜!”   惊吓好不好!   我囧,“爸,我谢谢您。”   我爸还很满足地说:“知道谢你爸就好。”   我想了想,还是说:“爸爸,我有男朋友了。”   我爸那边沉默了两秒,“你等着,我跟你妈马上飞过来!”   我掐紧电话,“爸,没必要。放假了我带他回来给你见见。”   我爸再次沉默两秒,“那我先跟你妈保密。”   我高兴了,“谢谢爸!”   然后收线,又急急忙忙朝学校深处一个很宽大但是是废弃的球场去。球场已经被他们整成了一副春样= =   我不敢相信,我问正在指挥的辛姨:“这真的是我庆生的地方?”   辛姨点头,“没错,就是老娘一手策划。”   我不敢相信:“这就是我给你了好几千你给我策划的?”   辛姨点头,语重心长,“我们都还是无产阶级,万事要节约,知道伐?这多好,不是露天的,不用担心下雨。场地很宽,也很方便。最重要的是不会浪费。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铺张浪费了。”   我愣了愣,看到她一手拿圣代,一手拿水果,吃不好还不耐烦地给扔了……   “辛姨,我恨你。”我愤愤地说。   辛姨请的人都是一个比一个猥琐,一个比一个YD。   布置好了,那一群人就围着桌子对我奸笑。 ☆、第五十九章   “卫祁同志阿,”会长大人发话了,“你□穿怎么少,上身怎么穿这么多啊?”   群众有意见了……   “脱了脱了脱了——”大家开始起哄了。   带头的人我很熟悉,就是辛姨。   我恼了,“脱个P。”   辛末发话了,“哟喂,等会儿人家男喷油看到了不好。”   部长说话了:“我们人多力量大,怕啥啊。是不是,同志们!”   “脱了脱了脱了——”   我无视他们,“快中午了,我们准备吃饭吧。”   “卫祁你别转移话题啊,快脱。”学生会著名的猥琐大哥阴森森地看着我。   另一位腐女妹子说话了,“这么好的身材不脱多可惜。”   是么……   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妥协的!   就在大家怂恿着叫我脱衣服的时候,毕献出现了。   他皱眉,走了过来,沉着地说:“脱什么?”   我羞红了脸。   然后全场静默了两秒。   还是会长沉得住气,“毕老师,卫祁的男喷油,该不会就是您吧……”我发现他声线有颤抖!   我得瑟了,揽住毕献,傲娇地说:“怎么样,谁还敢叫我脱?”   他们不叫我脱了……   猥琐大哥说:“今天卫祁生日!不脱不行啊!不过毕老师,卫祁不脱也行,你必须脱。”   腐女星星眼了。   我跟个老鸡一样护着闭眼,等着众位腐女,“你们别乱来。”   毕献轻笑了一声,揽住我的腰,淡定地说:“要我脱也不是不可以,开暖气我就脱。”   你说这废弃的室内球场哪来的暖气啊……亲爱的毕混蛋,你狠……   大家都焉了。   腐女们不放过我,不甘心地说:“接吻接吻接吻——”   我成功恼羞成怒,“接了个——”话没说话,身子被人调了一转,然后……你们懂得。   于是接完吻大家都做一块儿吃饭了。   我还很羞涩,毕献牵我手,我甩开,然后瞪他一眼。   丫的,这么大胆,讨厌~~~   期间无数人发起了进攻。   “毕老师,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啊?”   我夹菜,不禁抖了抖。   “接吻。”他简明扼要。   我脸红……   “毕老师,你们车震过没有?野战过没有?”   毕老师抿嘴,正经地说:“过段时间我会回学校。课每个人都必须上。”   成功封嘴。   辛末不满了,“你总得给点八卦呀。不然你让我们情何以堪?”   毕献笑了笑,捏紧了我的左手,“三个问题。问完我们就走。如何?”   辛末犹豫了两秒,答应了。   “你什么看上卫祁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她去见父母?”   “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这三个问题……   全场鸦雀无声,都露出看好戏的样子,伸长了脖子等着毕献回答。   毕献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地说:“不知不觉。她已经见过我母亲了。等她一毕业,就结婚。”   全场哗然。辛末的眼神充满了戏谑。   然后我就被毕献拖走了……   “老师,”一出了球场我就特别冷,“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母亲了?”   他将外套脱了下来,给我穿上,“上次在火锅店。”   我风中石化了……   我吃得跟个猪一样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他母亲了?   神啊……一道雷劈了我吧。   我苦了脸,“老师,你怎么不早说啊?”   他抿嘴一笑,“你没问。”   我抽了抽鼻子,果断逃避这个话题,“老师,你带我去哪啊?难不成你都准备好了神马烛光神马惊喜的了?”   他瞪了我一眼,“去我公司。”   我搅着眉毛,“啊……这……”导演,我受不了了,卡了毕献这混蛋吧!   他放低声音,拖着我上了他的车,“我有点儿事情没处理完。你在办公室等着我。处理完我请你吃大餐。”   我亮了眼,“真的?”   126062   我裹着毕献的大衣,被他牵着走进了公司。虽然电梯是直上十六楼的,但是我知道,俺被他牵着上楼的消息肯定会传遍整个公司的。   我颦眉,摇了摇我们牵着地手,暖绵绵地说:“老师,暴露了噢。”   他轻笑,“这还有针孔摄像头。”   我脸难看了起来,“我纠结郁闷。本说毕业之后来这儿的,看来不行了。”   他伸过来揽住过,笑眯眯地说:“知道就好。”   我踹了踹他,“你很希望我不到你公司工作?”   他威胁地眯了眯眼睛,“你踹我?”   我口急,跟说顺口溜似的,“打是亲骂是爱,爱到不行用脚踹。”   他搂得更紧了,语气都带着盈盈笑意,“你是在向我表白?”   我羞射了……   哎呦。我更是一脚踹过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恋。”   他乐乐呵呵地低头笑。   看着这个男人这样高兴,我不禁心也软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水。我紧紧揽住他的腰,跟个大爷似的:“妞儿,给爷笑个。”   跟随他上了十六楼,期间无数精英都忍不住侧目。我又是得瑟又是悲哀……难道真不能在这公司上班了么?   他曾经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若被大家知道了,暗着来的算计肯定不会少。我又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指不定被折腾成什么样。   干脆……叫辛末一起来?   我咧开嘴笑了。   他敲了敲我的脑袋,也是翘着嘴角说:“笑什么呢?”   我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不告诉你。”   他也没计较,低下头批阅文件去了。   他的办公室很整洁,没有多余的装饰品,也没有香水味儿。我来回地转了一圈,很满意地点头了。   没有属于女性的东西。   我乐哉乐哉地随便拿了本书来看,嗯,关于金融的。唉,谁叫我天资聪明,一看就忘记了时间(两者有关系吗?!)……   还是他过来叫了叫我,我才从书海里探出脑袋。   “处理完了?”   他点了点头,从书柜后边侧身挤了进去。   我好奇,伸了个懒腰也闪了进去。哇塞,里面竟然是个卧室。   他解释道,“以前工作完了,就直接在这里睡了。设计不好,有点窄。一直说改,都没时间。”   我反驳,“那你还有时间去教书?”   他苦笑,“父亲的命令。”   我脑袋冒出了几个感叹号,结巴了:“校、校长是你父亲?”   我记得刚刚入学的时候就看到校长了。校长没有发福,身材很是好,很英挺,岁月虽然留下了痕迹,却也给予了他成熟与大气。我看着这个风姿未减的校长,第一句话就说:“校长好校长好!请问您有儿子没?”   校长嘴角的笑容僵了。他很快恢复回来,第一句话就是:“难道卫同学愁嫁了?”   我当成雷翻。终于相信,这个就是要建奈何桥的仁兄了。果然是他的风格。   我嘴角翻动,“没有没有。只是校长如此帅气,我很好奇您的儿子,是否有您的三分之一?”   校长厌恶地皱了皱眉,烦躁地说:“我那混账儿子,连我千万分之一都没有!”   由此我得出,校长的儿子一定是基因突变且是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   如今真人摆在我面前,我一时激动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毕献从衣柜里搜出一件与我衣服比较搭的外套,然后将我身上的熟练地扒了下来。   他一边给我套上,一边问:“嗯,怎么?”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愁了少年头:“老师,你跟校长长得太不像了。”   他笑了笑,“嗯,我像我爷爷。”   喔~原来爷爷是个妖孽啊~我了了。   “老师,”我突然非常自觉地替他穿上外套,狗腿地说:“老师……”   他蹙起眉,“有话快说。不过你最好还是别说。”   我苦了脸,“老师……哎呦,你能不能走走关系让我得一得奖学金啊?”   他的笑容如沐春风,勾了勾我的鼻子,宠溺地说:“连自己的公公的钱都要赚?”   我脸红,公公……不知为毛我觉得这个词语很不对劲。先不说能否叫公公,就说公公这个词,不是太/监么? ☆、第六十章 肉多多之前戏   于是我顺口一说:“‘公公’不是太/监的意思么?”   他僵了脸:“那我怎么出来的?”   我汗津津地打哈哈,“老师,那可是国家的钱,不是你父亲的。”   他冷哼一声,不做追究。   我率先走出了他的小卧室,然后转过身去牵着他的手,荡啊荡,“老师,你带我去哪潇洒?”   他回答:“我家。”   我顿时就焉了。   “老师,你不浪漫。”我抗议道。   “嗯。”   “老师,你不绅士。”我控诉道。   “喔。”   “老师,你不体贴。”我诽谤道。   “噢。”   “老师……”   嘴被封住。   他只是轻轻印上便离开了,眸子黝黑,像个无底洞,“多嘴。”   我悻悻地闭了嘴,以免刺激他让他兽性大发,我就亏大发了。   他一边说一边开门,“你进去自己先看着电视。”   我“嗯”了一声,看到他自然地关了门,然后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牛肉和蔬菜。我问了声,“老师,你要做饭么?”   他挑眉:“难道你看不出来?”   堵得我无话可说,只好走到客厅里去看电视。   实在是无聊,只好给辛末打了电话。   “辛姨……”   “干嘛呢。”辛姨口气不太好。   “辛姨,我好无聊。”我走到阳台,摆弄着窗帘。   她疑惑了,“你没和毕帅锅一起?”   “一起的。不过他去做菜了。唔,都不说请我去吃大餐。”   她臭骂,“不知道知足。现在能替女朋友做菜的能有几个?啊呸,你成心过来炫耀的吧你?”   我嘴角翘了起来:“辛姨,看到你发怒我好高兴喔。”   那边缄默了两秒,然后阴森森开口:“你最好今天别回来。”   “……今天我生日。”我企图让她放我一马。   “生日?不错,明年你生日忌日一起过,节约花。”她冷笑。   我求饶,“辛姨,我开个玩笑。”   她正经起来:“你跟毕献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吧?”   我绞着窗帘,“还好。一个月多一点儿了。”   “你还准备让他等?”   “我……”   辛姨不屑地笑了起来:“谁不知道你啊,早就想了吧。就毕献去香港那段时间,你丫做梦都在说‘把毕混蛋吃干抹净’,啊呸。”   我往后看了看,嗯,毕献在认真做菜,于是我压低声音说:“可我有色心没色胆啊。我不可能突然跟他说,嗯,我想跟你干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   辛姨乐了,“卫祁,你是人才。”她笑叉了气,半天才停下来,“你等会儿借酒装疯呗。反正第二天一醒,就说‘哎呦我昨天喝醉了啥也不记得了毕混蛋你怎么霸王硬上弓你要负责’云云……”   我汗个,“那啥……没酒。”   她宽慰我:“放心。你扫视一下柜子之类的东西吧,肯定有红酒。毕帅锅的家要是没红酒完全就说明了,他丫不是男主角。”   “……”我扫视了一眼,真有,“有。”   “看吧看吧,”辛姨翻了白眼,突然鬼鬼祟祟地说:“你打开你包包,里面有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不要太感谢我噢。”   说完就掐了电话。   我磨磨蹭蹭遁步,终于拿起我包包,往里面搜了搜。在最底层,我摸到一个硬盒子东西,拿出来一看,杜、杜、杜/蕾/斯?   我迅速放回包包里,然后往厨房看了一眼,呃,他在认真做菜。   我脸红着给辛姨发了条短信:   您真是未雨绸缪,运筹帷幄啊!   辛姨很快回复我:   那是当然,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撒尿。   我继续发:   您真是蠢得死。我怎么把它拿出来?拿出来就跟我早有计划一样!   辛姨贫:   您是长江后蠢推前蠢。你现在直接揣上几个然后趁他不注意放在他床头柜上,做的时候伸手就拿出来了。那时候他精/虫上脑,哪儿管得着是从哪里来的?   我堵了,还是发了条过去:   辛姨您真是从外星球来的。   辛姨非常厚脸皮:   姐姐只是太有经验了而已。   这次我没回了,直接把短信全给删了。万一到时候露陷了,这完全可以变成呈堂供证。   我犹豫了两下,还是把杜/蕾/斯打开,塞了几个在衣服口袋里。然后趁毕献不注意,偷偷摸摸溜进了他的卧室。   这种事情就应该叫辛大妈来做!反正她不是很有经验么!我就不信顾淳也是这样被拿下的!   (顾淳:我当然不是!   辛末:因为我是这样被他拿下的)   我放了四个。我想应该够了吧。我看了看,不显眼,这才退了出去。   我还算比较幸运,他依旧在厨房忙碌。此时还把门给关上了。   我嘿嘿一笑,期待着晚上啊。   过了十分钟,毕献将门打开,吩咐我:“把阳台的窗户全部打开,有油烟。”   我听话地过去打开,心虚地瞄了他一眼。   他取下手套,将菜端了出来。再从客厅里最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我看了看牌子,拉菲。   装傻充愣,“老师,我们要喝酒啊?”   他用开瓶器打开,“不是要烛光晚餐么?没烛光,只有晚餐。”   我瘪嘴:“老师,我好鄙视你哦。”   他凤眼斜着看我,吐出三个字:“你配吗?”   简明扼要一针见血,血能封喉啊!   我冷汗冒了冒,看到桌子上的菜,兴奋了:“老师,真是西餐啊。”   他取下头上一顶小头套。头套上已经布满了油渍。   他不在意地替我倒了红酒,三分之一,然后坐下来,替自己倒上。   “满意了?”他轻声问我。   我点头,嘿嘿一笑,“老师,你太牛X了,什么菜都会做。”   他用叉子很快就牛排五马分尸,然后凑起身子来,将我的和他的对调了一下,淡淡地说:“去香港学的。”   我满足地轻啜了一口红酒,啧啧两声:“老师,真心不好喝。”   他挑眉:“你觉得青岛啤酒好喝吧?”   我惊讶,“老师,你怎么知道?你乃神人啊!”   他低下头来切牛排:“农民。”   我赤/条条地凌乱了。   我尝了一口他做的牛排,嗯,比较嫩,心生疑惑:“老师,你这是几成熟?”   “七成。”   我嫌弃地瞧了他两眼:“老师,都流行四成啊。老师,你好农民噢。”   他反怒为笑:“你确定你能吃下四成的?”   我噎住了,您真是一针见血血能封喉啊……我尴尬地笑了笑:“不能……”   “好好吃,别说话。”他的声音很冷清。   丫的,有这样的男主角么?吃烛光晚餐的时候有必要保持缄默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是同床异梦的契约夫妻!   (问题是孩子,你吃的不是烛光晚餐,是电灯晚餐。山寨就得配山寨。山寨,就是强大!)   我悻悻地端起杯子,鼓足勇气:“老师,干杯。”   他白了我一眼,还是拿起杯子跟我碰了一下。   我看了看这难喝得要死的红酒,跟吃中药一样,一口气吞了下去,然后跟那些喝白酒的人一样,咂了两下舌。   他却没有,而是极其优雅地轻啜了一口,然后埋头切牛排。   他切牛排慢条斯理地,每一刀就跟在画画似的,非常富有……装X的意境!   我拿过红酒,给自己参上满满一杯,然后一口干下去。   再然后,我准备继续这样干,红酒却被他拿去,他皱眉:“你干嘛?”   我神智很清晰,不过双颊酡红,“喝红酒啊。”   他沉默了两秒,摊开手指,“你要做什么直接招了。别借酒发疯。”   谁说这玩意儿有效果的?(辛姨扶额,我的娘啊,你怎么这么蠢得死噢)   我呵呵一笑,“哪有,老师,你想太多了。”   他却只给我盛上了三分之一,轻声吩咐:“只能喝这么多。你自己耗到晚餐结束。”   我呵呵一笑,按照他的吩咐,一点儿一点儿地喝。越喝越有味道,越慢。不知不觉这个晚餐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了。   牛排也被我吃完,其实这牛排真心做的好吃。   我不满:“老师,我嫉妒你。”   他抬头看我。   “做什么都可以做的这么好。哼。”   他笑了笑,“你也不差。”   “真的?”听他夸一次人难得啊,我飘飘然了……   他点了点头,问:“吃好了?”   我点头,此时脑袋竟有点昏了。   我撅嘴,“老师,明明我没醉,为什么脑袋有点儿晕啊?”   他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你休息下。我洗碗了。”   然后我意识就有点儿迷迷糊糊了。抱着一个抱枕,吐字不清地说:“不棒桑空(霸王上弓)……”   毕献洗了碗过来,伸手抱了抱我,无奈地说:“本说带你去看电影的,恐怕是算了。”   我憨笑,搂住他的脖子,喊:“毕混蛋毕鳄鱼毕禽兽……”   他黑线。   我在他嘴上重重吻了吻,嘿嘿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非常不和谐的内容了,我不知道发得上去不,筒子们,祈祷吧。 求评论!分分好低。。。。呜呜,大家热闹点嘛。 下章有肉啊! ☆、第六十一章 肉多多之后戏   他眸子黑了黑,然后坐了上来抱起我,将我放在他腿上。   我窝在他怀里,蹭啊蹭,“老师……我要霸/王/硬/上/弓!”   我感受到他胸膛轻微的震动,无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他。他笑得可真好看。   我凑了过去,拉下他的头,吻了上去。   甜甜的,香香的,好吃。   他愣了两秒,然后扣住我的脑袋,反客为主。   舌/头轻轻撬开我的齿/贝,沉沉地吐了一口气,然后轻柔地挑逗着我的舌/尖,让我痒痒的。我下意识想咬住这个滑溜溜的东西,却不成,它很狡猾刁钻,技术熟练地在口腔内掀起波浪。   令人迷醉的酒精味蔓延,同我俩的呼吸乱成了一团。   我忍不住轻轻娇/喘了一声。   他手滑到了衣角上,从下摸了下去。嘴也滑了下来,到了洁白的脖/子上。我顺从地躺好,感受他的炽/热。   他轻微抬了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轻吸着我的耳/垂,慢慢往前,深深地再次吻住我的唇,齿/间相触,带着再温柔不过的情意。他半眯的眼眸像是深海中的漩涡一样,把我牢牢吸引住,令我沉沦。   他再次滑到了脖子间,轻轻地咬了咬,种下一颗草/莓。我微微颦眉,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他的手从我后背伸了过去,所到之处,点燃了一片,让我整个肌/肤都疯狂地燃烧起来。我的眼光也迷离了起来,只能看到他温柔地翘起了嘴角,眼底却过分的清楚。   他熟稔地解开我的内/衣扣,然后滑到胸/前,狠狠地揉/虐。   如同被电流击过,我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看着他,嘴角一片娇/柔。   他轻笑了一笑,轻轻在我手上吻了一下,帮我把衣服扣好,就要起身。   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我抓住了他的手,用力让他往身下一压,然后封住他的唇。   他离开,微微有些动怒,眸子深黑,声音竟沙哑起来,“别闹。”   我的□抵上了一个硬/物,我有些羞涩,却趁着酒精还在发挥着作用,强硬地说,“继续吧。”   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   他冷了冷声,“你醉了。”   我急急地说:“没有,”我睁开眼,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已经想好了。”   他沉默了两秒,眸子越来越黑,里面是我看不见的复杂。我愤怒地扯开了他的衣服,他怔了怔,然后抿嘴一笑,然后迅速地吻上了我的唇。   慢慢滑下,他一口咬上我的脖侧。齿/间触上我脖颈的肌肤,我轻颤。他便放轻了力量,轻轻地咬/啮着我的皮肤。一点点地下滑,他甚至能感觉到我浮起的青色脉络。唇齿间充满皮肤上特有的微微咸涩的味道,一路湿润而下。他的气息吐在婉延的濡/印上,一阵麻/痒。   欲/望就像出闸的猛兽一样,即凶猛又强烈。   我的身体开始泛起了烫人的温度,随着他炽热的唇一点儿一点儿滑下,我终于开始颤抖起来,原本放在身侧的手开始握起,又强迫放松,揪拧着床单开出了一朵朵纠结的小花。   他突然停下,然后一把横抱过我,带着我走到卧室,嘭一声,将门关上。   他很快将我的衣服/剥了,然后欺/身上来。   他在我身上洒下一片片淤红,吐出的气息像条狡猾的蛇,在我的腹/部盘旋来回,如燎原之火般蹭地烧了起来。   他眯起眼,手指探/入我最娇/嫩最神/秘的部分。我倏忽一缩,身体不自觉地收紧。想要将他的手/指夹住,不让他动弹。   他轻声说:“放松。”   我咬着下唇,感觉身体传导来的酥/麻和微痛,却又不想让他停止。   他低下头重新寻找我的唇/瓣,轻轻地辗/吮着,像是汲取花蜜的小蜜蜂一样,那样轻挑慢吮,疼惜之感夹在着占有的强势,我忍不住叮/嘤了一声,而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终于,我的体内的热潮又一波涌至,□一阵热/麻袭来,我喘息不已,眼里带着潮湿的氤氲。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阵阵酥/麻从他抽出的地方散开,延绵至四肢百骇。   他舔上我逸出呻/吟的唇,一路印下。抽出的手指滑腻一片。   他将他的衣服/褪去,然后柔声说:“放轻松。别紧张。”   我还没从刚刚的高X中醒过来,朦胧地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半晌,私/密/处赫然被一硬物撑开。本来就没阖上,此时更是张开的剧烈。   我吃疼,却没说话。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还行吗?”   我勉强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手却揪着床单,似乎想双身力气付诸于此。   他一个挺身,全/根/入没。   尖锐的疼痛席卷了我,我顿时尖叫撕打着他,推着他。   他停了停,凑过来亲吻我的眉,“放轻松,一下就好了。”   他的汗水和我的汗水混杂在一起。我渐渐放轻松,他也开始缓慢运动起来。   他轻车熟路地碰/撞着,水/声连连。   我娇/喘不止,疼痛感不减。我娇/哼起来,一股陌生的热流在腹部盘旋。但更多的是一种摩擦下带来的疼痛。我疼,他也不舒服,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了一起,他继续提醒我:“放松。乖。”   我的手无力地垂着,因为悲哀地发现,疼痛感竟然转为了一种轻微的刺激感,不是那么令人厌烦。   我忍受着他的碰撞,抬头亲吻着他的唇。   又是一番强节奏地出/入,我终于瘫软成最柔软的姿态,只是迎合他,毫无动作。双/腿无力地从他/腰/间滑下,双/腿/间的灼/热感渐渐褪去,一种磨振心尖的酥/麻感涌了上来。我逸/出一声竟似撒娇一样的呻/吟,随即被他吞没。   我觉得疲惫,向他求饶,“老师,够了,停下。”   他却置若未闻,紧紧地抱过我,动作越发的迅速。我只能抱住他,鼻间里轻微的细碎娇/喘或许是催化剂,他也越来越兴奋。   那玩意儿,似乎越来越大了。   他一会儿放开,一会儿抱住,姿势不住地改变。我的力气却渐渐用尽,只能低低地哀吟着,末了只剩下几不可闻的娇娇/软/哼,任由他宰割。   终于精疲力竭,我在一波将心脏都要揉碎的震颤中差一点晕了过去,迷糊地瘫软在床上,不得动弹。   他却精/力旺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到底做了多少次,只是清楚地记得那日带来的疼痛感和酥/软感。我怪他狠心,竟然做了那么多次。   后来我控诉他:   “你就是禽/兽,已经是第四次了!你都37了,怎么还跟28岁一样!”   他抱过我:“当然。”   “你太禽/兽了!我第一次都不肯放过我!”企图转移话题。   “我结束第一次之后,是不是你不准我移开的?”   “……”   “第二次是不是你拖着我不让我动的?”   “……”   “第三次是不是你堵住我的嘴的?”   “……”   “第四次是不是你紧紧抱住我不肯撒手的?”   “……”   “第五次……”   “闭嘴!”   “老婆,你得承认,是你自己虐自己。”   “……”   第二天我从睡梦中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了看床头柜的杜/蕾/斯,丫的,根本就没用!   毕献早就已经起来了,他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端着一杯蜂蜜水,“喝了吧。热的。”   我伸手,暖腻腻地说:“喂我。”   他笑了笑,将我搂起来,然后将我手里塞着杯子。   我嘟了嘟嘴,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酸胀得不行,我愤怒了:“老师,你太狠了。”   他没搭这个话,而是转移话题:“你洗个澡吧?”   下/身软糯糯的,不太舒服,我试着动了动,却发现牵扯了每一根神经,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我呻吟:“老师,好痛。”   他将被子掀开,然后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我羞了,埋到他怀里。   透过浴室里硕大的镜子我才看清楚了自己满身的淤红和吻痕。   我无语,斥责他:“老师,你太暴/力了!”   他挑眉问,“我帮你洗?”   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我往浴缸里缩了缩,摇头,“不用了,你帮我把蓬蓬头打开就行了。”    ☆、第六十二章   他伸手过去将蓬蓬头打开,然后俯□子放到我身上。   温水打在身上,竟有细微的疼痛。   我真是度过了一个悲催的生日啊。   他走之后,我才开始洗自己的下/身,NND,还是红肿的,毕混蛋,你丫太禽兽了,精力是有多旺盛!   我洗好了出去,勉强能够行走,只要不是特别在意,也不会很疼。只是摩擦着有股燥/热。   毕献冲我扬了扬手里的杜/蕾/斯,笑得奸诈,露出他的大白牙:“原来你早有准备。”   我囧……还是被发现了。   我瞪了他一眼,“反正我今天不要去上课,要休息。”   他应了声,“好。”   “你不准去上班,陪我。”   “好。”   “伺候我,今天对我百依百顺。”   “好。”   “给我做好吃的,给我买好看的,不准欺负我。”   “好。”   我冲过去,然后满足地抱住他。   “老师,你真好。”   他反手抱住我,手掌宽大温暖,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我想说,我不会后悔。   整个下午他就被我使唤过去使唤过来。   看到他又是端水又是送吃的,我觉得不够,所以嫌弃地挑三拣四。他却一脸淡定,认命地做。   我心生疑惑,“老师,我这么使唤你你都不生气?”   他微笑,露出皓齿,“不会。”   我不相信,反复问:“真的真的真的?”   他“嗯”了一声,钻到床上,手握住我的小脚丫,皱着眉头说:“怎么这么冷?要不要开暖气?”   我摇了摇头,乐了,“老师,你手这么暖和,就帮我温热温热呗。”   他出奇地没有反对,将我调了个转,摩擦着我的小脚丫子。   吃罢晚饭我俩一起看电影,我选了个恐怖片。   令人惊奇地是,他竟然白了脸。   我憋笑,“老师,你该不会怕恐怖片吧?”说完还坏心眼地重新点了部《电锯惊魂3》。   他没答话,脸更白了。   我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就笑了起来。   我的天啊,刀枪不入的毕献竟然怕恐怖片,哇咔咔,这日子太好过了。我要笑死了……   他严重有恼羞成怒地嫌疑,凑过来压着我,恶狠狠地说:“日子过太好了,胆子大了?”   我一边往后缩一边笑,“没、没有……老师,我只是太惊讶了,惊讶。”   他突然扣住我脑袋,趁着电影的开始,狼/吻了起来。   我靠之……笑容僵在原地,嘲笑已经被他吞没。   他只是稍作停顿便放开了,然后抱住我,手不停地扯弄着我的肩带。   我满脸潮红,推了推他,不满地说:“老师,您真兽/性。”   他微微一笑:“你确定?”   手滑了下去,开始使坏。   我连忙认输:“不不不,我兽/性……”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抽出手来,安分地放在我肩上。   毕鳄鱼不好伺候啊。   看完了电锯惊魂,已经十一点了。他闭着眼,呼吸匀称。   其实看的时候倒是我吓得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他倒是很镇定。原来我真的错怪他了……他根本不怕好不好!   作者:其实毕鳄鱼怕不怕?当然怕!不过装X装到一种境界,可以表面上在看,其实心里在无限YY。俗称人神分裂……   我撞了撞他。   毕鳄鱼醒了过来,眨巴了两下他的桃花眼,小扇子一扑一扑的,哇,我瞬间变成饿兽,扑到他身上,色/迷/迷地样子:“老师,你长得好有爱啊。”   他移开我,镇定地咳嗽了两声,问道:“完了?”   我点头,笑嘻嘻地说:“老师,我们去天台看星星吧?”   于是毕鳄鱼在无限无语中被我拉上了楼看星星。   他搬了两个椅子,我一蹦一跳地冲上了楼。坐在椅子上,靠着他,我看着星星,觉得无趣,便说:“老师,我们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吧?”   他蹙起眉,不说话。   我撅嘴,“老师,做人要言而有信。你说了今天都依我。”   于是他只好点了点头。   我咧嘴笑,“我先作诗。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里巴巴声,不知死多少。”   他笑了笑,说:“换一个。”   我继续逗他:“春眠不觉晓,理工美女少。夜来睡不着,俺去网上找。”   他沉默了两秒,“网上抄的吧?”   我指了指我的脑袋:“错,我记着的。”   “……”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河中救命声。桃花潭水深千尺,救起一看是汪伦。”   “……”   “北理小雨润如酥,美女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伤心事,网上MM原是猪。”   “……”   “床前明月光,李白爬上墙。拿上机关枪,准备抢银行。”   “……你说这些的时候李白韩愈有没有意见?”   我来了兴致,“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一猥琐同学。老师在台上说,‘谁知道为伊消得人憔悴上一句是什么?’,我同学立马站了起来说,‘宽/衣解/带终不悔’。老师当场气晕过去。”   “还有还有,后宫三千佳丽,铁棒也磨成针。哈哈哈哈……肾/亏肾/亏!”   我笑喷了过去,毕献只是动了动嘴角。   我继续:“我有个同学默写,结发之夫不/上/床,糟糠之妻不下堂。结果语文老师是个男银儿,当场暴怒!”   他终于笑了笑。   我再接再厉:“我同学特别羡慕萨达姆,于是乎他做了诗句了,只要貌似萨达姆,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瞧了瞧他的侧面,帅得太过分了,于是我改了改,“只要貌似毕鳄鱼,天下谁人不识君啊!”   他咧嘴笑,勾了勾我的鼻子,宠溺地说:“说得好。”   我抖嘴……有这么自恋的人吗?   理想他就不跟我聊了,见台上风大,就直接拖着我下楼去了。   下楼之后我才知道为毛他说他不会生气……   晚上又是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的进行时,我看天都泛白肚皮了他才停下来,搂着我睡去。   我那个悔恨啊! ☆、第六十三章 不会怀孕了吧(修订后)      不过床头柜的杜/蕾/斯终于发挥了作用!   他还是照常去上班了,我也照常去上课。   辛姨笑话我:“用了没?”   我怒:“没用!”   辛姨疑惑:“难道您完璧归赵了?”   我悲桑:“我已经不CJ了。”   辛姨叹了口气:“毕鳄鱼竟然没用,也不怕出意外事故?”   我惊恐地退了两步:“但是第二天晚上用了。他不可能一击就中吧?”   辛姨严肃地点头:“孩纸,这个很有可能。”   我哭丧着脸:“辛姨……俺要去检查。”   辛姨宽慰我:“没啥没啥,反正您老不也在妇女的道路上狂奔了这么久了么?”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过了几天,辛姨还是偷偷摸摸跟我一起做了检查,检查表示,我成功没中弹。我摸了摸胸口,嗯,它放下去了。   我踏出医院的门,CJ地望着天空。白白的天白白的云啊。   辛姨严肃地说:“卫祁,你已经是19岁的人了,别天天CJ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你别整的跟个十八岁的姑娘似的。你已经不CJ了,你已经是个妇女了,别沉浸在爱与痛伤与恨的边缘了,没辙!”   我怒:“你才是妇女你全家都是妇女!”   辛姨疑惑不解:“我没说我不是腐女啊?”   得,辛姨,我斗不过你,我闪,行了吧?   在学校的日子很难过,偏偏毕献又很忙,下午我总是屁颠屁颠跑去他公司守着他工作,然后陪他吃饭。吃完饭他又有很多酒局,于是我只好溜回家。   不是没想过搬到他家跟着他一起住,但总觉得日子不太好过,况且他每日回来应该很晚,我不想跟个弃妇一样天天在家坐等……   于是我参加了一个做蛋糕做点心的社团,名为“爱心社团”……我靠之,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捐款的呢。   每天上午一下课,我就蹦跶个蹦跶冲去爱心社团,然后开始骚扰团长。   团长是个长得很凶狠的汉子,但是却有一颗十分柔软的心,从他做的糕点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我表示不能接受。   好比毕献长得如此诱人,但是有一颗无比残暴的心。经常大下午的就拉着我做不和谐运动,搞得我每天跟死咸鱼一样,X尽人亡啊……   我跟在团长后边:“团长,今天教我什么啊?”   团长很不耐烦:“上次叫你做的蛋糕你会做了?”   我诚实地说:“会做了,不过被辛姨当做巧克力了。吃了后她拉了一个星期的肚子。”   团长惊讶了:“卫祁同志,你该不会放了巴豆或者泻药吧?”   我委屈:“没有啊……按照你的吩咐一步一步地来……”   团长严肃状:“你做给我看看,我要研究一下。然后改造一下,就去申请专利。巧克力版泻药,好吃又好看,药效特别好,可坚持一个星期!”   团长突然做广告状:“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药!”   我倒地不起……   团长咳嗽了两声:“快做吧?”   我拉着团长的衣角,撒娇状:“团长啊……马上就六一儿童节了,你教我做个好吃好做的点心嘛。”   团长心生疑惑:“六一儿童节跟你有关系?”   我嘿嘿一笑,“没关系啊。我可以做给我家孩子吃嘛?”   团长往后退了一步:“卫祁,你已经是个妇女了?”   “去你的!夸张手法不行啊?”   团长松了口气,“一直觉着你身上弥漫着妇女的味道,如此看来,我可是火眼金睛啊!”   后来团长还是教我做了抹茶小蛋糕。很简单,团长很快就做了一个出来,我尝了尝,很香醇的味道。于是乎,我练习了八回,终于做出来的不是“巧克力”了。   我一口气做了三个。一个给吴妍,一个给辛姨,另一个,当然给毕混蛋了。   辛姨坐在椅子上苦背单词,我将蛋糕递了过去,“辛姨,喏,给你的。”   辛姨眼皮都没抬,“什么东西。”   我讨好地说:“蛋糕。”   辛姨问:“你买的?”   我想了想,说:“对,我买的。”   她怀疑地放下书,打开看了看,“看样子应该不是你做的。颜色比较正常,不过为毛还是有点儿黑?”   我搔头一笑,“有巧克力。”   她半信半疑地舀了一勺尝了尝,皱起眉头:“你确定这是你买的?”   “我确定。”   “在哪家店?”她突然微笑,舀了一大勺,塞嘴里。   我高兴,“很好吃是吗?”   她笑容停住,然后变脸:“老娘就没吃过比这还难吃的蛋糕!绝对是你做的!丫的!不过我这两天刚好便秘,拿来通通肠子。”   我苦了脸,到图书馆去找吴妍。   吴妍稍有耳闻我做蛋糕的事情,见我拿了蛋糕过来,笑了。   拍着我的脑袋,吴妍说:“亏你还记得我有这个人。这么迟才拿个来尝尝。我看看,嗯,看起来还不错。没想到啊没想到,卫祁你还有这个功能。”   杜小受瞄了一眼,冷淡地说:“它害人。”   我惊吓了,往后退了三步,“你你你……你你你……”   他蹙起眉,“都糊了,怎么吃?”   我死鸭子嘴硬:“这个不是糊了,只是巧克力。”   他重新拿起书,不咸不淡地拆我的桥,“我家卖蛋糕的,我从小做到大。”   吴妍刚伸下去的勺子顿住了,为难地看了我一眼,试探:“小祁,你老实说,这个吃得不?”   我给自己打气,“辛姨都吃了。没事儿。”   吴妍还是选择相信我,舀了一口,然后很快绿了脸,呸了出来,狂啸:“卫祁!你丫把盐巴当奶精放吧?!”   我真的干过这种事情吗?我记得我泡咖啡的时候还是有人这样说……   我默默地抱着最后一盒蛋糕,打了的直奔毕献的公司。   前台小姐已经很熟悉我了,很礼貌地说:“卫小姐,您好。”   我心情不佳,点了点头,上了十六楼。   进去的时候毕献正在通电话,见我过来直接把电话给掐了,微笑,“怎么过来了?”   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将蛋糕递出来,“给你做了蛋糕。”   他坐到我旁边,把蛋糕放在桌上,打开,他心情还挺不错的,乐呵乐呵地说:“怎么想起给我做蛋糕了。”   “我参加了社团嘛。”   他点了点头,用力地抱了抱我,说:“嗯,很好。”   我的心情也被感染,期待地看着他吃。   他吃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悲桑地说:“不好吃吗?”   他沉默了两秒,目光深邃:“卫祁。”口气很凝重。   我苦着脸答道,“怎么?”   “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了,没时间陪你,你生气了?”   我傻眼了,“啊?”   他放下勺子,很郑重认真地说:“你确定你今天不是来报仇雪恨的?” ☆、第六十四章 咱俩自由恋爱      我怒了,噌一声站了起来,拿过我的蛋糕,赌气地说:“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我舀了一勺,往嘴里塞。然后——   “啊呸,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我呸呸两声,吐了出来,全吐在他桌上了。他拿过卫生纸,擦干净,然后丢垃圾桶里,探过手来抱住我。   我悲桑了,“老师,我是不是很笨啊?”   他绞我的头发,“嗯。”   我捶他背,“你竟然说我笨。”   他闷声笑了笑,“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   我不甘示弱:“那你还回答‘嗯’。”   “只是赞同你的自知之明。”他搂得更紧了。   我刚想说话,他就低低地说:“等我一个星期,处理完游戏的开发,就好好陪你。”   火气全熄灭了,我也紧紧地抱住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搬去我那里吧。”他笑了笑,说道。   我怔了怔,这是他第一次跟我提这个,于是反问:“怎么突然这样问?”   “空下来了,时间就多了。多见见你,也是好。”   我抖嘴,“您是想多运动运动吧?”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我怀念晚上的时光了。”他轻轻撕咬我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如燎原之火。   我脸红了红,嘤嘤地说:“不干。你要折腾我。”   他邪恶地眨巴下眼,霸道地说:“卫祁,你要知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于是乎第二天我就在辛姨戏谑的眼光之下,收拾东西。   “哟,终于要走了啊?”辛大妈一边咬甘蔗,一边笑得YD。   我脸红,“嗯。他叫我搬过去。”   “哟,你可真听话,他叫你搬你就搬?你走了这房租谁分担啊?不行,你不准走。”辛姨走过来,将我手拍掉。   我为难了,“要不,你跟他说说?”   辛姨想了想,还是给毕献打了电话。   “哟,毕老师。在干吗呢?”   毕献沉默了两秒,然后淡然地说:“有事就说。”   辛姨朝我挤眉弄眼,然后清了清嗓子,尖声说:“你把卫小兽给折腾走了,这房租谁分摊啊?你要学生我情何以堪啊?你让我面对这长夜漫漫我怎么有心睡眠啊?这日月无光这死水太平,我要怎么度过这黑暗啊?”   毕献果断沉默了两秒,说:“与我何干?”   辛姨怒了,“丫的你必须付!要不我就不让卫小兽离开这房间半步!”   毕献压低了声音:“你觉得你有这本事?”   辛姨:“……”   毕献笑了笑,“你要是真缺钱,给我个账号,明天我一次性付清。”   辛姨却没说话了,将电话给掐了,坐到我床边上来,看着我收拾行李。   气氛沉默了下来,我抽了抽鼻子,缩了过去拉着辛姨的衣角,说:“辛姨,我舍不得你。”   辛姨眼圈红了红,抹了抹眼泪,“滚吧你。”   我继续红着眼说,“辛姨……我真舍不得你,我不走好不好?”   辛姨嗔怪:“你不走毕混蛋能放过你?”   她终于认清了现实不叫毕献帅锅了……   我擦了擦眼泪:“辛姨,我最舍不得你了。”   辛姨踢了踢我,用纸巾擦着鼻涕:“你赶紧收拾吧你,等会儿你的毕混蛋怒了,我可承担不起。早滚我早清静。”   我犹豫了两秒,“辛姨,我一定会不停地来打扰你的。”   辛姨破涕为笑,“行,我等着的。”   在这个星期,我除了晚上准时到毕献家报道,其余时间都和辛末厮混在一起。下午就一起吹壳子,或者是约上杜小受和吴妍打牌,傍晚俩人就缩到一块儿看电视。   我舍不得辛姨,况且,辛姨不是正感情空缺着么。   可一个星期之后就没那么好运了,毕献闲了,天天运动,折腾我得……哎,别说去辛姨家了,就是去学校也得使上一番劲。   毕献在一个星期后便回归了学校。原来他说的每个人都要上的课是《马哲》。他上课时,那是人山人海,爆满啊。   我弱弱地请示过:“老师,这么多人,我挤不进去,可不可以不来啊?”   毕献沉默了两秒,于是乎第二天早上做了晨运之后,他就拖着睡意朦胧的我上课去了。   很显然,我被他拖着,两人气色都不太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然后进了教室。一片哗然啊。不少跟我同班的都知道我俩之前那些斗智斗勇的事儿,开始窃窃私语,妄加猜测。   而参加过我生日的银儿便擅自开了个讨论会……   他放开了我的手,然后指了指讲台下面中间那个位置,语气不太好地说:“你,让开。”   表情还骇人了,气场太强大了,同学规矩地闪到了一边。我不太好意思,但是还是一屁股坐了上去。   毕献翻了翻他的书,然后颦眉,不太好意思地小声说:“卫祁,书给我。”   我怔了怔,下意识将手里的书递给了他。   他咳嗽了两声,为人师表,还是要有点儿该有的矜持的。于是他很快顺手一甩,将他的书甩到了我的桌子上。   我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翻开书,呃……他之前拿错了……这本才是我的书。怪不得……我还以为这丫看到我的书才有灵感讲呢。自恋了……o(╯□╰)o   这堂课上得我是昏昏欲睡,但是碍于毕献凌厉的眼光,我还是强撑着听完了课。   一打铃,毕献就停下,然后说:“下课。”   我继续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不知所以然。   毕献不耐烦了,“卫祁,还不快走!”   我虎躯一震,弹起来,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猥琐地跟上了他。他转头看了看我,然后很大胆地牵着我的手,到他的办公室去。   偏偏这丫仗着他是校长之子,完全不避嫌,在学校里走哪儿都牵着我,时不时还偷偷地吻一下。   于是乎一个星期后我俩的合照就红遍了论坛和贴吧。   我啧啧地看着我俩的背影,对正在批阅小考试卷的毕献说:“老师,这个角度拍得真好。”   他抬头瞧了瞧,抿嘴微笑,“嗯。”   我翻下面的留言,越看脸越臭。   他批改完,伸过手抱着我,看到我绿了的脸,问道:“怎么了?”   我指了指电脑,委屈地说:“老师,他们说我勾引你……”   他轻笑,“说得好。”   我拍他大腿,“谁勾引你啊。明明就是你勾引我,别冤枉我清白好不好?”   他头抵在我肩膀上,手往上翻,看了看那一连串的照片,笑得倾国倾城,“照得不错。”   我揪他的大腿肉,见他侧过头来,我鼓着腮帮子说:“你都不关心我。他们都说我……”   他安慰道,“别人说什么别管,我们自己知道就好。”   我不甘,“不干!反正才不是我勾引你!”   他摩擦着我的脸,“嗯。我俩自由恋爱。”   我乐了,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老师,我奖励你的。”   于是乎,在我俩越发大胆的亲密行为上,帖子的照片日更了……还日更三千……我了个擦。   校长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见我俩不仅不收敛,还愈发大胆,终于踏进了毕献的办公室,开始进行一番教育。   当时我正在看书,而毕献正在备课。   校长没敲门就进来了,我的灵魂投掷于书海之中,完全没反应过来这里出现了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记得加文案上的交流群噢~ 要不还是每天两更,一更2500左右吧。 ☆、第六十五章 比我美的女银都去死吧   毕献皱眉,问:“你来干什么?”防备的语气。   我惊醒,放下书一看,哟呵,这不是特别宝气的校长大人吗?   他一脸的肃然和正气,然后猥琐地搬了个板凳坐到了我和毕献中间,很正经地说:“我来是和你们讨论一下你们绯闻的事情。”   毕献不在意地说:“不是绯闻。是事实。”   校长见毕献完全不给他面子,怒了,“你这是什么话?”   我缩到毕献怀里,看到这俩人斗智斗勇,我就围观吧,反正也斗不过谁,也不太敢。   毕献敛下眼,淡漠的口气:“人话。”   我噎了一口气……   校长也噎了一口气……   毕献你到底是有多冷啊?   校长严肃起来,“随便什么我都可以任由你胡乱。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忍不住插嘴了:“校长,你该不会是让我俩分手吧?”   校长藐视我:“分手?在我眼里你们就没有在一起过!”   我分明觉得这句话有猫腻,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怎么个有猫腻法。   毕献别过头,冷声说:“选择我已经做了。任你如何。”   校长不屑地冷哼:“是吗?那我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完校长就拂袖而去……   我心生疑惑啊:“老师,你和你爸爸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   毕献表情沉淀下来,轻微地“嗯”了一声。   哎……真是怪哉怪哉。   毕献搂紧了我,转移话题:“过两天我有个宴会。”   他一直没带我参加过宴会,所以我只是说道:“哦?很晚回来?”   毕献摇了摇头,嘴唇贴在我洁白地脖侧,“你跟我一起去。”   我惊讶了:“为毛?”   他笑了笑:“哪有为什么,你总归得跟着我出去的。”   我嗯哼了一声。   他问道:“难道你希望我带着别的女人出去?”   我摇头。   他咬了咬我的脖侧,轻声说:“那就打扮好。”   我同意了。   于是乎我将这件事情和辛姨说了,辛姨表示很激动。   “他终于准备把你这个小兽带出去见人了?”   我踹了踹她,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她靠了过来,戏谑地说:“激动吧?终于要出去吓人了。卫小兽。”   我怒了:“尼玛!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吗?”   她神秘地笑了笑:“嘿嘿嘿嘿。”   我后背发凉,“你要干什么?”   她抓过我,“当然是给你打扮咯!”   毕献早已经将那晚要穿的衣服选好了,也早早地就拿回了家。   我往后退了退:“你别想了。毕献都已经安排好了。”   “化妆的地方都安排好了?不是明天的么?”   “呃……”   “看吧看吧,快,过来,我给你看看,你适合什么样的妆。”   我被辛末折腾了一下午,终于敲定一个妆,名为象日妆。为毛我觉得这个名字特别滴YD。   第二天下午,从被窝里爬起来,就被突如其来的辛末拉到镜子面前折腾。折腾到了下午四点过,才将妆化好。   于是我们开始穿衣服,衣服有点儿透,不过很显女性的线条美,我穿了半天并且在辛姨的帮助之下才穿好了。   辛姨看了看我一身的黑色,啧啧两声:“这毕鳄鱼的眼光真独到,你穿出来别说,还真有味道。像极了魅惑人间的妖女。”   我羞涩地眨巴眼,“是吗?你别这么夸我,我不习惯。”   辛姨摆手,“得,经你一说,我就知道是什么妖了,母猪妖。”   我掀开淑女的面皮,呸了她一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吐出来就奇怪了。”辛姨帮我理了理衣服,一看时间,“都五点了,他还不来接你?”   我走到卧室,将衣服换下来,对门外的辛姨说,“矮油,还早嘛。晚会七点去了。他还有事。”   辛姨粗鲁地踹开门,我刚刚将衣服如数脱尽。   她色迷迷地眨巴了眼,“没有想到,你丫是个C杯啊。我一直以为你A杯。看来毕禽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啊。”   我已经习惯了,自然地将我的衣服重新穿上,“怎么说?”   “男人都说胸/器是揉着揉着就大了。”   我黑线。   辛姨过来揽住我的手,催促道:“那赶紧的,陪我去吃饭吧?”   我也不推脱,将钥匙和东西拿着就走。   毕献的车钥匙我也有一把,于是我走到楼下,直接将东西甩在他车上,就陪辛姨去吃饭。   “你跟花爷还有没有联系啊?”我一边吃一边说。   辛姨愣了两秒,然后笑靥如花:“当然有,我还知道他最近跟英语系的系花勾搭上了。”   我顿了两秒,然后问:“你怎么知道?”   辛姨用不在意地口气说:“那天无意中看见的,后来我就随便套了套话,他也无所谓告不告诉我,就说了呗。”   “你俩真不可能了?”我不忍地问道。   她笑了笑,无所谓的表情:“当然。我俩做个朋友还是勉强可以的。”   我就转移话题了,但是从她表情当中我可以看得出来,她还是爱着花爷的。   花爷啊花爷,你到底有哪般魅力啊?你丫又不是电灯,幺蛾子往你身上扑什么啊……   “你不是说相亲么?怎么还不相?”   辛姨回答,“前些天看了一个,还不错。但是没继续交往下去。”   “为什么?”   “他不是潜力股,现在以后都穷光蛋一个,谁爱跟他过谁过去。”   “你现在不是小富婆了么?”   自从辛末跟顾淳分手之后就成了小富婆了。   顾淳给她账户上打了一笔不菲的钱,还给了她城区一套150平方米的房子,位置不错,价格自然就不菲。   现在辛姨刷卡的姿势都格外地有底气,格外地犹豫,又格外地帅气……这是怎么个纠结的情绪啊!   “那又如何?难不成他花我的钱?”辛姨语气立马尖锐起来。   “啊——”   “我最讨厌吃软饭的男人了。啊呸。况且老娘这么年轻,他不是赚死了。”辛姨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哦,你没有再相了?”   辛姨搅拌着奶茶:“过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就放假了。回老家再让他们介绍介绍好了。”   我想了想,“到时候你把你相亲的时间和地点告诉我。”   她问道:“你干什么?”   我快速贫道,“搞破坏。”   她却爽快地说:“好好好,一定一定。”   我汗个,您是多么希望有个人来破坏破坏啊?   灵光一闪……我动了动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过了会儿毕献打电话过来了,我就跟辛末分道扬镳。我到小区门口,而辛末回家。看到她孤单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流出来了,要不是怕把妆给弄花,我一定会大哭一场。   毕献将窗子扬下来,蹙起眉:“你怎么没换衣服?”   我钻上车,“现在换,刚刚吃饭,怕脏了。”   毕献没答话,却将窗子摇了上来,然后闭着眼小憩。我也不扭捏,直接换了起来。   “好了?”   我还在扯腰间那坨带子,粗着脖子红着脸:“没有……”   毕献不耐烦了:“这么慢?”   然后解开安全带,凑过身子,开了灯,帮我理。   第一次在他面前穿这么性/感的衣服,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脸彻底红了。他却没多想,跟个正人君子一样,真心帮我折腾起衣服来。   很快就理好,他松手,淡淡地说:“走吧。”   到了会场,下了车,我才发现他今天穿得很帅气。一身笔直的西装显得他整个人挺拔且成熟。   头发没有搭理,这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我一直以为他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吹吹头发,后来发现他头发不吹都很有样式。   我囧了。   我挽着他,笑得多么淑女啊,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我自己了。   第一个迎面走来的应该是主人家。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他们热情地拥抱了我俩,然后笑嘻嘻地说:“里边请里边请。”   边走我边问,“这是什么宴会啊?”   毕献压低声音:“穠翔订婚。”   穠翔我似乎听过,据说是一杂志社的老板。   我抿嘴微笑,“我好想去他家的杂志社啊。”   他想了想,声音平稳:“你大四可以去试试。”   我嘿嘿一笑,“大三可以不?”   他挑眉:“你确定你大三有时间?”   一个美女打断了我俩的谈话。   “阿献。”她笑吟吟地说。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大概就是形容她的吧。一袭白色长裙,尾部托在红席上,头发微盘,好一个端庄大方。   我不禁有点儿酸。 ☆、第六十六章 虐虐更健康之前戏   不是第一次见她了,又是“阿献”。献你妹啊献,献你个大姨妈!   毕献礼貌地同她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一个服务员走了上来,拿着托盘。我回想电视剧里的情节,于是伸手拿了一杯鸡尾酒。   她也礼貌地对服务员笑了笑,然后优雅地拿过一杯鸡尾酒。   我更酸了。丫的,装优雅也不想想让真正的名媛淑女以后怎么见人!   毕献开口寒暄:“怎么在这?”   说的同时和她碰了碰杯。   她娇笑,从头至尾没有看我一眼,“穠翔可是我的好友。我不来,他不生扒了我。”本来特粗俗的话从她嘴里蹦出来,怎么就这么的淡雅呢。   我酸死了。   为了对毕献表示我的存在,我伸过手来揽住他的腰,然后狠狠一揪。   毕献却连眉头都没有动,但是却看了我一眼,眼底充满了警告。   我颤了颤,毕献却搂过我,笑眯眯地对这位有娃儿的美女介绍:“御灵,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友,卫祁。”   这位名为御灵的美女夸张地“哦”了一下,然后捂住嘴笑了起来,“不、不好意思,刚刚没太注意。”   语气真诚,表情虽然含着淡淡的笑意,但是却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我瘪嘴,这样的女人却越是让我讨厌。丫的我最讨厌什么都完美的女银了!根本不给人留点儿后路!   我适宜地伸出手来,礼貌地微笑:“您好。”   美女眨了眨眼,俏皮地说:“我叫林御灵。卫小姐,你很漂亮哦。”   但是她却忘了我悬在半空中的手……   我遏制住磨牙的冲动,收回我的手,然后干巴巴地笑了笑,“呵呵呵呵呵。”   这丫绝对是故意的!   毕献欠了欠身子,“御灵,我先走一步。我得去打个招呼。”   于是我挽着毕献的手臂,耀武扬威地从她身边走过,还藐视地蔑了她一眼。她倒是一直噙着淡淡的笑。   陪着毕献打了一转,毕献微微弓了弓身子,伏在我耳边:“去吃点东西吧,等会儿饿。我和老朋友聊聊。”   我顺从地点头。   那啥,老妈从小教育,男人嘛,爱面子,必须在外人面前给他面子。于是我很懂事地在外人面前给给他面子……哼哼。   我看着这一连串的点心,突然想到毕献每次吃我做的糕点的表情,我顿了顿,还是拿了好几个来尝尝……   丫的,太打击人了!   “卫小姐。”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震了震手,然后诧异地转过头看。   “卫小姐,”她很自来熟地坐在我旁边,语气平静但是饱含着杀气,“听阿献说你是他女朋友。那么我也来介绍一下,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怔了怔,随即笑开:“是么?未婚妻嫁人了?”   “我已经有他的孩子了。”   不用你说,我早就看到了!   “他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是他朋友的妻子。”   林御灵笑了笑,嘲讽的样子:“是吗?他是这样解释的?”   我没说话,默默在嘴里塞了个小蛋糕。   “孩子是他的。我是他的未婚妻,外界的人都知道。你大可以问问他的父亲,或者说,问问别人。”   她信心十足的样子令我不禁动摇,再次想到那次在麦当劳,坚定的信念慢慢褪去。我冷静了一下,还是没做声。   林御灵继续微笑:“我不是想要撵走你或者干别的事情。阿献一直怀疑孩子是别人的,所以一直不肯同我和好。在你之前,他也有过女朋友。呵呵,所以我已经习惯了。”   无意之中透露出来的落寞却让我为之一振。   这不该是装出来的。   我掩饰下我的心慌,然后礼貌地说:“我知道了,林小姐。虽然不知你什么目的,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坚定。”   林御灵仰头一口喝尽鸡尾酒,嘴角还挂着笑容:“我只是想要劝劝卫小姐,尽早收手。受伤的不会是他,只会是我们。就算他不爱我,我有他的孩子,还有他的婚约,就已经足够他回到我身边来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她摇了摇杯子,没给我回答的时间:“我先走了。卫小姐细细斟酌。”   我心乱如麻,慌乱地塞了几个糕点在嘴里。   过了半响,主人家说了话,便请客随意。   毕献拿着酒杯,风度翩翩笑容不减地同人寒暄。我却连动弹的力气也被抽去,我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走到毕献旁边,然后默不作声地挽住他的手。   他没回头,只是下意识柔声说:“御灵?”   我手一抖,酒杯随之掉下。   他回头一看,面色倏忽复杂起来。不过很快恢复神色,冲对方抱歉地一笑,“这是我的女伴,卫祁。”   呵呵,现在介绍我就是女伴了?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你之前介绍“女友”二字只是为了让她吃醋啊?   我牵强地抿嘴一笑,礼貌地欠身。   对方是个极其英俊的小伙子,他挑眉:“毕总,你的女伴似乎身体不太舒服。脸很苍白。”   毕献脸色一僵,接着在服务员将杯子拾起来放好的空际,他笑了笑:“那我先走一步了。”   对方点了点头。   毕献搀扶着我,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了?”   我咬住下嘴唇,“我不喜欢这种环境,我想回去了。”   毕献沉默了两秒,说:“我送你出去吧。”   “我自己可以找到路。我打的回去就行了。”   他点了点头,柔声说:“路上小心。”   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很快离开了现场。   心揪成了一团,鼻子却没有酸,我漠然地打了个出租车,驶去我和辛末的家。   对,只有我和辛末。   “你的意思是毕献骗你?忽悠你?逗你玩?”辛末将来龙去脉听罢后,问道。   我犹豫了下,开口道:“也不知,心里很难过。我还记得孙鸿雷跟我说过,毕献有个女朋友,很漂亮。或许就是林御灵吧。”   “哦?”   “而且之前校长很凶地说他不接受,而且从没有认为过我是毕献的女朋友。当时觉得他们谈话内容很奇怪,但没多想。”   “哦?”   “林御灵的表情以及动作,让我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哦?”   “哎呦,我该怎么啊?”   辛姨看了看我,摸了摸我脸,“小脸煞白噢。难过死了?”   我点了点头,凑到她旁边,靠着她,“我怕他骗我。”   “嗯。”   “我怕他有未婚妻。”   “恩。”   “我怕他有孩子了。”   “嗯。”   “我想跟他在一起。”   辛姨难得的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真想你们俩在一起,就去找他,解释清楚。”   我摇头,“不要。”   辛姨顿了顿,“那就在我这里住两天,你想清楚了再去。”   “毕鳄鱼打电话过来找我怎么办?”   辛姨跟我妈似的,脸上散发着慈祥的光:“他敢来,老娘敢操刀杀人!”   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电话钥匙也放在辛末那里。我不敢出去,也不敢将窗帘打开。   辛姨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便将她的本本贡献出来,就去上课了。我就灌灌水,浇浇花,看看电影,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时光也算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知道我心里头不好过,所以它溜得很快。   但是我还是有隔了三秋的感觉。   以前的记忆模模糊糊的,他的轮廓也柔和起来。   总是记得他从后边抱住我,往往都是不发一言,偶尔唤一声,“卫祁。”只是唤了就没动作了。   他喜欢吻我的脖侧,让我痒痒的,娇笑不止。   他睡觉时喜欢将我抱得紧紧地,我动弹不得,内心却十分温暖。   想着想着眼泪就出来了。   辛姨气不过,“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真想他就给我下去!”   我摇头,苦涩地说:“我不敢。”   “懦弱!loser!”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虐了虐了。不过虐得我……十分纠结……哎,所以小虐而已。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第六十七章 虐虐更健康之后戏   第三天,辛姨拿着我的手机,给我汇报情况。   “三天了,他打了八个电话来。太少了吧?”她嫌弃的样子。   我无奈地抽了抽鼻子,刚想说话,就被她打断。   “不过他为人太冷清了,八个,想必也不容易了。”她兀自点点头,分析起来,“他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然后去找你说那啥灵的。一听就知道了,然后肯定会到我们楼下来找。不过保安说这两天都没人……”   我放下键盘,凑过去看了看她,“其实我很早就说过了,跟他交往很不真实,现在好了,从云层下跌了,我倒是感到真实了。挺好的。反正我对他太不放心了,我才不想这么累。”   辛姨疑惑了:“你跟他交往的时候,真的有想过这么多?”   说实话,我傻了。   说实话,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除了,刚刚交往的时候。或许是我错了。   第六天,辛姨面色复杂地看了看我。我觉得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她坐了下来,“你听了别激动。就那啥灵的,到学校闹了。非说你是狐狸精。现在全校都知道了。”   我冷静地转过身去,点开学校的论坛。果然,第一个火贴就是议论这件事的。   大多数都是赞同我的。竟然,或许这就是人的本性。   我竟然难得地讽刺地笑了笑,“这些人真逗。不是自己的事情,却非要整个面红耳赤。喜剧。”   辛姨犹豫了一下,继续说:“这事儿拖不得。真的。”   我想了想,“电话给我。”   辛姨递给我。   我开机,然后拨给了毕献。   他很快就接了,我沉默,没说话。   他也沉默,只有轻微的喘气声。   我终于开口,“老师,我们分手吧。”   分手后按辛姨的话来说就是,我颓废了。   早上起来就上网看论坛,把每个人的留言都看一遍,然后趴在床上偷偷抹眼泪。   下午就看电影,看着看着又偷偷抹眼泪。   我说这真不饶人,无论做什么都有毕献的影子,中毒不浅啊我。   他不舍得我洗碗,总是自觉地就把碗洗了。他不舍得我太累,我只要一要求“老师,让学生我休息一晚吧”,他就会答应,从不勉强我。虽然我只要一答应,就是一夜N次郎。   仔细想想,对我好得无可挑剔。我这是怎么了呢。   “卫祁,你太没出息了。要么就去找他,要么就重新开始。”   我反驳:“心都没清空,怎么开始?”   “……”   “辛姨,你说我从没有爱过人。那么,有没有可能我也没爱过毕献啊?”   “卫祁,你自己觉得,这可能吗?”   我沉默了。   “卫祁,你去吧。去找他。”   “不了,辛末。你不是也没去找过花爷么?”   辛姨笑了笑,“我跟花爷的事情你不清楚。这事情只得他来找我。或许我心一软,就又给骗了吧。”   “辛姨,我没你那么宽宏大量,我原谅不了。”   辛姨正经地说:“若你真心爱他,就一定会原谅。别跟个小说人物一样,什么因为太爱所以更怕受伤害,全是瞎扯淡。飞蛾扑火,大抵如此。”   我扯了扯嘴角,继续蹲在家里。   “不管怎么样,你总归是要把你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辛姨沉不住气了,说道。   我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地点了点头。   “收拾好心情没?”   我点头,又摇头。   “我已经跟毕献说了,我们走吧。”   被辛姨半拖半就,到了毕献的小区,保安已经很熟悉我了,亮着黄牙说:“你们夫妻是怎么了?最近都没怎么回来啊?”   辛姨挑了挑眉,拖着我走了进去。   “不回来?是不是和林御灵和好了啊?”我说的时候都没发现我语气有多酸。   辛姨没答话,不过却按响了门铃。   不是毕献开的门,而是一个面生的女人。   她礼貌地问:“您好,您们是?”   辛姨回答:“我们是毕献的朋友,来收拾东西的。您是?”   “我是毕先生请的钟点工。毕先生已经和我说过了。你们进来吧。”说着将门大大开。   毕献不在家。我看着这熟悉的每一个物件,鼻子一酸,眼泪又滚了出来。   辛姨掐了掐我,瞪我:“没出息!”   转头对钟点工笑,“怎么毕献不在家啊?”   钟点工说道:“毕先生胃出血,住院了,这才请我来照看家里。”   见我准备去卧室,她突然急急地喊道,“别动卧室,毕先生专门吩咐过我,无论谁都不能动卧室。”   我一愣,卧室的一景一物全是我所摆设的。   我问了问,“他住院了?”   钟点工点了点头,“小姐不知道吗?听说挺严重的。毕先生也真是,身体不好还酗酒。”   辛姨推了推我,“去不去?”   我没反应。酗酒,是为了谁啊?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白痴!噢对了,你说分手的那天毕献好像来过也。保安说有个人在楼下站了一晚上,要不是看在他衣冠楚楚的份上早就撵走了。你还是去吧,虐他不容易。”   我依旧没反应。站了一晚上,是为了什么呢?不冷吗?   “去吧小姐,我求你了,你这样跟个游魂似的我哪敢继续收留你啊?”   我看了看脚下,不是拖鞋。于是拿着包里的戒指,推开门就冲了出去。不管是不是为了我,总归是要去看一看。   事情还没有完,毕献,你可不能因此牺牲了。   匆匆跑到了医院,问了前台毕献的病房,便一路跌跌撞撞闯了过去。   他的房间没人,他也睡着了。透过玻璃看着他,他黑眼圈愕然挂在脸上,脸瘦了一圈,下巴也尖了起来。   才半个月,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了。   我轻轻地推开了门,然后走了过去。   他倏忽睁开眼,眸子平淡无波,只是说了句:“你来了。”   我点头,“我来了。”   他细细地看着我,表情平静。   我坐了下来,“酗酒为了我?”   “嗯。”   “在楼下站了一晚上为了我?”   “嗯。”   “林御灵只是个误会。”   “不是。”   我尖了嗓子,“那是什么!”   他皱了皱眉,想起身。我连忙凑了过去。   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我,“事情你的婆婆会给你解释。但是,你只要来了,卫祁,我们之间就完不了。”   毕献在医院又呆了一天才出院。期间辛末过来看了一次,嘲笑我:“哟,人家生病,怎么我看着你比他还病得重?怎么,和好了吧?”   我犹豫了两秒,“应该算是吧。”   辛末偷笑,“我就知道。现在还魂了吧?你终于可以搬走了,我的天。”   我踹她,“去你的。”   我终究还是搬回了毕献的家,在他母亲跟我解释了之后。   这位老美女看见我特别激动,“哎呦,闺女,我看你好面熟啊。长得可真漂亮,我说何方神圣把我这个不孝之子迷得神魂颠倒的,果然是个美人。啧啧,比林御灵那丫头强多了。”   这是医院,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伯母……”   她眼光滑到了我无名指之间,笑得特别灿烂:“还叫伯母呢,戒指都戴着呢。叫婆婆。”   我叫不出口,她生气了,板着脸,“快叫。”   我只好涩涩地叫了声“婆婆”。   这丫变脸比翻书还快,立马又笑得无比之灿烂,“哎呦,乖。” 作者有话要说:虐完了………………无语……对虐不满意的千万别心急……不是两个人还要吵架……而是……哎呦,好想剧透又不能剧透的作者纠结死哦! ☆、第六十八掌 肉多多之电影院上   婆婆跟我解释,“这事儿都怪他爸。林御灵是小献的青梅,从小俩人感情特别好。我们也以为这俩人要成了,结果林御灵却跟别人好上了。还追到国外去,生个了儿子。小献念着旧情,认了孩子做干儿子。   这丫头见小献是越发的英挺了,竟然想要吃回头草。一直缠着小献。你公公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们俩一直感情不太,明里掐暗里斗。毕献不要这个老婆,他偏偏要这个媳妇。非得到处宣扬这个是他媳妇。这下好了,差点把我的媳妇给吓跑了。哎呦,我怎么越看越喜欢啊。”婆婆很激动,一直拉着我的手,颤抖。   原来真是校长捣乱。   解释完之后婆婆本来打算带着我去逛街,被毕献给拦了下来。   “你要是还想见到你儿媳妇就立马离开,回家教训好你的老公。”   婆婆娇嗔:“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好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走,行了吧?”   我不好意思地瞧了瞧漂亮的婆婆,自行惭愧啊。   婆婆拍了拍我的脸,笑开了花儿,“媳妇啊,改天陪婆婆去逛街啊?”   毕献瞪了她一眼,她不甘示弱。   我夹在两边太不好做人了,但是婆婆毕竟是婆婆。我只好答应下来,“好。”   婆婆乐了,“看吧看吧,还是媳妇好。唉,媳妇就是婆婆的小棉袄啊。小棉袄,我走了噢。”   我对她摆了摆手,说道:“婆、婆婆,再见。”   毕献意外地看了看我,揽着我,“刚刚叫的什么?”   我脸红了红,“矮油,她一直叫我喊嘛,我哪敢不从嘛。”   他轻笑了声,“我很高兴。”   那日毕献从医院里出来,回到家,我站在阳台,他就默默从后面抱住我。头轻轻抵在我肩膀上。   我往后靠了靠,微笑,“对不起。”   是我任性了。后面一句我没有说。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吓到我了。”   我反过身去,把头埋到他胸膛里,手扣住他的腰,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老师,我错了。我好想你。我好后悔。”   他开心地笑了笑:“以后还会遇到很多类似的事情。别人说什么,你不能信。还有,”他顿了顿,饱含愧疚地说,“是我顾念旧情,没有防范到她。让你受伤害了,抱歉。”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情,于是抬头冲他甜甜一笑,“不会。我看过留言,大家都帮我来着。”   他笑了笑,“嗯。”   “老师,”我语气严肃起来,“以后不能酗酒了。”   他语气轻柔,“好。”   他微微低了低头,俯身寻找我的唇瓣。我往后仰了仰,够着了他的唇,然后主动地贴了上去。   他反守为攻,在我身上点燃一片欲/望之火。   所谓小别胜新婚我算是明了了,特别是第二天根本下不来床的时候,我默默流泪了。   时间慢慢往后推。   我和毕献慢慢已经习惯了晨运,然后他神采奕奕,我睡意朦胧,接着我俩就一起去学校。偶尔会在他的办公室补觉,而他就在一旁处理自己的事情。   已经临近考试了,辛姨也越发的勤快起来。倒是我,按照辛姨的话来说,“哟,恭喜你,你终于被养成猪了。”   辛姨是红着眼睛说的。她自从在毕献家呆了一天后,就扬言要把我掐死。原因无非就是被毕献家庭煮夫的样子给雷住,然后看我就跟个姨太一样养尊处贵地指挥着毕献。   于是我问:“你羡慕嫉妒恨?”   辛姨:“我太羡慕嫉妒恨,丫的傻人有傻福啊。”   我嘿嘿一笑,“你不仅羡慕嫉妒恨,你还寂寞空虚冷。”然后我往后退了退,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毕献就在厨房做午饭,她不敢太张狂,只是凑过来狠狠揪了揪我的软肉,然后扬着拳头说:“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后来到了六月份的14号,情人节。毕献答应我去看电影。   我看了看电影院巨大的招牌:情侣座:369 含两张电影票 一份巨大爆米花两份可乐   我瘪嘴,“真划不来。”   毕献付了钱,然后拿过爆米花递给我,他提了两杯可乐,就牵着我去看大片了。   我们到了情侣座才知道有多高级,竟然两侧有挡板,旁边的人根本看不到我们在干什么。   我坐了半天,这丫完全没有动作。我泄气,猛喝了一口可乐,然后朝外看了看,丫的,接吻就算了,为毛高空脱衣也可以?   于是我色心顿起。所有情侣都在干不正经的事情,凭啥他可以如此之淡定!老娘我感到极其地愤怒,难道是我太没有魅力了么!   我开始勾引他。先是将头放在他的肩上,然后一直看着他。   他看着大屏幕,无动于衷。   我再接再厉,凑上脑袋,啵了一口。   他瞄了我一眼,眸子漆黑,还是无动于衷。   我使出杀手锏,小手滑到了他裤/裆外边,轻轻地滑动,然后将拉链拉开,隔着一层薄薄的裤料用我长长的指甲摩擦。   我学着电影里的勾/引挑逗,俯身过去轻轻舔他的喉结,手也越发大胆,直接摸到了那根久经沙场的黄瓜。   呃,好烫。   他终于没法装正经了,往后仰了仰,方便我动作,然后将我头搬过来,一阵狼吻。   我被吻得晕头转向,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他拉出了大厅。院影里黑乎乎一片,推开门也是一片昏黄,暧昧的灯光流泄,通道处更是昏暗得紧。   通道处一个人也没有,也是,大家都花钱看大片,没事儿出来干嘛。   他将我按在墙壁上,疯狂地索取。我无语问苍天,我为毛是要挑/逗啊……   他的手很快地解开了我领口的钮扣,一个,两个……伸手探入,攫住我胸前的饱满轻轻地揉/捏起来,嘴也没有停,舌头开始进进出出地挑/逗。   我胸前一片凉爽,脸也烧了起来。天啊,我这是干了什么事情啊!   我推了推他,“老师……这里是通道……”   他抬头起来,很正经的样子,手指却直直往我身下滑去,探进我的裤/内,在底/裤上轻轻地滑刮着,轻轻地搔/动,很快手上便有了濡濡的湿意。   我脸更红了,急急地说:“老师!!!”   他笑容扩大,“这可是你要求的。”   我认输了,央求他,“老师,我错了。这里是电影院啊老师。”   你禽兽别拉着我一起禽兽啊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各位看官,休要责怪我。字数锐减不是我的错,而是存稿出人意料地少,这令我很是不安。于是很不想断更的我,只能选择放缓速度了。然后把新文停下来,新文在这文放结局的时候再贴出来,大家记得关注噢。名儿暂时叫[禽兽,怀孕可是工伤]。大家觉得怎么样啊。 ☆、全章大幅度修改中   喜欢肉的可以选择加群。或者发邮件。我的邮箱:543110414@qq.com。我会一一发给你们噢。 ☆、第七十章 见父母了   毕献帮我整理好衣物后,帮我捡起挎包,然后搂着我的腰,平淡无波。我往旁移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斥,“你多大了?真以为自己才20呢!什么都敢做!可恶啊!我的一世英明!”他撇嘴,“走吧。”我犹豫,万一外边还有工作人员怎么办,于是拉着他,不肯动弹。他抿嘴笑了笑,一脸的坦然,一身正气的样子谁能看得出来他这么禽兽啊……他没有半点犹豫,解开锁就挽着我走了出去。通道处果然一个人都没有,我腿软得走不了路。 “老师,我走不了。”我软腻腻地撒娇。他蹲了下来,拿着我的手袋,侧头看了我一眼。我抿嘴偷笑,爬到他背上去,揽着他的脖子,腿还一晃一晃的。他无奈地将我的腿扣住,然后大步朝前走。一出通道,光线一下子就刺了进来。我羞愧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众目睽睽……大庭广众……天啊,让我死吧!!于是后来辛姨了解了整个事情,很邪恶地说:“他就是个肾斗士啊!”我表示由衷的认同。和毕献重归于好之后我就开始存钱。反正他随时在我身边,我也没机会花钱。写了好几个稿子,投去杂志,也赚了好几千块。我手里数着钱,对啃着瓜子的辛姨说:“辛姨,已经6千多了,陪我去买戒指吧。”辛姨啧啧两声,“您可真是听话啊。小媳妇啊。”我拍了拍她,娇嗔两声,“你真是讨厌。”辛姨一边挽着我一边问,“你跟婆婆相处怎么样?” “矮油,都没结婚说什么婆婆啦。”辛姨白了我一眼,“你不是都已经叫婆婆了吗?”自从上次我任劳任怨地陪着婆婆逛了街之后,她就三不五时地叫我去。我看辛姨也爱逛,就带着她一起去。结果被辛姨笑话,“你都没进门就喊婆婆了,进门了该怎么办哟。”跟辛姨一起去选了个简单大气的男士戒指,我便揣好,溜到了他办公室。 “老师。”我凑过去,吧唧一口。他放下笔,伸过手将我抱到他腿上,嘴微微翘起,“怎么?”我露出个神秘的微笑,“闭眼。”他却没听话,而是将手伸了出来,“戒指?”我吓了吓,“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最近那么勤奋是为了什么?”我瘪嘴,“讨厌……都想给惊喜的。讨厌啦~~”他笑了声,“已经很喜了。”我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帮他戴上。他凑过来亲吻我的眉,“丫头,你满了22岁我们就登记。”我摇头,“不要啦~~~我不要那么早就成为人妇。”他埋在我发间,轻声说:“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为我的地位感到深深的堪忧……已经开始考试了,我问他:“你监考哪?”他头也没抬,“没。”我惊讶,“你是老师诶。”他放下报纸,“到时候我在门外等你。”我心下顿时一暖,凑过去抱住他,“老师呀,你怎么这么好。”考试的时候他就送我去,然后坐在门口看报纸,等着我。我很快考完,然后早早交卷。他就牵着我,帮我整理考试重点。由于经常跟他在一块儿,我成绩啊……那是噌噌直冒,感觉离奖学金真的不远了……一考完辛姨就立马回了老家,而我缩在他的小窝里不想动。他在处理事情,我却跑过去缩到他怀里,闷闷地说:“老师,我不想走。”他放下手中的事情,抱着我:“嗯?” “放假烦死了。还要回去。老师,两个月啊……我舍不得走。”我蹭了蹭。 “回去吧。我帮你订了机票。”我鼓了鼓勇气,“你不准找别的女人!我知道你精力旺盛= =”他点头,“嗯。” “你……有空过来看我……顺便啦,”我有点儿羞射,“看看我爸妈啦。我爸爸已经知道了我俩的事了,你……”他打断,“等我。”这两个字就足够了。于是我跟他日夜温存了两天后,终于背着包包回到了老家。上飞机的时候我死命拉住他的手不放开。他掰开我手指,一字一顿地说:“等我过来。听话。”我眼泪顺了个弯儿掉下来,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没有食言,两个星期之后,果真来了。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正钻在被窝里跟母亲大人唠家常,他就告诉我,他到了,在机场,出口处。母亲大人眯起眼,严刑对待:“谁?” “男朋友……”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学期……” “他过来了?” “嗯。”母亲对我第一次恋爱表示很慎重。穿着她多年未穿的红色呢大衣,画了个妆才拖着我出门了,临走前还狠狠瞪了父亲一眼。父亲对我比加油的姿势,我还以他一个餐具的眼神。我真觉得我厨具了…… “丫的竟然跟你老爸联合起来隐瞒我,你长胆子啊!”我弱弱地回答,“妈,我们别起内讧了……这不怕你担心吗?”由于我之前跟何欢的事情我一个字儿都没有说,就是怕母亲太过于重视了,把何欢吓着了……但是不知为毛我特别想把毕献给母亲说,主要是我觉得母亲能够降住他……提高提高我的地位……毕献说一我不敢说二的地位太憋屈了……要是像母亲和父亲多好……母亲拖着我去了机场,我坐立不安,站在出口张望。他拿着黑色的行李箱,一身的黑色,微微低头。我松开母亲的手,一把就冲过去抱住他。眼圈又红了。讨厌~~~他反抱住我,“这么迟?”我嘟嘴,“哎呦,我跟我妈一起来的噢。”他立马直起身子,放开我,对迎面走来一脸杀气的母亲大人说:“伯母,您好。”母亲大人面色不佳:“别叫我伯母。走,去茶楼。”说着说着母亲就一把将我扯到她旁边,不准我到毕献身边去。我给他递了个“自求平安”的眼神。他没甩我,对母亲大人说:“您带路吧?”于是乎我们仨就到了一家离机场不远的茶馆。他很绅士地替母亲拉开凳子,然后问母亲要些什么。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加分的,但母亲的眉头却没舒展过。我心头一凉。母亲大人开门见山直杀中心:“听小祁说你是他男友。但看起来你比她大很多。”他礼貌地点了点头,不卑不亢:“过些时日29了。” “你比小祁大几乎十岁,两个人差距太大了,在我看来,不合适。” “我更明白如何爱惜她。” “可在我看来有代沟,你怎么保证两个人相处得当?” 毕献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们已经相处得很好了。” “我是说住到一起后。” “我也是这个意思。”母亲愣了,面色铁青地转过头来看着我,一把扯着我站起来,“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毕先生,改天再谈。”说完就扯着我走了。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他却面色复杂,眸子幽深。母亲大人一边走一边教育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噢。这么早就跑去跟人同居?万一他不要你了怎么办?”我撅嘴,“妈,不会的啦。”母亲瞪我一眼,“我看不出来吗?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倒是你心疼他得很。看到他魂都没了,你结婚后怎么办?按照你现在的局势他说一你敢说二?” 对于母亲大人的火眼金睛我表示由衷的认同,“那你要怎么办啊?妈,我不想、不会跟他分开。” ☆、第七十一章 折腾毕鳄鱼   母亲犹豫了一下,语气凝重起来,“你真喜欢他?”   我点头,“妈,我已经跟他分开过一回了,生不如死。你千万别这样做,你女儿指不定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点我倒相信。”母亲冷哼,瞄了我两眼,“这样吧,我试试。”   我心都快跳出来,“妈,什么意思?”   “我测试一下,要是他能过关,我就同意。不能过,这辈子你都别想见着他了!”   我心里头啊……不是对毕献没信心,主要是母亲说的对,我也总觉得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从某个方面他又不是无所谓……哟喂,一直好纠结……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   半喜半忧地跟母亲回了家,心里头却盼着毕献打电话来。   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人,我丧气了,“妈,他该不会不来吧?”   “你告诉他我们家地址没有?”   “……”   老妈也对我无语了……   于是我很快拿着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们家的地址,以及怎么走。果然,哇咔咔,他很快就来了。还开着车子。   我狐疑,“你哪儿来的车?”   他擦了擦汗水,“临时买的。”   “……”   他将车上的东西一箱一箱卸了下来,径直搬到我们屋门口,“这是你婆婆吩咐的。”   母亲出来了,嫌弃地看了这些东西一眼,“矮油,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们家不需要!”   他将东西搬完,面容冷清地说:“伯母,你知道向荣国际吗?”   我母亲激动了荡漾了,“当然知道。不是世界上最好最神奇的化妆品公司么……”说完还佯装不屑地咂舌。   他将其中一箱打开:“我母亲知道我要来看您,特意让她的手下给您带来了一些经典产品和高科技新产品。”   我:“……”什么时候我婆婆成了向荣国际的高管了?   我母亲:“这个……可以考虑收下……”   毕献再指了指另外两箱,“这是从德国进来的水果。早上吃可以美白嫩肤。”   我母亲愣了,“这个……也可以考虑收下……”   “这是从英国进来的蜂蜜,早上冲一杯通肠胃,长期喝的话去可以祛斑。”   我母亲再次震惊了,“这个……我可以勉强收下……”   这时父亲出来了,他搔着头发说,“这里怎么这么多东西。”   毕献微微躬身,礼貌地说:“伯父,您好。”   我父亲开明多了,看着这么帅一小伙子,乐得露出大黄牙,“你好你好。哎呦,你是小祁的男友?”   毕献点了点头。   父亲乐了,“真帅气啊……小祁嫁给你你委屈了吧……”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已经反应过来的母亲推了进去。   母亲瞪了他一眼,“乱说什么呢。”   然后母亲大人就跟慈禧一样,摇着扇子,“这么多东西,哎呦,被人瞧见了多不好。这该怎么搬进去噢。”   然后毕献就灰常认命地如数搬了进去,母亲继续挑三拣四。   “动作怎么这么慢唷,没吃饭吗小伙子。体力不行噢。”   “这个不能放那里,怎么这么笨噢,对对,放那儿。”   “矮油,这么多,我怎么分得清哪是哪哦。”   “……”   我彻底对我妈膜拜了……看到他汗水一滴一滴淌在额间,我心疼了,准备悄悄递个湿纸巾过去。   母亲却跟早有预料一样,将我推了出去,“去去去,别挡着人家。”   东西很重,箱子也容易磨着人。我悄悄地试图抬了抬,呃,好吧,我还是歇着去吧。   搬完了东西已经很迟了,母亲大人利用完下逐客令了,“这个时间我们得做饭了,没时间陪你了。你回去吧。”   毕献也不做推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嗯。伯母再见。”   我跨出去准备送送他,后背一把被抓住,“去哪儿呢?”   “送送他……”   “一个男人需要送什么!你真是!”母亲将我带进了屋子。   我看到他已经开着车子走了,不禁问母亲:“你太狠了吧?”   母亲不爽地瞪我,“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长那么帅干什么?怎么不去当牛郎,多好一料。”   我:“……”   话说我跟我妈好有默契噢……   第二天一早,毕献就准备到了我们家门口报道。   “伯母。”   “你来干什么?”   “这里有好几盆盆栽,你们这个位置对着公路,汽车尾气多。”   “好吧,你搬进来吧。”   搬完,“你可以走了,我们要吃午饭了。”   “伯母再见。”   下午。   “你又来干什么?”母亲先惊了。   “伯母,听说你打牌缺一个人,刚好,我会一点儿。要不你将就一下吧。”   我:“怪不得妈你最近没去打牌,原来隔壁家的老王终于不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母亲还是跟着他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上:   “伯母,这是我给你们买的早餐。”   “那啥,拿进来一起吃吧。”母亲犹豫了下,终于让毕献踏进了门。   我特别激动,抓住毕献的手不准备撒开。   母亲吩咐,“过去拿盘子!”   我只好放开,默默去拿盘子。   下午:   “伯母,今天要玩什么?我陪你们?”   晚上:   “伯母,我陪你去逛街吧?”   几天后,毕献已经可以留到我们家吃饭了。   我问母亲:“你怎么这容易就放行了?”   母亲数着钱,“他都快输给我一万块了,能不放吗?再说,看你一脸的担忧,我敢不放吗?”   呃,的确,母亲太折腾人了,我怕毕献放弃了,着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一个星期又过去了。   毕献总是习惯性地带一些东西来,母亲也不客气,一旦有什么粗活路都让毕献做。他常常累得满头大汗,手已经软在了一侧,母亲依旧不肯罢休,继续使唤。   我想要阻止,他却率先阻止了我,抿嘴一笑,礼貌地答应,然后快速地去做。我心疼。真的心疼。   某日,晚上,逛完街,母亲回来,咳嗽了两声,邀请:“要不进去坐坐?”   他谦卑地笑了笑,“不了。”   父亲插嘴:“你这段时间住哪啊?”   “旅馆。”   母亲嫌弃地说:“我住过这里的旅馆,一个穷乡僻壤能有啥好旅馆啊。差死了,根本没法睡。你要不就过来睡吧。”   父亲一惊。   我一惊。   母亲继续说,“喏,这里还有个沙发。”   父亲松口气。   我苦着脸。沙发,还不如旅馆呢!   毕献却谦卑有礼地说:“您说的是。我会按时付住宿费。”   母亲娇笑着点了点头,“矮油,这么客气干嘛。嘿嘿,住宿费按几星级的算啊?”   毕献沉默了两秒,“五星级。”   母亲笑开了花儿。   晚上洗漱时,我才发现毕献的手腕以及脚腕处都是细小的伤痕,可因为数量太多,所以看起来依旧很狰狞。   我推了推他,“怎么折腾的?”   他抿嘴没说话,低头将裤脚放好。   我拦住他的手,固执地说:“我帮你上药。不然感染了。”伤口周边红肿起来,还有未干的血迹。想必是这两个星期里里外外折腾而伤的。   母亲看了我一眼,没反对。去做面膜了。   我拿出医药箱,让他坐在沙发上,我帮他上药。   他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我拿开他的手,撅嘴,眼睛潮湿起来,“老师……对不起啊。”   他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柔下来,“没事。”   我帮他上药,却又怕他疼,只好放轻柔。只是速度太慢,过了半晌,他直接抽过我手里的棉签,自己涂了涂,了事。   “毕献!!”我怒了,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三个字,“苦肉计。”   我的眼泪以光速缩回去,然后愤愤地去睡觉。丫的,太不领情了,不上药只为苦肉计?可恨啊可恨。   怕毕献睡不好觉,我趁母亲大人睡着之后,偷偷溜出房间,抱了个很大的枕头。   “老师。”我小声推搡了他一下。   他睁开眼,“嗯?”   “你到我房间去睡吧,这儿睡不好。我睡这儿。”   他笑了笑,揉我头发,“傻瓜。快去睡。”   我不干,“你看你的黑眼圈,你都快成国宝了。去啦去啦。”   他冷下声来,“听话。去睡觉。”   “老师……”我话没说完,灯突然亮了。   母亲大人突然站在我身后,咳嗽了两声。   我吓得立马钻到毕献怀里,哆嗦着说:“妈、妈……”   母亲咳了两下,“我只是出来上个WC。”   我顿了顿,“妈,这儿是客厅……WC在那边。”我指了指反方向。   她轻咳了一下,瞪了我一眼,“赶紧去睡觉,磨蹭什么呢磨蹭!”   屈于母亲大人的淫威,我只好放下枕头,递给毕献,然后飞快地跑回房间。   呃,失败了,囧……   话说毕献都来半个月了,我俩啥也没做成= =,牵手接吻,唔,一个都没有,烦躁。   毕献很早就起来,然后收拾好,出去买早餐,陪母亲去菜市场。   于是第二天:   “孩儿他爸,你跟毕献睡。我跟小祁一块儿睡。”   于是乎,晚上我妈就拉着我的手,笑眯眯地说:“这娃儿是个好孩子。很细心很体贴,看得出来对你上了心。”   我眨巴眼,“真的?妈,你同意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嗯,折腾他这么些天也够了。”   我终于睡了个好觉……得到了老妈的认可,毕献,你离入赘不远啦。哇咔咔。   毕献很聪明,很快就察觉到他已经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于是欠了欠身,“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家父家母还在家等着我。”   母亲扬了扬手,“去了有空就过来啊。我还找你打牌。”   父亲:“别过来了啊……别让我跟你睡了啊……我要跟我老婆睡……”   俩大男人睡一起,我真心觉得很有基情。   这次我打算送毕献出去,母亲同意了。   我一边被他牵着手,一边笑嘻嘻地说:“恭喜你。不过,累坏了吧?”   他苦笑,“我回去得去按摩。”   呃,这些日子他当苦力当得很是悲催。我深表同情。   “老师啊,对不起喔……”   他笑了笑,“没事,上车。”   我被他拖到了车上。   “老师,我上车——”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车是硕大的越野车,我看了看,简直可以当房车了!   他炽热的唇舌贴合着我的,舌和我的纠缠着,扫过我口内的每一个部分。我半推半就,大脑开始混沌起来,隐隐地感觉到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   也是,这么久没见了,这个肾斗士能不这样么……   他索取的即急促又猛烈,我甚至能听见他鼓噪的心脏的振动声。   他离开我的唇,滑到了耳垂上。我立马颤抖了起来。   这处是我的弱点,他深知,我也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肉的亲们可以发邮件过来或者加群里噢。我的邮件:543110414@qq.com。发的话就不怎么发了,国家这不严打了么 ☆、第七十二章 老师,我嫁给你吧   他的手开始使坏……   跳过跳过……喜欢肉戏的可以加群或者发邮件告诉我,我会一一发过来。我的邮箱:543110414@qq.com      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并且他的利器一直在体内,不曾移开。   他再一次轻轻摩擦着我的唇,柔声说:“再来一次?”   我毫无反对的权利,只能任由他来。   不知他要了几次,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他坐在车上,已经穿好了衣物。   “回去洗个澡?”他柔声问我。   我已经没有脸面出去了……跟着他,野战做过了,车震也做过了!我还怕啥啊我……我已经太不CJ了。呜呜。   我羞赧地捶他肩,“这是车上啊老师!”   他闷声笑,“没关系,我关了窗子。”   “老师,你太禽兽了……”   “彼此彼此。”   “老师,我要告你啊啊。”   “告我什么?”   “告你教我圈圈叉叉。”   “那我也要告你。”   “告我什么?”我奇怪了。   他是第一次说甜蜜的情话,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告你绑住我一生。”   我比了比手指,“那好,老师。你以后要是敢跟我离婚出轨你就完蛋了。”   他将我拥入怀中,“好。”   我紧紧地抱住他。互相分享着彼此的体温。   温柔的毕献,霸道的毕献,体贴的毕献,认命的毕献,骄傲的毕献。   我是多么三生有幸,才能够同他在一起。   这半个月,他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件事情都切入我心里。我想说我不会后悔,也不会怀疑,更不会没有信心。   如母亲所说,他是真真切切将我放在心尖上呵护。   “卫祁,早点来学校吧。”   “好。”我也想早点去。   “卫祁,早点22岁吧?”   我蹭了蹭,“老师,我早点嫁给你吧?”   感受到他胸膛微微的颤动,我抿嘴笑了起来。   老师,我嫁给你吧。      全文完   陆续番外   谢谢合作 ☆、番外1之和谐   转眼间我已经大四了,而辛姨和顾淳已经登记了……要不要这么快啊。并且辛姨已经有小辛哥了。名字就叫顾末。估计辛姨和花爷懒得取名字,于是乎随便一搭配,得,出来了。   要我说,这孩子得多悲催啊,碰上这俩人,以后生活太痛苦了。一嗓门大得出奇的家暴女皇,一腹黑得出了名的奸佞男帝。于是乎受虐的生活开始了。作为这孩子的干妈,我替他感到深沉的悲哀。   辛姨和顾淳和好完全是我的功劳,不然辛姨也不会让我当她孩子的干妈。以辛姨的话来说就是:“要不是念及你是把我从油锅拉到火山上的‘功臣’,我才不会让小顾淳做你干儿子。要是被你传染成缺心眼儿了怎么办?”   这幺蛾子,她的孩子该怎么办哟,每天的生活太厨具了哟。   辛姨不是去相亲了么,她不是特别乐意我去破坏她么。于是乎我早早地订好了包间,就在辛姨对门,约了花爷。   花爷面色不善,口气不稳,“有何贵干?”   我挽着毕献,贵妇人样儿,“哟,花爷~~~~”   花爷点了一杯特别符合他身份的花茶,轻啜一口:“说吧。你没这智商跟我兜圈子。”   我幽怨地刮了他一眼,抽了抽鼻子,说:“花爷,你跟辛姨关系如何啊?”   “嗯。”   “关系还不错?”   “嗯。”   花爷表现得很淡定,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来了兴致,凑过去:“你知道她在相亲么?”   花爷点头,“怎么?”   我嘿嘿一笑:“据说这个已经是第四次见面了,这次是父母互相见面。目的是商量婚事。哎呦,她怎么这么早就嫁了噢。”   花爷开始气息不稳了,表情严重不淡定了。   我得瑟了,正准备再加一把火,毕献筒子开口了:“对方要求去国外结婚。结了,别想离了。” 花爷反怒为笑,勾出一抹艳丽的颜色,冲毕献点了点头,“兄弟,改天痛饮三杯。”   毕献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往外一指,“对面包间就是。”   花爷也不作扭捏,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我举起大拇指,看着毕献完美的侧面,笑嘻嘻地说,“还是你狠,老师。”   他转过头来对我微笑,犹如神祗。   我八卦地拉起他,往外看了看,“老师,我们去看热闹吧?”   他不做回答,但是却没有出手阻拦。   我急性子,直接拖着他就跨了出去。此时花爷已经拽着面色铁青的辛姨出去了。   我吃惊,“花爷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毕献挑眉,挣脱我的手,结帐去。   此时花爷已经拖着辛姨过马路了,车子都不开。我晕个。看来花爷也真是心急了。   而辛姨看起来很不爽,但是我知道,她已经爽歪歪了……从她翘起来的兰花指可以看出……太TM的YD了。   我挽着毕献,乐呵呵地说:“跟上去看热闹。”   毕献没有反对,也没答应。这就代表他纵容……于是我也拽着不情不愿地他跟了上去。   呃,花爷跟辛姨一路上很沉默,偶尔搭上两句就又不说话了。只是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我的意思是,是真的不太好。   我紧张兮兮地,简直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毕献拍了拍我的脑袋,淡淡地说:“安心。没事的。”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挽住他的手更加紧了。   这几天也挺欢乐的,由于开始工作了,开始劳累的,他便对我百依百顺。至少在床上这方面是的。我不想要或者没力气要,冲他撒撒娇,他就会弃械投降白旗飘扬,然后温顺地搂着我,睡去。   嘿嘿。我憨憨一笑,忍不住在毕献脸上亲了一口。   很快,花爷便带着辛姨到了他家。我和毕献则鬼鬼祟祟地上了楼。   刚到楼层口,就已经完全听得到辛姨的高音了:“顾禽兽你到底要哪般?你抽风还是发神经啊?你刚从神经病医院的下水道管爬出来的是吧?”   我抖眉……天……我这辈子也不敢这样骂花爷。   花爷隐约有了怒气,咬牙切齿的声音:“我不想跟你吵。”   辛姨冷哼一声,“是么?那么我也不奉陪了,您老那边儿凉快那边儿去。永远别再见了!陪你那些花花绿绿到老吧你!”   这浓重的醋味是怎么回事?   我和毕献抬头一看,便看到花爷强势地搂过转身欲走的辛姨,然后霸道地将嘴贴过去。一个火辣的吻就来了。   辛姨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一个耳光是扇了过去。   “啪。”我别过头,不忍心看。   辛姨啊辛姨,你这不是自挖坟墓么!   毕献却勾起了一抹微笑,这笑容,太YD了。   接着,花爷更是大胆起来,手直接将辛姨的衣服撩了起来,另一只手将辛姨的两只手反扣起来,眼微微眯着,危险的感觉。   我立马捂住毕献的脸,威胁道:“你要是敢看我灭了你!”   毕献的声音十分淡定,却令我毛骨悚然:“你确定?”   我立刻松了手,笑得狗腿:“老师,呵呵,这个非礼勿视……”   他坦然地回了一句:“非礼勿听。”   我怒了:“别忘了你有荤戒!”   是的,由于这丫肾斗士精力不减,我便安排了一荤戒。一个星期最多奉献出三个晚上,一个晚上次数虽然不限,但是不能太多!在经过三天冷战两天讨好后,他终于答应了……当然,冷战的是我,讨好的……也是我!   他声音软了下来,“辛姨里面有穿衣服的好吗?难道我对她的红毛衣也可以?”   “……”万一你丫就是这么YD的怎么办?   面对我怀疑地眼神,他恶狠狠地压了下来,在我嘴角上咬了一口,满足地啧嘴。眼角的狡黠一览无遗。   于是我只好脸红着继续观看一些不和谐的画面。   此时此刻,辛姨的外套和红毛衣已经落了下来,只剩一件薄薄的蕾丝衬衫,勾勒出她性感的背,带着别样的诱惑。   连我都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一时忘记还有个男性在场。   辛姨的手已经垂了下来,放弃了挣扎。丫的,都闭上眼睛了。   花爷嘴角勾起弧度,带着诡异的笑容,然后霸道强势地抱着辛姨,直接往她胸前移,然后,“嘭”一声跨到卧室,关门。   虽然很遗憾没有看到十八禁,但是我对这个结局还是很满意的。   什么呢……怎么说呢——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嘛。这不。床下吵,床上和。多美满。   我推了推毕献。   这丫正在做好人,帮花爷和辛姨把正门给关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赞赏道:“老师,花爷这招狠。一个巴掌换来无限的性福。唉,霸王硬上弓,高招啊!”   毕献没答话,却露出一个深奥莫测的笑容,让我后背拔凉拔凉的。   我不禁快速地下楼,防备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事实上,就算我如何防备也没有办法阻止历史的车轮。它狠狠地碾压了我的,告诉我,真的不能乱说话。   事实也告诉我,怎么反抗和拒绝,霸王也会秒杀你的。   在大下午的,被他不和谐地索要了好几次后,我心中浮出一副对联:   上联:悲催少女求饶恕很傻很天真   下联:无情猛士开荤戒很硬很健硕   横批:霸王硬上弓   默默收拾好眼泪,我控诉他:“拜托!昨天才要了好不好?这个星期已经不能那个了!”   他将我搂在怀里,贴着我敏/感的肌肤,声音没有丝毫的疲惫:“我准备撤销这个荤戒。”   “为什么?”我的心在滴血,泪在狂飙……   他挑眉,俊美的脸上挂着妖冶的笑容,足足是个魅惑人间的妖男,“你自己说的,霸王硬上弓,可是个高招。”   我欲哭无泪。要不要这样啊……   回归正题,辛姨已经有宝宝了!我靠之……   此时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默哀……这孩子,不该有啊!   同事王瑮凑了过来,将一盆仙人掌放在我桌子上。   我诧异地抬起头,无声询问。   他笑得很阳光和善,“天天对着电脑辐射大。仙人掌吸收辐射。”   我感激地笑了笑,心想,这个世界还是正常人多……像辛姨和花爷这种幺蛾子,还是比较少的。   “谢谢咯。我就不客气的。”凭借我强硬的关系(就是毕献……),依旧开朗的性格,很快在穠翔的杂志社混得风生水起。   编辑部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我,连很多作者都听说过了我的名号。   哇咔咔,X大才女卫祁咯…… ☆、番外2之狗血   得瑟了两秒,我卸下笑容,苦了脸:“过两天就是我干儿子的满月宴。哎……”   王瑮表示很疑惑:“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   我叹气:“当然不高兴咯。我这个干妈,不知道要赶多少礼金呢……哎,至少得四万八吧……”   王瑮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说:“没关系。多多出外景,就赚回来咯。”   恩,我在杂志社也是一名作者,并且喜爱摄影。刚好王瑮就是负责这一块的,所以经常想方设法让我赚外快。轻松的外快。   我太感谢了。这小伙子不错啊,长得清清秀秀的,身材修长,性格温和。哪像毕献,长得太妖孽了,还是个闷烧……哎。苦不堪言。   我嘿嘿一笑,手上活路儿也不停。   试问我在干什么……催稿呗。作者们真不好伺候,非得一三五短信问候,二四六MSN轰炸,才能交上一篇保质保量的文过来。哎……   “那个。”王瑮小心翼翼地说。   “嗯?”   “马上就要下班了。我请你吃饭吧。”   “呃……”又来了,自从我在这里上班,好几个同事都说请我吃饭,我靠之,我又不是饭桶。   我犯难了,已经拒绝过他好几次了,再拒绝,我自己都接受不了了。   于是我说:“其实我今天下午有约啦。”   他连立马塌了下去,但是还是勉强地笑了笑,摆手:“没事没事——”   “不过你可以一起去噢。反正也只有两个人嘛。”   变脸功再现,“嗯。你不介意就好。”   我汗一个。   王瑮算一个,我的同门师兄,也是来自于X大不过比我高两届的师兄也常常邀请我。隔壁部门的经理也常说。   可是我不太喜欢跟这些雄性荷尔蒙强烈的人一起吃饭。于是每次都找借口拒绝。   辛姨非说他们是看上我了。   我翘着我的无名指,反驳:“我这儿都有订婚戒指了好不好?”   “名花虽有主,也要松松土。再说了,钻石都没有,谁知道你不是带着玩儿的啊?”   想想还是有道理,但是吧,都是同事,我也没有辛姨这么大的魅力,人家干嘛要看上我啊。再说,编辑部的美女如云。我算老几啊?   很快,下班了。我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东西,王瑮就在一旁等着。   好几个同事看见他在等我,都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无视之……   “走吧。”   “在哪啊?”   “就在公司附近,不远。我们走路去啊。”   “好。”   我们的对话很简单,就是一些家常。   “这个戒指漂亮吧?”   谈及结婚,我立马亮出我的戒指。   王瑮羞涩地搔头,“嗯,好看。”   我微微一笑,“恩呢,好贵呢。不过我很喜欢呢。虽然没有钻石。嘿嘿。”   “那个……没有人给你买吗?”   我听不大懂这句话的玄机,“过不了多久就有了吧。”说完还冲他甜蜜的一笑。   他更是脸红。   我狐疑,刚想开口。手机就特别得瑟地响了起来。   “亲爱的~”辛姨的声音又嗲又腻。   我打了个冷颤,“干嘛。”   “哎呦。顾淳叫我陪他去出差啦。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出去的。但是他非说没我就没法睡觉。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嘛……”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今天不陪我吃饭了?”我怒了。   “哎呦……亲爱的~”   我爆了粗口,“尼玛!玩我啊这是!见色忘友!”   “亲爱的,我挂了噢,回来跟你联系。”不等我说完,辛姨就果断挂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   旁若无人般,我露出阴森的笑容,辛姨,你丫最好别出现在中国领土,否则我化成灰也得把你给淹了!   “怎么了?”王瑮关心道。   我回过神来,露出我的招牌笑容——零界状态,要笑未笑,没有笑即将要笑,俗称蒙娜丽莎式微笑。   “没什么。我朋友来不了了。没关系我们去吃吧。”   “你不高兴吗?”这丫察颜阅色的本领别说,强大。   我摇头,“没啦。”   毕献每天都很晚回来,要不是辛姨时不时来打扰我,我都忘记我自己了。哎,姐呼吸的不是空气,是寂寞!是空虚!是冷!有木有!   “走吧。”王瑮无意识地拖了拖我的手,拉着我到了一家装潢不错的饭店。   看起来很清爽。   我关注意这个店面去了,忘记了他还牵着我。   “咦?这家店什么时候开的啊?怎么没看见过?”   王瑮腼腆一笑,“这个是我开的。”   我吃惊,“唷,看不出来啊。”   “做摄影师和图片处理编辑赚不了多少钱。前些阵子炒股赚了点,就拿来开家饭店了。怎么样啊?”   “不错,”我赞叹,“真不错。好吃吗?”   “还行吧。”他的话很谦卑。   既然是他开的饭店,就不存在什么付款的问题了。   我们点了一大堆东西,大多数都是他为我点的。   我嘿嘿一笑,“王瑮你真好。知道我喜欢吃。”   王瑮的眼光充满了宠溺,“还好啦。”   我就喜欢他这种羞涩的样子,哎呦,好有爱哦,好像找个很霸气的健美教练拿下他噢。哈哈,这样的组合太完美了。   菜上得很快。老板来了嘛,手脚自然要勤快一点。   我想了想,还是给毕献打了个电话。   “老师。”   他那边闹哄哄的,“吃饭了吗?”   “正在吃呢。”   “和辛末?少吃点儿东西,对胃不好。”喧闹声已经盖过了他的声音了,模模糊糊的。   我轻声“嗯”了一声,也懒得解释,于是抱怨,“老师,你那边好吵啊。”   他顿了两秒,“等下。”   几秒后,终于清静了。   “你出来了?”   “恩,我在通道。”   “老师,你今晚早点回家噢。不要喝酒噢。”   “嗯,我去下洗手间。等会儿给你打电话。”   我回答得干脆,“好的噢。”   挂了电话嘿嘿一笑。   王瑮正在折腾他的脸,似乎有个小包。   我大喝一声,“别动。”   王瑮愣在原地。   我将手伸过去,轻轻地挨了一下,圆滚滚的,还有水。   “呀,你皮肤这么好的还会长痘痘啊?”   王瑮放下手,道:“当然,吃辣的吃多了吧。”   我来了兴致,“你也喜欢吃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他那边倾了倾。   “嗯。”其实王瑮挺沉默寡言的。不太擅长交际,但是特别有才。   王瑮给我夹了一个菜,“这个特别好吃。我也很喜欢吃。”说着说着就喂到我嘴里。   我想了下,不太好意思拒绝他,于是张开嘴巴,一口咬了下去。   我闭上眼睛品尝,哎,辣中有麻,麻中带着清香。好东西。   我睁开眼睛,亮着星星眼,“太好吃了——”话没说完,就感觉一道目光射了过来。   我机械地往后看了看。   这一看,筷子就掉了下去。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毕献站在通道口,方向正对我这边。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是却让我心乱如麻。   王瑮不明就里:“怎么了?”   毕献就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默然地看着我,眸子平淡无波,看不出情绪。   我讪讪一笑,轻声说了句:“老师……”   毕献朝我快步走了过来,表情愈发的狰狞。好吧,是在我看来。   我“腾”一声站了起来,搓着手,笑得可怜。   “老、老师……”心里炸开了一片,空白白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只是跟同事吃个饭,我有必要这么心虚吗?   “辛末?”他嘴角翘了起来,勾起一抹讽刺的颜色。   我底气不足,“那个……辛姨出差去了。嗯。所以……”   “才一分钟。”他冰冷地吐了四个字,眼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而严重被忽略的人王瑮不甘地站了起来,“您好,我是卫祁的男朋友。”   我愣在原地,吃惊地瞪着他。   那个,王瑮,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王瑮还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我却更加郁闷了。   你这个时候填什么乱啊……   毕献反怒为笑,“很好。很漂亮。”   我拖了拖他的衣角,胡乱地解释道,“不是,王瑮他误会了。那个,老师,你听我解释……”   王瑮插嘴:“她又不是高中生了,这些事情恐怕同老师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毕献这才转过头去打量王瑮,然后更是笑得明亮。   我差点瞎了眼,天啊……这这这,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人生这部狗血的偶像剧要不要这么琼瑶啊?给我点活路好不好!!   毕献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个字,“走。”   我瞧了瞧王瑮,他立马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冷汗直冒,果然,毕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毕竟动静不小,周围的人都凑了头出来看热闹。   我更是囧大了,于是没有挣脱,只是试图解释:“老师……不是这样的……”   “走还是不走。”他的声音太冷了,眼神就像要把我刺穿一样。   我慌了神,“老师——”   他笑了笑,凤眼眯成了一条线,危险的意味很浓,“很好。”   在他坚决地转身离开的那一秒,我承认,心如刀割。   眼泪被我逼了回去,我挣脱开王瑮,然后冲他笑了笑。   “卫祁,你的脸色很难看,要不……你回去休息休息?”他很识相,没有多问。   我却连理他的力气也没有,只是颓然地坐了下来。然后将头埋在手臂里,小声地抽泣。   我该怎么说呢?都怪你啦,毕献误会了生气了。毕献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他最受不了的便是欺骗以及,我受伤了。   王瑮似乎明白过来,低声道歉:“卫祁,他是你……抱歉啊。”   我抬起头来,勉强地笑了笑,抽了抽鼻子,“他不仅是我的大学老师,也是我的未婚夫。看吧,这个戒指就是他给我买的,很漂亮吧?呵呵,其实——”   后面的话没法说下去了,眼泪先我一步。 ☆、电脑出错   表示电脑出错 ☆、番外三之落魄   “你去追他吧。没走远。他去车库了。”   我犹豫了半响,然后抓着包包,就冲了出去。   但是还是迟了一步,毕献开着他的奔驰,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擦过。我连忙跟了上去,挥手,叫他停下。   傻事儿真的不能做太多。我想回家等他。   可是我在家等了那么久——坐在地板上,不敢听音乐,不敢玩电脑,不敢开电视,就怕他开门我没听到,没有第一时间迎过去解释。   从下午六点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点。他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我不敢拨打那个熟烂于心的号码,我怕他在忙,或者怕他嫌烦。   以前总是喜欢打电话给他,骚扰骚扰,后来他的秘书告诉我,因为这样,公司失去了好几单生意。   他却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什么,只要是我的电话,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会接。于是我开始掌握他的基本作息时间,瞅着他休息的时候才打个电话解解相思之愁。   也是,只有每天晚上的时间可以相处。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不知走了多久了。他在奋斗,在兑现当初的诺言,他答应我,要超越花爷。   我开始小声地哭,我不敢大声哭,大声哭影响我的听觉。   手脚开始冒着凉气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立马接了起来,“老师——”   “喂,亲爱的~~你知道我在哪吗?”   一听到辛姨中气十足的声音我终于不可遏制地哭了起来,“辛姨——”   “怎么了怎么了?你哭个P啊,注意你的振幅和节奏,我没法跟你保持一致。赶紧滴,把屁放了。”辛姨的声音也慌乱了起来。   我一边儿抽泣,一边儿将来来去去跟她说了清楚。   辛姨立马火了起来,嗓门大得出奇,“你出门儿没带脑子啊?这事儿哪个男人遇见了不生气啊?是我直接操刀砍了那什么姓王的。我跟你说,你别跟我哭了,没用。赶紧休息去,我立马杀回来,死也要把他拉到你身边解释清楚。”   感到一丝欣慰,我扯出一抹笑容,“嗯,好。不过我还是要等他。”   辛姨沉默了两秒,然后声音柔了下来,“那你自己注意点儿,在下雨呢。别感冒了。”   我往窗外看了看,雷声大作,暴露倾泻,“辛姨,你不是出国了么?怎么知道下雨啊?”   “我这不是刚看了C市的天气预报给你打电话让你注意点儿么。”   “嗯,好。”   “挂了啊。我收拾东西。你别慌啊。别哭了。”   “嗯。”   我收了线,默默跑到沙发上去。   我要听辛姨的,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否则毕献又要生气了。   过了半个小时,我正拿着一杯温开水喝,电话又得瑟了起来。   以为是辛姨,于是破涕为笑,欢快地说:“辛姨~~上飞机啦?”   那边冷了下来。   我反应过来,开始问:“老师?”   他的声音像是刚刚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带着狠狠地戾气,“卫祁,你真的在乎我么?”   我怔在原地,手中的杯子摇摇晃晃没着落。   接着,顺理成章的,他挂了电话。   嘟嘟嘟声中,我慌乱地按了回拨键。也是意料之中的,他关机了。   你在乎我么?   愤怒取代了伤心。   那么这三年多以来,我的关心我的依赖都是假的么?难道你毕献就看不到么?   愤怒冲破了理智,我放下杯子和手机,穿着拖鞋开了门就跑了出去。   我要找到他。然后恶狠狠地给他一记棒槌。   毕献,这日日夜夜,我的情意就这么廉价这么薄弱的吗?   可是他要我不找到他何其简单。我去了他的公司,余袅的家,以及他常去的会所。一个也没有。   身上揣的零钱也所剩无几,我踱步,抓着陌生人询问。   我要去我和他之前的家。   大四刚刚开始的时候,为了我上班方便,他便在杂志社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公寓。而之前的房子一直空着。   那里有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大雨淋下,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冷,只是一股信念在支撑着我。   破晓,我才到了小区。   保安见我很诧异,“唉,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走了过去。   保安也不是个特别热情的人,于是见我拒绝他的好意,也就作罢。   视线有点儿模糊了,估计是走太久的路了,加上淋了雨,我摸干额头上的雨水,一口气爬上了五楼。   然后蜷缩在角落,对着门。   我没带钥匙。   苦笑,原来只是要温存回忆都这么难。   什么都没带的我,也不知道,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坐了太久,便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了。   我想起身,可是□全麻了,只好凄惨地坐在地上,看着这防盗门。一丝文艺涌上心头……   我甩头,文艺不适合我,我现在就一落水狗。    ☆、番外之四温馨   越想越委屈,我撅着嘴,低着头小憩。   慌乱疲惫的脚步声声入耳。   我惊讶却饱含希望地抬起头望过去。   毕献的头发是湿润的,疲惫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平时的锐气。他的双手垂着,看起来毫无生气。   感受到目光,他缓缓地探起头来。   表情从木然变成了惊讶,再到欣喜。   委屈大爆发,我伸出双手,带着哭腔说:“老师……”   他疾步走了过来,然后半蹲着伸手紧紧地抱住我。力气大的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身子里一样。   脖子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我往后退了退,紧张兮兮地说:“老、老师,我没法呼吸了。”   他微微闭了眼,手往下滑,给我呼吸的空间,力道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弱。温热的大手贴着我的皮肤,我瞬间就烧了起来。   脸红心加速,我吞吞吐吐地说:“老、老师,这儿是楼道。”   他没回话,只是从裤包里拿出钥匙,然后一把捞起我,打开门就进去。   我还没从这“高空”眩晕中反应过来,嘴已经被他刁住。他将我压在门上,狠狠地抵住,完全没有怜惜地吻了过来。   嘴唇开始发烫,红肿,甚至磨了破了一层皮。   我艰难地寻找呼吸的空挡,不住地往右边挪。   他尤觉不够,再一次抱住我,将场地转移到了沙发上。   死死地抱住我,仿佛我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连坐在沙发上也是半抱着的姿势。   这样的他,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禁鼻子一酸,开口问道,“老师,你怎么了?”   他的动作停了片刻,表情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空洞。复尔抬头对我微笑,勉强之意让我心为之一振。   明摆着不想告诉我。   我摇着他的衣角,忍住心悸,死死逼问,“老师,你到底怎么了?那个事是误会……”   “我知道,”他打断我的话,头靠在我的肩上,“我知道。”   他的脑海里还紧紧回绕着辛末对他说的话。   “这种事情会误会只能证明两点,一,你丫脑子有问题,二,你丫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信心。哎我说卫祁那脑残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先天缺心眼儿。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怎么着你也缺心眼了?这事儿能不是误会吗?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指不定儿寂寞了空虚了冷了就给真出轨了,到时候一边儿哭去!”   如辛末所说,他没有信心。总是担惊受怕,怕身旁的人儿被自己气走,怕被人抢走,怕自己对她不够好,不够体贴,令她委屈。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让她难过了。那么会不会如辛末所说,她会离他而去。   想着,手上力气不觉加大。   这样的毕献竟令我感到害怕,我哭了出来,“老师、老师……你、你是要离开我了么?”   慌乱使我愤怒和大胆,我拽过他的脑袋,模仿着他,狠狠地碾压了过去。丁香舌撬开他的齿贝,大胆地卷起了一阵情/欲的狂风。   手开始剥开他的外套和皮带,动作慌乱且不一致。   “老师,这是我的。”我将他推在沙发上,流着眼泪吻着他的脖侧。   他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我,面无表情,任由我胡来。   “这也是我的。”我慢慢往下,吻上了他精壮的腹肌,留下了我的泪痕。   “这是我的。”手。   “这是我的。”另一只手。   “这是我的。”脸颊。   “这是我的。”耳朵。   “这是我的。”眼睛。   “这是我的。”鼻子。   “这全是我的。”嘴唇。   “这个只能是我的。”XX。   我大胆地含住这个滚烫且□的东西,嘴一下被塞满,异物感令我立刻退了过去。   他难耐地发出狮子一般的低吼,然后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外裤,深幽的眼光没有断开。   我的脸颊泪痕交错,无措地蹲在地上,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跨过我身旁。   这一次没有回头看我。   怎么了?不是和好了吗?   我艰难地站了起来,冲过抱住他的后背,贴着他灰色的毛衣,一边儿擦自己的眼泪一边说:“老师,你干嘛啊。不是和好了吗?你不是找到我了吗?吵架的游戏不就终结了吗?干嘛啊老师。老师你是不是要去找别的女人了,要去报复我的傻瓜行为了。可老师我真的没有三心二意,没有出墙。真的没有。老师,我只对你一个人一心一意。你不要去找别的女人好不好?我会疯的,我会抓狂的,我会杀了你们俩的。”   他明显怔了怔,然后回头看我。   我的眼睛已经完全肿了起来。   “卫祁。”他抱住我,吻着我的头发,“对不起。对不起。”   低声喃喃,我的眼泪又不禁流了下来。   “我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对不起。”他抱得更加紧了。吻慢慢滑下,大手开始褪去我的毛衣。   那一天我们都在热切地将彼此埋在彼此的身体里,仿佛这样才能够表达我们对彼此的爱意。   洗手间,厨房,客厅,卧室,阳台……什么地方都有我们的爱痕。   等我醒来时,他却还在睡。眉头紧紧地绞在一起。   我心疼,摇醒他。   “老师。”   还没有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的眼光很迷离,却有着令人沉醉的感觉。我不禁凑过去吻在他的眼睛上,然后霸道地说:“把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给我。”   他挑眉,伸手揽着我,附在我的细腰上。   我被他捞的痒,往右挪着身子,嘴上不停,“不管。必须给我,反正我一满22岁就拿着这些东西去登记。到时候,你想逃都逃不了了。哈哈,你只能是我的。”   他露出个复杂的微笑,半天不说话。   我板起脸,“怎么,你还不愿意?”   我这么一年轻小姑娘让你套牢了你还不愿意了?魂淡!   “不是,”他的头埋在我的发间,声音也沙哑起来,“我只是惊讶什么时候我的小丫头也有这样的霸气了。”   我咯咯笑了出来,“要套牢你必须有这样的霸气。”   “好,套牢我。”他身子贴了过来,却很安分。   昨天的疯狂令我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摊水。   我贴在他的耳朵,细细轻轻地说:“老师,我爱你。”   这人半天不回应,直到我没有了耐心准备再说一遍试试时,耳垂被咬住。   “再说一遍。”   这个音调有点儿拔高。   “老师我爱你。”   “叫‘老公我爱你’。”   我退后,就可以看见他带着盈盈笑意的眸子,闪烁一些淡淡的水光。   “老公,我爱你。” ☆、纯禽史   关于baby的。我酝酿了好久好久,发现还是写不出来味道。   但是不是不写,只是要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噢。   不知道大家喜欢看baby的什么呢?怎么怀上baby的还是怀上了以后还是生下来以后还是baby晓事之后的呢?囧。太多了。大家投个票阿~留个言告诉我~我统计一下,琢磨着写。   人少了的话我就要考虑下这个不写的事情。为毛?不是我不厚道,关键是人少的话,可能票数都是“平起平坐”。我难抑选择啊。   所以拜托了大家噢。就留几个字而已~先跪谢了。      这个故事是关于辛末和花爷的。预计四十万字。分为上下两册。上册为我执笔,下册为圈中好友。写这个故事其实我表示很纠结。因为辛末和我性格太像了,反倒是写不出感觉出来。目前为止已经写了两万字,其中一直磕磕碰碰的。坎坷艰辛。   所以更新极慢,要是心慌心急的读者啊,慎入啊~   总之,惊险、刺激、基情、强喜强虐。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女主角。带给你不一样的结局~ ☆、《梦一场》   新文已开。欢迎大家收藏评论,谢谢。   = =   《纯禽史》待《梦一场》更完在贴。不好意思。 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 或书本网(www.bookben.cn) .com)